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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丝毫不受影响,目光落在他的佩剑上,悠悠长叹道:“唉,好剑啊!可惜所托非人,徒然浪费三尺青锋!”
语音才落,象鬼魅般横移到他剑锋左侧四尺,左拳击出。这一拳寂然无声亦无滔天劲气,轻描淡写若开玩笑一般,可华服青年顿觉所有攻击线路,全给拳势封杀。
惊怖中,他显露出自幼残酷修行锻炼出的顽强意志,脚踏奇步错落有致,掌中剑锋变幻莫测,竟瞬间在方寸之地转移八次,似攻非攻似守非守,奇妙无方地躲过气机锁定。
我朗笑道:“这才有点意思!不过要躲过我这一拳,似乎还稍欠火候。”
笑声中,华服青年蓦然陷入泥沼般动弹不得,陡见一只拳头由小变大,直奔面门。拳势以惊人高速推进,每寸都发生鬼神难测的变化,蕴含的气势亦无限暴涨,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拳尽夺天地造化。
华服青年感到自己催发的剑气,若泥牛入海一去不回,且被更高层次的敌人视若儿戏,别无选择下,暴喝一声,剑锋寸寸皆裂,遵循妙到毫巅的天道轨迹,铺天盖地劲射,突袭魔神般不可战胜的敌人。
这一招大出我意料之外,万万没想到此子竟是剑魔独孤禅宗的弟弟独孤锋寒,因“破碎虚空”乃独孤世子不传之秘。不过,纵使独孤禅宗复生,也休想伤我半根毫毛,何况是火候不足的半吊子。
“轰!”
宽袍阔袖倏地充塞天地般无限涨大,恍惚间,漫天碎刃尽数没入深不见底大袖内无影无踪。料不到独孤家混球下手如此不知轻重,动辄教人粉身碎骨,不由得怒气横生,真个想亲手干掉眼前混蛋。
略犹豫间,独孤锋寒的保镖终于按倷不住,奋不顾身地一齐出动护主。三柄蓄势待发已久的刀剑闪电般劈出,抽刀断流般密集刀光剑影,直取我脖颈胸口小腹。
“蓬!蓬!蓬!”
刀剑不分先后不分落点,尽数劈在若铜墙铁壁般的大袖上,三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透刀而入,保镖们胸口如被雷击,触电般跄踉跌飞。血箭不可抑止地狂喷而出。
我悠然立定,冷酷的脸容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摇头叹道:“就这等身手,也敢招摇闹事,简直不自量力。柳某带加管教了。”
独孤锋寒容颜忽青忽白,平生哪受过此等委屈,偏偏敌人那种级数境界,已至完美无暇,毫无可乘之机。片刻之前,谁想过世上有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功法,更不知如何可以抵挡化解,如何可对这君临天下魔王般的敌人造成伤害。
长伴左右的随从,乃独孤府铁卫中万里挑一卓越高手,连父亲大人都青眼有加,岂料不用一个回合,尽数萎靡伤退。今日争斗不可避免地以彻底失败告终。
一念及此,独孤锋寒竟然置伤者于不顾,头也不回下楼离去,羞于留下半句场面话,因那等举动等于往自家脸上抹黑。
我暗暗懊恼失手伤人,如此招摇过市,非我一贯韬光养晦作风。原意是震退麻痹片刻,岂料武功大进后,真气控制不熟,稍微重一点差点立毙当场,幸亏及时收回部分真气。
艾丹妮的目光落在坐于身畔,这个不可一世,气势盖过了她以前遇过任何男人的人物。他一言一笑,举手投足,莫不优美好看,没有半点可供批评的瑕疵。仿佛刚刚狼吞虎咽的吃相,根本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她轻摇螓首,眼中抹过一丝使人心醉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长伴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暗叫不妙,一个慕容无忧已然麻烦透顶,再来个艾丹妮局面将复杂难明。若是普通女子也倒罢了,可惜身后都代表着错综复杂的庞大势力,一朝应付不当,定有杀身大祸。
我只好装傻充愣,微笑道:“看来这饭也没法子吃了。不如我们逛街去吧。”
艾丹妮哀怨地白了我一眼,蓦然欣喜无限道:“嗯,一会儿可不要逃跑啊。你要给丹妮拎好多东西的。”
我不知死活地道:“那有何难!”说罢浑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狡黠笑意。
收银柜台的掌柜,一副胖乎乎笑眯眯和气生财模样,看到我掏出银两,连忙摆手道:“殿下和艾小姐,是鄙楼请都请不到的贵客,欢迎常来捧场,费用一概全免。这是苏相吩咐的,请二位万勿令小老儿为难。”
我哑然失笑道:“贵上太客气了。这顿是本王请艾小姐第一次用餐,若不付费意义全无。且在宝楼溅血,实感过意不去。”言罢轻描淡写地留下足够银两,笑看掌柜。
心中却暗暗惊异,想不到苏家将自己画像发布到每人手上,今后行踪恐怕极难保密,看来定要万分谨慎才好。如果所有世家都是如此做法,往后日子将难过得要命呢。
胖掌柜无奈收妥银两,凑近肥躯低低声音道:“楼外有便服南督督卫,似乎是找麻烦来的。”
我洒然一笑道:“呵呵,多谢提醒。柳某正愁麻烦不来。”
胖掌柜愕然瞅着眼前青年,想不到年纪轻轻如此好勇斗狠,与情报记载老奸巨猾评语大有出入,一时间迷惑起来,忘了说话。
他负责帝都情报收集工作,尤其注重观察重要人物一言一行,以备在未来某一时刻作为推测依据。本来看过柳轻侯资历后,觉得他是个天底下最幸运的年轻人,真本事受年龄环境局限,非常有限。
岂料就是这位不及弱冠,未受过学院教育的平民百姓子弟,一个回合内尽败独孤世家世子和三位第一流保镖。动辄冲突的举止稍嫌莽撞,暴露出的实力却超越凡人想象,绝对达到风云榜十大高手级数境界。
这一刻得知南督督卫寻衅闹事,竟欣然出门而去,大有有多大祸闯多大祸的架势,着实给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步出秦楼大门,触目就是一群散落长街处处的便服彪型大汉。他们不怀好意地瞅着我和丹妮。有几个还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丹妮婷婷玉立的娇躯。
丹妮欣然陪在我身边,明眸内根本没有闲杂人等存在,直到一名锦衣大汉拦住去路,才把目光从我完美无暇容颜收回。
那人锐如鹰隼的双目,电射在丰姿绰约的纤美娇躯上,讶然望着眼前男女,心思电转。
“似乎和情报不符呀!独孤家的人说是捣蛋乱党,可眼前男女分明都是来历不凡的世家子弟。若搞出事端,莫名其妙得罪名门大阀,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道:“适才听到报案,有人在秦楼闹事。不知二位知否?”
艾丹妮秀眸中露出不渝神色,淡淡道:“你是新来的吗?不知属于哪位提督门下?”
那人心头一跳暗道:“点子棘手啊!”连忙恭恭敬敬道:“卑职寒寿,隶属南督督卫,添掌督卫第一营。”
艾丹妮脸色瞬间一沉,娇喝道:“大胆奴才,谁批准你们督卫擅自干涉城内治安。难道刑部事务,没有你们帮忙统统办不成吗?”
这句话正说到那位营长痛处,督卫乃隶属军方城防部队,擅自干涉城内治安,确实逾越了职权,曾经因此刑部军方大动干戈,差点演变成火并,后经殿堂朝议秦颐判决刑部胜诉,军方不得以任何名目擅入都内行事。这也是督卫穿着便服的原因所在。
那人那曾受过如此奚落,差点发作间,蓦然听到一声尖锐无比的凄厉哨声。
艾丹妮不知何时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翠绿短笛,吹奏起来。
我暗暗苦笑,那是刚刚入城之际,与巡逻队火并人家曾做过的召唤同伴的讯号。现在亲眼目睹艾丹妮用在督卫身上,世事还真是奇妙无比。
寒寿脸色惨变,来不及说任何话,迅速无比撤退。长街上的便衣督卫也潮水般退却,顷刻间无影无踪。若被禁卫当场围困擒拿,转交上级,那他们就再也不用混了。他从头至尾都搞不清,起码提督级别才配拥有的禁卫警哨,怎会出现在一名妙龄少女手中。
看到迅速赶到的数营巡逻队,我幡然醒悟难怪丹妮根本不需要护卫,这满街禁卫岂不正是最庞大的护卫群吗?艾愁飞将自己亲佩的警哨赐给爱女,足见溺爱之深。
艾丹妮笑眯眯地打发走禁卫团长,那壮硕如山精明强干的汉子,立即领队捉拿侵权的便衣督卫们去了。看那架势非得惹出点儿事情才肯罢休呢。
丹妮不耐烦地拉着我,迈步走向步行街,娇嗔催促道:“快点!咱们去逛街,人家需要买很多东西呢。”
我开始“惨不忍睹”的苦力生涯。
“呼!”我长嘘一口粗气,夸张地叫道:“终于回家啦!”说完随手放下小山般的货物,躺在雇佣马车座椅上再也不肯起来。
方才整整逛了四条大街,几乎每间店铺都要瞅瞅,零敲碎打不知买了多少玩意,真个后悔不迭答应拎物。我这才领教女人逛街的恐怖本领,想再叫我“帮忙”,绝对难比登天。
随着马车启动,丹妮忽然沉默无语,方才兴高采烈的动人无比美姿,顿时无影无踪,换做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我不知小妮子突然发什么神经,今天一天来,我可是足足领教了她的厉害。情绪变幻快过沙漠天气,时风时雨,阳光冰雹。嘿嘿,真的好难伺候啊!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迹可寻。若你时刻重视她的存在,自然心情好极。于是,我连忙正襟危坐,聆听教诲。
丹妮娇躯轻颤,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轻轻道:“明日就要回学院准备宫廷剑士联赛,你可否答应人家一件事情。”
我欣然应允道:“天大的事情,哥哥我也答应决不反悔。我尚想不出世上还有谁可拒绝,美丽无双的丹妮提出的任何要求。”
丹妮见惯男性为她迷醉颠倒的神色,听惯了恭维她美貌的说话,但却从没有人比柳轻侯说得更直接更动人,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涡,清白得若透明的脸容扫过一抹红,瞬又消去,淡淡道:“你闭上眼睛,人家送予你一件礼物。”
我波澜不惊地闭上眼睛,天眼清晰无比地勾勒出丹妮的一举一动。
她垂下头,以衣袖轻拭眼角,再盈盈仰起美丽的俏脸,明眸闪出动人心魄的晶莹泪影。突然轻轻投入我怀中,丰润鲜红的樱唇缓缓颤抖着印向我的嘴唇。
我如遭雷噬,却木雕泥塑般纹丝不动。一动就暴露我在偷窥,恼羞成怒下,丹妮不知会做出何等过激反应。
这一刻象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冰凉柔软的樱唇轻轻覆在我的唇上,丹妮轻闭明眸,一对温柔可爱的小手,也笨拙地紧紧搂抱住我的傲岸雄躯。
她温柔婉约地轻吐香舌反应着,教我泛起阵阵销魂蚀骨的滋咪,冲击着灵魂的最深处。
丹妮的动作生涩僵硬,却激起了我若滔天巨浪情欲。
我动情地反搂住她纤弱秀长的娇躯,感受着紧紧拥抱带来的,男女间动人无比的摩擦,不计后果地施展海孤舟亲传的调情手法,逗弄着丹妮。
良久良久,我差点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一丝突如其来的警兆,将我从不能自拔的情欲中唤醒。我感到一股凛冽无比的杀意,遥遥地笼罩全身,宛如在苦寒冬日,陡然被冰水痛快淋漓地浸透,还要阴寒十倍。
一对疯狂与理智并存的可怕凤眸,悄然出现在脑海。那是艾愁飞的眼睛。
我做贼心虚肝胆俱裂,哪敢再进一步动作,慌忙道:“天色已晚,你得回家了。”
丹妮依恋地将头靠在我的肩颈上,轻轻道:“这是人家第一次和男孩子亲热呢。你满意吗?”
我不敢推开唯有搂着几乎一丝不挂赤裸裸的丹妮,毕生尴尬莫过于此。要在女孩儿老爹眼皮下面,和他女儿亲热,哥哥我脸皮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