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抡寒光,猝然反腕自两胁之旁例穿而出,又快又准,稳狠兼备。
自背后扑上来暗袭的那位金蜈门好手一击落空,惯性地往前一个倾俯,于是,
就那么凑巧地刚好迎住了对方反腕穿刺的两柄单刀,只听得“噗嗤”闷响,血光
飘溅,那两柄单刀已有一半刀身插进了这人的胸膛。
得手的这名镖师毫不迟疑,他狂笑一声,立目斜身而出,一条瘦削的身体翻
舞纵掠,其急如风,又猛然扑向那余下的另一个敌人。
当然,事情的转变,魔面子雷冲也看得仔细明白,他不由凄生生地笑了一声,
道:“小子,你果然还有两下,不过,只伯你要死得更艰难了。”说着,他突然
狂吼道:“钱聪,你也把那条命卖给他吧。”
钱贤,就是那个使三节棍的大汉,他受命之下面色倏转惨厉,他嘶哑地尖号
着,三节棍挥扫盘旋,“哗啦哗啦”连连暴响,不要命地抽打向那名镖师。非仅
如此,这人也马上展开了全属于同归于尽的狠毒招式。看样子,他似是享的想将
一条性命,豁将出去了呢。
懒洋洋的钟家信抹了把脸,他心付道:“金蜈门行事周密,手段残忍不说,
他们的规律更象是十分严峻呢,那个姓雷的妖人只一吆喝,他手下的角色便是真
的要拼命。看情形,姓邵的几个人只怕今天难逃此劫了。”
钟家信正在琢磨着,那边人影暴闪中,“哗啦啦”的三节棍震响不绝,那名
镖师猝然翻扬,他的双刀带起了一溜血滴,那使三节棍的大汉也惨嗥着一头摔跌
出四五步远,手上的那节棍亦抛到了半天高。
几乎在那人殒命的时间分不出先后,魔面子雷冲已一抹云般凌空飞扑过去,
他的动作简直隼利极了,凶悍极了,身形微微一闪,已是七招三十式同时暴卷,
有如狂飚也似猛罩而下。
那个甫始力斩两名顽敌的镖师估不到雷冲的功力竟然精湛高强到此种地步,
他双刀盘舞,人已慌忙后退。
狼嗥似的尖啸着,雷冲身形就宛似幻成一条鬼影,忽上忽下,倏左倏右,那
么疾似风滚云,快如湍流水,诡似烟幻雾一般回旋掠闪着,而在掠闪中,掌影如
云,如雨,如刃也似纵横四射,穿织交曳,自镖师急使的刀隙中飞射,自镖师拚
命的避让中转回。
钟家信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手,这位镖师就要到鬼门关报到,他
来不及知会钟家仁、钟惠琴兄妹,飞星迸雷手倾弹,抖成月弧如轮,刚好穿入雷
冲的掌影之中,把那位镖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一手,一下子把双方所有的人全都惊愕了,尤其是魔面子雷冲,他更是大
出意外,急忙转身,他那两道尖利的目光箭一样的投注向钟家信。
这时,邵斌与倪尚强之间的拼搏也自然停顿下来,但是他们两人却仍然持着,
双方俱在不停地喘息。
缓缓地,雷冲迎前三步,他目注钟家信,冷厉地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今正在做什么,我们又是谁么。”
停下来,钟家信也看着雷冲,他皮笑肉不笑地道:“牛鸣石,拦路劫镖,金
蜈门,全答复了,对不对。”
狼嗥似地尖笑一声,雷冲道:“看样子,你也象是初涉江湖,你是那一个门
派的。”
嗤嗤一笑,钟家信道:“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总之,我知道你们是金蜈门的
我绝不会错。”
满面的疤痕倏映红光,雷冲道:“好极了,你既知我们是金蜈门的人,又晓
得我们在这里是办一件不变他人窥探之事,你却突然闯了进来,小子,足见你是
有心找碴了。不过,休可曾估一估自己的分量够么。”
露出洁白闪亮的牙齿笑了,那两排白齿的瓷光微微耀泛,令人兴起一种有豹
吻狼口欲待扑噬猎物之前的狞猛感觉。钟家信目光莹激而凛烈地逼视着对方,徐
缓地,他道:“分量够不够是另外一回事,就算我也叫以卵击石,那是我自己活
腻味了。”
冷冷地打量着钟家信,半晌,雷冲心怀叵测地道:“朋友,把你此来的真正
意图告诉我。”
钟家信懒洋洋地道:“不是说我活腻味了么,你们杀人如麻,视生命如草芥,
我想,正好叫你们那双血手送上一程。”
雷冲暴辣地吼道:“小子,你当我是给你取乐作耍的么。你以为金蜈门的买
卖是可以任人闯进闯出的么,今天你是来得去不得了。”
钟家信不愠不怒,伸出舌头在嘴唇四周舔了一圈,微微一笑道:“人生乏味,
我本也不打算来而复去,所以说,雷大令主,你就下手取我这条老命吧。”
性情暴戾专横的魔面子雷冲,虽然心地狠毒,手段残酷,却是精明机智无比,
在此时此地此景,突然会有那么一个外形懒散,不修边幅,却又神情镇定悠闲,
隐隐中含蕴着棱棱威煞的年轻人出现,而这年轻人又完全知道此间诸事的内容,
言谈之中,更是那般放荡不拘,嘻笑怒骂俱皆有之,这种情形,便大大地透着蹊
跷。尤其是钟家信刚才露的那一手,使他心存警惕。所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
粱山”,又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突冗的自半截腰上杀出来这么一个程咬
金,他出现的时间又恰巧在惩般重要的节骨眼上,莫不是他也别有所图。
于是他强行抑止自己波荡的情绪,仍然暴烈地道:“小子,难道你此来的目
的,也是想取得邵斌怀中的那只玉盒么。”
揉揉面颊,钟家信半眯着眼,不答反问道:“你说呢,大令主。”
满脸的疤痕痉挛了一下,魔面子雷冲双目中煞气盈溢,他锉着牙,切着齿道:
“我么,这还用得着我说么,你不是为那玉盒而来莫不成尚有别的原因。嘿嘿,
只不过你黑吃黑到金蜈门头上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钟家信慢吞吞地一,道:“我和你们不是朋友。”
雷冲大吼道:“当然不是。”
钟家信点点头又道:“但是,我与姓邵的也不是朋友,你相信么。”
雷冲冷然地一笑,愤怒地道:“这不用你说,你若是和任何一方是朋友,如
今你便不会出现在此。小子,你想夺取姓邵的怀中玉盒,可以……”说着他顿了
一顿,朝四周扫视了一遍,森凛地道:“你得首先全把我们摆乎在此地。”
钟家信忽然十分有趣地笑了,说道:“雷大令主,你以为我们兄妹就做不到
么。”
气得雷冲几乎把一双眼全挤出来了,平素身为金蜈门大令主的他,可以说俱
是颐指意使,威风八面,那种前呼后拥,高高在上的神气劲,他左右的一批人连
巴结都唯恐来不及,又有谁胆上生毛,敢于稍稍顶撞半句。而现在,钟家信不但
神态言谈之间,竭尽轻藐讥讽之能事。更简直不将他当个玩意,开始撕揭他的伤
疤来了。不错,雷冲那一脸疤痕固然丑恶狰狞不堪,但一个人最大的忌讳便是不
喜欢人家揭露他的短处,就好象和尚不想听人骂秃驴,胖人厌恶有人论肥猪,是
一般的道理,如今,钟家信非但明讽暗嘲更又一句一句地点鼻子骂,骂的全是雷
冲最最不愿听到的一些字眼,休说雷冲本就没有什么涵养,就算换了一个再有忍
耐功夫的人,叫人窝囊了这大半天,现下又大拉拉地羞辱嘲骂到头上,只伯这人
的忍耐也会一下无法忍的。
雷冲尖吼一声,双眼气得发红地暴叫:“混帐小子,满口放屁,你你你,你
简直狂得离谱了,报上万儿来,让你雷爷爷一掌成全于你。”
钟家信气定神闲地道:“无名小卒,报不报都我所谓。既然你问起,我就不
妨提一下,姓钟,名家信,那是我三哥家仁,小妹惠琴。”
的确,名不见经传,可是他那手飞星迸雷手却够得上份量,绝学中的绝学,
雷冲吞了口唾沫道:“小子,我不否认,刚才你露的一手确是旷古绝今,但你却
不能太过嚣张狂妄,你应该知道,你要在道上混,人家也同样需要在道上混的。”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你认为我姓钟的太狂了,那么方才你逼姓邵的那个时
候,你觉不觉得你也有些横暴呢。”
雷冲一愕之下脱口叫道:“他已是笼中之鸟,有翅难飞。”
钟家信点点头道:“对了,如今我看你们,与你们方才看邵斌,观点是完全
一样的。你们对邵斌不讲理,硬迫强压,只是因为你们能吃住他,你们的力量大,
相似的,我现在对你们这般奚落专损,亦乃我自认吃得住你们。我个人的力量,
也能超过你们所有力量的总和。”
狂吼着,雷冲闪电般暴掠而上,抖手三十掌急劈钟家信,三十片掌影幻为一
沼流星似的芒彩急泄向前。另一只手却多了一件怪异物体,那是一面大光犹如脸
盆,金色盔形,且在盔面布满了寸许长短银梭的兵器。
钟家信的目光稍许一斜,不觉冷冷哼了一声,在这冷冷一哼之下,他的天龙
神枪抖成月弧如轮,光流如虹,飞旋像滚云,激泄如飞瀑,暴烈得山震河颤,狂
悍得天地变色的一口气逼了过来。
气流呼啸旋回,波荡排挤,四周空间全被纵横交织的角形所布,没有一点细
微的缝隙,没有一点点可供环转的余地,而压力如铁如石,有形与无形的,就那
么漫天盖地地罩下。
凄厉的长嚎有如颤抖着直传九天,令人毛骨依然。那位被换作上官执事的仁
兄,面容完全扭曲成一副怪诞又可怖的形象,打着转子飞撞到山岩之下,在他坠
落的瞬息,老天,他身上竟然纵横交叉着枪痕了。
那位身材魁梧的上官执事坠落下去的同时,恰好魔面子雷冲正咬着牙自下面
掠上来,一个死人一个活人,就这么上下擦掠过去,雷冲目光一扫之间,却几乎
提不住气,也险些跟着栽跟头了。而此刻,斗场已展开了一场混战,邵斌率领着
两名镖师正与金蜈门徒众动上了手,钟氏兄妹也加入了战斗。
好整以暇的,钟家信等着雷冲掠上。而雷冲甫始心惊胆颤地足底尚未踏实,
一片枪影已当头盖来。倏然闪晃,雷冲手中的盔形兵器呼轰还攻,他一边大叫:
“小子,我和你拼了。”
钟家信身形翻飞激旋,天龙神枪飞舞着,有如狂风暴雨,一枪与一枪之间速
度是那般急促,那般绵密,看上去便仿佛有千万只柄天龙枪自阴其中倏然飞射撞
刺一般,眩晕极了,诡邪极了,也狠辣极了。
雷冲的身手也是顶尖之选,反应如电,攻拒凌厉,再加上招奇力沉,内劲悠
长施展开来自也非同小可。但是,这只指一般武林人物的感受而说,如今他的对
手乃是后起的佼佼者,太上老人和玄贞子一脉的嫡亲传人,场面便大大的不一样
了,雷冲的武学造诣固然够得上登堂入室,不过,钟家信却又比他高一筹。
雷冲手上的盔形兵器闪舞翻飞,来去如电,却无法突破钟家信的枪网,只见
纵横穿掠的银芒拖影紧罩着一团跃动的金芒,就宛如漫天的银霞网着一轮乏力而
挣扎不停的昏暗月亮相似,眨眼问,二十招过去,雷冲已屡屡见险,逐步退向山
岩边缘了。
出手如电,钟家信轻描淡写地道:“雷大令主,你要和我拼,用什么拼。得
饶人处且饶人,你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