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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浆。
但是她需要温柔,需要这一吻永恒持续着,让身体在汪洋中成为一叶小舟,
不!是两叶小舟,并驾齐驱!
但是他的唇滑开了,他的舌尖掠过她的双唇,吻向她的脖颈,在她耳后的敏
感之处逡巡。
林雪茵觉得心被吻到了。她听见自己淫荡地呻吟了一声。
腰部的手不失时机地、猛地揉住了她的双臀,并用力把她的小巧的身子提了
起来,更紧地和他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林雪茵感觉到了他的坚硬和抵触。正是这一瞬间,她从外语老师的发间闻到
了那股气味。这股气味幽淡而清晰,林雪茵一下子不可遏止地反感起来。
她用力挣开了他,显得很粗暴。
“你怎么了?”欲火正炽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问,并准备再次拥紧她。
林雪茵惊恐地向后退去,由于电视荧屏反射的蓝光,她觉得这张英俊的脸也
发出蓝幽幽的光,变得狰狞可怖。
“你走吧。”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整理自己的杂乱的头发和情感。
“为什么?”年轻人觉得不可思议,向前跨了一步,蹲下来,用手捧起林雪
茵的脸。
林雪茵双目紧闭,她觉得那股气味已经消失了,但她不肯定,她不敢睁开眼
睛,再来鉴别一次。她身子向后缩了一下,把脸从他的掌上移开了。
“为什么?我弄疼你了?”他伸出一只手,帮她把颊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温
柔地握住她的已经冰凉的小手。
林雪茵再次挣开他,向沙发角上退了退,“你走吧。”她的声音开始平静下
来。
“我不走!”年轻人固执地说,“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自己呆一会儿。”林雪茵一直闭着眼睛。
年轻的男人沉默了。林雪茵知道他在看自己,于是又说:
“求求你,走吧。”
第十一章
结婚以后,林雪茵才发现;男人的头发里,或者说是皮肤上都有那么一种臭
椿的味道,并不是庄文浩,也不是那个可怜的教外语的年轻人所特有的。
这一点,当她第一次与吴明然同床共眠时就发现了。新婚之夜,看着身旁酣
然入睡的男人,林雪茵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感情。在咬着被角悄然饮泣的时候,
她对婚姻开始厌烦了。
确切地说,是林雪冰对吴明然的好感感染了林雪茵,从而促使她决定让他握
一下她的并不神秘的小手。
吴明然故作冷静地坐在椅子上抽烟。自从他得知林雪茵会在寒假的一段短时
间里与他共事以后,他就无法按捺住自己躁动的情绪了。命运——去他* 命运,
这完全是这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巧妙的小把戏;她一直在吊他的胃口,像一只经验
老到的老猫玩弄无路可逃的小耗子一样,让他吴明然陷入这种境地。
该死的女人!
吴明然听到这一喜讯时,心中就有了七成的把握,也就是说,她已经准备让
他握一握她的小手了。
他恨恨地想,这次就不单单是握一握小手的问题了,我要更进一步……譬如
屁股——哦,那一对让人发疯的小屁股,或者那对自命不凡的小乳房。
在他赤着身子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刻,知识渊博的社会学专家吴明然,以
社会学南方一派精于考据数字的准确性剥光了林雪茵的衣服。“没有必要让她那
么冰清玉洁,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的。”结果当然十分令人满意,在他长达
二十年的性冲动无法泄导的黑暗生活中,第一次,唯一的一次,他发现,通过想
象一个女人的肉体就可以让他连续两次得到高潮——非同凡响的高潮快感!
在通体舒泰的无我境界中,吴明然坚信,我可要她三次!
现在,精明伶俐的女老板林雪冰出去了,洋溢着菊花淡香的办公室里,只有
他们两个人。那束插在花瓶里的菊花是林雪冰买来的,在往花瓶里插花时,她不
无深意地看了一眼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
他知道她在看他,这让他更有把握了。但受过一次打击的男人显得很谨慎,
他装出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仿佛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那样心平气和。
倒是林雪茵忍不住了(这是必然的!),她说:
“听雪冰说你想下海?”
吴明然点点头。
“雪冰说你很能干,她真怕你到时候把她的生意挤垮了。”
“怎么会?是她帮助我发现了自己还有这种天才。”
林雪茵在旋转椅上转了一个角度,她面对他了。吴明然问:
“你呢?”
林雪茵一笑:
“我给你当秘书,要吗?”
“那岂不委屈你了?”
“你是说不要我了?”林雪茵语带双关地说。
“当然要,当然要你。”吴明然赶紧说,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些暖昧,他看
见林雪茵的脸红了,就又说,“当然要你这秘书了。”
林雪茵嘟起嘴,哼了一声,她的这个动作很迷人,尤其对这场合下的男人来
说,不啻于是挑逗了。
吴明然眼光落在她的小腿上,长摆的冬裙没有完全遮住她滚圆的小腿,尤其
是在肉色丝袜衬托下,肉欲的色彩就更浓了。
空调器把室温控在了20℃,浅灰色的地毯,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柔软。
吴明然盯住小腿,视线慢慢上移,但毛裙把上面的部位遮住了,这让他很失
望。
林雪茵用手在膝盖那儿抻了抻叠起来的裙子。吴明然被那手吸引住了。
女人的手,按吴明然的观点,分为北方女人的手和南方女人的手两大类。北
方女人的手,总的说来,主要特点是:干燥、粗糙,缺乏玲珑的外观,摸起来—
—他想,有一种柴禾棒子的
感觉。相反,南方女人的手则完全是湿润、柔滑、小巧玲珑,宛如发芽嫩柳,
摸起来,或者被它们摸起来,是银子般的感觉,另外,南方女人的手又可细分为
:臃肿的、秀气的、白皙的、褐黑的;修长的、粗厚的;笨拙的,灵敏的。等等
等等。
而这双手便是一双南方型的,秀气的,白嫩的、修长的、灵敏的银子般的小
手,闻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有一种蜂蜜的味道。
一只手叠在了另一只手的上面,并且残忍地互相抚摸,不错!抚摸!
吴明然架起一条腿,他觉得自己这样面对面地突然冲动起来,有点肮脏,但
……他是个太正常的男人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当我的秘书。”
“我说真的,不过……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不能骂我,我会哭的。”林
雪茵撒娇似地说。
“我敢吗?”吴明然笑着说,“不过也不一定,你要是做错了小事,当然没
关系;要是犯了大错,哼………”
“怎么着?”
“咔!”吴明然作了杀头的动作,“或者,把你卖到美国去。”
“哇!你心真黑!不过卖到美国倒是因祸得福了。”
“别想那么美,让你到美国去当……”
“什么?”林雪茵笑起来。
“我不说了。”
“说!”
“不说不说,你自己想去。”
“不!我要你说。”林雪茵站起来,走到吴明然面前,扬起小拳头,故作声
势:“说不说?”
“不说。”吴明然笑着,继续坚持这个小游戏。
“好,我让你不说——”林雪茵的小拳头虎势势地落下来。
吴明然早有防备,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游戏的目的达到了!
两个人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屏住呼吸,两双眼睛对望着,手在空中举了五秒
钟。
林雪茵的小嘴巴鼓起来:
“你弄疼人家了。”
但手上没有用力,她喜欢这种紧握,不想结束它。他的手掌粗大、结实、有
力。男人的手。
“是吗?我揉揉。”
这就是抚摸的开始。
吴明然站起来,两个人靠近了。他的气息吹起了她的发丝,额头上有些痒。
她抬起头,或者说,把自己的唇迎上去。她发现了吴明然的尴尬,他甚至不
知该如何来吻她,吻那一朵艳丽的花,那两片花瓣。
他的宽厚的唇挤压着她小巧的薄得透明的柔嫩的唇,他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
来。但他的激情却由于无法正确地得到泄导而变得鲁莽起来,以至于使她近于窒
息了。
林雪茵的湿漉漉的双唇慢慢启开,尖锐的调皮的舌尖从他的唇上倏然滑过,
这几乎把他融化了,原来女人的吻是如此丰富多彩呀!
他被启发了,本能中的灵感喷涌而出,这是上帝在那颗神奇的果子里注入的
灵丹妙药,一旦被夏娃体验过,它就永远——世代相袭附在了女人的唇上!男人
吸吮了它,男人就会充满生机,也就是说,上帝给了亚当生命的气息之后,又借
助夏娃之唇(女人之唇)给了他第二次生机。
激活了的男人,本能中的灵性也就成了无限的创造性。
吴明然的舌尖充满暴力地启开了她的双唇,在她的津液生动的口腔内,在每
一颗贝齿间柔软的舌面上,敏感的上颚的皮肤上,尽情地贪婪地,可以说疯狂地
舐噬!
男人的初吻的笨拙,不但没有让人感到失望,相反,他的激情让这一吻带上
了毒药般的力度和快意!
林雪茵的双臂越过他的双肩,勾住他健壮有力的脖颈,她需要更加强劲的力
度,把她焚烧、融化!
吴明然轻轻巧巧地把这具动情的躯体抱起来,如同用双手捧起一掬水,爱拥
着一只脆弱的粉蝶。
他把她放在桌面上,什么东西倒了,滚到了地毯上。
坐在桌面上林雪茵可以和他更加轻松地相拥了。而他的手颤抖着在她的脸颊
上抚摸,那是一种绝望的抚摸,因为他被更大的欲望填满了。
羞涩。林雪茵意识到了一个男人的羞涩,这让她十分喜爱,因而也使这触摸
变得朦胧,正好符合了她根深蒂固的少女心意。
林雪茵隔着纤薄的丝袜的膝盖触到了他的坚硬,她回避了一下,然后又接触
了他,很显然,他更喜欢她的挤压。但是他不敢这样要求,只是施一点小计谋,
让她的双膝受到束缚,这样,他就可以尽兴享受这种被遮掩着的但实际的女性的
肌肤的触碰了。
同时,他的唇创造性地吻遍了她的脸颊、额头、眼睑、冰凉的鼻头、湿润的
睫毛和发烫的耳垂儿。
林雪茵的游丝般纤弱的呻吟,让他受到了鼓舞,并且,这呻吟如同一滴甘露
流入了他干渴的喉咙,润泽了他的胃、肺和枯涩的心。
“太美了。”他在她的耳边说。
当林雪茵的双唇咬住了他的耳垂儿时,他像头野兽一样哀嚎了一声。
“疼吗?”林雪茵柔声问。
“不,不痛,一点也不!”吴明然一迭声地说:“太好了,我要死了!”
于是林雪茵又让他“死”了三次。
“这就是你,我的宝贝,我亲爱的茵,”吴明然迷狂中胡乱喃喃着,手指在
她的秀发间穿过,抚摸她的颈项,“多么细腻,女孩子的皮肤真是太好了。……
你有一股香味。“
“什么香味?”
“不知道,就是香,比所有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