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都没让李卫觉得累,然而农活却把李卫累得精疲力竭,俗话说肥水不留外人田,撒泡尿都得攒到营里的肥水坑里,平时小路上经常会留下地禽畜粪便,因为积攒肥料,只要刚落到地上,马上就会被扫荡似的战士们一抢而空。
李卫着实郁闷:“妈的,一块大便都有什么好抢地?”一句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话出口,立时笑翻了一堆人,这种平实忙碌的农户生活,只有农村战士才会视作享受。
初长起来的农作物苗随着早春天气的转暖,慢慢地露着头,战士们越发的呵护这些庄稼,李卫和几个战士从附近农家里还弄了十几只小鸡小鸭,平时从田里捉回来的小虫蚯蚓和杂草剩菜之类,倒也好养活,而且还是本鸡。
若不是不时有外出出勤作战任务,李卫恐怕真得以为是生活在宁静安详地田园生活之中。
极有规律的生活延续到了四月初,突如其来的天灾却让太行山抗日革命根据地各分区的各部队措手不及。
原本李卫还一直担心着即将发生的五月日军大扫荡进攻,不论营部和团里信也好,不信也罢,他一直不断在营长等领导边上逮着机会就磨耳根子提醒,在平时就潜移默化的组织战士们积极筹备着抵御冈村宁次发动的五一大扫荡战役。
不料准备中的人祸没到,天灾却提前来了,来得那么突然,那么猛烈。
午饭的休息时间,操场上的战士们突然惊呼起来,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淡淡的烟云,同时有奇怪的嗡嗡声。
很快大家就看清了,天上飞得是无数个小点,扑天盖地一般直接掠过头顶上的天空,似是无穷无尽,转瞬,天上飞的小点迅速向地面大片落下。
烟云飞来的方向,几个村落,似是有一些不安的骚动,村里的人们都跑了出来。
“蝗虫!~~~~~”哪怕是面对日寇重兵扫荡也未有失态过的凄厉尖叫声,突然在二营营区内响起。
最先看清天上飞落得是何物的战士面无人色的指着天空,颤颤微微的指着天上喊道:“是蝗虫,天啊!~”转头看向营区外已经进入了灌浆期的小麦地,一脸的土色。
靠着土地吃饭的庄稼人知道大群的蝗虫意味着什么?比日本鬼子大扫荡还可彻底的可怕生物,所过之地颗粒无收。
没待二营战士们作出反应,天上的蝗虫如雨般落了下来,一时间,营区内落满了到处乱蹦的蝗虫,四处蹦弹着,见着绿色植物就扑上去。
营区外的农田立刻遭了殃,刚才还枝叶舒展,挂满了穗子的小麦苗立刻被一堆壮硕的蝗虫挤满,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短短一截光秃秃地杆子。
“啊!~~~天啊!~”
“快,快,消灭它们”
二营内突然炸了窝,无需命令,所有的战士立刻拿起趁手的东西,到处扑杀飞落的蝗虫,没有人能比这些战士们更加心疼这些庄稼了,这些可是他们的命根子,怎么能容忍这些可恶的害虫吃掉他们。
扫荡,树枝,只要能打死蝗虫的东西,都被战士们抓了起来,冲到了田里,像疯了一样见蝗虫就打。
李卫刚刚睡醒了午觉,推开宿舍门,望着满院子乱蹦的大虫子,营里养的鸡鸭像过鸡鸭节似,快乐地到处追杀这些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My god!”李卫傻了!~
他连昏倒的心都快有了,他再没有半点种地经验,但蝗虫他还是认得出的,好不容易种了点粮食,鬼子们没来抢,倒先喂了虫子。
“操你妈的贼老天!八路军跟你有仇啊,操!~”李卫几乎快被气疯了,冲着天空坚起了中指。
天上飞得成群的蝗虫,饥肠辘辘地寻找着地面每一寸绿色。
李卫再牛B也对付不了这么多蝗虫,几乎是欲哭无泪,他可不想吃这些恶心的蝗虫,再高蛋白质都不行。
“班以上干部开会!”同样是庄稼人出身的二营长吴二狗的眼睛都快急红了。
各班班长,排长,连长迅速在操场集合,这是从未有过的严重事态,蝗虫们嚼食时的巨大沙沙声如同在嚼所有人的心,没有什么额外废话,吴二狗营长直接进入话题:“想招儿!怎么给我治这该死的虫子?不然大家都得拿这虫子当饭吃。”
一堆人全翻了翻白眼,这么多虫子,看着都恶心,别说吃了。
第六卷
第二百五十五节
“用杀虫药试试?”有人提议。
“杀虫药呢?你哪儿弄去?天上掉地上捡?换一个”吴营长很现实的把这个提议连预审都没让进,直接给枪毙了。
“发动战士们集体打虫子”又有人说了一个最没有技巧的方法。
“你是猪啊!人多还是虫子多,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没等吴营长说话,其他人齐齐地扔过来一堆白眼否决了。
“要不,让李卫用九天龙吟吼一下,反正是大规模杀伤性必杀技,人都能弄翻,何况是虫子”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李卫身上。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瞄到李卫身上,小李子也算三团的奇人异士了。
“我?!别逗了。”李卫眨巴了几下眼睛,摸着还没长胡子茬的下巴,道:“得了吧,那么点大的蝗虫哪会有用啊。”九天龙吟只不过是含有引起人体损伤性共振的生波,而小蝗虫的损伤共振点和人体完全不一样,天知道吼一嗓子下去,多半是人倒下一堆,而蝗虫们照样蹦得欢。
“哼哼!龙吟一出,十里无人烟!小李子就一个人,这么多方,哪怕就算有效也未必顶用。”二营教导员徐一亭摇了摇头。
又一个不成!
干部们集体郁闷了,自古蝗灾无可抵挡,只要一爆发这种天灾,老百姓们只有坐着死的下场,这个蝗军比皇军狠多了。
“报告!我,我有一些意见”范国文有些怯生生的举了举手,自从新兵试练回来以后,他就被提拔为二连一排机枪班班长,下辖七个兵,配备着一挺马克沁和三挺轻机枪。
“国文同志!说说看你的意见”吴营长看着这个第一次参加营级干部会议的新机枪班班长。
“我,我家里也有一个大农场的,所以学过关于生物方面的书。知道蝗虫的一些习性。”范国文显然没有在这种大场合讲话的经验,说话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流畅,变得有些结巴。
周围人这才想起来这个大学科班毕业出身地战士在美国的家里可是有一大片农场,倒也不是韭葱不分的读书人。
李卫眉头猛皱,咋当班长了也还这个德性啊,急道:“快坦白从宽!老实交待”不离身的格斗刺习惯性的拿了出来,在手里摆弄着。
李卫的话还是他手里的格斗刺,立刻起到了治疗结巴特效药的作用。证明了枪杆子里出政权,拳头硬地是老大的硬道理,吓得范国文脸色一变,立刻言语变得利索无比:“早晨露水重,蝗虫一般飞不起来,还比较怕烟火,而且有趋光性,晚上可以点起火堆,把蝗虫往火堆赶。”
“我看可行!”李卫点点头,虽然以前学校对灭蝗的教材内容不多。毕竟在现代发生蝗灾的机会并不多。范国文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其他还有谁有什么好的建议。”营教导员徐一亭把范国文的话记了下来。
李卫想起午睡醒来看见满院子的鸡鸭拼命啄食蝗虫的景像,举手补充道:“可以寻找蝗虫的天敌,像鸡鸭鹅。青蛙之类地,专门放养用来捕食蝗虫,即消灭了蝗虫又养肥了鸡鸭。”
吴营长点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老百姓家里多养有家禽,集中起来打蝗虫地歼灭战倒也可取。
临时会议匆忙结束,根据范国文等人提出的灭蝗建议,吴营长决定同时实施。
从山上砍来了松毛草,还有杂草,撒上辣椒末和有弱毒性的杂草,在各处田埂边上点起了无数地火堆,一点引火。一边还撒些水,压住火苗,施放出浓烟,几个战士拿了扇子等各种趁手的工具,轮流地吹撒浓烟,把烟引向田内各处。
一时间二营的田地内外翻滚着呛人浓烟,撒过辣椒的草堆放出来刺激性烟雾连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蝗虫,人尚可堵住鼻子。可蝗虫肚子上的气门却无可奈何,刺激性的悬浮小颗粒沾上便甩不脱。
不一会儿功夫,受不了飞蝗腾空而起在上空打着转转,而更多的直接被熏地纷落了下来,首战初胜,战士们一阵欢呼,当然也有一些得意忘形之辈大意地被烟雾呛得涕泪直下。
“吼!~~~~~~~~”
远处猛然爆发起一阵悠长的怒吼声!~地面仿佛都在震颤着。
所有人心头一颤,压抑郁闷的感觉立时笼罩在心头,空中飘散的烟雾仿佛受到什么大力鼓动,缓缓地冲着一个方向退散。
所有地人条件反射式的做出同一个动作,双手抱头捂住耳朵蹲下,没有一个人想被小李子的九天龙吟误伤。
要命的蝗灾使二营连什么招都使上了,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实践出真知,在理论联系实际后,李卫郁闷咳了好几声,九天龙吟极耗精气神,他也只能延续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除了离自己三十米范围内被震死的蝗虫如降雨一般纷纷落下,地面铺满了一片虫尸,三十米外的蝗虫除了慌乱地向四散逃跑,压根儿不卖李卫的帐,九天龙吟也是作用有限。
怎么也扑杀不尽蝗虫地村民们,疯狂扑击蝗虫者有之,跪在田边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者有之,咬牙切齿地指天骂地者有之,欲哭无泪神情绝望凝滞者有之,跪地双手合什虔诚祈祷者也有之,不少已经绝望了的村民干脆放出家畜,哭着看着禽畜们把粮食和蝗虫给一起吃掉。
面对自古就有天罚的蝗灾,不可避免地使根据地内人心惶惶,一些愚昧的老太太甚至摆起了香案供起了蝗虫为“神虫”,向所谓的神灵祈求让蝗虫不要来吃粮食。
不少潜伏进来的特务和汉奸四处散播谣言,说什么八路军是逆天,触犯神灵,上天降下了惩罚,根据地的蝗灾是天谴之类的,再利用一些无知的群众,蓄意挑拔根据地群众与八路军之间的矛盾。
少数不明真相的群众嚷嚷着根据地的伤亡损失都是八路军惹火了日本人造成的,而且触怒神灵,使上天降下灾祸来,搅得局势越发的不安稳。
一些村子里甚至出现阻挠八路军工作组的政宣和备战工作,不少民兵家属硬逼着把参加民兵的亲人强拉了回来,亲人的阻挠和反对,让不少热血青年被家里人闹的垂头丧气,心灰意冷,不得不被迫退出民兵和游击队,甚至有的村子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解散了武装,干脆放弃了抗日。
与此同时封锁线附近的日军则一反常态,摆出中日一家亲的姿态,不少日军模仿八路军,给农户干点活,给小孩子塞些糖果,利用一些小恩小惠拉拢人心,然后热情邀请根据地的村民们到日军治安区去生活,建立起所谓的“人圈”,欲从根本上争夺八路军的人力资源基础,从底层抽空根据地的实力。
因蝗灾引发得山雨欲来的动摇局势,位于辽县麻田镇的八路军前方总部内正召开着团一级的紧急会议。
目前根据地最急缺的就是粮食和人,而蝗虫和日军两支天灾加人祸的蝗(皇)军,却有如两只手紧紧的扼住根据地的喉咙,让八路军各级军政单位喘不过气来。
春小麦及春季作风的收获大面积减产几乎已成定局,然而日军捉摸不透的动向,更让八路军总部会议上所有的人心头笼罩着一层不详的阴景。
一分区参谋部传来的一份情报分析和地下情报网络的多方情报印证,预示着日军近期正在酝酿着一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