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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师德更暴怒了,抡起羊腿就要砸那禁军首领,手却被后边赶来的刘审礼一把攥住。很多将士看见了这一幕,纷纷往这里跑来,赶到跟前的都满脸怒容,眼睛冒火,纷纷指着那禁军首领说道:“你奶奶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打扁你……”群情汹涌,一触就乱套。
禁军首领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因为他看见更多的人正向这里飞跑,人越聚越多。
李林龙一见知道局面要乱套,连忙制止,说道:“大家都散吧!师德,我不饿,你拿回吧!”
将士们已经听不下去了,有人高喊:“老子为国流血时,你们连泡妞还不会呢,跟我们耍横,宰了你个狗娘养的。”
“对,宰了这帮狗娘养的。”兵士们都在喊,人都向前挤,腰刀纷纷出鞘。
禁军们吓的步步后退,刘审礼见状大声喝止:“大家都静一静。”将士们一瞧是刘校尉,都安静下来。
刘审礼上前对那名禁军说道:“这位大人,咱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没有错,可也不能不让吃饭呀!这次打败突厥人战斗中,李将军可是立下赫赫战功的。上次两千对一万,打到那程度,不是胜难道算败吗?你想,李将军功不可没,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嘉奖,到时候李大人砍你头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劝你好好照顾李大人,我等将士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那禁军首领一听刘审礼说的有道理,再瞧群情激愤的样子,连声说:“好好,我就破个例,准许你们陪这位受难的李将军,时间不能太长啊!”
刘审礼见目的已经达到,对四周围着将士们喊道:“大家都各忙各的,我和娄校尉陪李将军就可以了。”将士们听完四散而去。
娄师德、刘审礼俩人都凑到囚车跟前,娄师德把羊腿递到李林龙嘴边,说道:“山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俺俩陪着你。”
李林龙大口咬下一块肉,嚼了起来,肉刚吃下去,酒又递过来了,他张开嘴,娄师德给他灌了几口。
“好,你们也吃,有酒喝、有肉吃,就是好生活。你们快吃,快喝。”李林龙故做高兴地说道。
“听山主,我们吃,我们喝。”娄师德、刘审礼也大口吃起肉来,大口喝着酒。
一会一袋酒就没了,娄师德大喊:“儿郎们,拿酒来。”
很快就有几名将士跑来,一次就拎了十几个酒袋和半个羊架。
三人接着大喝起来。天渐渐黑了,弯月挂上了天空,群星闪着璀璨的光辉。
娄师德酒喝多了,说话哽咽起来,“山主,我娄师德从小没爹没妈,没有兄弟姐妹,是祖父打猎将我养大,考紫薇前一年疼爱我的祖父病逝,我没有了亲人,孤独流浪到京师,恰好学堂招收学生,俺一想这地方不收学费,还不嫌弃穷人,只凭本事就可有前途,俺就报考试试,没想到祖父教我的那些本事真管了用,俺进了学堂。一进入俺就象找到了家,兄弟们对俺好,夫子们对俺好,山主对俺更好,俺穷没钱买纸砚,山主和弟兄们掏钱帮衬俺。俺没穿的秀香姑娘就缝给俺,坏了给俺补,脏了给洗。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这份情俺娄师德记得。山主、秀香姑娘和弟兄们就是俺的亲人,谁他妈的欺负俺的亲人俺能忍吗?这帮龟孙子们欺负山主,俺就要和他们斗,大不了老子宰了这帮龟孙子……”
李林龙见他喝多了,惟恐他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惹祸上身,急忙示意刘审礼扶他回去睡觉。
第六章 高阳之难(押解)
清晨阳光倾洒在大地,微风轻轻吹拂着万物,大自然勃勃生机迎来新的一天。
吃过早饭押解李林龙的禁军队伍就动身了。梁建方率领众将来为他饯行,身后是黑压压的兵士。
梁建方手捧一碗白酒走到囚车前说道:“李刺史,你我虽然相聚短暂,但大人的才能和肝胆令本官不胜钦佩。此次蒙难意料之外,本官以为此事一定会妥善解决,大人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我已经派八百里快骑把这次大捷上报朝廷,在奏章里详细禀明了大人功勋。同时本官还给李绩大人写了信,详细介绍了大人的才能和功勋,求他为大人竭力周旋。本官相信朝廷会对大人有个公正的说法。请喝了这碗壮行酒吧。”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身上的伤,都是替我受的,兄弟一场,我怎么不管?”他说着把酒递到李林龙嘴边。
李林龙大口喝完,郎声说道:“谢总管大人,谢诸位将领,谢全营将士,李林龙要是有命还能活着,一定会与诸位一起再杀突厥小儿,诸位再会。” 囚车缓缓移动起来。
梁建方在身后大声回应:“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李大人保重。”
“大人保重,大人保重……”成千上万的将士齐声呐喊,李林龙热泪莹眶。
走了没多远只,娄师德、龙广等将领等在前方。见囚车到了跟前,他们全都翻身下马,跪倒一片。
“山主,我将随大军前往雍州驻扎,其他将领也将各回本州,不能……不能随山主一路回京,愿山主保重……保重身体,我等期盼……” 娄师德说话时已经泣不成声,膀大腰圆的汉子哭起来如同小孩。
“期盼将军早日平冤昭雪,早日回返疆场,率领我等再杀……再杀顽敌。”龙广接过来说道,声音也是哽咽。
“我等等待大人早日归返,大人保重……”众将齐声说道。
“诸位后会有期,我李林龙一定会回来的。”李林龙不愿意看到这伤感场面,说完就把脸扭向别地,再也没有回头。
押解囚车的队伍在旷野里前行,过了黑峡谷,过了草原,一处处曾经激战的沙场,依然疮痍满地,勾起了李林龙无限的瑕思。
李林龙一直很奇怪,灵儿和秀香一直没有再露面,她俩去了哪呢?
走了接近两天路,终于到了西州城。好热闹的人们听说禁军押解一名败将路过西州,纷纷跑出来观看,街道两侧站满了人。
“这个废物打败仗,朝廷和我们百姓养他是吃干饭的?”
“听说前方打了大胜仗,只有他被押走,定是就他愚蠢废物,才被朝廷严惩的。”
“还庭州刺史呢!估计是靠溜须拍马、行贿当的官,除此祸害,朝廷英明。”
“打他,打他……”
……
街道两侧的百姓由一开始的漫骂,到群情激愤,一些西瓜皮、烂菜叶开始撇向李林龙,而且越来越多,他的脸上、脑上一会工夫就粘满了破烂的叶子。竟管此时他的样子已经不堪入目,旁边的人群可不管那些,破烂的东西依然不断向他飞旋过来,啪啪地击打在他脑袋上。随后的突厥人的囚车却无人理睬。
李林龙眼睛紧闭,一声不发,和这些毫不知情的百姓没有必要计较,也没有必要浪费口舌辩解,越辩解越有可能激怒人群,还不如选择沉默。
“你们不准再打了,我们山主是被人诬陷的,你们……你们愚昧无知呀,不准打我们山主,他是紫薇学堂的堂监,就是他打破突厥……”一个带着哭音的喊声传来。
李林龙睁开眼睛,晃了晃头,头上和脸上的烂菜叶和瓜皮甩掉了不少。他定睛向喊声传来的地方瞧去,只见一名貌似疯癫身穿浅绿色官服的官员左拦右挡地不让百姓撇烂菜叶。
即使是背影李林龙也知道是谁,他感到心里刹时填满了暖意,“骆宾王,不要再拦了,百姓们不知道内情,不怨他们。”他喊道。
骆宾王听到了他的喊声,转过身来扑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山主,山主,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他已经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囚车从骆宾王身边驰过,李林龙大吼:“宾王,站起来,紫薇学堂的弟子都是硬汉子,不准哭……”
“山主……”骆宾王颤抖地站起,满脸的泪痕。
“山高水长,志士远行,荆棘密布,困难丛生;大漠孤烟,铁马西风,长路漫漫,人生艰辛。愿君有豪气,云披志士肩,万里男儿胆,杀敌保边疆……”他追着囚车边追边抽噎地唱着歌曲。
李林龙再次泪满衣裳,骆宾王渐渐被甩在了后边,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但悠扬凄婉豪放的歌声还隐隐传来。
过了西州又到了紫云镇,天色晚了,再次住进了那家最大的客栈。客栈依旧,只是换了老板,睹物思人,让他想起来赴庭州上任那次惊险之旅,想起了那些为救自己舍命撕杀的学子们,想起了秀香、灵儿。是啊!秀香和灵儿去哪里了呢?她们不应当扔下自己不管的。
囚车停在院子里,客栈房子有限,还不够徐远卿和他带来的五百名禁军住的,他这样的囚犯当然没有铺位,所以还被关在囚车里,四周密布着大约有五十多名禁军负责监视看守他。
李林龙背后的伤口由于没有用药处理,有些溃烂了,身体一动血往外渗,疼的他大汗直出,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几更天,他被贴在耳边的喊声惊醒,“哥,醒醒,醒醒。”
李林龙睁开眼睛,屋内烛光印照,眼前是秀香和灵儿的面孔,“你们怎么在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枷锁和镣铐都没有了,背后也不那么疼痛,仔细瞧之发现自己身上裹上了绷带,想来是她俩给自己伤口上了药。
“我们要接走哥哥,咱们不当这鸟官了!”灵儿说道。
“对,山主,咱们走!天高海阔,定有咱们容身之地。”秀香也说道。
“不,我不走,我的抱负还没有实现。”李林龙断然回绝,猛然他想起来徐远卿等人,急忙问道:“徐远卿和禁军们呢?”
“徐远卿在地上躺着呢!那些禁军全都被蒙汗药给干倒了,睡的正香呢!”秀香应道。
“哥,我们穿扮成客栈伙计,晚上在大家喝的粥里下了蒙汗药。”灵儿表功道。
李林龙一听急忙向地上瞧,见徐远卿浑身被捆的严严实实,嘴上被堵着破抹布,眼睛惊恐地瞧着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好顿挨揍。
第六章 高阳之难(锦囊)
“把徐大人嘴上的抹布拿下来。”李林龙说道。
秀香把他嘴上袜子拽了出来。
“李大人饶命,下官也是奉旨行事。本人与李大人并无过节。”徐远卿浑身发糠跪在地上,磕头作揖。
“我不会让她们杀你,但你要记住,今日之事不准对任何人讲起,否则断不会留你性命。”李林龙虎着脸威胁道,他现在只能将错就错,暂时稳住他,不行就开杀戒。
“下官知道,下官记住了。”徐远卿一听可以活命,不再那样哆嗦。
“你还要记住,在到京之前,给我们山主租辆舒服的马轿,不准再带枷锁,好吃好喝伺候,还要定期找医生为我山主换药,如有半点怠慢,我们随时会取了你的狗头。”秀香考虑周全,威胁吓唬道。
“是、是,一定照办。”徐远卿觉得保命要紧,对方说什么都答应了。
“灵儿,你带徐大人出去,我有话单独对你秀香姐说。”
灵儿应着揪住徐远卿的脖领,连踢带踹的将他弄出了屋子。
“秀香,你记得我赴任庭州在长安郊外凉亭让你转交给武媚娘的锦囊吗?那里装有救我此难的妙计。你立刻赶回京师,见到武媚娘让她打开锦囊,她便知如何破解此难。”他又想了想,说道:“你要将我此次战功详细说给她听,此事牵扯到叛乱,她为了保全自己不一定肯出手援助,一说我的战功,她定认为我将来可以做她的强援,才肯下力气解救我,切记、切记。”
“叛乱?什么叛乱?”秀香一头雾水。
李林龙猛然想起秀香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