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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任何正义国家,都不会剥夺阿拉伯民族人权,要允许他们民族自决”为由,将英国人的质疑挡了回去(这让所有中国人感觉十分舒服。号称日不落帝国的大英帝国,要是太阳也有下山那一天,没有一个中国人会不乐意看到。)。英国人现在在欧洲自身难保,对科威特,他们也不过说说而已,既然中国以“不干涉别国解放事业”名义不买他英国的帐,英国人也只能在报纸上发发牢骚,不敢跟中国撕破脸。
出现权力真空的阿拉伯地区(中国人自己说过不当阿拉伯人太上皇)很快建立起一系列国家——基本上一个部落、一个城市就能成立一个国家——国家多,国与国之间麻烦事情自然也不少,可惜大家人口不多,领土有限,真要发生战争,规模也就武装械斗而已,不可能让维护治安的中国远征军感到太为难。
这些新成立的国家对自己国家解放者,自然是感激不尽,可是他们除了骆驼,什么都没有,这时候国内又建议广大石油业者,到那边去,帮助这些国家建设合资石油公司,以开采石油帮他们尽快摆脱贫困。于是和那些到阿拉伯半岛维持秩序的军队一同前往的,还有整船整船的喜笑颜开的油田老板、工人。这时候人们才真切感受到,阿拉伯半岛的战争真的结束了。
对结束阿拉伯战争的拉塔基亚,人们也将这座城市深深地记住,听说国内出版世界地图的出版社,还要在最新世界地图上,标示出拉塔基亚,不管地图比例大小,哪怕是比例尺十亿五千万分之一的微型世界地理地图上,也要将这座城市标出来。
和老百姓对拉塔基亚这座城市倾注的感情不同,军方更重视的是拉塔基亚在军事上的作用。
作为强大的地区海军大国,中国以前只在西太平洋拥有一些海军基地,也就是说拥有大量战列舰、战列巡洋舰、装甲巡洋舰、轻巡洋舰的中国海军,充其量不过是一支太平洋海军,远做不到将自己具有恐怖实力的舰队,投送到地球任何一个角落去。
自从战争爆发后,为了帮助英国人抵抗条顿猪头(原来是条顿龙,可中国人认为这是对中国的象征——龙——的巨大污蔑,为此提出强烈抗议,鉴于英国又叫约翰牛,中国建议将条顿龙改为条顿猪头,在征得别国同意之前,中国已经正式使用这个名称)对整个世界抱有的野心,中国派出了大量海陆空部队,当然,这些部队要开赴战场是需要补给基地的,为此中国先后向英国“租借”了大批军港,那些军港从新加坡到马尔代夫,再到科威特,中国海军舰队的影子也就从西太平洋延伸到了印度洋,随着战事发展,安达曼海、孟加拉湾、阿拉伯海、莫三鼻给海峡、红海,先后飘扬起红色的中国海军旗。可是地中海,却成了红旗无法到达的空白区——就算中国人以退出战争为威胁,英国人也不答应将亚历山大、塞得港、塞浦路斯、马耳他租借给中国——中国舰队通过苏伊士运河,到地中海作战,英国人是举双手赞同,但借用英国军港,这却万万不能。
没有自己的军港,军舰安全就没有保障,总不能每次到地中海作战都要事先跟英国驻埃及官员申请,让中国的军舰穿越苏伊士运河,去跟敌人交战,等交战完毕,再从苏伊士运河撤回去。于是陆军在美索不达米亚,海军陆战队在德属东非与敌人打得热火朝天,而强大的中国海军只能悠闲地钓钓海鱼,给运输船当保镖来回奔跑,看到一头鲸鱼也能当成德国潜艇,演练一番反潜战——北海作战中,英国船只有不少让德国潜艇干掉了,中国人可不想自己也成为潜艇战牺牲品。
攻占拉塔基亚,中国海军取得了梦寐以求的地中海基地,为了尽早打败邪恶的同盟国,为了将地中海沿岸人民从水深火热中解放出来,为了加强中国与世界人民的友谊,为了和平、民主、自由、人权……在煽情的演讲、挥舞的钞票、成吨的物资威力下,无数劳工自阿拉伯各地朝拉塔基亚汇涌过去,帮助中国海军建造保护他们的海军基地。
开工不是一天两天了,拉塔基亚原本就是土耳其港口,现在只需要扩建,将它改造成一个适合停靠大舰队的港口。在改建过程中,一艘接着一艘中国海军军舰从南方开了过来,停靠在拉塔基亚周围。一群群中国海军从军舰上下来,兴致勃勃在拉塔基亚周围转悠,或者通宵流连于酒馆——虽然阿拉伯人对酒馆很是讨厌,可拉塔基亚基地里,酒馆还是最早建造起来了——时常喝得醉熏熏,在大街小巷演示自己的中国功夫。
空中传来嗡嗡声音。不用抬头,劳工们也明白这是中国远征军的飞艇又出动了。只要没有风暴或者暴雨,天一亮,正在建设中的拉塔基亚海军基地后面不远处,就会有几艘飞艇升空,到地中海去巡逻。开始看到空中飞艇,大多数劳工还以为看到先知显灵,一个个匍匐在地上忏悔自己罪过,远征军官员解释并且每天都看到这些绘了巨大红五星的飞艇,劳工们这才渐渐习以为常,现在只要听到空中传来声音,他们连头也懒得抬了。
当当声中,汽艇横靠上停泊在海上的远征军“肇庆”号轻巡洋舰。
汽艇刚刚靠上军舰,一名身穿藏青色军服的海军军官一个箭步跳了出来,上了舷梯。系在浮筒上的“肇庆”号,随着潮流微微飘动着,如同摇篮一般的晃动,对这名海军军官一点影响也没有,只见他身手矫捷地没多少步就从陡直的舷梯爬到舰上,对着飘扬着的海军旗和面前军官敬过礼。
“我请求准许登舰。”
“同意,首长。”站在舷梯处担任值星官,身穿浆得笔挺藏青色呢大衣,戴着白手套,年轻的海军上尉将身子挺得笔直,放下行礼的手,肯定地点了下头。
“我叫章骞。”说着,来者仰起头,大檐帽下是一张已到中年的和善面孔,对着上尉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海军上尉大吃一惊。他自然知道章骞是什么人,看到上来军官袖口处一宽一窄两道金边,上面还有嘉禾标志,上尉明白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海军少将。这么年轻的少将,在海军中虽然不多见(一般能当上少将的,都是四十岁以上资历很深军官了,而面前这人很明显,他还没到四十岁),却也并非没有——海军总部和海军学院中,就有不少少将年纪很轻,当然这些人都不在一线服役。开始上尉还以为总部又派什么人来慰问了,一听来者大名,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上尉有些口吃:“是的首长,我马上通知欧阳镡上校——通信员!”
章骞摆了下手:“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先看看你们军舰——上校并不知道我过来。”
“突击检查!”上尉心里蹦出一个名词,虽然不热,额头却冒出冷汗来:“是的首长,欢迎首长视察本舰!”
章骞点点头,背着手直挺着身子朝前甲板走去,等少将转过一处舷梯,上尉连忙将刚才过来的通信员招到面前,小声道:“马上通知上校,欧阳上校,就说分舰队司令到我们军舰上视察来了!……别犹豫,我知道上校早就醒来了,就是没醒,用冷水浇,你也要让上校赶紧到舰艏来!”
说完上尉不再管通信员,急跑两步追着章骞少将而去。
章骞背着手顺着甲板往前走,充满鱼腥气息的海风里夹杂着刺鼻的煤灰味,不时会遇到几个身穿军大衣的年轻水手,那些年轻水手看到章骞袖口处代表少将标志的嘉禾下两道金边,很是敬畏站住,侧身给将军让开一条通道,干脆利落地向将军致礼。于是章骞在不断的点头还礼,前行,再点头还礼,再前行中,走到舰艏,轻轻抚摩着初升的太阳洒上一层粉红色的前主炮,章骞环顾左右,在“肇庆”号不远处,还停着跟“肇庆”号同级的“黄岛”号轻巡洋舰,浅蓝底绿色条纹,让人一看就觉得心旷神怡。军港内还有几条明显比“肇庆”要大一圈,看起来更高、更长、更加威武的军舰,那是桂林级快速装甲巡洋舰,章骞的旗舰就属于桂林级,满载排水量都赶上老式战列舰了,不过和英国人所说的无畏甚至超无畏战列舰相比,这种快速装甲巡洋舰的主炮口径小了不少,舰身稍薄,对鱼雷的抵抗力也差了一些。透过薄雾,远处还有几艘艨艟巨舰——都是些下水没两年的最新战列舰。按照海军委员会那些委员所言,这些军舰火力、防护、速度,都是世界第一,是永不会沉没的军舰。章骞很希望自己能当一名新式战列舰舰长,只是很可惜,海军总部将他分配到这里,来当地中海第一巡洋舰分舰队司令。
分舰队司令,听是很好听,可手头掌握的四艘巡洋舰,却赶不上一艘战列舰战斗力。这让章骞很是失望。
离开海军第一线已经有几年了,现在每当章骞登上属于自己的军舰,他都如同在外很久的游子,再次回到家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很多事情又显得很是遥远,遥远的让他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手扶着炮塔,望着远方朦胧中的巨舰,熟悉的场面又过电影一般出现在章骞脑海中……
※※※
一九一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还没有破晓的北海上空依然笼罩着迷雾,在这雾蒙蒙的海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支舰队,正犁开层层白浪,快速向西航行。这支舰队有大大小小约二十多个舰影。每艘舰上都飘扬着描画着鹰徽的黑白十字旗,那是德意志帝国的海军旗。为首的巨舰看上去刚刚建成不久,灰色的舰体几乎没有一丝瑕斑,和别的战舰不同,她指向前方的炮塔有两层,因此看起来更是显得高大巍峨。这便是刚编入德国大洋舰队的“德弗林格尔”号大型巡洋舰。紧随其后的“赛德利茨”号、“毛奇”号、“冯。德。塔恩”号和“布吕歇尔”号。虽然德国人都称其为大型巡洋舰,由于“布吕歇尔”号明显地小了一轮,因此很多人更喜欢按照英国人的叫法,将其叫做装甲巡洋舰,而将余下的大个头叫做战斗巡洋舰。护卫着她们的,是四艘轻巡洋舰“德累斯顿”、“莱比锡”、“纽伦堡”和“埃姆登”以及八艘V180型驱逐舰。
在“德弗林格尔”号的军官舱里的沙发上,端坐着两位海军上校,矮小的那位一脸刚峻,一看便是个典型的帝国海军军人,而高大的一位却是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人,从军服上,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中国海军的武官。
“埃里希”,这位中国上校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这次很荣幸能被邀请观察贵军的行动。”
“哪里,不是你前些日子一再的请求,再加上我们长年的关系,这次行动可不会让中立国的观察员参加的。说实话,里夏特,这次行动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法国人一败,意大利也加入了贵国一方,地中海的局势一下子变了。英国人就不会放过土伦的法国舰队,上星期他们的第四、第七战列舰舰队等匆匆南遣就是为了救这个急。这么一来北海自然空虚,此时不突破封锁更待何时?这样的好戏,我如何能够错过?冒险么,当海军军人本来就是为了寻求冒险,风险越是大,戏当然也更好看罗。”
“你知道我们往哪里去吗?”德国人那严谨的脸上也浮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从你们这些日子的行动看来,我猜想你们很可能和我想的一样,选择英国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中国武官瞥了他一眼,莞尔一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