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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显眼的还是室内正中一张大床,散落着几件女人的衣服,还有皮鞭等说不出名堂的机具。
“这不是老三家的闺女吗?!不是说被大仙选中作为弟子,上天去了吗?!”一个信徒代表突然冲到了一个牢笼边喊了起来。
“西头村的沈四妹子怎么也在这儿,不是听扶云道长说被大仙点化,作了彩云仙子了吗?!”
信徒代表中不时发出惊呼声,不少代表都认出了牢笼中女人的身份,吃惊之余,他们的心底已经对一贯道产生了怀疑,这份怀疑越来越大,而且一丝莫名的愤怒开始燃烧起来。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王保手指节被捏着噼叭作响,若不是理智强制压抑着怒火,恐怕他就要当场下令绝杀令,把这帮该死的一贯道教众宰个鸡犬不留。
“都是猪啊!楞着干什么?!”王保突然大骂道:“还不快救人!?找三排的女同志来!快点!”
“是!”那些战士迅速行动起来,砸开牢笼,并且通知女战士过来帮忙。
这些被从牢笼里解救出来的女人们出现在大殿内时,立刻就像一瓢凉水泼进了烧滚的油锅,殿内殿外迅速像炸了锅了似的乱成一团。
现场那些信徒之中有不少是那些女人的家属,当看到自己的女儿、侄女、妹妹或姐姐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他们眼前之中,这些家属们先是错愕和惊讶,再是一瞬间遇到亲人的惊喜,但转瞬彻底变成沉重悲愤,再也顾不得一排战士们拉起的警戒线,不顾一切的扑进了大殿,与自己的亲人抱头痛哭。
第七卷
第三百二十九节
一贯道的道长们个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他们知道,下一秒,信徒们扑天盖地的怒火将令他们尸骨无存,即便是真得有神灵下凡,也要在这无边的冤气和怒火前退避三舍。
一贯道从信徒间以贡奉为名义,积蓄了巨额的财富,其敛财的程度令人咋舌,众目睽睽之下几乎无法作假。
被七星坛坛主卢宣真人秘密囚禁,供其门内高级成员淫乐凌辱的女人们,彻底打破了所谓被大仙选中升仙的谎言,而且在道观内挖掘出的十数具尸体,更是直接指证了那些所谓的大师们其实都是道貌岸然,披着修士外皮的禽兽和凶手。
一贯道的那些道长们在三排专业审讯攻势面前,甚至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立刻就全部招待自己了罪行,而且主动坦白那些所谓的神通法术都是欺骗百姓的把戏,冒充八路军奸杀民女案件的凶手身份也被调查清楚,正是一贯道飞云道长手下教众祈老根等人收买了一个从东北流窜过来的土匪干的,目的就是嫁祸给八路军。
有了那些口供证词,12区队被洗清了罪名,但是12区队没有罢手,更加顺藤摸瓜。一桩桩的欺骗和阴谋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
审讯的过程,证据,证物等备件都被12区队公诸于众,甚至连这些道长们以前做什么的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这帮野路子道长们没有一个是出自玄门正宗,不是混混地痞就是游手好闲之辈。
12区队所公布出来的东西,不仅是在普通群众之间,更是在那些虔诚的信徒和教众间立刻引起了喧然大波,他们心目中的神灵居然只是一帮跳染小丑捏造出来的,如此之多人所付出的虔诚全被欺骗,心中所坚持的精神寄托像就泡沫一样全数化为泡影,登时有多人接受不了这种打击。两眼一翻白,当场晕了过去。
第六慰问宣传队里随队的记者恐怕是这个时候最最兴奋的人之一,就像老黎遇上了满汉全席,两眼像狼一样冒着绿光,扛着照相机上窜下跳,抓住一个个高价值的新闻点,把自己带来的胶片用了个干干净净,全程记录了12区队对一贯道的行动。编辑出一篇篇新闻稿,间接着把12区队胜不骄败不馁,理智不乏机智,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杀的英勇战斗形象给塑造了起来。
若说12区队对根据地内的一贯道七星坛的突袭行动震动了整个冀中地区,在搜查中的一项项重大发现,几乎有如一枚枚超级炸弹,在整个冀中地区所有一贯道信徒和其他群众间的心里炸起一朵又一朵的巨大蘑菇云,整个根据地的舆论有如被地震给掀翻了似的,陷入了一片喧闹声中。
这些调查结果还不算什么。12区队在发布针对一贯道等邪教道门的正式围剿令前一天。又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成为压垮那些仍存侥幸心理的信徒心头最后一根稻草。
通过在一贯道七星坛内搜查出来的信件,经过破译后。居然有不少是与日军特务机构来往的信件,换句话来说,一贯道就是被日本人扶持起来的汉奸邪教,暗中与日本人勾结,处处与八路军作对,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那些信徒们更是被别有用心的成为了针对八路军的工具和挡箭牌。
大量人证,大量物证的直指之下,极少数人无力地为一贯道死命叫嚣的微弱声音被彻底淹没了,最终的结果,甚至连三岁小孩都可以想像得出来,再坚实的宗教信仰在国仇家恨和民族大义面前,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地被土崩瓦解了。
12区队对这些曾经成天上窜下跳煽动群众的一贯道没有丝毫手软,将有明显劣绩的主谋人物,在公审批斗后,直接就地枪决,以儆效尤。
士可忍,孰不可忍。
醒悟自己被利用和欺骗的信徒们义无反顾地彻底撕烂了一切与一贯道有关的东西,原本还存着怀疑和侥幸的人,此刻也对一贯道都不抱以任何希望。
在这之前,谁都不会想到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贯道门居然会在一夜之间彻底从12区队根据地内被拔除的干干净净,原本还对12区队有抵触甚至恶言相向的群众们对自己受一贯道蛊惑后的行为感到深深懊悔,这些都是自己的子弟兵,怎么会中了邪似的做出那些事情,说出那样的话。
不少群众为自己曾经的冒失行为,纷纷找12区队道歉,营区门口又和与群众闹信仰冷战时一样挤满了人,对了,一样也有鸡蛋,不过是硬塞进战士们的口袋里,表达着乡亲们纯朴的感激之情。
一贯道七星坛的破灭,直接导致了整个冀中地区发动对一贯道等邪教剿灭行动,原本趾高气扬接受着村民供奉的一贯道教众现在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忙不迭地脱下教衣,与原来道门划清界限。
若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此时看到自己伸进根据的爪牙被八路军毫不客气的斩断的日本人坐不住了,他们赖以依靠的民心演变,以华制华策略被八路军给揭露,反而更将群众的民心推向了八路军。
恼羞成怒之下,日军再次发动了大规模合围进攻,矛头直指十一分区的晋鲁部分地区。
刚刚得到上级电报的12区队,还没来得及将战斗警报通知下去,日军的战斗机就已经扑向了石井村12区队的营区。
突如其来的战斗机轰鸣声笼罩了整个石井村上空,高机动的战斗机,甚至让石井村做好任何防空准备。
听到外面混乱的呼喊声和零散枪声,王保捏着在已经失去价值的电报,睚眦欲裂地沉声道:“空袭!~”
空中刺耳的机枪扫射忽近忽远,王保拔腿就往外冲。
“区队长小心!”刚冲出办公室就被人猛然扑到在地。
扑扑扑扑!~~
离王保仅一米处炸起一长串子弹激起尘柱。
王保扭头一看扑倒他的卫兵,道:“你没事吧!”
“没事,区队长!”虎头虎脑的卫兵显然还惊魂未定。王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去地上躲着!我会小心的。”说着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驳壳枪,作好战斗准备。
12区队的大部分战士并没有面对过空袭实战,显然有些慌乱,但是五排的狙击手迅速组织起还击,营区内的机枪也响了起来,与天空中的两架日军战斗机打起了对射。
天空与地面,暗红的火舌不断交错着。
附近屋顶上的机枪手身子一震,身上的血箭喷出老远,翻滚着栽倒下了屋顶,又一名战士迅速爬上屋顶继续抱着烈士的武器向空中拉着啸叫的日军战斗机开火。
营区内房屋的土坯砖瓦根本抵挡不住日军机载机枪子弹的穿透力,甚至有时躲在房子后面都不一定安全。
日军战斗机猛然拉起,轰!~~~营区内十几名来不及躲闪的战士被炸成一片残肢碎肉,呛人的硝烟和血腥弥漫着整个营区。
“反击!给我全体对空射击!”王保眼都红了,每一个战士都是他的心头肉,自12区队组建以来,他们还没有承受过如此巨大的损失,王保此刻连失声痛哭一场的心情都有了。
不论是王保,甚至三团团部也没有想到,日军居然会为了这么一支小小的区队而动用两架战斗机来轰炸扫射,12区队能得到如此“礼遇”恐怕与打响剿灭一贯道的“第一枪”脱不开干系。
一排二排迅速组织起对空枪阵,采用密集弹幕排枪射击,以对战斗机最有效的战斗方式发动反击。
又是一枚航空炸弹投了下来,几乎可以肉眼可见的爆炸冲击波的白光向四周一闪而逝扩散,冲击波带起的气浪直接掀翻了一个排的战士,地皮一阵乱颤,使营区内没有人能站得直。
这枚炸弹是投向了四排的位置,对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的四排而言,这枚炸弹除了炸塌了一片士兵宿舍外,只令一个脚稍慢的战士受了重伤和五六名战士轻伤,其余的人出现长短不一的短暂性失聪。
12区队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在最初突然遭受袭击的混乱后,战士们组织起来的射击阵在几次齐射后,弹幕扫中了一架日军战斗机的机翼,被打掉小半截机翼的日军战斗机迅速失去了平衡,甚至没有来得及拉起机头跳伞,已经冒出长长黑烟的日军战斗机重重地撞在了村外的田地里,炸飞的金属碎片有如雨点般落下。
另一架战斗机见势不妙,再也无心恋战,拉起机身头也没回的向北飞去。
一场空袭战斗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两架战斗机给区队的造成巨大损失令王保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战士们甚至没有多少悲伤,在排长们的带领下,默默地自发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李卫仍依然未醒地躺在卫生队的床上,林欣雨面色苍白地紧紧扑在李卫身上,显然刚才如疾风暴雨的战斗把她给吓坏了,甚至宁可用自己的身体来替李卫挡流弹,所幸的是,在营区边缘的卫生队宿舍并未受到多少敌机空袭的波及。
第七卷
第三百三十节
昏昏沉沉中,李卫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呼吸又将阻滞困难,极为不舒服,他死命想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有如被胶住了一般,死活睁不开,李卫的神智随着焦急越来变得凝聚,想睁开眼的念头越来越旺盛,慢慢地,他能够感觉自己的眼珠子能够转动,再猛一发力,视线中猛然出现了亮光。
一大丝黑乎乎闪着弱色光泽的丝状物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稍过了一会儿,视线开始变得清晰,是一蓬整齐健康的黑发,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李卫身子一抖,压在他身的人立时有了反应,立刻离开了他的身子,坐在他的身边,面带着惊喜死盯着他,双眼中还含着隐隐的泪光。
“欣雨!~”李卫勉强发出了声音,恢复神智的他感觉到自己此刻的身体是如此的虚弱,甚至一个三岁小孩都能放倒他。
“卫子!你可醒了!”林欣雨带着哭音再次扑到了李卫身上,压得李卫直翻白眼儿,真是应了一句古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小雨,你,你,我快被你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