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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有些年。没见过‘黑渊重水’了……”
鱼漂下沉,而那老叟却在藤椅上侧了个身,丝毫没去理上钩的鱼,也许他只是要这份悠闲与清净。
老叟地嘀咕声刚止,一股黑水已从空中落在了灵山山脚。
当黑水渗入地面,萧逸和王乐儿出现在了,灵山山道的楼牌前。那似是青玉雕刻而成的楼牌,上书着“太真”二字。如若细细观察,即能于楼牌上。发现一些比发丝还细十倍的裂纹。
裂纹,记录着“九幽绝阴”的肆虐,在敖厉第一次上得灵山时,那“太真金钟”差点毁了敖厉。一偻偻从“大修罗幻境”溢出的“九幽绝阴”也为太真道宗的门户。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楼牌上的裂纹,弘真曾数次派人清理过,但却无法将裂纹尽数抹去。据出关不久,修行“大雾灵诀”。已步入分身后期地弘隐说,除了将楼牌毁去,否则无法清尽裂痕中的绝阴死气。
弘隐是弘真的师兄,也是太真九老最为神秘的存在。他地话,弘真当然无所异议,但就算弘真是太真宗主。他也没胆子去毁祖宗立下的楼牌。所以这透着几分魔道气息的楼牌。就竖立至今了。
楼牌下,两个身负宝剑的道士。一见萧逸和王乐儿,踏前行礼道,“不知两位道友驾临太真,有何要事。”
太真地杂毛倒是客气,萧逸心中一笑,向道士还了个礼,微笑道,“我是萧逸……”
萧逸一报名字,两个道士脸色陡然一变。
萧逸这名字,实在已让太真所有弟子恨透,他不光占据了九华山,而且还害死了太真九老之一的弘岳。
道士的反应颇令萧逸满意,他仿佛嫌火不旺,再点了一把,“我就是占据了九华山的萧逸。”
随着两声剑吟,两柄宝剑腾于空中,那两道士指间地法诀已起,眼见就要施法杀人了。
萧逸“嘿嘿”一笑,将手一扬,露出了秦禹所给的玉简,“两位,慢点,我是来拜见弘真宗主。有要事相告,耽误不得。”
萧逸手中的玉简颇为特别,通透地白玉透着淡淡金光。
“卧佛玉牒……”太真护山道士,必是广闻之辈,他们当然认识卧佛禅寺地东西。
萧逸扬了扬玉碟,笑道,“正是,卧佛宗主亲自发下地玉碟。”
见了玉碟,楼牌前,那个长发道士首先将飞剑收回,冷漠的将萧逸引入了灵山。持有“卧佛玉碟”,就算是宗门敌人,也不是两个护山道士能够做主地。
灵山由九座山峰组成,护山道士引着萧逸和王乐儿,很快就到了九峰环绕的山谷。
一半都镶嵌于山壁的太真大殿,让萧逸和王乐儿暗暗震惊。他们和二百年前,初入太真的敖厉不同,时间过去了二百年,萧逸和王乐儿也修行了二百年,其见识也积累了二百年,他们当然能够看出,整个大殿是由人硬生生推入山体的。
王乐儿看着大殿上空的金钟,低声向萧逸问道,“逸哥,那便是修真界唯一的神器,太真金钟了吧。”
“太真金钟”上
,已被出关的弘隐修复,但金钟的元气未复,看上去妥。
萧逸皱了皱眉头,那金钟怎么看,怎么有点蔫。钟体上的青色道符,似也有气无力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可能……”萧逸刚吐了两个字,即被从大殿中透出的声音打断,“女娃懂的倒是不少,它便是太真金钟……”
弘隐透出大殿的声音一顿,随之,继续道,“两位,进来吧。”
随着弘隐的话,从大殿中走出了个道士,将萧逸和王乐儿带入了偏殿。在偏殿内,除了坐在一侧的弘隐,太真宗主弘真,正坐于偏殿中央,他目光冰冷的看着萧逸和王乐儿。
太真九老,一个死在了广海,一个死在了九华山,还有一个肉体被毁。作为太真宗主的弘真,面对害死弘岳的凶手,怎会不恨、不怒、不想杀。
弘隐微微一叹,先一步问道,“听门下弟子说,二位持有卧佛玉碟。”
面对修真大佬,萧逸心里也有些紧张。弘隐一问,他急忙取出玉碟,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身边的道士。那道士也不敢怠慢,他看了眼宗主弘真,见弘真微一点头,道士上前数步,将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玉碟,递入弘隐手中。
“不想还有这层缘由……”弘隐阅过玉碟,将它递给弘真道,“宗主,是那判出太真的弟子,敖厉。”
弘真在阅过玉碟后,眼神一凌,冷声向萧逸道,“你和敖厉到底是何关系,他为什么要陷害你?此种陷害,你不觉得代价太大了?”
萧逸心中的紧张,在弘真杀机的刺激下,竟慢慢散尽,但他脸上的紧张神态,却没有改变,“宗,宗主,我和敖厉没有关系,只是老乡,是老乡……”
没等弘真再次说话,弘隐微笑着道,“宗主,既然弘岳的死和他们无关,又有老和尚的举荐,就别吓坏了二个孩子……”
弘隐说完,和声向萧逸道,“别紧张,即将有卧佛宗主的玉碟,太真就不再追究黑水宗占据九华山的事,而你们也已是太真弟子了。这样吧,看你们元力属水,我带弘雨收你们为入室弟子。好了,抛开九华山不谈,我们只说敖厉。他为什么要杀弘岳?你和敖厉是在哪里认识的?”
萧逸的心思是何等机灵,他听得弘隐一说,仅凭弘雨的道号,就清楚了自己的辈分。
敖厉拉着王乐儿,向弘隐和弘真重新叩拜行礼,面向弘隐道,“师叔,我和那敖厉从小生长于益州,我们真是老乡。只不过,我们从小就是对头,他逮着机会就会置我于死地,心思狠毒极了……”
弘真却不想听,萧逸的废话,他眉头微微一皱,而萧逸察言观色,话转的也是极快,“至于敖厉为什么会在九华山杀弘岳师叔,弟子判断,那恐怕是个意外。那敖厉应该是来九华山找弟子的麻烦,正好碰见了弘岳师叔,又正好和我太真有过节,就顺手杀死了弘岳师叔,将他的死,嫁祸于我了……”
萧逸越说越顺溜,到了最后连他身边的王乐儿都在怀疑,萧逸是否一直就是太真弟子。而萧逸话中的几个“正好”和一个“顺手”却令弘真眼中的精芒闪烁,似随时都有可能将萧逸废了。
弘真执掌太真以来,素来都是冷面、严肃,最是不喜油嘴滑舌之辈。
弘隐知道自己师弟的性子,话还要自己来问,他遥抬手,扶起跪于地面的萧逸和王乐儿道,“孩子,你说敖厉和太真有过节,是指他判出宗门之事?那也该是他对不起太真,怎会极端到要杀人的地步?”
萧逸知道再不扔出点实在的,以后这两个杂毛,怕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
心绪一止,萧逸脸上浮出几分神秘,连话也低沉了不少,“宗主,师叔,在江湖,我萧家曾发现过一个秘密。那敖厉的母亲,很有可能是个修真者,而且,她好像和我太真有些关系……”
一句话,刺穿了本不深奥的迷雾。
不单弘真,连弘隐的脸色,也是猛然一变,他看着弘真道,“宗主……”
弘真的胸膛起伏了几下,仿佛在压着一股子怒火,他尽力平静的道,“师兄,那人,叫敖无愧……”
弘隐眼中因修行而凝的雾,缓缓散却,露出的眼眸却尽是暗淡,“敖无愧、敖厉!灵动的儿子,难怪,难怪……
第205章 南方北斗、灵山下的笑声
真大殿有个特点,那就是空间极高。也许殿中有着普通人根本无法看到大殿顶部。
高度,在特点的环境下,也能成为一种压力。
萧逸不怕明明白白的杀机,他最是怕沉默和宁静,这也是萧逸不喜欢敖厉的原因之一。每每面对敖厉的平静,萧逸总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站在萧逸身边的王乐儿,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已无血色。
王乐儿是刚刚想到,而萧逸已悔青了肠子。敖厉母亲真是太真弟子,这本没什么,太真道宗的门户大,弟子多了,但从弘真、弘隐的脸色来看,敖厉母亲的身世怕简单不了。
“为了防止那废物的身世泄露,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越想,萧逸就越是后悔,没事提什么废物的母亲。那废物的秘密,自己知道的多了,随便扔出一个,也能过关。
事实上,萧逸却是白白担心了。杀人灭口,不是堂堂道宗领袖能够做出的事,更不会发生在太真大殿。最重要的是,偏殿内,存在弘真和弘隐两个人。
如果说,只有弘隐,他可能会为了宗门稳定,而杀了萧逸灭口。如果只有弘真,他可能为了私愤、为弘岳、为失踪的儿子,杀萧逸灭口。弘真不会让敖厉的身世泄露,否则他将很难明着去杀敖厉了。
有人,就有顾虑。弘真和弘隐谁也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心狠手辣之辈。毕竟他们在修真界都是正道宗师,都有着自己的声望。
偏殿,玉蒲上。弘隐和弘真不知在想着什么,而萧逸地心思也在极转,拼命想着补救的办法。
片刻后,弘隐眼中的迷雾再起,他率先打破了大殿中的宁静,“宗主,不能让纳兰云瑶知道……”
弘真的心微微一放。他正色道,“师兄说的是,此事暂且放放也好。如果让云瑶知道,一定会惊动玉虚宫……”
弘真和弘隐好像都有什么顾忌。话语很是飘荡,听得萧逸是心惊胆战。
“萧逸,你能引得‘黑渊重水’,从今日起。你的道号即用个‘渊’字,辈分为灵字辈。”弘隐一说话,萧逸就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忙跪下道谢。
弘隐点了点头。抬手将萧逸扶起,“你们今后就在灵山、露雨峰,随弘雨修行。以悟大道。不过。关于敖厉的身世。宗隐秘,你等不得在宗门妄言、宣扬……”
“即便向你们师傅弘雨。也不得透露半句。”弘真话语严厉的插道。
“坏了……”弘隐心中一叹,已是来不及阻止。
以弘真地心境,本不该犯如此错误,但他太想杀死敖厉,以至于,心境失守。杀心,果然是修道者的魔障。
弘雨就是他们所说的纳兰云瑶?纳兰云瑶和纳兰幽幽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纳兰云瑶就是纳兰幽幽?萧逸暗暗打了个哆嗦,如果真如他的猜测,那以后地日子同样不好过,看来这秘密是得烂在肚子里。
萧逸的心绪虽已百转,但眼神却多是恭敬和得入宗门的欣喜,他很自然的躬身,应道,“谨遵宗主吩咐,灵渊不是多嘴之人。”
弘真很满意萧逸地态度,抬手将一枚印刻着云纹的小巧玉环,扔给了萧逸道,“此环为‘百壁’,是件难得的护体法器,送于你防身。”
玉环一入手,萧逸便暗骂道,妈的,坑你爷爷没见识?用个破烂七品法器,就想收买老子?杂毛老道,还真不会做人……心中虽骂,萧逸脸上却愈发地恭敬了,他双手持有玉环,再一次跪谢道,“多谢宗主赐予法器……”
旁观的弘隐,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心机颇重的萧逸。一个出窍期修真,怎会对七品法器如此看重?一面是对萧逸地不喜,另一面,弘隐也在暗暗埋怨弘真,赐予出窍期修真七品法器,这不是在落宗门地颜面嘛。
“北斗天枢,求见宗主……”一个仿若磐石般沉稳地声音,突然传入了太真大殿,不断于殿中回荡。出声之人,仅说了一声,但空旷的大殿内却回荡着千百句。
弘隐举目,仿若能够透过大殿,看到外面,他微微一叹,“天枢,还是那么莽撞。”
弘真心中却不以为然,七个弟子被人杀绝,南方北斗没闯入大殿,已算是隐忍了。对于不在灵山修行地南方北斗一脉,弘真还真没把握他们会尊重自己。
“天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