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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她才恢复平静,但已经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之中。
因为缺血,庄千峰还输血给她,现在,他们真正地融为一体了,却想不到是用如此惨烈的方式。弈棋睡在庄千峰的卧室里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仍然没有清醒。幸运的是,她的伤口不再裂开了,血终于止住了。庄千峰一直坐在床边,就这样出神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不择手段地去得到任何东西是他人生的信念,所以,他从事各种生意,只要感兴趣的,他都会一步步设计然后去得到。对于白弈棋,他仍是如此,一步一步让她走近他的身边,如果不是她太过于正气,需要他用非常手段,他根本不会用到这个策略。
但她的反应,让他震惊了。从来就没有人能用意志去抗拒那种药力,他一直认为人性里最原始的欲望是最容易被控制的,想不到,她又给了他一个震撼。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得如此之深。这样一个如此特殊的女人,却是他这辈子最无能为力的女人,因为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心里的陌生良知因她而苏醒。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自己,当这个女人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时,占据他整个灵魂时,他就再也无法伤害她了,再也没办法了!
男人在面对真正的爱情时,是心软,是温顺,而女人在面对真正的爱情时,则是勇敢,一种无畏的勇敢,不惜一切的勇敢。
可惜,她的那个爱情不是为了他,他好嫉妒那个被这样的女人所爱的男人,好嫉妒……心也好痛……他愿意给她所有的一切,却发现自己没有一样是她要的东西……
第一次,庄千峰充满各种欲望的心,在这个女人面前平静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放松,他轻轻地睡在她身边,温柔地搂着她的腰,睡着了,无欲无念地平静地睡着了!庄天泓走进的爸爸房间里准备看白阿姨,却看到这样宁静的一幕:爸爸抱着白阿姨,两人安静地睡着了,风吹起白色的纱帘,纱帘随风飘扬起来,屋里好安静、好安静。他第一次看到爸爸这样温柔的表情,他记忆中的爸爸永远是冷酷的,严厉地要求着他,永远一副平静又冷默的表情。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看到白阿姨眼睛里纯净的白莲变成了血莲时,让他好惊慌,他不想打扰他们,他乖乖地出去了。
袁辉、袁林来时,看到这一幕,神情复杂地关上房门,忠诚地守在外面,直至天亮。
早晨,袁辉的电话响了,是秘书室打来的,说是有个叫风闲云的男人一大早就到公司来找袁辉。
袁辉交代了一下就匆忙赶往公司,要袁林通知老板,风闲云已经回来了。
***
第四卷 围城不危-似薄荷茶,沁人心脾,常驻芬芳:第70章 逼入绝境
袁辉匆忙赶到公司,见到了一脸疲惫的风闲云。他被那个骗局搞得焦头烂额,回来就听岳母说棋棋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回家了,被一个叫袁辉的人接走的。
他甚至没有精力去再去管公司的事情,他冷静地从头到尾细想了一遍,心痛地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套进了骗局之中,这就是沐悠花跟钱伯乐突然消失的原因吗?他不相信钱伯乐会逃走,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沐悠花那个女人到底如何伤害了他?
一切的一切,在听到弈棋失踪的消息时,都不再重要了。他强忍住快要疯狂的心情,静静地等着袁辉。“你就是风闲云!”袁辉看着这个男人,他都开始嫉妒这个男人了,被那样特别的女人深爱着,他袁辉向来冷血无情,最欣赏的女人就是白弈棋了。
“我就是!你就是袁辉吧,棋棋呢?她在哪里?出了什么事吗?”风闲云担忧地到处看,希望看到妻子的身影。
“风先生,白副总现在很好,只是暂时不能回家而已。”袁辉淡淡地回道,心里则在叹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为什么?宝宝一直在哭,她才不会不管宝宝而去干其他事呢,她在哪里,快告诉我!”风闲云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已经有着微微的愤怒。
“告诉了你,你也带不走她。她受伤了,为了爱你,她受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给你保证,她没有危险,你回去吧!”袁辉冷静地简短交代。
“什么意思?她怎么会受伤呢?伤得重吗?快告诉我,我要去见她。”风闲云激动地抓住袁辉的衣领,愤怒地看着他。
“见她?见到她你又能做什么?那个男人不放手,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见面的,知道吗?老板正在思考之中,他已经动摇了,再给他一点儿时间,不要去逼他,他完全有能力将她锁在一个岛上一辈子,让你一辈子也见不着她……”
“砰!”
袁辉的话被风闲云的拳头给打断,在风闲云准备打第二拳时,他敏捷地躲开了。
袁辉躲开风闲云的攻击,冷冷地看着他,说:“刚才那一拳,是我心甘情愿领受的,你帮白副总揍了我一拳,让我心里好受了点儿。如果我是你,就会先去处理那一堆烂摊子,想想如何给她一个完好的家吧!你应该相信白弈棋,她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包括不去爱一个人。”
“庄千峰!是他?”风闲云蓦然明白了自己事业失败的原因,原来,那个男人早就动手了,好个深沉又阴狠的男人。他悲痛地握紧了拳头。
“风先生,我是看在白副总的面子上才说这么多的。我会随时跟你联络报告她的讯息,你放心,她现在非常安全,而且身体的伤已经得到医治。不要去逼一个现在为爱而疯了的男人,他这次为了她,已经打破很多行事风格了,给他一点儿时间。他可以非常简单地让一个人消失,无论是死是活。给他时间!”袁辉不直接承认风闲云的猜测,沉声劝着这个也快疯狂的男人,希望他还能冷静地衡量眼前的局势,根本不是他所能去掌控的。
风闲云怔怔地站在那里,第一次,他如此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棋棋在那里独自苦苦地撑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事业面临破产,以后,连一个像样的家都可能给不了她了。他深呼吸以压制心底的疼痛与愤怒,沉默了一会,眼神已经变得非常坚定。
他在走出办公室时,冷静地看着袁辉,说:“谢谢!请照顾好她!”风闲云走了,他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无论最后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去找回她,不过先要处理那一堆烂摊子,她现在暂时是安全的,但她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来,一定!
风闲云让白母带着伊莲先回老家,看着才不到两个月的女儿就经历这样的波动,他愧疚极了。白母担忧地看着神情沉重的女婿,天性善良而寡言的她,沉默地带着外孙女回老家了。她知道女儿女婿遇到了大的麻烦,而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小外孙女。
随后,风闲云结束公司,清算了所有资产,却意外地接到了一个存折及一封信,是消失的钱伯乐给他的。闲云、弈棋: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知流浪到哪里去了。
闲云,我的好兄弟,为我曾经那样不信任和责怪你而无颜再面对你,更为帮助那个女骗子而愧疚。我走了,我实现我的承诺,这1000万是我所有的家产,拿去赔货款吧,但我还是没有能实现要全部负责的承诺。我这个人生的失败者,就再当一次不守诺言的逃兵吧!
女人,比股票更难懂!
女人的心,比股票更难测!
爱情,比金钱更难得到!
你们一定要幸福!
一定!
去寻找心灵平静的人留风闲云抓紧存折,痛苦地闭上眼睛,钱伯乐那样开怀乐观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万念俱灰不会就这样突然消失的,他握紧信纸,竭力平息心底涌出的痛楚。
他不能倒下,棋棋还等着他呢。
蔡总翻脸不认人,合同是风闲云的公司跟他签的,他只认风闲云,根本不认美国的客户。谁叫风闲云是以公司的名义买蔡总的产品,当时他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掌握合同的价格主动权,想不到……
风闲云仔细地算着账:客户之前30%的预付款900万,加上钱伯乐的1000万;公司清算出来的200万,一共2100万。蔡总免掉了利润空间的500万债务,最后风闲云还欠蔡总400万。如果卖掉房子跟车子,大概能凑100多万还债。但那个家,是他曾经要给弈棋幸福的家啊,那个他们一手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温馨的家,卖掉它,就如同从身上割肉似的,无声地流血而痛入骨髓。
风闲云迅速着手这一系列的清债行动,他最后所欠的400万,蔡总一天一个电话地过来催。
十天了,风闲云整个人清瘦了一大圈,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一次打击,如果不是还有弈棋这个精神支柱的话,他不知道会做出何种选择。他静静地等待着,袁辉每天报告着弈棋的情况,最近听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只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而仍需静养。庄千峰沉默地站在床前,那个自苏醒以后,他一靠近就开始不停挣扎的女人,让他筋疲力尽。再这样下去,她极度虚弱的身体如果再不好好静养,真会将小命丢掉的。
他复杂地看着弈棋,弈棋冷冷地回视着他,然后他自嘲地笑了,何曾见过待人温和的白弈棋如此冷默地看人啊,他还真是“特别”,能受她如此对待。
“袁辉!做好准备,我们离开这里,你抱她出来!”庄千峰沉默良久后,内心真正的自己战胜了想独占她的私欲,像怕自己后悔似的匆忙转身离开。
他曾经想过直接将她封锁起来,以他的疯狂,他完全可以陪着她耗一辈子,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但他不想那样做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她,总让他想起“良心”两个字,这个让他找到了良心的女人。
袁辉终于露出笑容,快步走到弈棋面前,温和又恭敬地说:“弈棋,走吧!送你回家!”
袁辉第一次叫她弈棋,因为她不再是千峰集团的白副总,而是一个让他彻底信服的特别女人,这个女人让他尊敬。他甚至在心里始终认为,白弈棋是唯一能配得上老板的女人,而老板却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唉……
那个风闲云,据他的观察,也是非常优秀的男人,只是命运对他不太公平而已。但他的冷静与理智让袁辉欣赏,一个能承担一切的男人。是啊,白弈棋的眼光当然独特。
弈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反抗地任他抱起来,她已经几天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但却非常配合治疗,还有不管有没有胃口,每顿饭她都会拼命吃得干干净净的。袁辉抱着弈棋走到门口时,被庄天泓叫住。
“白阿姨,你还会再来吗?”庄天泓不舍地问道,这一段时间,他每天坚持过来陪着她,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过。
弈棋看着这个孤独的小男孩,虽然恨着他那个无情冷血的父亲,但小孩子无罪,而且还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天泓,看到太阳了吗?无论白阿姨在什么地方,天天都陪着你呢,我们一起享受着太阳的温暖,知道吗?白阿姨走了。”弈棋转过头不去看小孩子期盼的眼神,这个地方,她是决不可能再踏入一步的。
庄天泓将小手放在胸口上,心里温温的,白阿姨终于又跟他说话了。
袁辉将弈棋抱进车内,庄千峰已经坐到里面,弈棋挣扎着要坐前座,庄千峰淡淡地开口了,说:“想回家就乖乖地进来坐好!不要让我反悔。”
他的威胁奏效了,弈棋乖乖地坐在车里,庄千峰得寸进尺地将她搂在怀里,她挣扎无用,只能气愤地看着车外,默默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