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过一段时间后相互间差距是很大的。以前在战斗开始前必须统一按照最高领导的怀表上时间进行效正。)
“行动吧。”对好了时间,李成挥了挥手将这些师长赶回了自己部队。
“记住,进攻前一定要通过各种办法削弱湘军守城意志,还有进城后严禁对文庙、书院、寺庙进行破坏!”邱明追着几个师长的身影大声喊道。
“参谋长,你在想什么?”
李成在把部下赶回各自部队准备几个小时后的总攻后,他觉得心跳突然加快许多。临近决战前的气氛总是让人烦躁不安的。进入准备期的炮兵部队不再朝城内疯狂地吐泻炮火,只是偶尔朝城里打上几炮证明自己的存在。在水陆洲上东西走了两遍,李成见邱明静静地坐在地上,望着零星一道道白烟投入到长沙城上发呆,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坐下来看着邱明问他。
“没什么。”邱明随手拔起一根小草放在嘴边抿了抿,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只是在想现在城里的曾国藩想些什么事情?马上就要总攻了,等炮声一响再要让部队撤下来可就难了。这仗打起来,城里的清军伤亡不用说,我军虽然装备好,可一直没有系统训练的战士如何才能发挥这些装备优良性能?到时候伤亡也小不了哇!所以我才一直竭力反对在失去任何希望前强攻坚固设防的城池。唉,想不到还是要强攻长沙。”
李成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放心好了,有强大的轮船、有死神美称的飞艇助阵,我军伤亡不会太大的。清军?你看看他们手中的武器,就那些烧火棍能跟我们相比?我们臼炮上去后,再坚固的城墙也受不了两炮!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曾国藩有什么对策。”
“轮船、飞艇、重炮?”邱明摇着头苦笑起来。
“这些东西跟清军比我们自然是占了绝对上风,可是眼光放远一点儿呢?轮船跟重炮都是外国生产的,他们只有比我们更多更大,决不会比我们少和弱!至于飞艇,这东西好是很好,只是要是下面部队撕杀成一团,飞艇在空中根本无法分辨目标!只能兜圈无法投弹的飞艇又有什么用场?吓唬人而已!现在红毛番已经打到门口来了,温州之战说穿了不过是人家一时大意,要是提高警惕了,再想诱敌深入可就难了!唉,这个池旅长还是太冲动了。要我说,既然我军打算将敌人主力全歼在内地,就应该让小部队尝点甜头,鼓励他们深入我们根据地,而不是只要抓住机会瞅着谁就打谁,这是会吓跑敌人的!飞艇对清军自然是妖怪,是神鸟,对红毛番呢?何况说不定人家现在也有飞艇了。”
李成猛地站了起来,正色说道:“参谋长,你这样说不对,这可是首长亲自下达的命令啊!你这不是在怀疑首长吗?”
“首长说的就一定正确?军长你为什么不自己动动脑子想想呢?真要什么都正确还要作战参谋干什么!让他们统统解散回家好了。”邱明不客气地说道。
李成想反驳邱明这大逆不道的话,可想了下还是叹了口气默默坐下来。
“逞一时威风可以,可是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怎么能不考虑威风过后的后果呢?我看首长在后方待的时间长了,对军事上有些太疏忽,人家走棋要看三步,可打仗不光要看眼前怎么样,还要考虑长远之计,三步都不止!你就说哪个不顾长沙破坏情况,只要短时间拿下长沙说吧,这是典型的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想尽快看到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英国人想要短时间出现在根据地腹地可能吗?不可能的嘛!按照首长自己说的,英国人仗着自己海军有绝对优势,必然沿着长江前进,那么从上海到湖口有多远?沿途太平天国多少炮台?别的不说光天京就是那么好打的?清军打了十年都没有攻破,他英国人一夜间就可以拿下天京了?别看太平军在上海打了败仗,等深入太平军控制区,有的这些红毛番苦头吃的了!几十万太平军毕竟不是绵羊,说给你吃你就吃的下的。我们至少还有两到三个月时间,用不着这么急匆匆的嘛!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唉,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场?”想到不光后方催着他们尽快取得长沙战役胜利,前线的将士也迫不及待地想跳出来证明自己,邱明苦笑地摇着头,感到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说我们不该进攻长沙?”
邱明耐心解释道:“不是不该进攻长沙,而是在攻城中要讲究策略,通过瓦解敌人军心,争取内部起义,尽量的减少我军伤亡,避免城市破坏——要是破坏了,到时候修复起来不需要大量银子?又多损失人,又无谓浪费银子,怎么是好事情?至于粮食,我军现在就在产粮区,良好的部队纪律,加上正确的土地政策,粮食方面根本用不着发愁啊!倒是敌人对我们根据地进行封锁,以后银子来源可成大问题喽!”
这话不光说了首长,同时还责怪李成也是头脑发热。李成尴尬地笑了笑,“嘿嘿……
我说参谋长啊,看样子让你待在二军这座小庙是太委屈你了。你的职位至少应该是总参参谋长,要不要我帮你跟首长说说去?”
邱明笑着用手捶了下李成。“拉倒吧,我能在什么位置上,首长自然心中有数,用不着你说。倒是你这个军长要是再什么都不考虑,我看以后早晚有一天别人会挤掉你的位置!别首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先动动脑子想想首长为什么这样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我不动脑?拜托!要是真的不动脑子能坐上这个军长宝座?至于怀疑首长的权威……我看你是找死了,要是把你说的这些话传出去,当心战士在背后打你冷枪啊!”
四个月共同生活让两人结下深厚友情,说笑间李成将邱明从地上拉了起来。
“来!你这个总参谋长在上任前还是老子手下,反正总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还是来帮我想想如何减少部队伤亡吧!”
邱明嘴里嘟囔起来,“见鬼!妈的,这次总攻可是你自己下达的作战命令,与我何干?为什么要我帮你想办法!”
“谁叫首长任命你当老子的参谋长?想不出力是绝对不行的!”
邱明无奈地摇着头,被李成拉着朝指挥部走去。远处传来邱明跟李成商量话语,还有李成爽朗的笑声。“感情老子是上了贼船了,不知半路是否好下?”
“哈哈,既然是贼船岂是说下就能下得?你给我认命吧!”
五里牌,三师指挥部。
“娘的,居然是个佯攻!老子三师可是打了不少硬仗的,这要跟下面介绍自己的任务只是牵制敌人,战士们还不翻了天?!”沈路跟马鼎南刚骑马回到指挥部,就丢下马鞭一肚子火气地骂了起来。一头栽到行军床,沈路不想再爬起来了。
“就是!这军长怎么想的?你老兄以前在三师也是堂堂一名团长,虽说后来部队扩充了你老兄调到其他部队当师长,怎么说起来也算是老三师的人嘛!至于我的师里面老三师底子可就更多了!唉,怎么不重用自己部队,倒是让人家老一师、二师的部队担当主攻?唉,这军长是怎么想的啊?”马鼎南在旁边唉声叹气地说起来。
沈路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不行,这佯攻老子不干!马师长,直说吧,你愿不愿意听我的?”
马鼎南知道沈路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算是凑成一堆了。“说吧,只要不是搞什么抓痒痒之类的,咱就干!嘿嘿,你老哥不是二军政委吗?真要捅了什么篓子,他也能帮咱遮掩一二。”
“去,用的着他老人家?我说你以前的胆子跑什么地方去了?”沈路不屑地冲马鼎南说道:“咱不是佯攻,助攻长沙吗?呵呵,今儿个老子耳朵不好,把助跟主愣是没听出来!相信你马师长当时也走神了对不?”
马鼎南一拍大腿,恶形恶状地笑了起来。“没错!我刚才只顾着欣赏炮弹爆炸了,什么也没听到,呵呵,既然由沈师长指挥,咱个大老粗自然什么都听你的了。”
“不负责任的家伙,搞了半天坏人我来做,好人你去当?咱可说好了,真要军长怪罪下来,咱两人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
马鼎南无奈地做了个投降架势,“得,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算了,还是说说看怎么进攻吧。”
沈路两眼放光说道:“炮兵不是十一点开始压制射击吗?告诉部队,咱的命令是主攻,主攻长沙!让他们给我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一定要给我将长沙拿下来!我看我们两个师的炮兵集中起来,放在小吴门外,等十一点后先来个十分钟炮火急射,将城上那些垃圾打下去,然后炮火朝两翼延伸,我的五、六两旅同时进攻小吴门,你的一个旅进攻北门,另外一个旅在小吴门外做预备队,等城门一下,立刻投入到城市巷战中去,至于机动二、八旅,咱们每师一个你看怎么样?”
马鼎南不满地说道:“搞了半天我们五师还是助攻啊?我说沈师长,就不能我的两个旅进攻小吴门,你的旅牵制敌人,同时担任预备队?”
“嘿嘿,谁叫小吴门在我的正面呢?要是拿下小吴门,朝里面一插自然将长沙守军切割成南北两块,要是从北门进攻,充其量不过是把敌人赶到一师那边去罢了,想要吃肉?免了吧你!城市突破后让你的一个旅进入穿插作战已经算是够客气的了,你还不满足?”
马鼎南哀叹起来。“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得!咱就听你的。有个机动旅总比什么也没有强。咱说好了,对下面交代是主攻,对上可打死也不能承认啊!对上只能说助攻,不然军长可饶不了我们。”说完两人对视着怪模怪样笑了起来。
战场上解放军火炮沉寂下来,难得不挨炸的湘军官兵终于可以放心的舒展开身子安全地享受阳光,同时加紧将被轰破的城墙用石头、沙袋、木料堆积起来。只是缺口实在太多,也实在太大了,湘军士兵索然竭尽所能,也只能勉强将缺口垒的高一些,至于城外的栅栏、拒马、铁蒺藜等障碍物跟陷阱之类的阻挡攻城道路设施,虽然在炮火掩护下,外面那些人已经将这些破坏的差不多了,可因为外面就是解放军的天下,湘军士兵也没那么大胆子出城再补充部署一些,也只能由他去了。
空中敌方飞艇回去又过来,见到飞艇再次出现,城中湘军官兵一阵慌乱,畏惧地各自寻找地方将自己隐蔽起来。空中打击是残酷的,可多次遇到飞艇猛烈轰炸也让这些没有什么知识的人学懂了如何防备轰炸。几个月的战斗让这些人知道只要上面发现不了自己,或者趴在屋檐下、水沟中、山洞里,飞艇对他们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虽然这实在是太被动了,可总比傻站在外面让人家炸死要强多了!
在湘军视线中,从天上飞艇落下来两个小黑点,黑点在瞳孔中急剧变大,迅速落在瓮城内开阔地上,轰鸣过后两团烟柱腾空升起。当飞艇临空时候,地面上的人都躲了起来,这两颗炸弹并没有给湘军及城内百姓造成什么伤亡,只是在城内已经很多的弹坑中又增加了两个。
湘军士兵躲在墙角下,趴在新挖的半人深的战壕中(跟解放军交战四个月,湘军别的没学会,挖战壕倒学的相当优秀),等待后继炸弹从天而降,可左等不来右等没下,倒是花花绿绿的纸片从空中随着秋风打着旋飘飘荡荡落了下来,飘落在战壕中,街道上。飞艇朝湘军其他阵地飞去了,过了一会儿,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