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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从我身边走掉了。”
“不,”林雪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害怕眼中会流出血来。“这只是一次
错误的小插曲,很快就会过去了。你知道我已经是别人的了,我离开你,你还会
有更好的将来。”
“不!”羊革的手指用了些力气,但马上松懈下来,并在刚刚弄痛了林雪茵
的地方,轻轻揉着。“不!你骗我。我不会相信将来的、更好的,我有了你,我
就要把你留住!你要走,只是因为你爱上我了,你在害怕了。我不知道你害怕的
是什么?但我会保护你,让你安全!”林雪茵叹口气,用手指在羊革的胸上画着
圆圈。
是的,她爱上他了!也确实是因为这爱令她害怕,她是别人的妻子,她不能
——没有勇气——既做一个妻子,又做一个温柔的情人!
女人在丈夫和情人之间,最后只能选择丈夫!
“你可以离开他,你没有必要因为责任而和一个你不爱的男人厮守一生!亲
爱的,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之一。如果我是一个歌手,那么我就有两副
嗓子,一副嗓子为你唱歌,另一副嗓子为我的艺术唱歌!失去了你,对于我就意
味着同时失去两副嗓子了。”
“我真的不能离开他。”林雪茵痛苦地摇着头,“我爱你,我也会终生都爱
你,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把爱化成友谊,我们也一样会幸
福。”
“不!你这仍旧是在骗人!”羊革用双手捧起林雪茵的脸,“爱就是爱,它
永远只能是爱,而绝不会是友谊!就像美永远只能是美,不会是真!不会是善!
亲爱的,你已经开始了,爱情已经把你变成了我的一部分,你无法拒绝它!
“
林雪茵用唇触了触男人的下巴,那儿很粗糙。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听一听
男人心脏的有力而坚决的搏动。
抬起脸时,林雪茵已是泪流满面。
‘不,真的不行!你不要逼我了,我在爱你,是的,我爱你,但我……“
“不要哭,我的小宝贝,不要哭。”羊革用唇吻着她咸咸的泪水,温柔地吻
着她的眼睛。‘你不知道我这样决定有多么痛苦,你也一样是我的一部分,我离
开你是迫不得已,你理解我吧,我会来世作你的妻子!“
没有来世,只有这一次!
林雪茵仰起泪脸,停止抽噎,她在经受着内心剧烈的搏斗。看着这个男人,
她的心已被粉碎了。
“我应该告诉你,”林雪茵硬下心肠,说,“我第一次来找你,把我交给你,
是因为报复。”
“报复?”
“你知道吗?伤害我的人就是你的妹妹。”
羊革听了这句话,居然笑了。
第二章
“我喜欢这种报复。”羊革听完林雪茵的经历,总结说,其实你不应该恨她,
如果没有她的话,你就不会来找我,我们就不会有今天了。尤其是我,一定要感
谢她!“
林雪茵气鼓鼓地瞪了羊革一眼。
羊革搂住林雪茵的双肩,柔声说:
“亲爱的,我刚才是说笑,其实即使没有她,我想我们也会在一起。你难道
不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吗?那一天在山上,我本来早就应该走了,因为我面对自
然景色,却觉不到丝毫美感
,我很绝望,但鬼使神差,我竟然在那儿睡着了,然后你来了。不要拒绝这
上天的意旨,我们是注定要遇在一起的,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开始,为什么还要放
弃呢?“
“可是我真的不能……”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罢!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很好吗?让我们把
现在把握住,我相信你会是我的!”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林雪茵哀哀地说:“我觉得我自己是太坏了,
既欺骗了他,又伤害了你。我害怕到头来,我会失去一切,而变得一无所有。”
“不要怕,我的小仙女,”羊革在林雪茵的颊上吻了吻,“相信我,相信我
会使你幸福;相信我们的爱情,它将是无坚不摧,战胜一切的!”
林雪茵半信半疑地看看羊革,这个几乎和现实隔着十万八千里的男人,一旦
进入生活,他是否会保持住他的优点,而不致于损伤他们之间的爱情呢?
羊革看出了林雪茵心中的疑惑,他走到另一边去,站在一幅山水画的前面,
审视了一会儿,转过头说:
“正如你所看到的,和这些天来,你所了解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世俗
的角度来看,我很落魄,很不如意,但我的生活中充满了阳光。每一天,我都在
美丽中生活着,活在真实的我的心灵中。我不去欺骗,不去做违背我心愿的事,
我的灵魂是安宁的,幸福的。虽然我没有体验到许许多多在别人眼中认为很了不
起的功名利禄所带来的享受,但我也同样不会因为良心的自责而苦恼。再从更大
的意义上讲,我知道我是在活着,我的一生将充满意义,而不是在浑浑噩噩中度
完一生。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我觉得我已经与你相识了几生几世,我比任何
人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和我同类的人,是我的灵魂的指引者,有了你,我就
会直登天堂。在没有了喧闹,盲目、肮脏和丑陋的天堂之国,我们是一对无忧无
虑,自由自在的夫妻!”
羊革被自己的理论激动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仿佛已经看到了那
海市蜃楼的天堂之国。
林雪茵摇摇头,说:“你忘了我们是人,而不是神!”
“你没有听懂我的话。”羊革有些着急,他皱皱眉,思考着说:“我的意思
不是说我们要不食人间烟火,而是说,在我们的共同生活中,我们在已经取得了
充裕的生存保障,甚至奢侈些的生存保障,之后,我们仍旧拥有着真和美的生活,
是清醒的,而不是混沌的;是高尚的,而不是低劣的;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
“我们依靠什么呢?譬如说生存保障方面?”林雪茵被羊革构想的大同世界
的蓝图迷住了。以至于动心起来,并首次用了“我们”这个字眼儿。
“你喜欢田园生活吗?”羊革没有回答林雪茵的问题,反而发问。
“我也知道你喜欢,所以我说我们是同一类的人。从很大程度上,如果你愿
意,我们可以选择我们俩最适合的生活方式。譬如说乡村。有美田三亩,自耕自
种,自给自足。在我们的田园上,是我们爱的小屋。春夏秋冬,寒末暑往,与自
然比邻而居,和睦宁静,与世无争!你不要笑!听起来我像是个一脑袋小农意识
的旧式农民。但是,当我们这样过完一生,我们会感到充实,不会为那些贪婪的
欲望而折磨,而感到悲哀!”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所说的不现实。一,你可能永远不会有三亩美田;二,
即使美田有了,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但我说不定会感到寂寞,并因此而厌烦起这
种生活。”
“寂寞?”羊革的眉毛翘起来,“那你现在和我一起,感到寂寞了吗?”
“但那是不同的!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或者说一辈子,就厮守着蜗居在
你那三亩美田上。”
羊革涨红了脸,还想继续阐述他的理论。
林雪茵制止了他:
“我们不在这儿争论了,因为我们是站在一个虚假的,甚至永远不会变成现
实的前提上。”
“不过,或许还有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我艺术上的成功!我们还有另外一
种选择,使你不会寂寞。”
“我知道,”林雪茵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即使第一种方式,如果有可能,
假如说我还是一个待嫁的少女,我也会赞成你。但是,现在你必须面对现实:我
是有夫之妇。!”
“那又怎么样?你的婚姻只是一个错误,干嘛到了现在,你仍旧为了一张文
契而断送你一生的幸福?你……这是软弱!”
林雪茵愣了一下,她对自己的评价与羊革所做的评价是一样的,但她还是觉
得受了刺伤,这是人性的缺点。
“好吧,就算我是怯懦!”
林雪茵说完这句话,猛然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羊革马上后悔了自己的失言,他追上来,向林雪茵陪礼道歉,软硬兼施。
林雪茵狠下心来,面无表情。既然这结局注定是悲剧,那么倒不如来个快刀
斩乱麻。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对不起,我的爱人。林雪茵的心中一片汪洋,波浪汹涌,但她克制着,克制
着,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羊革终于放弃了拦住林雪茵的希望,但他仍旧坚定地在背后说:
“你现在可以走开,但你要认真地想一想。记住,我永远等你!永远!”
林雪茵回到自己屋里,她觉得头要炸开了,不能思考,根本不可能从这个爱
情事件中理出头绪来!
人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有感情的动物呀?有了感情,人变得虚伪,变得不自由,
承受痛苦的煎熬!
林雪茵捶打着自己的额头,撕扯着发丝,她不知道该怎样选择。幸福是一次
赌博,一生只有一次,她该倾向哪边?
这时,林雪冰和陈文杰来了。
林雪冰见了姐姐,二话不说把她给训斥了一通。
林雪冰回到省城,听说了这一变故,把吴明然骂了个狗血淋头。吴明然倒是
很老实,向小姨子林雪冰表示自己的悔改之意,并托她代自己求情。
但林雪茵却失踪了。林雪冰说,她和陈文杰几乎问遍了所有的亲友,没人知
道林雪茵去了哪里。
吴明然听了这一消息都吓傻了。
林雪茵对此表示不屑: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姐——”林雪冰责备她说,“你不要因为别人的一次错误,就把他所有的
优点都给忽略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天你不回去,他一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凑和
着睡觉,他这么做不正是为了表明他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了吗?你替他想一想,
他现在已经够难受了。你这样一声不吭地不见了,他为你都快疯了,你还说风凉
话!”
“这么说,他倒更值得人同情他了。”
“我不是为他辩护,你问老陈,我差点没把他的公司砸了。但他的的确确是
知道错了,你再这样下去,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使你们的关系越来越糟!”
陈文杰抽着烟,一声不响。从看见林雪茵起,他就没说过一句话。但可以看
出来,他陪林雪冰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到林雪茵,而不是为了她的婚姻做说客。
“他根本就没有诚意!”
“我知道,你怪他不亲自来向你道歉,但你也太不像个做妻子的了。我回来
听说,他现在很困难,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这次把所有的资本都投入在一项新
工程里,但他的合伙人骗了他。现在,他几乎要破产了!”
“这是他说的?”
“不光他说,这是事实。”
“也好,让他清醒一下!”林雪茵恨恨地说,但已经缓和了态度。
林雪冰此次回来是为了筹措资金,因为江涛的青岛开发计划已经决定实施了。
为了林雪茵的缘故,她已经滞留在省城三天了。
“别在这儿呕气了,他现在非常需要你!”
林雪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