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我在校门口又整整等了三十分钟,也没能够等到尉文龙说好的管业维修公司的人。
这让我的心里产生了几分的狐疑……夸张点说,尉文龙是那种对时间敏感到毫秒的人物,就算管业维修公司的人没能够及时赶到,尉文龙也应该及时赶到才对。
就在我内心升起一团疑云时,我的手机却是再次震动起来。
手机上,显示着尉文龙给我的短信:
“啊,不好意思,才自行车轮胎不知道被哪条阴沟里冒出来的蛆虫放了气,计划延迟20分钟。本该昨天发现,实为抱歉。”
自行车被放了气?是恶作剧么?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掉螺丝。倒是有点失策。
我知道尉文龙的住处比较偏远,他住处附近不容易搭计程车,也没有专门的公交车站,所以平日里尉文龙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现在自行车被放了气,的确会影响到他出行。
尉文龙突兀的短信让我心里留了一个疙瘩。
我删除了尉文龙的短信,放下手机,静静地站在申通快递店面的门口倒鸭子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等待着。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等待二字了。
中午放学的时间段已到,因为之前学校中毒事件,学校重新采取了全开放制,加上学生对食堂饭菜的不信任,中午出校就餐的学生大军队伍也是壮大了一倍以上。
“啊,是王一生。你来上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推着自行车从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众穿出,我循声望去,是班上的同学之一,谢维宏。
我和这名学生算不上尉文龙那样熟络和推心置腹,但也算不上史兵的那群死党那样陌生,只能说是淡水之交。
“是啊。上午身体不太舒服,请了假。”我保持着微笑,和谢维宏打了个招呼。
我的视线落到了谢维宏的自行车车轮轮胎上,这时我才注意到,谢维宏的自行车轮胎橡胶层,居然也是干瘪的一层,就像蜥蜴皮一样贴在那里,上面甚至还有一道指节大小的口子。
而且,还是前后的轮胎都出现了口子……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头弥漫起了一层阴影。我指着谢维宏的自行车轮胎问道。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自行车出了什么问题?”
谢维宏看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车,叹了一口气,道:
“还能出什么问题,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人给放了气啦。昨天被放了一次,今天又是一次,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他妈的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宰了他不可。”
“放气?只有我们班么?”想到尉文龙和谢维宏的自行车都被放了气,我有些警惕地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啊?哦,我忘了班长你昨天没来学校上课,所以不知道……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们班级车棚的自行车全都被人给放了气了,而且偏偏只有我们班的自行车被放气,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昨天好不容易换了轮胎,没想到今天又被放了一次……他娘的……”
“居然有这样的事。等我回学校,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让那个破坏分子受到处罚。”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谢维宏呵呵笑了笑,然后点了一下头:
“那就看班长你的了。本来想回家吃饭的,自行车被放气了,只能在餐馆里吃饭了。你吃过饭了么,班长?”
“没呢。我在等一个人,你先去吧。”和谢维宏三言两语后,谢维宏摆摆手拖着自行车走了,而我则是伫立原地陷入了沉思。
谢维宏的回答出乎我的预料……
连续两天自行车车棚的气都被放了,这是为什么?这绝对不是什么恶作剧能够解释的。而且,只有我们班上的自行车被放气,这就加深了有针对性有目的性的可能性。
可疑。
太可疑了。
隐隐的,我似乎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我的视线扫视着沥青铺就的马路,静静地思考着这其中的可原因。
首先,可以确定自行车被放气,肯定是有原因的。一次被放气,勉强可以用恶作剧解释过去,但是两次,很明显是带有目的性的行为。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次放气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那个目的没有达到,所以才采取了第二次同样的行为。
考虑到如果是食堂泻药造成的问题的话,今天班上的同学应该基本上都回到学校了,而作案人的作案目标,很有可能是没有到校的自行车,因为他不知道哪一辆自行车属于谁,所以才采取了最笨的普遍撒网式计策……
难道说,作案人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或者尉文龙?!
卷三群魔乱舞章一百六十八绑架【第二更】
想到这一点,我的大脑怵然一震,但是随即再次迷茫起来。
可是,就算有人想针对我和尉文龙,只是放了我们的自行车车轮的气的话,似乎也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吧?
疑点太多了……
我用食指指肚轻轻地磋摩着下巴,思考着可能出现的种种原因。
就在我思考之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和我擦肩而过,紧接着,我感觉到一只刚硬而结实的手突然插入了我的裤袋,然后,那只手猛地往外一拔,我的口袋瞬间就空了。
“!!”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而且选择的时间点又恰恰是我在思索之时,让我猝不及防。
当我猛然回头时,我看到一名身高约莫1米85,穿着青色带兜长衫的高大男子正拼命狂奔离开。
而那男子的青色长衫下,一只表面略显粗糙的褐色手掌露出了一段,而在那只结实粗糙的手上,则是紧紧握着我的三星S7562!
见鬼……
“给我站住!”
我拔起双腿,攥紧双拳,奔着那名男子狂奔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抢我的手机?是巧合么?还是……阴谋?
但是我没有管那么多,因为我距离那名男子才不到五米的距离,而且周围行人众多,就算那名男子想要对我不利,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也是不可能的。
根据身高的比例和奔跑的速度,我自信有八成的把握在10秒内追上对方,有六成把握在对方跑到转弯口之前抓住他的右手臂,而抢回手机的几率也在五成以上。这样的几率足够我冒险一次。
“站住!混账!来人,抓住他,他偷了我手机!”我一路上骂骂咧咧,高声喊着,而路边的学生则是纷纷驻足下来,惊讶地看着我追着一个狂奔的青年。
可是,让我失望的是,周围看戏的人虽然多,但是每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看热闹的紧张和亢奋之色,最多也就是犹豫和迷茫,根本没有人站出来帮我拦住奔跑在前面的男子。
我知道,这是心理学的责任分散效应,和人情冷漠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某个人受害需要帮助时,周围路过的人群相互之间都会产生“没人上去,我也不去”的心理而相互制约,因为在场的人众多,导致责任会分散,从而产生没有人挺身而出的现象,这就是责任分散效应。而如果只有个别路人在场的话,就往往可能会感觉到‘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帮忙了’的心理压力,从而由一人承担心理责任而导致最终挺身而出做出拔刀相助的善举。
虽然路人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我还是有点低估了对方的奔跑速度,对方一直奔跑到了校门对面人行道的尽头时,我距离他还是有一米的距离,而在他向左转过弯道时,我终于有了抓住他的机会。
转过街道弯口时,我看到了一家修理自行车的摊位摆在那里,而那名偷了我手机的青年男子,则是已经站在了摊位前,正好转过身来。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戴着蓝色消毒口罩的脸。
一双阴戾而阴笑着的眼睛,从口罩上露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糟了!
我已经认识到了情况不妙,可是就在我和口罩男对视时,原来一直低着头蹲在摊位上的自行车修理摊位的那名摊主突然跳了起来,在我还来不及闪身的那一刹,那名摊主就从腰部拔出了一个易拉罐大小的金属铝制作而成的小型喷射器,我甚至都没能够看清那名摊主的面孔,银白色的喷射器猛然射出了一道强留的白色雾状气流,朝着我的脸喷射而来!
充满了浓烈刺激性气味的气体喷洒到了我的脸,我感觉到我的半张脸都像是浸入了冰窖中,然后整一片视线都变得茫茫然一片,眼前的所有事物都想哈哈镜一样扭曲模糊,大脑更是变得混沌了起来,手和脚都变得迟钝和麻痹了。
“麻烦大了……”我一边痛苦地咳嗽着,一边想要后退,可是偏偏就在这时,一道咔嚓声响起,是车门把手被拉开的声音。
我痛苦地捂着脸,踉踉跄跄地退后半步,才发现在自行车修理摊位旁的道路上,停了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而此刻,面包车的副驾驶坐上,又一名戴着蓝色口罩和黑色墨镜的男子走了下来。
他的手上,同样拿了一瓶红色的玻璃喷射器。
看到那一瓶喷射器,我的大脑发出了强烈的警告,但是,因为身体的麻痹,我已经没有时间逃跑了……
蓝色口罩、黑色墨镜的男子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缓缓地拿起了手里的玻璃瓶,猛然按下了喷射按钮,一道白色的柱状强烈气流再次喷袭而来,喷了我一脸,一刹那,我感觉整个人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连带着整一片视野都变成了一片黑暗。
“我们的丑哥要见你。”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唯一看到和听到的,是一双凌厉而深邃的黑色眼睛,还有一句冰冷沙哑、丝毫没有感情的男子声音。
……
无锡市,太湖新城,兰桂坊地下三层。
这处鲜为人知的地下室尽头的某一间房间里,一名五短身材、留着一头杂发的男子坐在一条圆椅上,手里提着一个几乎空了底的白酒瓶,往嘴里灌着酒,而在男子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孩,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露背吊背心,她手里拿着一块德芙巧克力,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坐在她对面这个剥夺了她自由的侏儒。
“吃,吃。”矮子把手里的老白干一饮而尽,这酒虽然比不上皇家礼炮那样的宫廷名酒,但是胜在够烈,矮子打了个饱嗝,有些醉醺醺地把空了酒瓶丢在了一边,随即把视线投到了女孩只吃了两口的德芙巧克力上。
女孩有些担忧而不知所措地看着矮子,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饿。”
“那就我吃。”矮子也不客气,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摇摇晃晃、醉醺醺地走上前,从女孩的手里抓过了德芙巧克力,然后一口就咬掉了一般,在嘴里咔吧咔吧大口嚼了起来。
“味道不错。”矮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抬起头看着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女孩睁大了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矮子手里的巧克力,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显然那块德芙巧克力比丑陋不堪的矮子更有魅力。
“现在想吃了吧?”矮子晃了晃手里只剩下半截的巧克力,讽刺地笑了笑,“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得到宝贵。人就是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破习性。再过一万年也改不了。”
矮子把手上的德芙巧克力吃了个干干净净,还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笑看着女孩,说道:
“下次想要就直说,不要等到失去了机会才在心里后悔哦。方夏雨同学。”
听到矮子直呼自己的名字,女孩的娇躯不经意地颤了一颤,她睁大了眼睛,有些犹豫地看着眼前的矮子,抿了抿嘴。
“想说什么就说吧。老子这几天很闲啊,没什么人要处理,钱也没花完,还可以吃饱了撑一段日子。你说什么我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