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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怎样的人也不了解。”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我是被迫人。”她怔怔的说道:
“我以为你的赌术很精,想不会你会输了那么多给他们,真不好意思。”
“金钱对我来说并不太过重要,反正那些钱只不过是我从别人手中嬴来的。”
“换句话来说,你是故意输的。”
“可以这么说,因为我早已发觉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志在必得,于是我心里
想如果我嬴了他们,你固然分不到帐,说不定还会演出全武行,似乎犯不着吧。”
这时马车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尹天虹问道:“你府上在什么地方,让我女儿送
你一程。”
“不必客气了,其实你不追究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她扬了扬手上那张
银票道:“你不收回这些钱吗。”
尹天虹连看一眼都懒得看,说道:“这些钱你可能很有用,你就拿去用吧。”
那女子很感动地说道:“你还怪我吗。”
尹天虹含蓄的回头一笑道:“你是被迫的,我又怎怪你呢。”
驭车的尹若兰此时突然插嘴道:“如果你想赔罪,就陪我老爹喝一不酒,此
事就一笔勾销了。”
“当然可以。”她毫不考虑,很快地回答道:“小妹妹,让我做东请你们父
女,这是我向你们赎罪的最好机会。”
“请我倒不必,我又不会喝酒。”尹若兰回头做了个鬼脸道:“爸,胡阿姨
已经答应了,你们下车吧。”
二人果然依言下车,尹若兰一抖缰绳,马车便在“辘辘”声中驰走了。那女
子走在尹天虹的身边,怀着惊喜万分的心情,因为她明知是尹天虹,却不知道他
心底是怎么想的。尤其是经过了地下钱庄那一场豪赌之后,她至今未知尹天虹是
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而已,她反以为是她令尹天虹输了不少钱呢。在此之前,她
也听过不少有关千侠尹天虹的传奇故事,听人说他是个足智多谋、勇猛善战的独
行侠。正因为这样,所以才难怪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夕阳虽好,只是黄昏,他们在一个荒野席地坐了下来,取出带来的酒菜,摆
在事前准备好的油布上。落日的红霞透过树荫洒向那略带憔悴的粉脸上,任何人
面对着这么一个美人儿都会感到又怜又爱,何况尹天虹也是个惜花人哩。
几杯酒下肚,彼此也消除了不少隔阂。尹天虹以悠闲的心情瞪住她,她却显
得忐忑不安地说道:“一开始你已经知道那是一个骗局啦。”
“如果一开始我便知道那只是一个假局,我又怎会插手呢。”尹天虹轻轻一
笑道:“要怪只怪街头那一幕,女主角太过惹人怜爱,龙虎武师却露出了破绽,
假如那班配角们苦苦追逐,反而会演得天衣无缝。”
“既然明知是个假局,你又偏要送上门,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你,若非如此,我又怎可以见到你呢。”
“喔,我自己觉得太过愚蠢,同时也深感惭愧。”
“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好。”尹天虹啜了一口酒道:“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大舞
台,你愧是个好演员。”
“别再嘲讽我了,我想知道,你对我究竟知道多少。”
“我知道你叫胡玉梅,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提起胡老太太,胡玉梅双眼就红润起来,她坚强地咬了一下嘴唇,提醒自己
不要流泪。尹天虹故意不去看她,她反而万分惊奇地瞪住他,说道:“明知上当,
你也要送上门去,你似乎存心要令我感动。”
尹天虹轻轻一笑道:“金钱原是身外物,既然你有此需要,他们又费尽心思
令我上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是冤枉来,冤枉去,何必令他们为难你呢。”
“你真不愧是千门奇侠。”
“过奖了。”尹天虹有意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道:“不过,据我所知,你那
班朋友很难满足。”
“你千万不可误会,我没有这种朋友,我只是被人家利用。”她轻轻叹息道
:“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玩一个游戏好吗。”之后,他故意将身体附前,
低声对胡玉梅说道:“如果我料得不错,那不是你朋友的朋友已经到了。”
一言刚毕,后面树林突然响起一声嗓门沙哑的怪笑道:“嘿嘿,所料不错,
老夫早到了。”
随着话声,一位老人自塔后转了出来。这老人年近古稀,头戴一顶破布帽,
身穿一件灰衫,疏疏的短眉,细小的眼珠,满是皱纹的脸上略呈肿胀,手持一支
形状古怪的藜杖,样子很像个长年酗酒的酒鬼,一副窝窝囊囊之相。
尹天虹只瞥了他一眼,口中淡淡的问道:“是老瘟生吗。”
老人嘻嘻的笑道:“是的。”
尹天虹说道:“你的朋友为什么不一起出来呢。”
“老夫没有朋友。”
“他们都是你的同行,自古虽说同行相忌,但仍可以朋友称之。”
老瘟生面色微微一变道:“千侠尹天虹果非浪得虚名,看不出来,就显得我
们大家子气了。”
树林后先后走出六人,连同老瘟生共计七人。尹天虹用手指点着,说道:
“人狼马彪、铁刺猬西宇、凤娘子、老超渡阴婆婆、红孩儿、不空头陀。”说着
他舔舔嘴唇,又道:“何其荣幸,竟然劳动了七大杀手大驾。”
七大杀手排成一列,尹天虹将自己的酒盅斟满,说道:“各位乃是当今武林
名头响亮的人物,今日盛蒙赏脸驾临到此,尹某不胜荣幸之至,谨此先敬各位一
杯。”
说毕,一饮而尽。而这时铁刺猬冷冷地说道:“咱们七人向来不喝别人的酒。”
“为什么。”
“我们杀人太多了。”
“这与酒有什么关系。”
“极恶如山的人不能随便喝酒,怕的是没有毒的酒也会变得有毒。”
尹天虹“哦”了一声道:“既然怕酒醉误了性命,就吃点卤味好了。”
红孩儿接口道:“我们什么都吃,就只不吃别人准备的食物。”
“怕中毒。”
“正是,我们的原则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红孩儿果真从无害人之心。”
“是人,我只杀人,从不害人,害人是不道德的。”
尹天虹说了一声“妙论”,转对老瘟生等人道:“几位吃不吃。”
六人一齐摇头,尹天虹见他们不吃,也不再劝请,哈哈一笑道:“各位不吃,
那就请说出来意吧。”
老瘟生道:“杀人。”
尹天虹道:“尹某和你有仇吗。”
老瘟生哈哈大笑道:“我等杀人从不问仇怨二字,谁出得起价钱,我们就操
刀。”
“能说出是谁买你们来杀我的吗。”
“这是我们这一行规矩,恕无可奉告。”
尹天虹退而求其次道:“几位是来取尹某的性命,与这位胡姑娘无关,可否
让她先行离开。”
老瘟生道:“离开到不必,但老夫保证不会伤她一根毫毛,因为她没有人付
价,我们是不会免费杀人的。”
“尹某信得过几位。”说着,移步走到一旁空地上,说道:“那位先上,还
是大家一起来。”
老瘟生携杖跟了过去道:“我们不会跟你打群架,那样一来报酬就得平均分
配了。”
尹天虹解下腰间板带一抽,立即取出一柄软剑,面含精悍微笑道:“你先请
还是我先来。”
老瘟生一招藜杖笑道:“你是后生晚辈,老夫让你先吧。”
尹天虹不再多言,左手捏诀于顶头,右手举剑作平刺之势,凝视对方有顷,
倏然推剑刺出。身形动如脱兔,三尺利剑去似闪电,一下子就刺临老瘟生的面门。
老瘟生“嘿”的一声,右脚迅速后移,侧身让过。同时,手中藜杖猛扬疾挑,
只听呼然一响,杖头已到尹天虹的左太阳穴。这是一招辛辣无比的杀着,他们七
大杀手有一点相同的是,每逢与人对敌,绝不肯浪费一招半式,所以老瘟生此刻
发出的一杖并非虚招,而是实力强猛的一招,雷霆万钧的一招。
但是,尹天虹显然不是他想像中的小人物,只见他身形滴溜溜一转,便已巧
妙的避过了藜杖,而手中软剑却是原式不变,继续向他面门刺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瘟生一见尹天虹避得高明,攻得怪异,始知原
是个扎手人物。当下便不敢轻敌,藜杖疾举,“啪”的一下磕开尹天虹的软剑,
继之杖头顺势一翻,劈向尹天虹的头部。这又是一招诡奇,而又以招架的杀着。
尹天虹一偏头,左脚猛抬。“砰”的老瘟生腰上反先挨了一脚,登时往旁边
颠出三步。尹天虹如影随形的蹑上,软剑舞动间,猝然攻出三抬怪异剑法。
老瘟生不含糊,但见他藜杖上下疾伦猛舞,分别将尹天虹的剑封开,然后大
喝一声,奋起全力扫出一杖。
杖风飘然,竟然卷起满地枯叶。尹天虹是从容应付,身子向上窜起,离地约
一丈四五的空中。突然一个盘旋,软剑舞起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银光,再次瞬间
往旁掠开。这只是一眨眼间的事,就在尹天虹掠开数丈之际,原先他停身的空中
突然出现一片鲜红的水花。那是由下面向上喷起的一股鲜血,它就像一道喷泉在
空中散开,然后成雨点落下。
“砰”的老瘟生倒下去了,他的头已不见了,那颗血淋淋的头就滚在老瘟生
脚边不完,嘴巴大张,表情惊愕,好象还想叫喊出声音来。
铁刺猬、不空头陀、老超渡、红孩儿、人狼和凤娘子六人不觉为之目瞪口呆,
从他们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们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而以为是幻觉。真的,
即使此刻有别的武林人在场,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七大杀手在武林人的心目中乃是七个神秘莫测的厉害人物,是七个只会杀人
而绝不会被杀的高手。而今天竟然栽了,而且是在三招不到的时候就被摘去了吃
饭的家伙。因此,他们六人突然仿佛掉进冰窖,脸上渐渐变白,十二双眼睛不胜
骇异的盯着尹天虹。他们自从成名以来,根本不知害怕为何物,而现在他们却有
一种寒悚悚的感觉了。
尹天虹面对六人,微笑道:“还有那位。”
红孩儿手持日月双轮走了出来,他一向是个调皮狡猾的人物,遇事总带着几
分游戏的味道,但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一本正经,严肃异常。他把日月
双轮交叉于胸前,双目紧盯着尹天虹,严阵以待。
尹天虹再次问道:“谁先动手。”
红孩儿应了一声“随便”,谁知他嘴上说得漂亮,却是言不由衷,话音刚落,
猝然进步欺身,右手的日轮骤扬,在尹天虹面前一晃,接着左手的月轮便如流星
般袭向尹天虹的腹部。
尹天虹并不躲避,只是平胸一剑刺出,乍看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红孩
儿也以为如此,他可不愿与敌同归于尽,连忙斜开一步让过来剑,日月双轮变招
再出。
尹天虹身形半转,刺出的软剑跟着点到他心口,却没有立即刺出。红孩儿却
急急忙忙一抬月轮,“铮”的一声震开尹天虹的软剑,紧接日轮一横,击向尹天
虹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