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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忙脚乱地靠近了她,也可以说是林雪茵拉近了他。他的坚硬像迷失方向
的渔人,一靠近波涛,就消失了。
惊慌失措中,童男子吴明然过快地进入了高潮,正如同他可以在想象中和睡
梦中云雨迷乱一样,异性的神秘本身就是一切,不需要另外的安慰了。
这第一次接触的失败令双方都有些难过。吴明然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满脸茫
然,林雪茵失望之余希望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对不起……”吴明然歉疚地说。
在这一刻,吴明然甚至被一种更古怪的感觉——应该说是恐惧,攫住了。
我大概再也无法勃起了,他悲哀地想。手淫的一个可怕的后果就是阳萎!现
在,这后果实现了。这的确是命运女神策划的一个黑色幽默:二十年的孤独结
束了,他拥有了女人——甚至还有爱情,却像瞎子面对胜景,聋子侧听仙乐。
林雪茵终于意织到发生了什么。她有些狼狈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一边梳理
头发,一边对自己突然迸发的激情感到羞愧和懊悔。
吴明然十分抱歉地说:
“我太冲动了。”
“你爱我吗?”林雪茵把自己滚烫的脸贴在吴明然的脸上。
“我爱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我的生命离不开你了,你就是我这些年
来一直等待的天使。雪茵,亲爱的小宝贝,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吻你让我多么幸福,
那是我第一次吻女孩子。”
“但是……”林雪茵犹豫了一下,说,“但是我却不能奉上我的初吻给你,
你会怨我吗?会嫌弃我吗?”
“不!你曾经爱过只是过去的事情,那个男人已经不存在了,对于我对你都
不存在了,关键是我现在实实在在地抱着你。……而且我自己也有很多坏习惯,
我还怕你嫌弃我呢”。吴明然十分大度地宽容了林雪茵献给他的不完美的吻,但
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一个男人在恋爱中会是个慷慨和自私的混合体,不知道婚姻
会使哪一点保留?
“我爱你,我不管你有什么缺点和坏习惯,我只要你对我好。”林雪茵用双
唇吻着他的脸, “就像今天,我真的好害怕,我坐在办公室里等你电话的,可
你一直也不打电话。来了也不安慰我,却只顾谈你自己的生意,我不要听你说那
些,我不管你有没有钱,我都爱你。”
吴明然感动地吻着林雪茵,爱情使他觉得自己很高尚了。
“可是……”
“什么?”
“我……”吴明然难堪地吱唔着,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的尴尬。“我觉得自
己很卑鄙。”
“为什么?”
“我一直在手淫。”吴明然鼓起勇气说。
林雪茵知道手淫的意思,但是她对于男人的手淫有些好奇,于是装作无知地
问:
“什么手淫?”
“就是……我自己用手抚摸它,然后射精。”
“舒服吗?”
“不舒服。而且它很肮脏,有人说长期手淫的男人会变阳萎,我很担心,却
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完了之后,都会自责一番,可下一次又忍不住要碰它。不
过,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没有这样做了。没想到……它竞是真的,我配不上你,
雪茵。”
林雪茵温柔地吻着他,抚摸着他不安地颤抖的手。
“你已经戒掉了,不是吗?那肯定会好起来的,我还要替你生几个孩子呢,
我好喜欢孩子,好想为你生孩子,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吴明然振奋了些,“我喜欢男孩,我要你为我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那得看你的能力了。”林雪茵调皮地在吴明然的腰下抓了一把,“你要听
我的话,让它不辱使命。……记住,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的了。不许你摸它,只
许我摸它。”
“小坏蛋。”吴明然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刚才要送我什么?”林雪茵想起那个小礼物。
吴明然到客厅里拿过来,握在自己手中:
“你闭上眼睛。”
林雪茵听话地闭上眼。
“好了。”吴明然在她的手上鼓捣了一阵子。
林雪茵睁开眼,无名指上赫然戴上了一只镶着红色玛瑙石的金戒指。
“真美。”
“喜欢吗?”
“喜欢。”
“嫁给我吧,雪茵。”吴明然真诚地说。
“不!才没那么便宜呢,就一只戒指就想娶人家当老婆了?”
“那你还要什么?”
“让我想想,”林雪茵歪着头,装作绞尽脑汁的样子,“首先,要一只镶钻
石的戒指,向我求婚;然后呢,如果我还嫌不够,你就再买一只镶祖母绿的戒指
试一试;要是我仍旧贪得无厌的话,你就一只一只地买,直到我满意为止。”
“哇!要是我买不到你满意的,或者买着你满意的戒指时,我成了老头子了
怎么办?”
“好办呀,我可以选嫁给别人嘛。”
“好呀你,这么快就想着别人了,”吴明然摩拳擦掌上来挠她的痒,“看我
怎么收拾你。”
两人孩子一样闹在一处,尽情享受这一美好的时光。
这一夜,吴明然就睡在了这张温香的床上。其实两个人并没有睡着,美好的
未来的憧憬兴奋着两个爱情中的男女。
于是,同床共眠的第一夜,吴明然平静地抱着一个女人安然度过,这是上帝
和天使的一夜,过去和未来的一夜,音乐和湖水的一夜!
第十五章
吴明然的生意一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在成都购置了
一座别墅宅第,让林雪茵体验了一下他所说的那种王后般的生活。
他们的婚礼极尽奢华,虽然这不是林雪茵的本意,但女人的弱点让她觉得这
很够气派,所以她显然十分愉快地同意了吴明然的铺张。
至于有多少人来参加了这个盛大的婚礼,没有人去管它,大家都像主人一样
狂欢着,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江涛从海南专程飞回来,向林雪茵表示祝福,同来的还有陈文杰。陈文杰说
“祝你们幸福”时就像牙疼一样吸着冷气,显得很不洒脱,倒是林雪茵大度地邀
请他坐在了上宾席,给了他一点安慰。
一边在来宾中搜罗美女,一边啜饮着葡萄酒的曹约翰,向新人祝福时已经有
些醉了,但他还是保持了令人讨厌的记忆力。
“他果真是童男子?”曹约翰几乎咬着林雪茵的耳朵问。
“当然。”林雪茵笑着说。
“什么?”吴明然好奇地问。
“一个老笑话。”曹约翰把杯中物一饮而尽,冲经过身边的单身姑娘们谄笑
着,去吧台倒酒。
陈文杰喝醉了,江涛搀着他想把他送走,他挣开江涛,趔趄着走到林雪茵面
前,从旁边端过一杯酒:
“祝你幸福!”他这次说得倒是很豪迈。
“你已经说过了。”林雪茵想劝他别喝了,但他强行把一杯酒倒进喉咙里。
“我能跟她说句话吗?”陈文杰问吴明然。
吴明然变了一下脸色,马上又堆起一脸笑容:
“当然可以。”
“你要说什么?”林雪茵有些窘迫地被陈文杰拽到人少的地方,挣开他的手,
向吴明然远远地看着,“我这次可是真正结婚了。”
“我知道,”陈文杰表情痛苦地说,“你听着,我没喝醉,我现在要跟你说,
我等你!”
有人从他们旁边走过去,回头看了陈文杰一眼。
“你胡说什么?”林雪茵有些生气,“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说完
不顾陈文杰的纠缠,走过去对江涛说:
“你把陈文杰送回去吧,他醉了。”
陈文杰在江涛的搀扶下,向外走去,他显得很平静,林雪茵看着他的背影,
觉得他此时的样子颇像当年与羊子分手时的样子。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林雪茵发现他哭了。
下面的热闹气氛更浓了,但林雪茵却再也无法高兴起来。她在这个不适当的
时候想起了庄文浩,他的泪水和血;她自己的泪水、血和真情;羊子、陈文杰、
陈洁、黄炜、人工湖畔搭讪的男孩,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婚姻在女人的青春上划上了一道刻痕,衰老从此开始,或者还有其他的灾难。
“那个人是谁?”吴明然用搭在脖子上的浴巾擦着刚刚洗过澡的身子。
林雪茵穿着睡衣躺在豪华的铜床上,她已经很熟悉他的裸体了,但这是一个
新的开始,这是女人第二次青春——如果幸运的话——这是新的勃发的开始!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而且,今夜她也很美丽。在这个意义重大的晚上,她的
身体就是一支美妙的乐曲,足以让她的爱人心醉神迷。她躺着的这张床虽然早就
准备好了,但她坚持在此之前不要用它,她要赋予它和她自己以一种处女的纯洁
和神秘,正如她今夜第一次穿上了一件睡衣,等待男人的打开!
“他是谁?”吴明然又问了一句,把林雪茵从遐想中唤醒了。
“你说谁?”
“那个男人!”吴明然突然发火了,但马上压低了音量:“就是刚才喝醉了
的那个。”
“他呀,”林雪茵沉吟了一下,“和江涛一起做生意的人。”
“你跟他很熟?”吴明然上了床,用被子把下身遮住了。
“认识罢了。”林雪茵撒了个谎,用手抚摸着丈夫——她的丈夫的宽厚的胸
膛,并且开始吻他。
吴明然还想问什么,但林雪茵的双唇堵住了他。欲火燃烧了。
林雪茵的湿润的唇沿着男人的下巴,滑向胸膛和结实的腹部,在他的皮肤上
轻轻翕动,有点痒,但更让他感到是皮肤被炙烤,仿佛那是一支小小的火炬。
有好几次,她的唇都要靠拢他火山的中心,但又巧妙地绕开了,让他在一次
又一次紧张和松驰中上下起伏。
吴明然坚持着,压抑着,但那种野兽一样的冲动还是泛滥了。他粗暴地把那
个小身体压在身下、挤压着、揉动着、吸吮着,几乎要把她粉碎成一堆碎片,一
地残叶。
那黛色的两片葡萄叶子,大概沾满了一夜的露水,鲜艳地舒张着,从楚楚动
人的湖畔或开或合,时隐时显那艳美之蕊。
在这个雾气浓重的晚上,在灯光一如情眼那般迷离的红晕中,开放了的她的
花苞生机勃勃,比他第一次的惊叹中的相识更美、更有水分。她的小猫儿般的羞
涩,以及她泉水一样的幽远,让人无限向往。
他甚至不敢去吻她,不敢去打扰她的美丽,但那是激情的呼唤,那是桃源胜
景的入口,他只有去叩开这道门,才可能领略到一番滋味。
林雪茵仿佛用玉笛吹出的呻吟,瓦解了他最后一点唯美的意志。
天使的降临,为男人指点迷津,但男人更倾意于迷宫中的魔幻和无穷。
林雪茵看见自己在草原上狂奔,在天空中燃烧,在麦地中成熟。她的身体在
月亮的照耀下涨潮,漫过了沙丘,托起唯一的桅杆!
她觉得他的坚硬和冲击越来越弱,其实这只是错觉,因为在狂风暴雨中,再
强的舵手也是那么微不足道!她的身体就是一波怒潮,没有什么可以越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