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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外援,只能将敌人引入自己熟悉的战场,为自己创造天时、地利、人和的有利战局,将敌人拖入十二区队的战斗节奏,以少胜多,历史上也并不少见。
“卫子!”林欣雨不满李卫的神游天外。
“嗯!~怎么了?!”李卫随口应了一声,却不防一阵柔软封住了他的嘴唇。
林欣雨踮起了脚尖,扑在李卫怀里,生涩地将自己的香唇奉献给自己心爱的人。带着一丝异样香气的温柔,在李卫嘴唇上颤抖却又坚决得寻求着自己的那一份渴望。
李卫感觉到怀里的可人儿像是核裂变一样绽放出将一切钢铁顽石融化的光和热。
李卫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以前甚至未给过韩秀影的初吻,就这样让人夺去了,即便是李卫心上早已凝结的一层坚壳也不禁要裂开一丝隙缝来。在这个年代里,一个女孩子能作出这样的主动,几乎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这需要的勇气,甚至远远超过拎着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勇气。
“你,你这是!~~”未尝经历过少女主动献吻,李卫这个见惯了生死的硬汉也不禁乱了阵脚,全完方才运筹帷握的冷静。
两颊带着泪珠儿,爆发出来的热情让李卫也有些心旌动摇,有道是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扬起的大雪,遮天漫地,放眼之处,只见无数的雪白在满天飞舞,两个人拥在一起。
雪中响起李卫的一声轻轻叹息:“欣雨!”感受到怀中娇躯柔软,李卫感觉体内不知从何处涌出一阵异样的热流,似乎呼啸的风不在寒冷刺骨,连雪花也没了冰凉之意。
从心底潜意识就没有拒绝这样的感受,李卫心底泛起异样的温柔,心好像也仿佛要被融化了,并没有拒绝着林欣雨的主动,很笨拙的回应着。
“卫子,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后悔!要了我吧!我现在,只想……”林欣雨声音突然小了起来,下面的意思,恐怕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得到,双后抱在李卫的背后,像是要将自己挤进李卫身体里,与他合而为一。
李卫的身子猛地一滞,立刻变得僵硬,松开了抱住林欣雨的双手,按着她的香肩慢慢从怀中推了出来,看着林欣雨泛红的眼睛,他慢慢地摇了摇头,一脸歉然道:“对不起,国未复,何以家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几乎大多数人都认为,日本人已经日落西山,抗日战争迟早会胜利,而林欣雨和其他人一样都只知道,战争即将结束,和平的生活即将来临,然而李卫却知道,残酷的日寇侵华之战在结束后,解放战争,朝鲜战争,中印之战,珍宝岛战役,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对越自卫反击战,新中国诞生所经受有阵痛才刚刚开始,在风云变幻,命运弄人的局势下,无论是谁,都没有绝对的自保之力。
第九卷
第四百一十九节
即使李卫通晓未来,却也没有把握与林欣雨安安稳稳的长相厮守下去,每当想起那些失去丈夫的妇女悲痛欲绝的神情,失去了亲人的整个村庄挂满了招魂幡,哭声震天的凄惨场景,每一次让李卫的心就像是刀割似的一样,他没有任何把握在未来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中安然无恙的生存下去,也许他也会和那些牺牲的烈士一样,最终只剩下一捧骨灰,甚至连灰都没剩。
“卫子!”泪眼婆娑,脸庞泛着诱人粉红的林欣雨痴情地望着李卫,这个男人仍是不通人性一般,真不知道他的心是用什么作的。
林欣雨一把推开李卫,捂着脸哭得犁花带雨般,李卫一怔,李卫黯然的低下头立刻将林欣雨揽进怀中,在她的耳边歉然道:“欣雨,对不起,目前我无法保证一定能给你幸福!也许下一刻我就会在战场上牺牲,而你!我不想让你为我伤心。”
李卫说得很无奈,他也不是刀枪不入,战争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能够逞能的,千军万马的冲杀之下,再是英雄好汉也架不住四面八方的枪林弹雨。
“不!不准说牺牲!”林欣雨连忙伸手按上李卫的嘴,红着眼睛道:“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和你等到胜利的时刻!”虽然陷于意乱情迷,她也明白现在确实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呵呵!”李卫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苦笑地紧紧搂了搂林欣雨的香肩,“去吧!回卫生队吧!马上就要开工了。”
“嗯!”林欣雨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儿,重重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离开李卫温暖的怀抱回望了一眼李卫,小跑着返回了卫生队的营地。
远远地又传来林欣雨特有的悦耳声音,大声的指挥着卫生队工作。李卫忽然感觉到脸上的湿意,用手擦了一下,不知是自己的泪水,还是雪化成的水渍。
李卫转身,迎着漫天大雪闪进了作战指挥室。
穿过了进入根据地的雷区,任丘县城的日伪军这一路也没走得多少安生,负责骚扰的民兵们干脆把路挖得一塌糊涂,人走得的都要磕磕绊绊,车子上的人也是颠得七荤八素,马匹更是踮着马蹄,生怕闪了蹄子。这一路上的速度硬是快不起来,原本想着空袭十二区队地闪击战,却根本达不到兵贵神速。
民兵们依旧零零散散埋上了地雷,由于吸取了教训,地上还埋了些破铜烂铁,地雷也埋上了诡雷,没半天工夫,小野二雄大队长借来的整支扫雷工兵小队硬是被报销了一半。
迫不得已,日伪军从附近来不及转移的村子里抢一批羊,让伪军赶着羊趟雷。炸翻了几头可怜的小羊后。才让民兵们暂时打消了继续埋雷的主意,但依然抽冷子埋上一颗诡雷,对于民兵们来说。打死打伤是打,不计多少,只要有杀伤就算完成任务。
“呯呯呯!~”道路左侧传来连续的闷响,队伍中的日伪军士兵紧绷着神经望着道路左右两侧,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三八枪,土八路的麻雀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几乎让他们难以辨认真伪。
这一串子鞭炮丢进铁皮桶里,跟重机枪的枪声几乎没什么分别。日伪军已经上了好几次当,一个中队的兵力气势汹汹包抄过去,乱放了一阵枪后,只看到一个铁皮桶子里大串鞭炮炸得正欢,始作俑者早已是跑得人影皆无。
民兵们就像一群苍蝇一样,叮着日伪军主力,不时地叮一口,转眼就闪人。
已经失去了暗袭先机的小野二雄干脆横下心来明攻,恼怒的下达了散开兵力直接扫荡的命令。
三千多日伪军撒开将近四五里的梳蓖式扫荡阵势。拉开大网向十二区队的石井镇围过来。
任丘县城外十公里处,六连长陈连举带着二排的战士,拖着一门炮筒极长的大炮在朝着任丘县城南门的方向架设了起来。
刚接到李卫的命令,原本要收藏起来九九式高高射炮被拉到任丘县城外,要给小野二雄一个警报!
在行动前,陈连举就已经测量好了预先射击参数和射击位置,虽然现在天空中飘起了雪粉,但并不影响他对射击诸元的修正,毕竟是十公里的射程,炮基的地面软硬度也对射程精度有一定的影响。
陈连举拿着手中区队里仅有的几架望远镜中的一个,看着远处任丘县城目测着射击修正参数,一边下达命令:“瞄准城门,准备装弹!”人的肉眼视距仅有五六公里,即便用望远镜,也是隔着飞扬的雪花勉强能看清任丘县城门上晃动的巡逻士兵的身影。
“装弹!”二排长传达着命令复述。
“装弹完毕!”二排的战士利索的将炮弹手动上膛,这次出来,只带了十发炮弹,就是利用高射炮的超长射程,给日本人一个好看。
“开火!”
嗵!~一枚炮弹呼啸而去!弹道上的雪花激得一片散乱。
九九式步兵炮周围被出膛的气浪震的雪粉震荡而起。
炮连的几个战士不约而同的将手放在炮管上,拿出膛后的炮管子暖手,这狗日的鬼天气,都快把手给冻僵了,战士们都知道资源要合理应用。
轰!~
在望远镜里,任丘县城南门边上五米处城头突然炸得起一团黑烟,碎砖乱飞,城墙上被炸开一条小口子,边上挨着近的日伪军士兵手舞足蹈被爆炸的冲击波掀下城头,看样子也是十死无生,城门上留守的日伪军一片大乱。
尽管偏了几米,陈连举仍然看得心头激荡,这高射炮果然是没有辜负它这么长的炮管。
几十秒钟后,才远远的听到风中送来极轻微,呯的一声轻响。
在几乎让人无法防备的十公里远程射距下,甚至连弹道都无法分辨,任丘县的日伪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任人蹂躏。
深吸了一口气,陈连举再次报出修正值。
“第二发,预备,修正值……”
望远镜中,任丘县南城门紧闭的大门被炸得四分五裂,城门后的敌人死伤惨重,用高射炮打人,比打蚊子还要恶劣。十二区队这次杀鸡,用得就是牛刀。
“推进八百米纵深!”
城内,小野二雄的指挥部直接遭到炮击。
“一点钟方向,推进一百米,开火!”
日军的军需库又遭了殃。
任丘县城内的地形早就被三连所辖武工队给摸了个透,日军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建筑物的位置,都被精确量出,虽然望远镜看不透城墙,但是以任丘县城平面图为参考,足以让陈连举推算出正常的射击参数。
任丘县内已经陷入一片混乱,炮弹炸开后引燃的大火开始漫沿,城内被炮击的各处冒起了黑烟。
“撤!”陈连举看了看还剩下四发高射炮炮弹,下达了转移命令。
九九式高射炮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被套上牛车,迅速转移,在收藏到隐秘的地方后,陈连举带着六连二排的战士轻装赶回十二区根据地,等待他们的,还有另一场战斗。
大雪纷飞,也给小野二雄兵发十二区队根据地同样带来了不便,突袭战变成了强攻战,还没到十二区队根据地的中心区域就遭到各种各样的阻击,扫雷工兵伤亡过半,遭到地雷,冷枪杀伤的士兵几乎达到了上百人,这还仅仅是连敌人长啥样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沿途过来的村落内空无一人,屋内什么都没剩下,甚至连水井都被填得严严实实,日伪军士兵只能铲些雪,架锅烧化了以后,用布过滤一下才能饮用,依然滤不掉水里的土腥味和苦涩。
来自任丘县城的三千多日伪军整整一天才行进不过三十里,甚至可以用龟速来形容,夜幕降临,刺骨的寒风,无尽的雪花,伸手不见五指的,日伪军不得不扎下营地来,他们没敢驻扎进村子,天晓得村子里有没有八路的地道,没人想自己晚上睡觉时,在梦中被屋里不知哪个角落爬出来的民兵把脑袋割掉。
“八嘎!八嘎!”小野二雄在自己的临时营地里恼怒的大骂,这两天,八嘎这一词几乎是成了他全部的话。
仅仅是刚才,任丘县的守军发来紧急电报,城门被炸开,指挥部和军需库等地遭到炮轰,城内不少建筑上正烈焰冲天,转眼化为灰烬。
还没等攻下石井镇,这帮子土八路就给了这一出,怎么不让小野二雄脸色铁青,想大开杀戮。
想报复?离石井镇尚远,骚扰阻击的小股土八路民兵鬼得很,不论有没有战绩,一击即走,追上去,拉开包围圈围住也是不见踪影,很明显,附近有土八路的地道,可是八路的地道里危险重重,谁也不敢冒险挖开冲进去,在狭窄的地道内,人再多也是没用。
想泄愤?村子里清一色坚壁清野,连个鬼影子都没,哪里有老百姓可以抓来杀鸡儆猴。
憋气!~野二雄真想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