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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土雷法,由五行道法演
攻击法诀,虽然偏离了道的范畴,却有着惊人的杀伤
闷雷乍起,人影不退反进,只一步,他便迎上了土黄色的雷电。右拳的砸出,硬生生将漫天的风雪、冰粒子,压制于三米之外。“轰……”的一声,蕴含着一座山丘压力的“沉土雷”就这么被生生破碎,一缕缕电弧打着旋,四溢消散。
人影斗笠下的面孔微微扬起,似乎在看着不远处,悬浮于空中的“太真沉土”。
“敖厉!”哪怕弘岳的心境再沉稳,此刻,也难免心中惊骇。曾是太真五代弟子的敖厉,凭什么抵挡出窍期的雷法?“太真沉土”可是二品法器。等等,他是徒手破碎的沉雷?
弘岳一骇、一愣的瞬间,敖厉脚下的冰层、积雪陡然炸开,他的本体已出现于“太真沉土”前。弘岳下意识的将法诀转化为守势,百里内的地气,于“太真沉土”四周凝聚,令它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缭绕着层层土黄的光茧。
“碰、碰、碰……”敖厉的右拳几乎在同一时间,砸于光茧三次。不愧为五行属土的防御,光茧虽在敖厉的攻击下剧烈波动,但竟没有破碎。心神于“太真沉土”相融的弘岳,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
“师叔……”七个道士在震惊中,刚要甩出飞剑,就被弘岳拦下。此刻,弘岳已完全冷静,指间的法诀,也于瞬间变化。
“太真沉土”在弘岳法诀的牵引下,幻化为五道剑芒,直刺敖厉的四肢和心脏。
弘岳并不清楚,敖厉本体力量的强悍。力,作用于相互,敖厉砸于“太真沉土”的三拳,受到的力量反震,透入他的肌肉层层叠加。
当“太真沉土”化为剑芒时,敖厉的右拳再次挥出。本体的力量,加上三次反震,四道力量的叠加,几乎让敖厉那强悍的右臂断裂。
剑芒虽然凌厉,但如何能经受如此凶悍的攻击,随着,五声闷响和金属的破裂声,“太真沉土”这个传承了上万年的二品法器,破碎的非常彻底。
看着四溢的金属碎片,弘岳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心神的动荡,比伤势更加严重,“太真沉土”毕竟伴随了弘岳数百年。阻挡风雪的光幕,在弘岳吐血的一瞬,也于波动中消逝,七个道士在风雪中眯着眼睛,以勉强以飞剑护体。
敖厉凝固在半空的本体,突然带起了层层残影,残影刚起,他便已距离弘岳三尺。
弘岳狠狠盯着于残影中凝聚的敖厉,掌心陡然透出了一个奇异的道符。土黄色的道符,在元力的神秘引导下,将方圆百里的地气,凝固于掌心一点。
无穷无尽的压力,将敖厉四周的空间凝固。弘岳沉稳的眼神已经不在,其而代之的是一种凶狠。谁毁了“太真沉土”,他就要谁的命。
凝固的空间,似乎限制了敖厉的移动。弘岳的手掌,看似非常轻易的印在了敖厉胸口。随着弘岳的打击,敖厉嘴角溢出了一缕血液,而身形却在这一击下暴退于一个道士前,那道士的反应却也不慢,剑指一引,他的飞剑便刺向了敖厉背心。
敖厉的右臂反手一抓,仅是七品法器的飞剑,又如何抵挡如此凶悍的力量。不光飞剑破碎,道士更是被敖厉撞出了七尺,他的脖子上赫然多了一个血洞,“咕咕”向外冒着热血,他失去了喉骨。
“咔嚓”连续五声脆响,将弘岳惊醒。看着五具尸体,连续倒下,身为太真九老的弘岳竟不知所措了,他如何能承载“大地符箓”的攻击?为什么,没有任何元力波动!
又是一声脆响,南方北斗的最后一个弟子,胸口深深的凹陷,肋骨直从背后刺出,摔于五尺开外,不断吐着血沫子。
“弘岳师叔,许久不见了。”风雪中,敖厉将斗笠摘下,抖了抖上面的血液,向弘岳道。
第165章 死光了
你敢杀南方北斗的弟子。”弘岳简直难以相信,指在微微颤抖。
敖厉看了看地面的尸体,向弘岳道,“他们是南方北斗的弟子?唉,师叔,您怎么不早说。”
“你……罢了,南方北斗自然会亲自找你索命。”弘岳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太真沉土”破碎,重伤了他的元神。
风雪中的冰粒子,砸在脸上,冰冷冷的痛,静立的弘岳,发髻已结上了一层白白冰霜。道袍在风雪中胡乱飘动,“噗噗……”作响。弘岳的心,很乱,否则以他的修为,也不至于令风雪临体。
分散在四周的尸体,已被风雪覆盖了一半,流淌的热血也早已冻结。弘岳恨,他不得不恨,凭什么?凭什么,一个踏入修真界不过二百余年的武者,能在自己面前随意杀戮,凭什么,这个武者还能威胁自己?
敖厉似乎清楚弘岳心中所想,他轻抚着斗笠边缘,手掌在已凝冰的血上滑过,“不公平是吗。”
弘岳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将漫天的冰粒子全部吸入肺中,彻骨的冷冰,令他抛却了心中的嫉恨,重新冷静的弘岳,缓缓向敖厉道,“你,到底和太真有何仇恨?叛出宗门在先,此刻,竟敢轻起杀戮。”
“仇恨?师叔,您怕是误会了。我和太真道宗,还谈不上仇恨。既然被逐出宗门,我多少要表示下自己的立场……”
敖厉话语一顿,突然向弘岳道,“告诉我,灵动在哪?”
“她已失踪百……”弘岳言语陡然一止,谨慎的盯着敖厉,“你怎会知道灵动,你拜入太真道宗到底有什么目的。”
漫天的风雪,朦胧着敖厉眼中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向弘岳道。“做个交易吧。我用进入太真道宗的目的,交换灵动的去向。这‘目的’很重要,涉及到你们地生死存亡。太真道宗已存在了数万年?这次,对太真道宗,很可能是一场浩劫。”
敖厉信口开河,而弘岳的神色却极为凝重,他相信敖厉的话,没有重大目的,谁会轻易得罪太真道宗?
“灵动……”风雪中弘岳似乎在回忆着。“弘雨师妹的女儿,她小时候非常懂事,经常会为我采摘一些山果……在灵字辈弟子里,她最早踏入了元婴期。”弘岳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她看上了一名武者,私自成婚。宗主震怒……”
“震怒?”敖厉冷冷一笑,打断了弘岳的话。“师叔,我问的是。灵动在哪?”
“我不知道,弘雨师妹寻找了百年,但至今还没找到。”弘岳深深的看了敖厉一眼,虽然敖厉的面孔在风雪中很模糊。但就是这模糊地面孔,让弘岳心中微动,他突然向敖厉道,“你到底是谁?和灵动有什么关系?”
“师叔。你老了?弘真没和你提过,和灵动成婚的武者,叫什么?”
“敖无愧,敖无愧,敖厉!”弘岳心中猛震,他直指敖厉,“你,你是……”
敖厉冲着弘岳微微一笑,抬手将发髻上的积雪拍落,将斗笠重新带上,“师叔,既然你不知道,我送你上路……”敖厉话音一落,身形已在风雪中暴起,右臂凶狠的截向弘岳的脖子,出手间,没留一丝余地。
弘岳从一开始,就没放松对敖厉的警惕。敖厉一动,弘岳的手掌也在同时按出。在弘岳地掌心,透出了六个叠加在一起的圆环,土黄光芒,再次将漆黑地风雪世界点亮。
六个圆环,代表着弘岳最强的禁法。
圆环刚刚离开弘岳手掌一寸,敖厉脚下地地面陡然开裂,在反震的推动下,敖厉的拳,再快了一倍。“咔嚓……”一声脆响,刺破了风雪的呼啸,敖厉砸于弘岳掌心地拳,震碎了弘岳的手臂骨骼。
脚下一错,敖厉右拳化为掌刀,切入了弘岳的脖子,喷出的热血,将那斗笠重新淋湿。
“跑?你跑地了吗?”敖厉冷哼一声,甩手间,一根黑红的旗杆,穿透弘岳尸体的心脏,刺入了地面。
禁法,只是弘岳的一个幌子。在敖厉出手的一瞬,他就果然
了本体。元婴,在本体的掩饰下,遁入了地面。
弘岳的元婴,刚刚遁出百里,即被血旗中透出的无数凶魄,封死于地下。从凶魄间,幻化而出的婆雅,很轻易的抓住弘岳的元婴,将它带到了敖厉面前。
敖厉看了看婆雅手中的元婴,笑着道,“这东西听说很补,送你了。”
妖媚的婆雅,眼中掠过了一丝喜色,张口就将弘岳的元婴吞下,似乎还咀嚼了两下。敖厉皱着皱眉头,向婆雅道,“斯文些,你的吃相太粗鲁了。女人,要有个女人的样子。”
婆雅眼中尽是疑惑,还没学会人类语言的她,显然没有明白敖厉的意思。
敖厉摇了摇头,朝向地面的手掌,陡然一合,血旗从地下透出。手持血旗的敖厉,看着弘岳那无头的尸体,轻声道,“忘记问了,南方北斗是什么东西?”
九华山颠。
酒足饭饱,正在睡梦中的萧逸,被一声声经文吵醒,他气急败坏的冲出琼楼,通过了一段百余米的玉桥,来到了秦禹的屋外。
萧逸刚刚站定,房舍中的诵经声陡然停止,秦禹的声音,缓缓透出,“有什么事?”
“你凌晨就开始念,这他妈都什么时辰了?还念!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开启禁制,不是昼夜两次?”
“开启禁制,是昼夜两次便可,但我要修行,这是佛门的修行。如果嫌烦,相信你有太多办法,堵住自己的耳朵。”秦禹说完,屋内的诵经声再起。
叽里咕噜的经文,搅得萧逸心神不宁,他一瘸一拐的在秦禹屋前转了片刻,烦躁的吼道,“秦禹,老子没有睡觉堵耳朵的习惯,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秦禹显然不鸟萧逸的谩骂,诵经声,更是没有半点停顿,而且越来越快。
在屋外的萧逸,心中暗暗发狠,“秦禹,你他妈有种。”
一个时辰后,秦禹开启屋门,看着屋外的萧逸,微微一愣,“你怎么还在?难道你对刚才的金刚经有兴趣?”
萧逸黑着脸道,“怎么不念了?我他妈是要看你能念到什么时候。金刚经!我……”
还没等萧逸骂出口,秦禹正色道,“小心,小心佛祖惩戒。”
萧逸心中一惧,自进入修真界以来,邪门的事太多,他肯定无法肯定,秦禹的话是真是假。
“萧逸,昨晚山中的杀意过盛。”
萧逸皱了皱眉头,“那些太真弟子,本就是来找麻烦的,有些杀意有什么奇怪。”
“不对!”秦禹看着萧逸道,“太真道宗,不会轻起杀戮,这是他们的宗门规矩。即便是你占据了九华山,他们的目的也不会是杀你。”
秦禹这么一说,萧逸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道,“外面还是层层禁制,你怎能体会到杀意?别告诉我,你的佛法已强到了如此地步。”
秦禹脸色同样一变,佛法虽然对杀非常敏感,但秦禹知道,他还没能力透过层层禁制,去感知外界的杀意。
“难道是我的幻觉?是我修行上出了问题?”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意透过层层禁制,渗透于九华山颠……”萧逸说完,身形突然腾于空中,向整个建筑群的中心射去。
秦禹紧随萧逸身后,来到了九华山中心的琼楼前。
“宗主……”琼楼前,八名侍女向萧逸拜下。
而萧逸没理侍女,推门走入琼楼。
圆桌冰块中的情景,让萧逸呆滞于当场,随着萧逸身后的秦禹,也于骇然中呆滞。
八具尸体,在风雪的覆盖下,只剩下一个个黑点。如果不是禁制中再无生灵,风雪中止,这些尸体,早已被深深掩埋。
“他们……”萧逸艰难的喘息了一下,抬手向冰块一抚,一缕微风,透入了冰块,将风雪路上,覆盖于尸体上的积雪吹去。
“死光了,太真道宗的人死光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