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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热烈,但起码是温暖的,让人心情舒畅,而它又是那么难得一见。
林雪茵穿了紧身的毛衣,线条清晰地被勾勒出来,令她自己也感觉十分满意。
羊子回来过了,在她留的字条上加上了一句话:“我有要事,不能送你,保
重!别为我担心。”
林雪茵觉着有些愧然,这两天来,占据她思想的更多的是庄文浩而不是羊子。
和庄文浩相处时,她与他之间是真空一样纯净,掺不进丝毫外在的东西。相
比之下,友谊在爱情面前原来是这样苍白乏力了。
她收拾好东西,等庄文浩上楼来。庄文浩说要来送她,放假期间,他可以混
进她的宿舍。庄文浩买了一些水果和小食品,帮她把包收拾好,又问她带齐了东
西没有。林雪茵坐着看这个年轻的妇科大夫忙来忙去,看着看着,眼里不自觉地
溢出了泪水。他还在那儿转来转去,问这问那。
林雪茵的泪水早流了一脸。庄文浩吓了一跳,跑过来捧着她泪水纵横的脸:
“不哭不哭。怎么了?嗯?谁欺负你?”
“就你就你!”林雪茵的小拳头擂着庄文浩的胸膛,心里有说不出的悲伤。
庄文浩吻着她脸上的泪珠,把她抱在床上躺下。
“我也很难过,你知道吗?你一走开,我觉着心仿佛被拿走了,这几天我上
班也魂不守舍的。但是,你想,过不了太久,我们又会在一起了,而且有更多的
时间在一起。说不定我们一辈子再也不会分开了?”
“说不定?”
“不!不!是一定,一定会!”
林雪茵仍旧止不住泪水,庄文浩手忙脚乱地吻着她的手和脸。
“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个老处女,从来没和男人接触过,对男人一
窍不通。有一次,人家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两人约会、接吻、拥抱、抚摸,渐
渐入港。男的呢,就激动起来,就让老处女摸自己。老处女一边摸,一边不以为
然地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了
不起,只不过是根捂热了的香蕉罢了。“
林雪茵破涕为笑,身体内部又变得湿润了。她轻轻闭上眼睛,呻唤了一声,
然后期待着庄文浩来占有她。
妇科医生庄文浩看着这张荡漾着春情的俏脸,心中溢满了激情。此时此刻,
他想起了羊子曾给他的忠告:这个小女人十分危险,她是一片布满魔法的草原,
一旦她被春天唤醒,她就会吞噬一切。但是,他能够拒绝她吗?
哦,不。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御这种诱惑,就像帕里斯王子无法抵御海伦的
诱惑一样。
这一次交合似乎是人类最后一次交合。她所有的能量都结在一点上,她是贪
婪的、狂醉的,无节制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她索取、索取!
她的胴体化作了一团烈焰,它要融化他的生命,与他铸就在一起,锻制一柄
宝剑。她要把自己粉碎了,把他也粉碎了,蹂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她要粗野、
要野蛮,要他的全部。
她抓住他,抓紧他的双肩,揪住他的头发。她成为一个硕大的磁场,她感觉
不到他,但他无处不在。但她渴求他突破自己,穿透她的肉体,直达她的灵魂。
高潮宛若一个古老的回忆,一曲音乐在低音上的回旋,一阵轻雾在山谷深处
的升腾。
开始时,它是柔和的、脆弱的、懒散的,然后逐渐加强、清晰、浓厚、香郁、
真实。挟着雷雨之声、万马奔腾之势呼啸而来,排山倒海般淹没了她。
庄文浩被用力攫住了,他的身体在一个玫瑰色的迷宫中走失了。四处都是美
酒、仙花,托附起他,拥护着他。祥和,只有祥和的感觉。
全身的细胞在发着抖,仿佛涓滴成溪,百溪汇流,气势渐渐洪大、壮阔。他
的动作变得缓慢,但稳重有力,像纤夫坚实的步伐。他被林雪茵脸上桃花一样的
粉红所激励,她激情忘我的呻吟,和婉地、有节奏地触动着他的神经,而她的极
度展开的胴体如同一轮满月。她抑制住他的冲击,她的生命之泉有力而顽强地箍
住他,他的爆破之点被扼住了,那股洪流被挤压在一个高处,但无法疏泄。
庄文浩被少女的激情吓坏了。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个体的情欲,而似乎成为
生命的原始苏醒,是天与地、高山与海洋的藕合!
火山在一瞬间暴发了!林雪茵在另一种状态里大叫着:
“我要!我要!”
两具躯体仍旧紧紧抱着。庄文浩可以感到她的抽搐中的温柔的色容,林雪茵
可以感觉到他的痉挛中的强劲的勃动。
她更紧地搂住他的腰和臀,但他还是出来了。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但心灵却是充实而欢愉的。她静静地躺着,品味一种水乳交融的契合感。现在,
她的子宫是那么饱满,就像一只盛满美酒的杯子,她可以感觉到来自他的精血在
子宫里面流溢着、活跃着,在子宫温软的四壁上冲撞着,向她的肉欲深处渗透。
这一次,林雪茵把他的精液留在了体内。她要在分别的日子里感触他在自己
体内的实在感,在想念他的孤独的夜晚,她的子宫会温暖和充实,仿佛他整个进
入了自己,与自己融为一体了。
第十四章
林雪冰握住姐姐的手,看着林雪茵闪烁的眼睛。
“姐,你恋爱了。”
林雪茵的脸红了,她同样看出了妹妹的变化。这个十六岁的浑身野性的少女
显得比她要成熟,她的眼睛那么狡黠,而她的同样润滑的小手又是那么有力。
“跟我说说你。”
“很充实!我有很多很多朋友,男的、女的,大家在一起无忧无虑,没有痛
苦只有欢乐。”
“你真堕落。”林雪茵略带责备地说,看着妹妹脸上的化妆品、耳坠,以及
手上的戒指。
“你还太小了。爸爸怎么说?”
“跟你一样——堕落!哼,我才不管他。姐,我看你也堕落了,不是吗?”
林雪茵未置可否地笑笑。她大概真的堕落了,但爱情是可鄙的吗?如果现在
没有这份爱欲的点拨,她的生活,岂不仍是一派混沌?相反,正是这种‘堕落’
带来了巨大的幸福!
林锋教授对大女儿林雪茵表示了热烈的思念。父女俩的坦诚交谈虽然已被一
点小小的秘密所破坏,但那是微不足道的。父亲的爱是那么慈祥和沉厚,他的布
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关切。那是对她的期望,但她能够回报这期望以什么?
她只是一只小巧的百灵,除了悦人的歌唱,她几乎再也没有什么特长。她只
是一个被爱的精灵,需要享受爱的不容伤害的小仙女。
爱情使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和亲人们团聚的欢愉是那么短暂和淡然,她的心
很快被离别的痛苦所缠绕了。
林雪茵苍白的脸色,心神不定的模样让妹妹十分好笑。
“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雪茵摇摇头,她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既虚幻又真实。他的
虚幻在于他冷漠的表情和作为一个妇科大夫的特殊职业,但他的实体是真实的,
他正在她的子宫里活跃着、流淌着,每天夜里,她都可以把手摸着那儿,侧耳谛
听他在自己体内潺潺流淌的响声,这给了她安慰。
在妹妹的再三邀请下,她参加了他们那个群体的聚会。
这是疯狂而喧闹的聚会。清一色的年青人个个自以为是、满腹牢骚、满口脏
话。但他们却充满活力,在灯光下面扭动的身躯互相碰触着。他们大胆地接吻、
搂抱和抚摸,这场景刺激了林雪茵,她的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开始蔓延,但她毕竟
是异类的,与他们格格不入的。
她站在打开的窗户前,呼吸着外面清冷的空气。这一刻,她的爱人在干些什
么呢?他在想念她吗?
“你怎么不跳舞?”
一个满头长发的小伙子摇着胯走过来问她。林雪茵笑了笑,仍旧转身看着外
面的夜色。
“你真漂亮。”
小伙子在她的背后说。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的抚摸了。不知为什么?她居
然有些兴奋,但她马上扼止了这种感觉。她是贞洁的、忠诚的,她的子宫里正蕴
育着另一个躯体的生机。
小伙子终于转到一边去了。林雪茵甩着长发、满脸通红地舞着,那张单纯而
故作老成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这是她所拥有的生活,但离自己太远了!
林雪茵向父亲隐瞒了自己的爱情,但母亲却敏锐地察觉了女儿的异常。
“小雪,有男孩子追你了吗?”
她慌乱地摇摇头。母亲笑了:
“妈是过来人了,怎么会骗过我?傻孩子,跟妈说说。”
“……他是个医生。”
“你爱他?”
“嗯。”
“他爱你吗?”
“当然。”
“那你了解他了?”
“……不太了解,但我爱他。爱情是盲目的。”林雪茵有些固执地说。
母亲叹了口气,替女儿拢起额前的头发。
“爱情是盲目的,但生活是真实的。”
母亲的话似乎深奥了些,但也似乎很有道理,不过,林雪茵被爱情充溢的心
里,爱情毕竟是爱情,如果没有了爱情,生活又怎么会真实呢?
奇怪的是母亲并没有劝她放弃爱情,但从母亲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她并不
赞成。
母亲已经老了,在她的年轻时代,是否也有过这种经历呢?林雪茵没有问这
个问题,她不需要向别人借鉴,她要自己来体验它,乃至把握它!
第十五章
林雪茵怀孕了,但是怀孕所带来幸福感很快被清醒的现实打破了,她必须打
掉这个未成形的孩子。
经过一夜的旅行劳累,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妊娠反应强烈地搅动着她的胃。
庄文浩没来接她。林雪茵失望地一个人走回学校。返校的学生还不太多,校
园里有些冷清。她需要庄文浩的安慰,她的被思念撕扯着的心现在更加疼痛了。
她把东西扔在床上,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就走出宿舍去找庄文浩。
就要与爱人重逢的巨大喜悦感冲击着她,她已经开始想象庄文浩的甜蜜的亲
吻和抚摸了。他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会有变化吗?他的洁净的手指、刚毅的
脸孔和修长的四肢多少次在梦中出现了,现在,她又要靠近他了,两颗心会欢快
地跳着,两具躯体会抱在一起,共享重聚的欣悦。
林雪茵的脸上挂着笑容走进医院,她的脚步轻盈地跳着,全身都在兴奋和歌
唱。
庄文浩不在!一个肥胖的女医生坐在他曾坐过的椅子上,满脸狐疑地打量着
林雪茵。
林雪茵问她知不知道庄文浩去哪里了。女大夫说不知道。
“那他怎么没来上班?”
“休假!”
林雪茵恍惚地退出来。刚才还满腔热情,这一刻却仿佛落进了冰窟里。她麻
木地下着楼梯,走出医院。
她不想回到冷清的学校宿舍里去,她觉得十分委屈,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站在医院门口,空气中的灰尘和浓重的废油气味使她恶心起来。她扶住一棵
树,把呕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她失神地在人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