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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在小姐我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想尝尝我最新发明的擒拿手是不?”
“呵呵,不是,当然不是。”他笑着否认,“我只是好奇有人居然敢在魔鬼头上撒野而不自知。”
“魔什么鬼?”小树怀疑地扬眉。
“尹凯。”沈屏投给他警告的一瞥,他却不以为然的笑笑。“就是魔鬼。而且是个很英俊的魔鬼。小红帽姑娘,你可要小心身边的大灰狼哦。好了,我就不做电灯泡了,先走一步。”经过沈屏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头,“这女孩很有趣,加油啊,别叫其他人抢走了。”
听听,说这什么鬼话?小树不悦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面又讶异于他少见的英挺。“你的朋友很象你。”研究片刻后她露出狡猾的笑容。
“哦?”沈屏挑起眉头,静待下文。
小树的确没令他失望,讽笑道,“都很怪异。”
他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错了,尹凯并非我的朋友,他是敌人。”
敌人?小树一愕。还未及思索他话里的含义,猛然大叫了一声。“你在做什么?”
“擦车。相信你看得明白。”摩托车的正前方传来浓浓的嘲讽。
“唷~~!”小树扁起嘴,“阁下不是不想看到我吗?即便看到不也立即闪人?实在闪不开了,就会说些废话气我,巴不得我有多远滚多远似的。”
“我可没那么说过。”沈屏露出带笑的半张脸。
“那你是什么意思!反复无常的小人!记住这次可不是我主动缠上你的。假如你的话应验,我因此受伤怎么办?这个责任你负是不负?”小树一直对他上次的冷言冷语耿耿于怀。
“负呀。”
“我才不要!”笑笑笑,真不知他哪来这么好的心情,一见她就笑。“我拒绝成为你众多女友的眼中钉。啊哈,你说我会受伤一定是指争风吃醋这件事吧?想也知道,一定又为女人。哼。”
沈屏站起身来,看着她微微一笑。“很遗憾你猜错了。其实我有个很厉害的仇人,最喜欢拿我身边的人出气。我不想你受牵连成为她报复的目标,才要你躲远些的。不过有一点倒没错,她也是女人。”
“那你现在又来接近我,莫非不怕我被人拿刀砍了?”
“错。”他突然的靠近吓了她一跳。“我发现化被动为主动才是上上之策。如果我天天跟着你,就没有人会伤得了你。”他半真半假地说着。
小树瞪了他好大一会儿。“本小姐不喜欢玩脑筋急转弯,我要练车了。你要看就看,不看就闪。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相信他了。真是可怕。不行,跟他在一起实在有够危险的,再下去她变节投靠敌人都未可知。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受,希望今晚同他较量后重拾往日的心平气和,从此他走他的独木桥,她过她的阳关道,后会无期。
甩开纷乱的思绪,小树飞快地跨上摩托车。油门一踩下,她倾刻间飞驰出去。身旁的建筑物风驰电掣地掠过,不远处是一堵高高的障碍。小树命令自己冷静,抓紧车把,一人一车同时腾空而起……
“砰!”
摩托车没有飞过障碍,直直撞了上去。巨大的响声里,间或夹着几声似有若无的哀号。
“还是分心了。”
小树呲牙咧嘴地对着朝她走过来的沈屏一笑,他看起来好象不太高兴,一张俊脸正绷的死紧。
“你没事?”他的声音还算平静。
“没…事。你看,一滴血也没流。”为了证实自己所说不假,她还特意把手脚抬高给他看,“今天真是撞邪了,就不信这么点高度我会飞不过。”拍拍衣服掸掉灰尘,去寻找抛得老远的野马。满目疮疤的爱车让她一阵阵心疼。
“等等,”沈屏叫住她。“你的意思是,你还要接着练?”
“对呀。”小树扮个鬼脸,“就是那个意思。”他到底怎么了?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她很肯定自己并没得罪他,那么他到底是在生谁的气?小树纳闷地搔着头皮,想不通。
“别再练了!”见她一脸茫然,他忽然爆发似的大吼,“别再碰那鬼东西!”
又不是他的车,他心疼哪根葱呀?小树对他的怒气十分不解,“怎么了?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修理野马……”
“依我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该修理的是你的大脑!方小树,你根本不是在玩车,你在玩命!拜托,让你冥顽不灵的大脑清醒些吧!”
小树的唇向下撇了撇,弯成一个弓型。这是她真正动怒的前兆。
“在你的眼里,我也只是个虚度青春、不切实际的人?”她瞪着他,冷冷地、不相信的。
轻风沙沙的歌声仿佛涓细的水流,回彻在无边的寂静里。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小树缓缓旋过身子,踉跄地朝前奔去。
他目视着她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忽然象才苏醒过来,冲上前从背后抱住她,抱的好紧好紧。将小树颤抖的身子合进他温暖的怀抱,无声的慰藉更胜却千言万语。
“我很傻,是吗?”小树强笑。
“为什么呢?”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默默地任他转过自己的头,往事在脑中打了个转,被她甩开了。
“不为什么。”她低语。
“告诉我吧。”他坚持。这是命令,也是请求。
“我知道,其实我的车技并不好,根本算不上什么。”小树低下头不看他,“我老爸很有钱,我本人又象匹脱缰的野马,不服管教,这两点足以为大家提供谈资了。他们永远都会说,她玩车只是在耍酷。可是、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
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小树拒绝接触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想抽身退开,却挣扎不得,只好任他修长的手指在脸颊上滑过。“我明白,你的血管里流着不安定的血,你渴望用赛车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些,我都懂。”悦耳的低语奇迹似的抚平了小树的烦燥。“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
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温柔的眼光凝视她?小树迷惘地分不清身在梦境抑或现实中。
“如果你一定要继续,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澄亮有神的目光在等她的回答。
“什么?”受魔咒控制的小树呆呆地问。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珍惜自己,行吗?”
这时候她愿意答应他任何事。“嗯,我答应。”
他的唇边霎时漾起一朵耀眼的微笑,温存的不可思议,竟让人生出一股想去拥抱他的冲动。
“可惜呀可惜。”小树喃喃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无论他待她如何,档案上清楚地显示他对美女向来只有兴趣而无感情。她怎能相信,她不是另一个挑战?
打道回府的路上,她揽着他的腰,汲着他温暖的气息,日色渐渐淡了。他和她重叠成一个影子,被摩托车载着齐齐奔向日落的地方。她心里想着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快乐的日子象美丽的花朵,特别容易凋谢,这是个千古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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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拉开了长长的序幕,将美好和罪恶密密遮盖住,只允许如练的月华投射出极淡的光彩。夜晚,因为寒冷显得格外的宁静,很难相信这样的夜色下会有任何血腥事件发生。
小树贴着墙壁,从落地窗前向内小心地观望,一身玄色装束、包得只余两颗眼珠的头罩融进黑暗,与夜浑然一体。屋内那柄沉甸甸的长剑冒着冷嗖嗖的寒气,不知为何她突然打了个寒颤。
随着“吱咯”的门声,沈屏出现了。他光裸着洁净的胸膛,下身系了一条牛仔裤,健康性感的要命。湿淋淋的乌发自然地贴着雕像般的俊脸,令人不由想象着用手指探索他光滑的脸庞会是怎样的感觉。
小树不安地移了移身子,尽量忽视窜入心中的异样。不料就在这一动间,几乎是立刻的,沈屏发现了她。
“谁?”他低喝,随手套上衣服。
小树大吃一惊,提气一跃,跳到平地上发足狂奔,心里有股深沉的惧意挥之不去。记忆里,似乎从未这么怕过。忽然间极想临阵退缩。
沈屏显然不想放过这个不速之客,没多久就跟上来拦住了她。
小树一躲再躲,却躲不开宛若鬼魅的男人。心一横,掏出长剑,幻起银芒洒向沈屏。沈屏冷笑着,身形闪动间已退到剑圈之外。她提剑再上,寒流夹着阴凉的剑气,极其狠辣地再次朝他铺天盖地地挥落,长剑在夜空中划出层层骇人的亮光。
“这回有点意思了。”他冷冷地嘲弄,身子一个回侧,状极潇洒地避开。
小树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倾刻间让凉意占满心间。全力的进攻竟然落个这般下场,她还有什么话好说?脱身才是目前上上之策!想通此节,急提一口气,猛地撤回长剑。
“想跑?没那么容易!”说话间沈屏又飘到她面前。
这家伙不是人,他是魔鬼!小树急促地喘着气,惶乱地任由警铃在脑中大作。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今晚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是柳无颜要你来的吗?你是她什么人?再不开口,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背上的寒毛一根根地开始竖起,小树突然恐惧地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真的!师父的话自动在大脑里重播几遍,她全身的细胞都在群起抗拒。不,决不能让他知道这个黑衣人是谁,否则……否则……
长剑猛地脱手,朝他劈去。只要能得手,如果可以得手……
蓦然间沈屏冷笑一声,小树忽觉剑光象满目的星光,不住在眼前舞动。直舞得她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一柄剑化身为千万柄,夹着清亮的吟声,转、转、转……
剧烈的痛楚袭上肩头,她几乎痛呼出声。双手交缠搭在肩膀,失去血色的唇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好痛啊,她好痛好痛啊。
剑光戛然而止。沈屏转着剑柄,一步步逼近。小树看着他莫测高深的表情,一颗心绷到了极点。师父,师父,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我不要他知道是我,我不要!
一阵清脆的铃声划破长空,接着迷雾弥漫了小树的眼睛。她看不见,却清楚地感觉到有人抱起她。刚想挣扎,忽听对方柔声道,“是我,小树。抱歉来迟了一步。”她顿时松懈下来,不再动了。
从窗口跃进房里,柳无颜急忙将小树放在床上。灯光下,小树原本红润娇俏的脸蛋竟惨白如纸。她大惊叫道,“小树,你觉得怎样?”
“痛……”骨头都开始咯咯作响,全身功力似要离她而去。小树无助地咬紧嘴唇,盼能缓解这难耐的痛楚。
柳无颜的脸色在察看小树的伤口后变得铁青,恨恨道,“好狠毒,居然用这么毒的招数。沈屏,你好样的!”
“我…我怎么了?”
“听我说,”柳无颜蹲在床边,温柔地替她抹去满脸冷汗。“你中了沈屏的散功掌,功力尽失。好在我会调配解药,吃了就没事了。不过……”
小树此刻已气若游丝,几乎无法成言。“什、什么?”
“对不起啊,师父能力有限,不能早点结束你的痛苦。”柳无颜满面歉疚,“这个药方很难寻,解药可能要花上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调制好。小树,对不起,师父没用。”
“不…不怪你,是我自己轻…敌。”岂止轻敌,还妄自尊大,以为自己的雕虫小技天下无敌。一阵阵新涌上来的、无休无止的疼痛撕裂了她的自嘲。
“会好的,慢慢就不痛了。”柳无颜呆呆地站直身子,眉宇间深有忧色,漂亮的嘴唇微微嚅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忽听方志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