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关邈过的什么日子,放着如此舒服自在的少夫人不当,愣是去干什么总经理差事,真是生来的下贱骨头!
“尹航,你们别往心里去,这次的事情对邈邈的打击确实大了点,风行又一直没在身边,你们体谅一下!”元清尴尬的把尹航他们送出了病房。
“阿姨,放心吧!”尹航脸上的笑容很随和,“就像爱华说的,关邈是我们一辈子的朋友,不会计较这些的!”
元清一脸的欣慰,可眼角却有了红润,“邈邈能有你们这些朋友真的是她的福气!”
“阿姨,能认识邈邈才是我们的福气呢!”曹爱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阿姨,您回去照顾关邈吧,我们就先走了!”尹航说着牵起了曹爱华的手,和元清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元清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女儿到底是怎么了?是想念风行了吗?为什么脾气会变得如此古怪,好像对所有人都多了层反感似的,对她和关武更是冷淡到了极点。
她现在已经不敢让老公再来医院了,她怕女儿的态度伤害到他。
“少夫人,您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出国见我的老婆孩子啊?”孙天宁看元清在送客,便开始找尹帆兑现承诺了。
“我肚里的孩子是最大的隐患,什么时候消除了,你什么时候得解放!”尹帆觉得给了孙天宁一个司机的身份再合适不过了,有他在身边真的可以帮她做很多的事情。
“你不要没完没了好不好?”孙天宁觉得自己好像陷在了沼泽里,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样,不由的有些抓狂了。
“你老婆孩子生活都很有保障,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承诺的资金也已经给你到位了,你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无情啊?”尹帆已经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眼底溢满了危险的感觉,“你最好不要让我有任何的不安,否则你肯定是给我垫背的!”
“邈邈,这是怎么了?”元清一进来就看到关邈一脸冷硬的斜睨着孙天宁,立马紧张了起来,这孩子岂不是要和所有人为敌呀!
“元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的!”孙天宁立刻扮起了奴才相,“你们先聊着,我去接一下玉嫂!”
“去吧!”元清难为情的笑了笑。
什么时候他们家里的气氛变得这么诡异了,完全就成了不可一世的地主阶级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需要那么夸张吗?
“邈邈!”元清觉得有必要和女儿好好谈谈了,“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心情烦躁妈妈可以理解,可也应该有个节制,不能随随便便的到处发脾气!”
尹帆懒懒的靠在了床头上,没有回应元清的意思。
“爱华和尹航都是你的朋友,别人可以那样体贴你,你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能太伤人了!”元清觉得这些在关邈小的时候就已经融进了骨子里,没想到现在还要拿出来重新教育。
“还有柳妈,那毕竟是风行找回来的,在天缘阁也是老人了,你一个理由都没有就把人家给换了,我觉得也欠缺考虑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刚才对小孙的态度,完全是主人对奴仆的,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合不合适你可以去问问孙天宁,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如果他觉得不好,那他随时都可以离开!”尹帆根本没有买账,对这样一个卑微的母亲,呆在这里完全是件让人汗颜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爸呆在这里也很碍眼啊!”元清的眼角含上了泪意,关邈这样的态度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现在身体不好,也照顾不了你和我爸,不如你们就先回去吧,家里的房子长期没人住也不是个事儿!”尹帆冷漠的给出了答案,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她实在懒得看那个卑微女人的可怜相。
元清足足的吸了口气,忍住了眼角的泪水,“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和你爸回去,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放心!”
不论女儿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当母亲的还是牵挂着她的身体,不希望她遭太多的罪,能帮点就尽量的帮点吧!
“不用了!”尹帆一点余地都没留,她现在只想在陆风行回来之前把所有碍眼的都清理干净,“玉嫂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对孕妇和婴儿的护理都很专业,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早点回去吧!”
轰——
尹帆的话像炮弹一样无情的击中了元清的心脏,那颗完整的心脏瞬间就碎了一地,滴血的泛着疼痛。
这是女儿在下逐客令了,一定是嫌她太啰嗦管的太多了。是啊,女儿大了,自己都要当妈,怎么可能还愿意听她啰嗦呢。人家已经有了幸福的三口之家,他们两个老东西真的是太碍眼了!
元清眼角的晶莹还是带着冰冷滴落了下来,儿大不由娘啊!
“少夫人,今天我给你弄点鲫鱼汤吧!”玉嫂拿着采购的食物走了进来,孙天宁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小孙啊,麻烦你送我回天缘阁吧!”元清拿起自己的包,沉默的走出了病房。
孙天宁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但在看到尹帆示意许可的眼神后,还是颠颠的跟了上去。
“小孙啊,关邈最近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你多包容一下!”一坐上车,元清就代表关邈向孙天宁表示了歉意。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能有个工作就已经很开心了!”孙天宁真没想到元清会这样说,心里有些发虚了。
元清淡淡的笑了笑,或许女儿是对的吧,她或许是真的跟不上形势了,这辈子也当不了仗势欺人的地主阶级。
“我和你叔叔今天就要回自己的房子了,关邈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
“你们要离开了?”望着元清眼角的红润,孙天宁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
“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旧房子没人住旧的更快,我们也该回去了!”元清没有半句对女儿的埋怨,女儿再伤人也是自己的心头肉,那是绝对不忍心去说什么的。
“哦!”孙天宁呆呆的回应了一句便什么都没再问了。
是怎么回事儿他自然是清楚的,尹帆怎么可能和关邈的父母住在一起呢?太多的习惯不一样了,那样的风险太大了,也太遭罪了,要让那个女人像关邈那样过日子,估计飞逼疯了差不多。
她对这些人哪有那样的耐心啊,说话刻薄早就习惯了,让她做到关邈的包容和温和,那真是呀生不如死了。
孙天宁很清楚尹帆的意图,那个女人肯定会把关邈的朋友统统都疏离掉的,她们对于她来说就是束缚。
茫茫的海面上一片蔚蓝,游艇的摇摆让关影表现出了不适,脑子里时断时续的闪过一些图像,可似乎又不那么真切。
“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些什么?”金玉莹看出了关影的努力。
“不是很真切,好像总有一把枪在眼前晃,我也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关影的心有些不踏实了,一般的人家怎么会有枪呢?
“我们当时发现你的时候你是完全昏迷的,医生也说你的后脑遭受过重创,还好不是致命的要害,不然估计发现你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金玉莹也帮着回忆当天的情景,只是隐去了她和温泽宗各种销魂。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仇杀?或者是你牵扯进了什么争夺中呢?”金玉莹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关邈莫然的摇了摇头,这可能的情况太多了,她还真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
“关影,你有没有想过先躲一阵子呢?”
“嗯?”关影没搞懂金玉莹的意思。
“你想啊,你现在是个孕妇,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已经从阎王殿里走一遭了,谁能保证你总是那么幸运呢?”金玉莹和理智的分析着,“你失去记忆只是暂时的,等你把一切都想清楚了,我觉得安全系数会更大些!”
嗡嗡嗡——
金玉莹舀出了包里的手机,看到了温泽宗的名字。
“阿宗,你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金玉莹知道温泽宗打电话肯定是派出所的事情,而他敢这会儿打电话也说明那边是没有任何情况的。
不得不说,金玉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对温泽宗最了解的女人了。
“派出所这边没有关于关影的任何登记,看来没有谁想找到她!”温泽宗的声音有些复杂,他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感到高兴,似乎更多的是对那个女人的疼惜。
“我知道了,我们在海上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金玉莹也给了温泽宗一记定心丸。
“好,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金玉莹轻轻的叹了口气,“电话是阿宗打过来的,他已经去过派出所了,没有关于你的失踪登记,或许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点!”
关影的心忽忽悠悠的就沉了底儿——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进入都没有亲人来找她。那丈夫呢?自己怀着他的孩子,难道他也不稀罕吗?还是自己真的很不堪,所以早就众叛亲离了?
“关影,别瞎琢磨了!”金玉莹坐到了关影的身边,“孕妇心情的好坏对宝宝的影响是很大的,其他一切的因素我们都不能肯定,可肚子里的孩子确实肯定存在的,现在的一切都要为了他,你说呢?”
关影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唇角不由的有了欣慰的弧度。有这样一个小生命静静的陪着她,她就永远不会有寂寞感。
望着大海的波涛汹涌,关影忽然想起了高尔基的《海燕》。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在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唱歌,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恨恨地将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看吧,它飞舞着,象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象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象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