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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将军的吩咐,两厢早有军士上前将那检举的金兵拖走,又把仆散安贞给强拖了过来。
早在那名金兵开口之际,仆散安贞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好悬没晕过去。
这会儿,再被几名军士拽着两腿在地上拖行,仆散安贞的脑壳在地面碰撞了几下,这厮便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
等到仆散安贞醒来之事却觉得脸上一阵热乎乎的,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的腥臊之气。
蓦地抬头,正望见几名兵痞模样的家伙正围着自己在那儿收鸟扎裤带,仆散安贞当下便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然后,仆散安贞就觉得,一股邪火自小腹内升起,瞬间冲到了头顶芯儿!
而整个仆散安贞,也仿佛被这一股邪火给彻底点燃了似的!
“贼子!安敢如此羞辱本将军!本将军和你们拼了!”
口中杜鹃泣血般地疾呼着,仆散安贞一个鲤鱼打挺便跃身而起,可还没等仆散安贞站稳身形呢,迎面一个大脚丫呼啸而来,正踹在了仆散安贞的一胸膈处,直把仆散安贞踹得“哏喽”一声险些背过气去。
不待仆散安贞落地,黑乎乎的一大堆脚丫子也紧跟着呼啸而至,照着仆散安贞周身上下,就是一通猛踹!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仆散安贞胸前后背、胳膊大腿等处便不知挨了多少脚。
隐约之间,仆散安贞还听到肋骨、小臂、小腿等处,传来数下哔哔啵啵的闷响声,也不知骨折了多少处。
神奇的是,仆散安贞竟然没感觉到怎么疼痛,只觉得周身上下,都仿佛打了层石膏一般,麻麻的基本没啥感觉,也不知是这厮皮糙肉厚神经粗大,还是说这一晚上的折磨早让其对痛觉失去了感应!
踹了半晌,眼见仆散安贞不喊不叫,甚至连“哼哼”声都不发出一下,众兵痞也渐渐觉得没意思了,片刻过后,便陆续手脚!
最后以一个兵痞似乎很是有些意犹未尽,眼见众人都收脚,这厮虽然恨恨,可也不好一个劲儿地折腾下去,目光上下逡巡了一圈,这兵痞抬起大脚丫对着仆散安贞的大脸就是一脚,“让你丫的装硬骨头!”
要害受袭,仆散安贞但觉鼻梁骨上传来啪的一声闷响,然后两眼发酸,仅仅来得及发出了“呜呜”的两声闷响,仆散安贞的眼泪便有如江河决堤一般地淌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济南城下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济南城下
纥石烈牙古塔姓纥石烈,名牙古塔,正统的女真出身。
做为仆散安贞的心腹爱将,当仆散安贞出征东平府后,这济南府的留守任务就落在了牙古塔的身上。
虽然长得很粗犷豪放,可牙古塔实际上并不是一点儿谋略都不懂,反而还很有心计,否则仆散安贞也不可能放心把济南府交给牙古塔!
而牙古塔也没辜负仆散安贞的期望,自从仆散安贞离开后,牙古塔便夜以继rì地加强巡逻、整顿治安、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牙古塔的小心翼翼还真有效果,经过牙古塔这么一番整顿,不过数rì的功夫,济南城的治安状况便上升了一个大台阶。
因为许多流氓混混、地痞无赖、无业游民,都被金兵捉了起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休无止的苦力生涯,直到被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为止。
虽然手段貌似残酷了一些,可眼见济南城的治安rì渐好转,其它的那些留守官吏也便尽皆保持沉默,任由牙古塔自个折腾去了。
折腾完了济南府,牙古塔便开始将目光投向了隔壁的东平府。
战争开始的最初两天是中规中矩的攻防战,这种程度战斗对于攻城一方算是比较吃亏的!一般而言,除非五六倍以上的兵力,没有人愿意干这种强行攻城的傻事儿!
可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却非常符合牙古塔这种金人的胃口。况且,这种步战一般而言都是金兵指挥着那些汉人奴隶兵往上冲,真正冲锋一线的金人不多,而且还大都是那种不和大流、比较不得志受排挤的家伙。
也正因此,牙古塔看到前两天的战报时,那是没有一点儿损兵折将的沉痛,反而看得那是有滋有味、手舞足蹈!
可两天过后,战报就断了!
这下可把牙古塔给急坏了!
“咋能这样捏?难道是仆散老大发现了本将军的小伎俩,把那些斥侯们全都给捉起来了?”
原来,正常而言,仆散安贞才是整个山东路的一把手,自然没有向牙古塔这个小弟汇报战况的必要了!而牙古塔要想知道战况,只能派心腹手下去前先打听!而且这事儿还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否则,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牙古塔倒是没想过仆散安贞会败仗的可能xìng!
因为战斗至今,仆散安贞虽然折损了不少兵力,可真正的金兵铁骑却是几乎没什么损失!
而东平府内的叛军,据说也就一两万的样子,而且还没有骑兵!这种情况下,如果出城野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两万金兵铁骑的对手滴!何况主将还是仆散安贞这种文韬武略都十分不俗的仆散安贞!
想到有可能被自家老大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牙古塔倒是老实了两天。
可到了第三天头上,麻烦来了!
因为,就在这rì傍晚,济南城下来了一队溃兵!
确实是溃兵,这帮家伙,一个个,烟熏火燎,满身满脸的漆黑,仿佛刚刚从炭火堆里滚出来的一样。
虽是溃兵,可这帮家伙叫起城门来,那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城上的小子听着,速速给你家大爷开城门,若是迟了,小心你的狗命!”
被城下呃乱军这么一呼喝,守城的军士倒是一愣,心道,哪儿钻出来的这么一群愣头青,怎么听这口气,好像比我们还横啊!
心中狐疑着,守城的军士也没客气,直接就**地顶了回来道,“哪儿来的孙子?速速报上名来!敢在你家大业眼皮子底下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么?告诉你们这帮孙子,少跟你家大爷我得瑟!否则惹怒了你家大爷,我让人把你们统统shè成刺猬!”
一面说着,为首的一名千夫长模样的家伙还隐蔽地打了个手势。
后方守城的金兵见状立即会意,开始弓上弦刀出鞘,就连床弩、投石之类的东西,也都拉开了架势,一副虽是准备开打的样子。
城上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城下的那伙难民兵自然有所察觉,不过这帮家伙却没有撤退,也没有急吼吼地掣刀擎枪的准备开打,而是非常坦然地围着城门散开,露出了居中的一个担架。
担架是破烂木头和破布条缠成的,可谓非常的简陋,担架之上,躺着乌漆抹黑的一个人型生物,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死了没有!
但见为首的那名难民小将很是嚣张地指着担架上的人型生物道,“孙子!你们听着,有种你们就打,来来来,都往这儿招呼!不敢开打的,就是乌龟王八蛋养的!”
见此情形,城头的守军不由得一愣!
这家伙的反应,似乎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啊!
事有反常即为妖!
意识到不妙,城头的那千夫长倒是没愣愣地直接命人开弓放箭,而是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道,“兀那贼小子!老子问你,那节黑炭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孙子诶!不怕告诉你,就凭你这这一句话,你就死定了!知道这为是谁么?咱们大金国邢国长公主驸马、驸马都尉、枢密副使,山东路的最高军政长官,仆散安抚使!”
“吓!”
城头的千夫长却被下面的那兵痞一番话给吓得好一阵哆嗦,险些当场尿了出来!
开玩笑!自己竟然当面把整个山东地界的老大给骂了!这还了得?哪怕是说仆散安抚使大人有大量不跟自己计较这些,可下边的那些各级军政要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仆散安贞还找不到门路呢!这些人里面,随便哪一个动动手指头,也足够自己这个把门的千夫长受的了!
到了哪个时候,仆散安贞大人哪怕是再大人大量,想必也不会为了自己这个曾经骂过他的小吏出面,而得罪那些对他溜须拍马的家伙吧?
念及此处,那名千夫长如丧考妣,仿佛看到了自己从此前途无亮了般!
“猛安大人!这事儿有蹊跷啊!”
便在此时,一名亲兵凑到了那千夫长的跟前低声开口道。
“嗯哼?”闻言一愣,那名千夫长连忙道,“怎么回事儿,你可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仆散大人不是出兵征讨东平府去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捏?而且,城下那人,漆黑一团儿,根本无法分辨容貌,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唔!是了!仆散大人可是带领两万多的铁骑出征的!咱们可是过万不可敌的金人啊!两万大军出征,咋可能败了捏?所以,这事儿一定有问题!”
“猛安大人之言有理!依小的之见,大人还需慎重处理此事,最好能先派个人下去查探何事一下!若不是,便可轻易识破来人的诡计,若果真是仆散大人至此,想必大人也会对猛安大人的忠于职守赞赏有加滴!”
“此言甚好!如此,那,就你了!你亲自提本将军下城跑一趟,务必确认此人是否就是仆散大人!”
那亲兵闻言虽然脸sè有些不大好看,可最终还是咬牙应了下来。
随后那千夫长有何城下的兵痞相互喷了几句,商定了派人下去查探之事后,这才让人用吊篮将那名亲兵送了下去。
这次,城下的那群兵痞倒没怎么为难那亲兵,很是轻易地就放其到担架前查探。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亲兵便送回消息,确认是仆散安贞大人无疑,只是仆散大人的情况不大好,不但受伤不轻,还被火烧伤多处,目前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呼!太好了!
闻听此讯,城头的那名千夫长这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既然晕了,那本将军骂他的话就应该没被他听到,如此,这事儿到不是没有寰转的余地!
心底这么一松,这名千夫长方才大手一挥,宣布解除戒备,并命人打开城门,准备迎接安抚使大人入城!
一面高声疾呼这,这千夫长还很是狗腿地亲自跑下城楼,准备迎接仆散安贞安抚使入城!
等到那千夫长一溜儿小跑的抛下城楼时,守城的军士早就已经打开了城门,而那伙难民军,也簇拥着仆散安抚使开始入城!
难民军数量不少,足有千余人,这帮家伙乱哄哄的一入城,就把把门的那数十名金兵淹没宰了人群中。
本身又是夜晚时分,城头虽有火把,可光线还是比较昏暗,这般混乱之下,竟没有热注意到,那几十名的把门金兵刚刚被人群淹没,就给一只只的黑手捂住了嘴巴,放倒割喉!
“仆散大人!仆散大人!”
跑下城头的千夫长在几名亲兵的跟随下,跌跌撞撞地就往难民军正中的担架方向撞去,一面跑着,还一面做哭天抹泪状,那情形,仿佛死了亲娘一般!
对面的那些难民军也很配合地让开了一道缝隙,将那千夫长和他的亲兵尽数让了进去。
可等到这几个倒霉家伙一入包围圈,这些难民军立即翻脸抓胳膊、捂嘴、背后捅刀子,五六个人配合着收拾一个金兵,整个过程竟然没闹出一丁点儿的意外。
就连为首的那名千夫长,也在几名彪悍难民军的配合下,很是没有悬念地便捂着咽喉到地不起!
“你们都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