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排长,我跑去叫他们回来吧。”我向排长建议。
“现在不是能不能把他们叫回来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恢复整个团的通讯,否则叫回来也没用。你还是留在这里,万一需时也有个传话的通讯兵。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师志峰否决了我的建议。
我和赵一江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了下来。今夜我已经步行了二十几公里,只到现在才感觉到累。双腿就象灌了铅,一放在地上,就再也不愿意挪动一下。真想把靴子脱了,但现在是战时,随时都可能发生紧急情况,我只好忍着。
“柳枫,你一会儿能不能给我找把冲锋枪?我不但是一名熟练的坦克驾驶员,而且还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赵一江用肩膀顶了顶我说。
“刚才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那儿到处都是,现在我上哪里找啊。”我埋怨道。
“刚才脑子一片空白,哪能想那么多,你就帮帮忙吧。”他真以为我神同广大。
我给了他一根香烟“一会要是能联系上我们班的战友,我就给他们说说,给你找把好的。要是联系不上我就没办法了。”我排了排挂在我肩上的那把冲锋枪说:“这把还是我受重伤的战友留下的。否则我现在还不如你,还有把手枪!”
“这玩意挂在我身上就是自杀不当俘虏用的,你就别取笑了。”赵一江有些不好意思,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笑着说。我们的声音稍微有些大,引来了席长福和师志峰的目光。他们瞪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过头去继续看他们电子协调的进展。也不知道他们是嫌我们的声音太大还听到了“手枪就是用来自杀”的话,他们腰上可都挂着一把六四手枪。我吐了吐舌头就在也没敢说话。
炮弹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机枪声从不远的南边传来,阻击敌人进攻的战斗打响了,从声音判断战斗进行的很激烈。不知道冯全志他们听到了动静后会不会立刻赶回来。正在思索中,耳机里忽然传来了清晰的对话声:“敌人在进攻我们,快回基地。”是冯全志,通讯恢复了。
“故障已经排除。”一名数字兵台头报告,席长福他们的脸上恢复了短暂的笑容。他随即拿起麦克风大声的说道:“敌人装甲部队对我们发起了反击,全连全体人员立刻回连部报道。”
“学斌,你会来时能不能给这位坦克兵带把冲锋枪。他没有武器了。”连长下达完命令后我就联络张学斌。
“哦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里?刚才怎么联络不上你们?”张学斌问道。
“在连部,回来再说,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呢。”班里的公共通讯信道是不允许长时间占用的。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连里战士陆续都会到了连部,老童和张学斌回来时还真的为赵一江带了把95式冲锋枪。枪上被擦去的血迹还隐约可见,那是一名牺牲的烈士留下的。我向冯全志他们叙述了刚才在通讯中断的情况,孔元军笑着对我说:“刚才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挂了呢。”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在五分钟后还能活着,更何况我们现在处身于战争之中。
敌人的进攻被打退了。据张学斌说,残余败退的敌人还受到了6团的夹击,几乎被全歼。这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紧在3公里外正在激烈进行的解放嘉义市的战斗似乎离我们很遥远。
稍加休息后,连长席长福用投影机把嘉义市的地图照在机库的墙壁,“同志们,3团、5团和6团的同志们正在嘉义市区进行着激烈的巷战。2团的同志们为打通我们补给线,也在嘉义县艰苦的战斗着。刚才进攻这个空军基地的时候1团和4团的伤亡很严重。我们现在要作为生力军投入巷战,增援在城里的部队。
“现在5团的同志们已经深入到市中心一带,由于通讯出现协调问题,后续部队没能及时跟上,他们后路被敌人切断了,现在处于包围之中。我们营的任务是占领这个区域并控制主要的公路干线。
5团称城中有很多敌人的狙击手和火箭筒,而且敌人109机械化师残余部队还有一些坦克和装甲车,大家作战时要小心。营里嘱咐我们要以排为单位前后接应,步步为营,不要冒进,注意清除敌人的据点。现在各排开始行动。”
排长下命令要我们班打头镇,数字兵、三班和吉普车居中,一班断后。我们挂上夜视仪,关掉车灯缓慢的向嘉义市挺进。赵一江怎么也不听师志峰的劝告,非要跟着我们作战,直到找到自己的部队为止。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市区,周围一两层高的居民房打破了我原来对台湾的想象。本来以为台湾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家家都开着豪华的跑车。结果进入郊区后才发现,嘉义市郊区的民房和大陆比起来还有些逊色。我感觉就象进入了内陆省份的一个小镇,这里甚至不能和厦门的郊区相比。
由于出发前,曲政委反复开会强调“我们是人民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有铁打的纪律,这个传统已经保持了近80年,台湾岛上人民也是我们的祖国的人民,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骚扰、欺负自己的老百姓。”所以我们现在不能闯进居民房,挨家挨户的搜查敌人可能的埋伏,我们只能沿着公路的两边小心翼翼的向前摸。,周围一座座房屋静悄悄 的,里面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难道居民都已经离开家园逃避战火。我们借助夜视仪仔细的观察每一个民房黑洞洞的窗户,因为危险随时会从任何一个地方降临在我们的头上。
“停止前进!”冯全志下用无线电命令道,他声音中明显透出不安的情绪。“自超、余海你们敲开两栋居民房,向百姓询问一下情况,最好能检查他们的房间。注意,要客气点。”
黄自超和余海跑到一户民房门前用力的敲响房屋的大门,没有反映。“里边没人。”黄自超用无线电小声的报告。
“不一定,换两家试试。”冯全志坚持要确定没有危险。
黄自超和余海又敲了两家的门还是没有反映。
“你们往里边打两颗催泪弹看看。”冯全志还是不放心。
黄自超向一栋只有一层的民房里扔了两枚催泪弹。过了几秒钟,屋里传来了咳嗽声。不一会儿几个年龄不等,平民打扮的男女从房子里冲了出来。“你们进去检查一下。”黄自超和余海在听到冯全志的命令后带上了氧气罩冲了进去。
“实在对不起。”冯全志走到刚从屋里冲出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旁边道歉,“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们是来完成统一祖国大业的,刚才敲门不见动静,不得以我们才冒昧了,请原谅。请问。。。 。。。”
“哒,哒,哒,哒!”话还没说完房里传出了冲锋枪开火的声音,老童和江少波立刻举起了枪对准了这几个男女,我和赵一江跟着冲进了居民房。“哒,哒,哒!”又有几声枪响从浓烟中传来。我打开冲锋枪保险借助夜视仪的热成像在白色的烟雾中焦急的向枪响的方向摸索前进。转过一个弯,我看到里边有两个红色的身影倒在地上。
“自超、余海你们中弹了吗?敌人呢?他们在什么位置?”冯全志知道我们在房子里说话会暴露目标,就用无线电在外边为我们询问。
“我们没事,这房间里有两个敌人,已经被击毙。你们小心其他的房屋。”无线电将余海清晰的声音传进我们每个人的耳朵,听到他们没事,我的心就放在肚子里了。
此时屋外枪声四起,敌人果然有埋伏,见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就开始向我们开火。“注意隐蔽,一班打几个烟雾弹增援一下。”冯全志的喊声在耳边响个不停。赵一江和孔元军向屋外跑去,我跑到在热成像仪里显示的那两个红影前,凑近一看,原来是两个手拿冲锋枪的敌人。
“快出去,打他们狗日的。”房里和耳机里同时响起黄自超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热成像仪里有两个身影模糊出现在依然浓郁的烟雾中,原来他们身上的防热探测服使我的热探测仪看不到他们。我真是糊涂,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当我们冲到屋外的时候,场面已经和我进来时变了个样。马路上一片片烟雾弹留下的烟雾阻碍着所有人的视线,原本平静地让冯全志不安的街道顿时开了锅,刚才从屋里被逼出来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倒在血泊之中,右边十几米处,传来女孩母亲的悲戚声。冯全志在掩护不情愿离开的女孩家人后退。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敌人露了头总比我们蒙在鼓里强。后面远远跟在我们后面的吉普车用它架子上的重机枪掩护着我们。我一边盲目的向前方开着枪,一边向右边撤退。
退了大约200米左右,我们停了下来。敌人没有进行任何的追击行动,可能也是被我们搞的有些措手不及。
大家分别开始敲街道左右的房门,我们要在这里先建立防御,才能谈的上考虑进攻。刚才听到了枪声住在房子的居民搞不清楚情况,他们害怕残酷的战火牵及他们,更不愿意得罪我们,他们纷纷打开了他们刚才紧闭的大门,战士们礼貌的解释来意并检查了他们的房屋。那些没有开门的房屋经检查也确认安全,没有敌人的埋伏。
证实了这里安全后,我们经屋主的同意利用几个民房的制高点建立了火力点,准备应对敌人随时可能来的反扑。
而我们也不能从容的组织进攻,前方还有大量的平民,台军是否考虑百姓的安全我们知道,但是身为正义之师的解放军绝不能不考虑。
在吉普车后的马路上刚才那几位平民还没有从惊恐和极度悲伤中缓过神来,张学斌在旁边安慰着这位不幸的母亲,她仍用嘶哑的凄厉声在呼天喊地的哭泣着,赵一江把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一个从未吃过这种东西的六岁男孩,江少波在为一个上了年纪的刚才因饱受催泪弹之苦而在咳嗽的老人轻轻的捶背,余海则蹲在地上一边敲打着水泥地面一边大声的骂着:“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哎,早知道不敲这间屋子了。”站在一边那名中年男子望着前方的烟雾已经,从他瞪出血丝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心中无比的悲愤,但他又对眼前这支陌生的解放军有些忌惮而不敢发作。
他现在也十分迷惑,他从小就受到魔化中共解放军的宣传教育,而眼前的这支令全世界都尊敬的现代化军队却对手无寸铁他如此客气、友善。他的内心在矛盾中挣扎着,他心目中的正义与邪恶似乎不再那么界限分明,也许在他走出迷雾而换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的时候,那条界限会更加分明。
第七章
东方的天空又一次热情地为这片美丽的大地代来了丝丝光亮,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黎明的阳光,也许这只是更加美好的开始。
“在我们等离子电子干扰下,前面敌人的无线电通讯肯定已经瘫痪。从刚才的战斗情况来看,敌人的有线通讯也有问题,我刚才已经证实了这个区域的民用电话已经完全不能使用了,”师志峰冲着冯全志和尚忠旭分析道。
他拿起冲锋枪又对尚忠旭说:“我们现在必须向前推进,我和全志带二班进屋清除敌人,忠旭你带一班和三班进行掩护,大家小心敌人的狙击手。一排就在我们后面,前边三层高的邮局是这条街道的制高点,我们只要占领了那里,敌人就守不住了。”
我们在烟雾弹的掩护下慢慢地向前推进,刚才还枪声四起的街道现在却静的可怕。我和黄自超走到一个窗户玻璃已经完全破碎的房屋前停下脚步,这里的玻璃渣都掉在窗户外的街道上,显然是从里边向外面射击造成的。黄自超向房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