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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众神有些以前与胡默交好的纷纷跪下向神主给她求情。
“报———”殿外忽然冲进来一小兵,右手握剑,神色不定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胡默。而后在一旁独自跪下。身子颤抖着连嘴唇都开始连累,跟着一起抖动:“神……主……不好了!浮沉珠昨晚在印台洞被盗。”
“昨晚谁去过印台洞!”神主的眼眸冷然扫过殿内的每一个神,胡默忽然觉得那眼神就像是把照妖镜,掠过每个人的心里,放大了每一处细节让人无地自容。
“是……是……”小兵吞吞吐吐的吐了几个字又咽回去,“是胡默神女!”
“什么?!”捋着胡子的手猛然顿住,神主原本笑如弯月的眼睛一下子爆瞪如铃!
神主忽地自神座上一站而起,指着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胡默,白胡一抖一抖的厉声道:“将她给我削去神籍,贬入凡间,如若这一世没能找回浮沉珠,则永生永世不得返回天界!饱受轮回之苦!”说罢,金光一闪过后,神主便没了踪影,徒留下了高处空落的宝座。
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便已被判了罪,胡默欲哭无泪,想要说话却支支吾吾的吐不出一个字。
众人纷纷以为她已无言,算是认罪了。却仍是没忍住,皆数长跪不起为胡默求情。除了在一旁一脸狂傲的看着她的凤求凰。
刷的一下子全世界都变白了。脑子里更加混乱,她能不能开口说那是她盗走的?
可是她只想拿来玩一下然后归还回去的。没想到那浮沉珠自个儿没来得及踩刹车,扑通一下从通天井周游人间去了。真的没有打算抛其入人间!她怎么敢呢?!纵使百口莫辩,但是她现下又能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呢?是她使神器流落人间啊!
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站在下方都是被云雾隐去刀刃的诛仙台上,那种冷风迎面吹来的袭凉感让她觉得害怕。
不想死,不想入世!可却任不得她自己做主。胡默童鞋万年来头一次感到自己离死亡居然会是那么近,都快靠近了。
原来有时候,神也是会无奈的。
“怎么不想死啊。那你就去对神主说你没有丢失神器啊!唉。”她低叹一声,好看的柳眉皱了皱看了眼诛仙台的下方,被云雾隐去的刀刃上沾着血,有些已经断去,有些则已生锈,表面镀着一层黑色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我很想帮你求情。可惜我去了几次都没见着神主。”
她会去帮她求情么?不过是想要多添些柴火,让火烧的更旺而已!
“为什么?”不知道是想问她为何害她,还是为什么这么做。
凤求凰伸回探出去的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胡默有些吃痛,她轻轻在她耳畔呵一口气:“因为你让我觉得厌恶。觉得讨厌。就是这么简单。”
直至后来从云端一路飘下诛仙台,擦过万把刀刃的那瞬间她都没有明白。
锋利的刀刃划破她的侧脸,鲜血迫不及待的兹兹溢出,速度之快让她的小脸皱成一团。
腥红的血液喷了她一脸,让人为之深吸一口气,为之痛心。
这就是她应得的报应?以前,只是看着别人被生生推下神山的诛仙台,从不知道这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从此九重天上再无此人。
随着不断身体的下坠,侧脸触目的伤口摩擦过薄云,像是被人点了把火,火辣辣的疼。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争气的化为行行流珠自眼角滑落与血水溶为了通红的血泪,纷扬撒落大地。
她展开双臂,睁大着曾经水灵如今赤如血眸的可怖大眼,仰望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的诛仙台,无声的笑着,大口大口的吐着黏稠的红色液体。
----我是下凡的分界线----
大雨后初晴的杭州城内花香四溢,空气中仍带着几分清明的闷潮。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祺辗扬,百姓来往不断,一派太平无乱的景象。
另一个街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右侧脸边留有触目刀疤的孩子正光着沾满黄泥的脚丫子满街道乱窜东躲西藏,不是刚被贬下凡的胡默又是谁?
这刚说着胡默不久,后面边追来一彪悍大汉,左手上拿着一把杀猪刀正在追捕方才趴在他家墙头鬼鬼祟祟的胡默童鞋。
事情是这样的,某早晨胡默童鞋正趴在陈大汉家外的柴草堆里埋头大睡,陡然就有一包子大的剔透晶莹的珠子狠狠地砸在了流着口水的某小孩脑袋上!
在胡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浮沉珠的时候!它像是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刷的溜进了陈大汉的茅草屋。
面对着明明只要推门而入,却对她来说像是铜墙铁壁的木门,胡默的脑子又自觉的抽风了。
进了茅草屋?难不成学习土匪踹门而入?!不行不行,她一代神女怎能如此?这要是被上面那群人看见了还不得抱着肚皮从榻上大笑着摔下床榻。到时候又成了她的责任。
叮的一下!胡默的大脑……更加抽风了。守株待兔?!
谁料当胡默趴在人家墙头,由于没有支撑物体,两萝卜般的小腿蹬啊蹬,砖瓦摔的乒零乓朗的时候……
守株待兔,有时候也会有例外,守到的不是兔子,也有可能是路过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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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你不是贼!那趴在我家墙头做什么?小小年纪尽不学好!我念你是年纪小。不料你却跑!”
陈大汉是出了名的空有力气,一把就将胡默抓住,开始噼里啪啦的斥训!
“你看看她,侧脸毁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爹娘怎么教育的!”
“可不是嘛,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般邋遢。”
“都少说两句,指不定又是哪逃来的难民。要是这天下太平,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可怜的胡默同学只得眼神无辜的把自个儿的两耳捂住。任由陈大汉对着众人唾沫横飞的说着他家的倒霉事。
左手上的杀猪刀随着动作抬起又落下,看得胡默两眼发直的盯着那把杀猪刀直吞口水。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在自己身上留下华丽的痕迹。
行走的路人不再行走,统统以疾雷之速包围上来,胡默陡然觉得头上大片的阴霾正在迅速扩散。
如果不是因为被削去神身,失去灵力,形同凡人一般,鬼才要坐在这里!
“刚才我看见了浮沉珠跑进了你家。我才趴在墙头的。”
“什么猪?我杀过花猪野猪家猪白猪黑猪,肥猪!什么猪没见过!肥的胖的小的死的活的!至于你那猪我就从来看见过窜进过我家门一步!”
是浮沉珠啊……胡默快要欲哭无泪了。“是神器!神器浮沉珠……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神器?”手持明晃晃的杀猪刀的大汉先是不屑的撇了胡默一眼,而后又开始向围观的众人噼里啪啦:“你们看看,这丫头不止是贼还是个神棍!先是想要偷我家,后称自己有神器!你们说怎么办?!”
“报官哪……”人海里不知是谁随意丢出来一句。
与陈大汉的想法不谋而合,正欲把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胡默从地上拎起来抓去交给官的时候,一个村妇便从远处匆匆跑来。满脸的欣喜若狂。
于是乎某童鞋又误会了还以为她是来救她的。在心里说了一万个你真是我救星!
谁料,妇人跑来开口的第一句,却道:“大家都快去御剑山庄。长白山的仙长来了!”
“……”
只见眼前一阵尘翻云滚,一下子原本围在周遭的众人便不见了,其势丝毫不亚于飞驰千里的烈马沉龙。
大片的阴靡散去,唯留头顶一片晴明。
胡默原已卡机的大脑又重新启动了一番,对啊!她可以找长白山的弟子帮忙寻找浮沉珠的下落!
长白山弟子擅长追踪术,法力高超的不仅可以追踪百里之内的人与物,更可千里迢迢借助其他法器的灵力追踪至七重天上。
与蜀山弟子修炼的知微大致差不多。但前者相比后者,可以寻找的范围更为广泛。
而自己现下灵力尽失,神身被毁,也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了。除此之外,在不能其他。
虽然她怕死,怕累,可是为了早日找到浮沉珠,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御剑山庄,听闻是先帝为仙门中人所建的地方。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去的。
据说,只要是以下两种跨进御剑山庄的
皆不会活着出来:第一种非人第二种平民
胡默看着面前高了自己一半的白墙黑瓦,咽了咽口水终是下定了决心。
反正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怕再死一次。白了一眼蔚蓝的天际。心想,你们笑就笑吧。反正我也听不见看不见!哼哼!
好不容易翻进了御剑山庄的墙,却险些要了她的小命----腰不小心折了。某怕死的童鞋还在事后一边小心躲着家丁,一边埋怨着墙太高!
走着走着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胡默终于还是迷了路,想不到此庄外表坐落于杭州城最好的风水宝地与市井混为一体,庄内却是布局精美别裁,宛若仙境。
九曲长廊横跨后院谭面之上,白莲崭开了满池塘。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在草地上微微颤动,花瓣上闪着晶莹。
“浮沉珠啊浮沉珠你还要我绕那么大的圈子找你!如果不是因为灵力尽失,等我找到你交了差非得把你扔进碧落解气!”嘴上说说是可以,但她真没那能耐把神主视为宝贝的浮沉珠丢进碧落里。
下有黄泉,上有碧落,这个不是她不知道的。在人的眼里,黄泉是可怕的,同样在神的眼里,碧落亦是如此。
随手丢了几颗石子入池塘,泛起点点涟漪。看见几个身着淡粉衣衫的侍女从长廊另一头走来。
胡默不知所措只好推开木门躲进了一间房内。
“不好意思了。我只是进来暂时躲躲。如果多有得罪请勿怪罪晚辈。”她冲着空空入也的黑漆房间,忍不住心里恐惧紧张,便说了这么一句。
刚要转身,便嘭的装上面柔软的蓝色肉墙,也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人是鬼,恐慌之下,“啊-----”的一声尖锐叫声划破万里晴空,堪比鬼嚎。
待下一秒,一双温暖细润的手便快速从后捂住了她的口鼻阻止她出声。
黑暗中,湿润的陌生呼吸喷在耳际。
夏宫
待下一秒,一双温暖细润的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制止了她的出声。
黑暗中,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僵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湿润的陌生呼吸喷在耳际。她知道他在救她。如果有人一旦发现擅闯了山庄的胡默,她就必死无疑了。
果不其然,方才听到尖叫声的侍女此时已站在了门外,碍与大概知道里面有人,没有直接冒然推开门。只是站在外面轻声问:“少爷,您在里面么?您没有事吧?少爷?”
“刚才不知少爷有没有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
身后的黑暗里,少年好听的嗓音划过胡默的耳朵,要不是黑漆漆的看不见身后的人大概会发现自己捂着的居然会是一只快要被煮熟的大虾米。连侧脸上的伤疤都是那么明显。“我没有事。你们先下去吧。那声尖叫不过是外面发情的猫。”
“是。”外面一片寂静,几个侍女面面相视之后也就离去了。
等到侍女都走了之后,少年这才放开脸面泛红,扶着墙大口喘气的胡默,陡自走到了一旁点了盏灯。指尖划过灯芯,房间一下子竟变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