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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员小陈望着自己的腿,楞了楞,突然紧紧的抓住六排的胳膊,哭喊道:“腿没了,排长,我的腿没了,我是不是废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打鬼子了?!呜!~排长!~~~”
“不,不,小陈,振作点,不要担心,你的伤会治好的。”六排长有些语无伦次,轻拍着小陈的背,一边绞尽脑汁搜索着字眼劝慰着这个年轻的通信员,一边翻出急救包替他包扎双腿。他心里很清楚,肢体残疾对于一个战士意味着什么。
“排长,给我两个颗手榴弹,我跟敌人拼了!”失血过多,略显出青白色的脸,通信员小陈眼神中浮现出决色神色。
阵地前方,日伪军一字排开,在军官的带领下一步步向六排的阵地逼近。没有开枪,只是一步步逼近,在他们的心目中,现在只是需要走过去,接收阵地,抓住幸存地八路军就可以大功告成,刚才一轮几乎是同归与尽的炮击中,来不及躲避的六排已经被彻底击败,现在阵地上仍残余的几个士兵,只不过是芶延残喘。垂死挣扎罢了。
“狗日的!”六排长咬牙切齿地死盯着一步步逼近的敌人。把通信员小陈安置好,再次抓起轻机枪,从阵地上翻出两个弹匣塞在口袋里。
阵地上稀稀拉拉的几个幸存八路军战士。小心地从敌军尸体上搜索到足够的手榴弹和武器弹药后返回掩体,两眼射出仇恨地目光,手指轻轻扣上了扳机。
突突突突突突突!~~~~~~
剧烈的马克沁重机枪枪声打破了这最后的宁静。
突如其来的7。92口径猛烈弹雨一寸寸地轮奸了日军的掷弹筒阵地,日军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鬼哭狼嚎,殉爆的炮弹顷刻间把掷弹筒阵地移夷为平地。
拉起马克沁巨大的枪筒,范国文像是刚刚吸足了大烟似的满足表情,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十五秒搞定,马克泌就是马克沁,二营唯一地一挺马克沁是唯一没有弹药量限制地武器。
“援兵到了!”六排长的脸上。先是一滞,然后震惊,再是陷入狂喜,呐喊道:“弟兄们,杀!一个也不要放过这些狗日的。”
在六排长右侧敌人地包围突然被猛烈的火力撕开一道大口子,跃出一条条矫健的灰色军衣的身影,迅速扑到六排的阵地,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对准仍不知是该继续前进还是后撤的敌人。一条条火舌狂吐出来,一下子把六排原本薄弱的火力给加强了数倍,被打蒙了的伪军措手不妨之下被割麦子一样放倒了一大片。
六排的阵地前像是被涌过了潮水一样,冲近地敌人都被突然出现的援兵给撸了一遍。
显然一个连的火力远远超过了刚才敌人对阻击者只有一个排的火力预计,甚至连像样的反击都没有就被迅速击退。而二营的司号员更是郁闷,他刚才还想吹个冲锋号来着,结果敌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根本不给他发挥的机会。
“同志,115师独立三团二营一连前来换防,请到后面休息一下,这里请交给我们吧。”一连马齐连长走到358旅的这支六排的排长面前,满头大汗地说道。
六排长看着被日伪军蹂躏了一天化为一片焦土的阵地,眼睛一红,泣不成声,只是紧紧的拉住马连长的袖子不放,“你们,你们可来了!”这一战,差点把他的六排建制从358旅里面给抹去,看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伤兵,六排长不禁悲从心来。
“老徐,找几个战士,把这位同志带到后面去,然后去找乡亲们。”马连长吩咐着徐一亭教导员,开始着手换防整个阵地。
“不要碰我,我不想活了,我要和鬼子拼了,别碰我,我死也要死在这心”一阵激烈的哭喊在阵地上响起,六排的通信员哭着拒绝了一连的帮助,两条腿都没了,走不能走,跑不能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咋啦?!”李卫拔开人群,挤过去张望,原来是重伤的小战士在闹情绪呢。
李卫看了看这位战士刚被包紧的残腿,道:“哭啥啊,一个大男人的哭啥玩意见啊,不就是两腿嘛,腿没了咋的,你就废了?沙给我矫情,没了两条腿你就不能开枪了?!没了两条腿就不能扔手榴弹了?!”在根据地呆久了,李卫也避不可免地满口土话。
“你,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啊,我的事儿不要你管!我的腿没了,你还能给我变回来?!”六排通信员小陈还在抹着泪珠子,两条腿突然没了,这任谁也不能一下子经受得住。
“切,我当多大的事儿呢。等打完仗,找个木匠,打两条假腿给装上,虽说跑得没像以前那么快,但走路还是能跟以前一样嗖嗖的,腿没了手没了不要紧,只要心还在,打不了仗还能再学习知识。在其他岗位上也能一样抗日,除了你自己把自己当废物,没人会把你当废物,等打完了鬼子,国家发展了,以后大不了再给你接回两条真腿不就结了,你是个军人,不是哭猫儿,把眼泪抹干净了,老老实实到后边去。养好伤再出来打小日本也不迟。”李卫显然没有把这个小战士断腿的事儿当成什么大事。在现代断腿的人多了,也没见几个要哭死喊活的,一番硬呛呛的话。楞是把这个小战士给说了楞暇
其实通信员小陈也只是一时想不开,自己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不肯承认似地,不过在李卫的嘴里,这个重伤好像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轻伤似,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小陈还是渐渐收了哭音,小声道:“我的腿真的还能好?!我还能走路?!”
“当然!先接个假肢,多锻炼锻炼,没问题儿?!”李卫说得也轻松。在现代断肢续假肢的人多了去了,接个假肢要是努力锻炼,几乎看不出和常人的区别出来。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小陈地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在他的精神一松后,立时发作起来,这个小战士陷入了昏迷当中,几个战士倒是省了许多手脚,把他轻轻的抬上担架抬到原六排阵地所在的高地后面。
“卫子。你说,他以后真得能再接两条真腿上去?!”有个战士有些疑惑的问道,接条假腿倒是有可能,但是续一条活生生的肉腿上去,这个么?!真实性大大的怀疑?!
“以后么,貌似,可能,我说得是这以后当然是几十年后的事情啦!”李卫吱吱唔唔冒出一句,赶紧闪人,至于在他那个时代能不能真地再接活腿,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被二营打了个突袭后,日军显然不是那么好易与,他们也看出来,这支援兵只有他们三分之一,经过重整旗鼓,这支日伪军的指挥官调整了阵形,拉出散兵阵线,由日本士兵指挥着伪军,以多波次发动了冲击。
“开路!”
“快快地!”
“你地,再不动的,死啦死啦的!”
战斗打到这个时候,伪军们也学了乖,虽然后面日本士兵挥着刺刀凶神恶煞地吆喝着,但像乌龟似地磨磨蹭蹭地向一连和二连的阵地爬这去,死活都不肯站起身,只有这么一点点暴露面,确实在相当程度上给一连和二连的射击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面对这种疏散阵形的多波次冲锋,显然范国文的马克沁重机枪的密集火力并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急地范国文调着枪口挪了转去,只能搂准了目标急促单发射击,甚至连续咬靶扫射的绝技都使不上来,根本没有刚才拉足了火力猛扫的爽快劲儿,他扣着扳机心底里要多憋闷有多憋闷,这会儿马克沁还不如一支步枪的效率高些。
“气死我了,受不了了,FUCK。”范国文恼火异常,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把马克沁重机枪拖倒在掩体里,开始窜岗窜位。
“范哥!这,这个不太好吧!”副机枪手小虎直楞楞地看着范国文明显是抢别人生意,从别处摸来一支三八式步枪,迅速填进子弹,抬手就是一抱
呯!~
一个伪军脑袋一歪,瘫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啧,啧,看来我宝刀未老,嘿嘿!”范国文首枪告捷不禁自我陶醉了一番,却引来周围战友们地一片鄙视的目光,这个重机枪手着实不厚道,一个人占着两把枪不说,还要抢别人生意,这让不让别人活了。
第五卷
第二百零九节
范国文也确实是成心不让别人活了,他兴高彩烈拉动着三八式步枪打着狙击,三八式步枪的精准性能让他感觉异常顺手,天生的枪感迅速掌握了三八式步枪的射击要领,尽管6。5毫米口径三八式步枪弹的杀伤能力弱些,但是比起八一式步枪弹更强的穿透性,加上范国文瞄着敌人要害射击精准度足以弥补这个缺点。
“呯!一个!”
“呯!一双!”
范国文握着三八式四平八稳地瞄准阵地前方,尽管敌人借着掩护石块或树木极其小心地运动着,但只要稍有身体暴露出来,立刻被被一颗子弹咬上。
一个日军士兵尽管很是压低着自己的身子,但刚露出一个肩头,一个子弹带着尖锐地啸叫飞了过来,爆起一团血花,甚至这名日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惨叫,被子弹撞在肩头,震得身体向后一仰暴露出半个脑门子的时候,又一颗子弹鬼使神差地直接在钢盔上爆了个溜圆的洞。
扑!日军士兵的尸体很无奈地尘归尘,土归尘。
这种令敌我双方极度抓狂的神枪射击,范国文楞是一个人死死地压制住了一连二连左翼的敌人,不论是后方的日军指挥官嚎干了嗓子,前面的士兵依然爬得跟龟速似的,稍有不慎就有一个倒霉鬼被子弹撞地暴露出要害,倾刻间丧命在下一颗子弹之下。
也许是看到机枪副手小虎张大了嘴傻傻地看着自己,范国文一瞪眼:“看毛啊,再给我拿几条子弹带来。”
周围散落了十几颗仍逸着硝烟的弹壳。
“是是是!”小虎同志对范国文大神的轻重武器神射绝技佩服得是五体投体。
就在这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几个日军士兵趁机朝着范国文的位置开火,子弹的音啸吓得范国文一缩脑袋,子弹掠过掩体上方呼啸而去。
“狗日的!又皮痒了不是~”范国文推起马克沁突突突的拉开了火力。
刚才开枪的几个日军士兵别提多郁闷了,本来还以为仗着人多枪多能够压制住对方这个神枪手,哪晓得对方反倒拖出一挺重机枪火力凶猛地反欺负起他们来。
“嘿,欺负的就是你。”范国文呲着牙一通猛扫。硬是用密集的弹雨扫得几个日军士兵鸡飞狗跳。
嘎嘎嘎嘎嘎!鬼子的十一式歪把子远远地与范国文打起了对射,也许是范国文的火力过于凶猛,打得对方根本无法顾及精准度,范国文身边的碎石乱蹦,却楞是没有伤到他一根寒毛,反到是鬼子的轻机枪手两三下被打扑在地,直到日军的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与范国文拉开了重机枪VS重机枪地对决战时,范国文才骂骂咧咧的拖倒了马克沁。缩着脑袋抱着三八式步枪坐在掩体坑里,马克沁的长弹链欺负小日本的30发供弹板,他自己都感觉挂不下面子,又捡起了三八式。
心里数着敌方九二式重机枪的弹板供弹的间隔,趁着敌人换供弹板时,范国文猛地爬起,稳稳地架着三八式步枪,对着敌人的重机枪阵地开火,
敌重机枪手身体一震,眉心出现一个血洞。软软的扑在了机枪上。副机枪手见状,立刻拖着重机枪闪到一边,没有敢替上去反击。
一个人楞是守住了一块阵地。范国文身边的战士们都快无聊的打起了哈欠,光看着范国文轻重火力表演,就足以顶得住敌人地冲击。
一连二连地左翼就是这样陷入了僵局,然而右翼却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