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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的时候,我会走的!”薛玄峰淡淡道。
“难道现在还不该走?难道你一定要我杀了你吗?”邵争又向前『逼』了一步。
薛玄峰依然沉静,波澜不惊:“我会走,但我希望你可以叫我一声爹,这一声,我已经等了十七年了!”
邵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就别想了,我以你为耻,而且也请你以后不要说我是你的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我邵争无父无母,天生就是一个孤儿!”
薛玄峰静静道:“你可以不承认,但就像老夫人说的,事实就是事实,不论你怎么逃避,也逃避不了这个事实,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冷静得面对这一切!”
“可是我冷静不下来!”邵争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毁了我的一切,我的母亲,我的哥哥,他们现在都不在了,都不在了,就因为你的出现!你快给我滚!”
薛玄峰有些难堪,不过并没有发作,他伸出手去,要拍拍邵争的肩膀。邵争正在大怒之中,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当下手掌就势一推,红『色』灵气涌出,快速绝伦,拍到了薛玄峰的胸口之上。薛玄峰根本没有提防,只觉胸口一阵灼热,全身好像陷入火焰之中,顿时倒飞出去,远远落到了庭院之中。
邵争大惊,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真是一时间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是,要不要去查看一下薛玄峰的伤势呢,邵争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百般思量,薛玄峰是魔教洞主,如果自己一去,岂不是就与他同流合污了?而自己若不去,那还算是个人吗?为人子的重伤父亲,还不闻不问,肯定会成为江湖上的一大笑柄。
就在他思量的时候,院中突然响起一阵大笑:“邵争你个兔崽子,给我出来!”
第6卷 父亲!
邵争听这声音是七彩真人的声音,忙一纵身,来到庭院之中。几个女孩见相公出去,也忙紧随其后。
院中的情形吓了他们一跳,原来不知何时,正道诸人竟然聚到了一起,而且七彩此时正挟持着重伤的薛玄峰,洋洋得意。见邵争飞了出来,七彩笑道:“兔崽子,你真是威风啊!不过我现在握着你父亲的小命,我看你还能不能威风得起来!”
邵争虽然不愿承认,却不能不管自己的父亲,他冷冷道:“你要怎么样?”
七彩一笑:“不怎么样!你的修为太高,我们现在打不过你,不过,我们掌握着你父亲的命,所以想和你做个交易!”
邵争忙问道:“什么交易?”
“交易很简单!”七彩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你们都是魔教中人,对付你们魔教中人,我们本来是务必斩草除根的,可是今天道爷心情好,所以,只想要一条命,你的,或者你父亲薛玄峰的,你选吧!”
邵争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趁人之危的鼠辈!我原来还以为你是敢作敢当的修真前辈,没想到也是这般龌龊不堪!”
七彩一听,勃然大怒:“你不用说我,当年我是散仙之体,比你现在厉害得多,那个时候我才不屑于这些鬼蜮伎俩!可都是这该死的魔剑,吸去了我大部分的功力,害得我还要从头练起。我一个几百岁的人,竟然还不如你们几个娃娃,叫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所以,与其这般受你们的鸟气,不如除去你们,如此以来,江湖上还是以我们为尊!”
邵争斜睨了他一眼,声音冷到了极点:“原来如此,原来你们的面子竟这么重要,原来那所谓的仁义正气,都是一些表面文章,你们的心里,始终藏着不可告人的私利,什么正道前辈?我看你们也不比魔教高尚到哪里去!”
“你说得对!”七彩哈哈一笑,“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抓着你的父亲,我们说了算,除非你不要父亲了,可是,你是这么有良心的人,一定不会不管他的,对吗?”
邵争咬咬牙,沉声道:“这么说,你们是想要我邵争的命了?”
“可以这么说,反正你们一个大魔头,一个小魔头,随便除掉一个,也是我正派的大幸!”七彩眼神越来越歹毒,“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千万别做后悔的事情!”
“好!”邵争断然道,“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反正我的命也是他给的,今天我就还给他,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不要!孩子!”薛玄峰一激动,又呕出了一口鲜血,“孩子,你的命虽然是我给的,但却是你自己的,你一直做的很好,我很骄傲,我一把老骨头了,风烛残年,早就想去找你的母亲!孩子,你要保重!”说着,薛玄峰猛地转过头去,瞪着七彩,切齿道:“你们正道就一直做这些为人所不齿之事,还敢妄称天地正道,真是笑话!受死吧!”他抬起掌,就要拍向七彩的胸口,可是七彩的掌心正放在他的头顶,只要掌力一吐,他必然死于非命。
邵争第一次感到钻心的痛楚,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大喊一声:“不要,孩儿不孝!求您住手!”
可是,已经晚了,七彩大喝一声:“这是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说着,手掌一抖,真气氤氲,就要按压而下。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乐音幽幽响起,那乐音仿佛来自天地之间,好像来自地下,好像来自林间,总之,好像充塞在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悠扬的调子,轻柔舒缓,好像『揉』到了人的心里,让灵魂都跟着这曲子放松起来,提不起劲,发不得力,只想在这曲子中慢慢睡去,只想沉醉在这甜美的曲子中,一醉到老。
正派诸人听到这个乐音,浑身突然松懈下来,脸上狰狞的表情被愉悦所代替,憎恨的眼神变成了『迷』恋和沉醉,七彩也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脑袋微微低着,仿佛低头看着一顷绿波,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就连薛玄峰也收回了自己将要击出的手掌,静静的,如在月下追忆故人,不言不动,脸上竟是温柔之『色』。
邵争心中一凛,忙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凤黄儿正擎着玉箫,微启朱唇,在那里慢慢吹奏,那一个个音符,一个个曲调,仿佛是有形之物,缓缓从他的玉箫中飞出,萦绕在众人头顶。
“这简直太神奇了!”邵争喃喃道,他一纵身,飞到薛玄峰身边,一伸手,把他扯了回来,又转头对凤黄儿说道:“黄儿,给他们点教训,不要杀了他们!”
凤黄儿点了点头,“天籁”发出的音调一转,突如冰雹漫天,铮铮而落,乐音一改轻柔的调子,变得凝涩沉重,同时节奏也开始变快。正道众人的脸上现出异样的神情,好像一夜美梦转眼成空,醒来之后,面对的却是生死离别,险恶之境。乐音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众人脸上的痛苦也越来越重,终于,好像再也坚持不住,一些人开始喷出血来,继而更多的人口吐鲜血,身形颤抖,一时间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再也难以支撑。
邵争看到这种情景,突发奇想,问道:“黄儿,能不能洗去他们这段记忆?”
凤黄儿一愣,沉『吟』道:“相公,倒确实有这个法术,不过那是禁忌之术,如果使用出来,施法者也会受到重创!确实要用吗?”
邵争忙摆手道:“那就算了,为了他们,让你受伤,我可不干。现在他们已经受到重创,就这样吧!”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五行圣使,招手道:“你们把你们洞主带走吧!告诉他,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五行圣使忙过来躬身应道:“是,少主!”
邵争苦笑道:“我不是你们的少主……”
“可是您确实是!”四人小声道。
“算了,随你们吧!有些事真的是上天注定,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你们走吧!”说着,邵争仔细看了看昏『迷』过去的薛玄峰,轻轻叹了口气,把他交给了五行圣使。五行圣使接过薛玄峰,身形一动,飞到空中,就要回去。
第6卷 神秘人!
邵争忙高声道:“几位且慢!”
四人一愣,忙又飞了回来,恭声道:“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邵争轻声道:“你们先把他放下来,让姐姐给他治疗一下伤势,我刚才无心之下,出手重了!”
秦绿玉听说,忙走过来,伸出玉手,聚起满掌盈盈绿光,在薛玄峰的胸前,来回游走几圈,又把掌心对准胸口,散『射』出浓浓的光波,细细治疗重伤之处,重伤之下紫黑的皮肤,经这绿光浸润,慢慢恢复过来,仿佛这绿光就是神奇的『药』物一般。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秦绿玉方慢慢站起身来,轻声对邵争道:“相公,洞主的伤大致好了,回去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邵争点点头,对五行圣使道:“你们把他带回去吧!好好照顾他!”
五行圣使答应一声,重新背起薛玄峰,纵身飞了出去。
邵争遥遥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们怎么办?”绿玉指了指院中依旧『迷』『迷』瞪瞪的正派诸人,“是不是把他们全部杀了?不然他们回去,一定会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散播出去!”
邵争看了看那些人,沉『吟』一会,叹息道:“放了他们吧!也算是我对正道诸派的最后情意,从此之后,若他们再敢犯我,我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的!青玉,叫些教众进来,把他们丢到山下去,我懒得再跟他们说些什么!”
青玉答应一声,当即出去办理。
邵争又回到宴会厅,看着老夫人和大哥的尸首,呆呆发愣,虽然他们都不是他所杀,但心中却总是愧疚难当,想着想着,眼泪又落了下来。他让几个女孩抬起老夫人、邵明和薛梦林的尸身,好好与邵流云安葬到了一起。
拜祭已毕,又洒几行清泪,方起身离开。天魔洞是不用去了,此行也变得毫无意义,而且,自己的身世肯定在整个明岳帝国都传言开来,回去之后,还不知该怎么处置呢?
邵争看着几个女孩,苦笑道:“来的时候,欢笑一场,走的时候,竟然如此悲戚,真是世事难料啊!”
女孩们知道他心里难受,忙过来劝慰道:“相公别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天定,你虽然没了老夫人和大哥,可是你不是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吗?还有你的母亲乐彩衣!”
邵争听了心中一动,突然问道:“身为人子,我是不是该去拜祭一下我的母亲,毕竟不孝的儿子十几年从未去看过她!”
青玉点了点头:“若依我看,相公应该去拜祭一下夫人,你不知道,她在天魔洞的威望很高,甚至超过了你的父亲,薛洞主!”
“哦?这是怎么回事?”邵争奇怪问道。
“夫人是个非常传奇的女子,好像是生在一个官宦家庭之中,温柔贤淑,后来爱上了洞主,就抛弃了自己的一切,顶着骂名,来到了天魔洞中,她的医术非常了得,而且心地善良,不论魔教中谁病了,伤了,她都亲自医治,所以很多人都尊称她为魔教的圣女,尊崇备至。再后来,听说她厌倦江湖纷争,想和洞主隐居起来,安心修炼,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是正道中人以为他们在练什么厉害的法术,所以挑选精英人等,到处搜寻,千里追杀……”
邵争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大声道:“别说了,后面的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