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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去的,现在温州这里还离不开议长您哪!”
“怎么?纯甫兄是不是想和我抢出国的美差?呵呵,我长这么大可还从来都没有出过国呢!这次可以出去好好放松放松,说不定还有机会看看五大湖中的尼亚加拉大瀑布,见见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史秉誉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去了,“还有至于温州这边有纯甫兄负责我就很放心了,纯甫兄你要是出去了谁来帮我管理那些恼人的财政、工商业什么的?”
“打扰一下,不知史将军说的自由女神像是什么东西?纽约我是去过的,可是好像没有听过有这么个雕像啊?还有史将军怎么知道五大湖有尼亚加拉大瀑布?我记得我没有和将军谈起过的?”一直默不作声地华尔终于忍不住问道。
史秉誉立刻傻了眼,难道现在法国人还没有把自由女神像送到美国吗?怎么这么慢啊?晕了,看来自己以前所学的历史知识都还给老师了。幸好刚才没有把黄石国家公园说出来!不然这不是更大的漏洞了?!至于怎么知道尼亚加拉大瀑布这倒难不倒史秉誉,胡搅蛮缠从来都是史秉誉的拿手好戏,“嘿嘿,这个我是听从美国来的商人小布什说的,这家伙把美国夸的天上少有地下绝无,说是尼亚加拉大瀑布是世界上最壮观的地方,至于自由女神像更是到美国后不能不看的地方,我咋知道这家伙是在骗我?!这个该死的小布什!下次我见了他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是不是不想再在这里做生意了!”史秉誉嘴里不停地在咒骂着他捏造出来的家伙。要是真的有叫小布什的商人,他家祖宗听了史秉誉的话一定会从坟墓中跳出来跟他理辨的!至于布什,那是因为史秉誉来之前的世界上,美国总统叫做小布什,史秉誉对这人一贯没有什么好影响,干脆就让他当自己嘴中胡说八道的商人了。上帝保佑布什总统的先人没有做过什么商人。
华尔半信半疑地听着史秉誉在那边怒骂着,想一想也许自己离开美国时间太久了,现在自己一心只想到把温州这里的货物大量地出口到世界各地去,至于美国有什么变化自己是都不知道了,“真的吗?要是这样这个小布什至少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上并没有说假话,也许现在纽约还真的有自由女神像了。下次小布什来了史将军一定要让我见见他啊!”
“一定,一定!呵呵,下次他来了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我们华尔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对不对纯甫兄?”史秉誉不知道是在恭维华尔还是在嘲笑华尔。
“史将军,这次到美国去不知道我能不能一起跟去?我想将军应该需要一个对美国很了解的人给您做向导吧?另外我在美国还是认识一些人士的,到时候应该对将军有所帮助。”刚才史秉誉和容闳俩人谈到去美国的事情华尔就动心了。华尔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光宗耀祖,自己在温州捞取了大把的金钱应该回到美国去炫耀炫耀了。
让华尔一块过去?史秉誉和容闳俩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我看可以,华尔虽然加入了中国国籍,不过他是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对那边还是相当熟悉的,也许在美国会对议长有所帮助。还有华尔不是一直说要从国外买些快船用来海上剿灭海上走私吗?这次到美国去应该可以在这方面让华尔和美国商人谈一谈。”容闳帮华尔说道。容闳想得倒是相当简单,这个华尔在温州已经赚了大笔的金钱了,可他就好像是填不满的一个无底洞,整天就想着增加关税,自己好从关税中提取更多的好处。容闳都被他给吵烦了,既然华尔主动提出要回美国去,为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呢?早日见不到华尔自己就可以早日耳根清净了。
“对啊!将军阁下,我在美国海军部队中还有几个好朋友,他们可以帮助我们买到最好的缉私船的!”华尔一听买船立刻就高兴起来了。买船可是一笔大买卖,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一说到买船史秉誉立刻想起了任命华尔担任海关副关长时候华尔答应的事情。“这倒是个好主意!华尔你和我一起到美国去好了,不过你上次答应的捐出金钱用来买船不知道已经准备了多少了?呵呵,华大老板现在财源广进口袋中金钱一定不少了吧?纯甫兄,上个月我们的华大老板有多少银子进帐?”
容闳不理脸变成了苦瓜状朝着容闳拼命地打着眼神的华尔,一本正经地说了起来:“上个月华老板在香烟出口一块就有两万多两银子进帐,另外在茶叶、丝绸、陶瓷、打火机等等项目上又有一万余两银子进帐,合计总共三万五千两。这个月到二十号华老板的收入就已经超过上个月全月收入了,华老板,这两天你们海关统计怎么还没有交上来?”
史秉誉惊讶地说道:“不少嘛!才不到两个月时间华老板就赚了七万两的银子?!乖乖,我说华尔,答应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办了?”史秉誉一直都只管研究院研制问题,军工生产和根据地内部队的训练问题,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自己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大财主!不共产这个大财主还去共产谁的?“从六月底到现在已经半年了,呵呵,纯甫兄,华老板怎么说都有十来万了吧?”
容闳笑着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华尔,落井下石谁不会?“已经超出了,到现在根据统计上来的数字华老板现在身家已经十万出头了。”
“呵呵,好啊!既然这样华大老板就可以拿出十万两银子用来购买军舰吧,白聚文既然没有管福州的海关,那么他那一份我们帮他出好了。”史秉誉笑眯眯地看着要发疯的华尔。
“史将军,我到现在只赚了这么一点点的银子,而且现在应酬很多,需要大笔地开支,还有就是到四处去寻找货源,这些可都是我自己掏出来的呀!不要说十万了,将军就是要我拿出五万来我也是拿不出来的啊!”看着如狼似虎的两个大官居然想把自己少少地十万元据为己有,华尔急得满头大汗,他可是为了赚这些银子费尽了心机啊!看看两个“贪官”毫不动心地盯着自己,肉痛的华尔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史将军、容总理,我能不能先捐一万两银子,其他的以后再捐出来?现在要是不够,可以让那些商人们也掏出一些来嘛!那些战船买来了对温州这里的商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走私让温州的商人也损失了不少的银子啊!”
史秉誉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些商人还巴不得战船买不来呢!要是买来了他们可是只能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了。谁会为了你多赚钱掏自己腰包?你说我相信你只能掏出一万两吗?”
“那么就先捐一万五?……两万?……不会吧?两万五!这可是我现在所有的资产了……还不行?!……三万!我这可是倾家荡产了!要到其他地方催讨、借债才能凑够的啊!”华尔可怜巴巴地说着,看着史秉誉一直摇着头华尔捐得越来越肉痛,到最后简直是咬牙切齿带着哭腔地说出三万来了。这些银子可都是华尔的心头肉,不要说上万了,就是上百也要他心痛好长时间了!
看看真的从华尔身上敲不出更多的银子,史秉誉终于放他一马,“算了,既然这样你就先捐三万两银子出来好了。其他七万两记得以后补齐啊!”
“是,是,多谢将军宽宏大量。”听到史将军终于不再坚持一定要一次性捐出十万两了,华尔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急得全都是汗水。只要不用当场付清,等船买来后自己就可以赖帐了。何况按照现在收入进帐速度,半年后谁知道自己又积累了多少银子?
接待部部长汪道正看着华尔的狼狈样开心地哈哈大笑,史秉誉和容闳华尔三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汪道正一看大事不好,连忙抢先说道:“议长,我看我可以在这上面帮点小忙,嘿嘿,以前我在清廷当知县时候,狠狠地捞过一票,再加上我家一直都是经商的,家中资产多的不敢说,几十万应该还是有的,自从到了温州后,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报答议长,我看这次就让我拿出十万两帮助我们买船好了。”
“呵呵,华尔你看看,还是人家汪部长大方!一开口就是十万两,那像你呀!”
“嘿嘿,将军,汪部长不是说了吗?他可是有几十万两银子的啊!我可没有,现在我浑身上下就没有多少银子。汪部长,你们可真有钱啊!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是怎么赚钱的?”华尔羡慕地看着汪道正,这人作为一个当官的居然可以赚取几十万两银子,真是应该好好向他取取经了。
这种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怎么可能跟华尔讲呢?汪道正尴尬地看着无比羡慕他的华尔,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说,除非自己不想再在温州混了,否则他就是再能言善辩,要是让他介绍自己贪污受贿的经验,也马上变成哑巴了。
容闳见到自己同僚被华尔问的哑口无言赶忙帮汪道正解围道“华尔你就不好难为汪部长了,人家汪部长在从政之前就是做生意的,家中怎么说也是有点钱啊!而且自从他到温州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通过非法手段捞取钱财,不然倪峰早就到他家拜访他了!是不是汪部长?”
“这都是我从前良心被狗叼走了,贪赃枉法才捞取的百姓血汗钱,现在我痛改前非了,所以这次就把以前捞取的那些银子都拿出来给议长买船稳固经济,救民于水火之中。副关长您就不要再寒蝉我了好吗?”
华尔明白过来,原来这些银子都是来路不正的!想想那个整天黑着脸的倪峰,华尔有些毛骨悚然了,这个倪峰连两位将军的岳父都敢得罪,要是想要拿他华尔开刀那还不跟吃豆腐一样?“嘿嘿,明白了,汪部长您可要当心了,我听说那个倪院长眼睛可是毒得很的!”
几个人一路说笑着朝军部走了回去。在门口容闳他们和史秉誉互道再见,各自回到自己住处。
“大哥,你回来了?”史秉誉一进大门就看到杨沪生正好奇地呆在他的住处。
“呵呵,刚刚回来,怎么?你这里怎么有电灯了?不错、不错!这样以后我们可是就重见光明了!”离开电灯已经有一年了,虽然现在见到的是极为原始的灯泡,杨沪生也觉得相当亲切。
“你要是房子里面整晚都点着电灯我看你是否还能高兴起来?”史秉誉脱下军装,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怎么样?晚上饭吃得还好吗?有没有和岳父把关系搞僵啊?”
杨沪生不再盯着头顶的灯泡,垂下头来看着史秉誉,“好什么啊?明明说是一场家宴的,可谁知道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好几个商人,这些家伙信息还真灵,居然知道我们要在这次参议会上讨论通过土地法,今天的晚宴成了对我们政策质疑会了!你说这个何长庆找这些人来干什么?”
史秉誉没有好气地说道:“干什么?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何长庆是个商人,他自然是和那些商人一个鼻孔出气了。那些商人大哥你就不用理会他们,现在根据地内已经稳固下来,他们真要是想闹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算了,别提这些家伙了,对了,晚上你和蒲安臣聊得怎么样?这人对我们根据地有没有什么看法?”杨沪生关心地问道。
史秉誉站了起来舒服地躺倒在床上,“别的都还可以,就是这个美国公使居然想让我们遵守他们和清朝签订的望厦条约,你说我会答应他吗?还有这家伙不是“遗憾”就是“也许”、“可能”之类的,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