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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只鹏鲸移动到位,天空中地二狗子也失去了踪影。
如若有兽幻宗高手,一定能听到空间中人类无法察觉的呼啸、联系声。可惜兽幻宗除了二狗子,再无一人。几年时光,二狗子将兽幻宗所有弟子,铲除的干干净净。以二狗子的心性,决不允许自己独特法诀有第二人知道。
“九幽厉魄诛杀阵图”凡真看着慢慢泛红的天空,轻声自语。
直对“沧海一角”的天空,血红浓郁,红云滚滚,向外延伸的血红却逐渐淡却。经万里,到达阵图边缘地血红,几乎已察觉不到,蓝色地天空似在净化因人而起的血腥。
沧海一角,沉星山峰之上,小秋镇守着阵图核心。
敖厉虽然传下“九幽厉魄诛杀阵图”,但主持延绵万里地阵图,以小秋的修为也颇感吃力。再加上她无力摄取血河之水,失了血煞,阵图便少了八成威力。与阵图合为一体的小秋,凝视着万里外的阵图边缘,心中低叹,我已尽力了。
广海之上,枯木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凡真脚踏枯木,逆波而上,仿佛海浪将枯木甩于空中。
凡真似玉般的手指,仿佛自然唯一的作品,轻轻向遥远的天空一点。
指尖,泛起了层层金光,伴随着清晰的禅唱。天空一角,陡然撕开了一条血口,汹涌的血河之水倒灌,一时间天地变色,血腥重重。
血煞阴秽,渗透了数千米深的海水,大荒外的海洋生机不再。血河于修真界决口,是多大的事?血河不受控制,完全能毁了世界。
一千零七十一头鹏鲸背上,一群群土匪,一个个修真,望着瞬间血红的天空,闻着浓郁的血腥,眼中的海浪似也成了血色。
位于“沧海一角”北侧,率领阴鬼宗“六道阴鬼”驻守的阴老二,仰头看天,沉吟道,“不用打了,血河决口。”
两个兵解散魔,阴鬼宗鬼祖,站在阴老二身边,苦涩道,“修真界只有万世血妖凡真,有能力撕裂血河,她不是大威长老吗?”
阴老二没应,除了凡真,他还知道敖厉的血旗也有能力掌控血河。眼下,九幽厉魄诛杀阵图,根本就是以血河为根基的阵图,一座逆天杀伐阵图。
是凡真,还是敖厉?阴老二心底有着一个声音,血河是敖厉撕裂的,他要毁了一切。随着修行渐深,阴老二对“极端自我”的理解,也越发深刻了。
蛮州群山峻岭中,深不见底的洞穴内,腾起了一股股阴云,瞬间就漫布了千里山川。
大荒方向的血光,似将阴云凝固。
近乎赤裸的妖媚女子,腕上套着十二颗碧色珠子,站在阴云云头。她看着天边,蹙眉,“血河决口。”
阴云翻滚,一个肚脐上印有绿炎的女子,从中显形,她赫然是曾出现在不周山的阴魅宗大师姐。
大师姐眼露惧意,她虽无法判断血河是否决口,但却知晓血河是什么,“宗主,血河真的决口了?”
云头上的妖媚女子竟是修真界第一魔宗,阴魅宗主,魅绝。
魅绝闭关已有三千年,三天前,因星门异动,惊醒。
她了解了修真界近况,决定前往大荒。星门能通往仙界的秘密既然暴露,那就容不得一个宗门独享。魅绝脚下的阴云,蕴含着阴魅宗的精英力量,由十二阴魅金钗,率领的天魔部。修真界,也只有阴魅宗弟子敢号称天魔。
魅绝纤细的指尖,不断微触,快速跳动着。片刻,她骇然出声,“是万世血妖,撕裂血河注入阵图,她在逆天。八千年不见,凡真你好大的胆子。”
“八千年……宗主也知道八千年的漫长,血妖已不同以往。我魔宗如不联合,断然无法破入血河倒灌下的阵图。”
阴魅宗大师姐,挥散身边的阴云,五指露出白骨虚影,直向十里外抓去,哪里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
“阴女摄魄大法……”邪恶、干枯的声音远远传来,“魅姬,千年不见,你还是不长进……”
话音未落,穿着一身灰蒙蒙道袍的男子,出现在阴云上空。金红色的眼珠子直盯阴魅宗大师姐,仿佛在看美味的食物。
悬在男子掌心的紫黑小鼎内,还隐隐显露着白骨爪影,似在不断炼化。
第264章 小秋、泣血泪
金邪瞳、万魂鼎。
阴魅宗大师姐,魅姬脸色苍白,她暗暗呻吟了一声,是晦师这个老魔头。
魅姬虽是阴魅宗主的唯一弟子,但还没资格面对太魔宗地位最尊的长老,瘟神晦师。而晦师当着阴魅宗主、魅绝的面,也不好收了奢望已久的魅姬。对于晦师来说,魅姬的阴体是炼制“阴阳小魂膏”的极品材料。
阴魅宗主、魅绝抬手向万魂鼎一招,腕上十二颗碧珠微微一亮,她竟生生将鼎中的白骨爪影摄出。爪影为魅姬的阴魄所化,收回爪影,魅姬苍白的脸色才缓缓红润。
“邪魅十二天珠!”晦师惊怒,“魅绝,你只会倚仗阴魅至宝!”
魅绝柔媚的笑了笑,“太魔宗也惦记上了星门?”
晦师知道,魅绝执有“邪魅十二天珠”自己绝讨不了好。他狠狠盯着魅绝仿若凝脂的身子,咽了咽口水。数千年的修行,晦师当然不会为情欲所惑,他馋的是被“邪魅十二天珠”沁透的绝阴之体。
想当年,她还没有如此馋人……晦师回忆了些不该回忆的事,直到魅绝眼中笑意淡却,他才回神道,“星门是修真界的,有人要动,那就一起动。”
魅绝的瞳孔再升柔媚,近于模糊,她喃喃道,“大荒星门该是唯一能开启的星门,数万年了,星门怎能让个不入流的小宗门开启。”
“不入流。”晦师“嘿嘿”怪笑,“魅绝,你睡久了。花雨剑阁在擎天峰的地位仅次于白云殿。”
魅绝轻抚腕上的碧珠,诱人的眉毛向中心一蹙,“擎天峰只有剑宫。”
晦师金红的瞳孔微一闪烁,也不争辩,只是“嘿嘿”的笑着。魅绝很少出万世洞,她怎会知道,九千五百年前,叛出阴魅宗执有“厉鬼花”的苇荷就藏在花雨剑阁。
“你的来意是……”说了半天废话。魅绝这才提及主题。血河决口,天机不清,魅绝并不急着去大荒。
晦师收起笑意,郑重的道,“联合。联合进入大荒。联合进入星门。如果有可能抵达仙界,同样联合应对未知。”
晦师在修真界地地位、修为都比魅绝差了一筹,但数千年前,他和魅绝有着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时魅绝还不是阴魅宗主。
正因为如此,晦师才敢在万世洞前向魅绝提出联合。
魅姬站在阴云上,心中冷冷的一哼。不过是个太魔长老,丧家之犬也配和宗主提要求。
出乎了魅姬意料,魅绝听了晦师的话不置可否,她淡淡一笑,“你能代表太魔宗。”
提到太魔宗,晦师不由心中一堵。
自从太魔宗主被害,刁肖失踪。太魔宗已乱了三百多年。为了宗主之位,太魔宗分成了数派,相互厮杀争斗、内耗严重。以至于在百年前,万世洞内排行仅此于阴魅宗的太魔宗,已无法在万世洞生存。
“宗主再问你话呢……”魅姬地冲动和不能克制,终于为自己种下了杀身之祸。
已触天道的魅绝看了魅姬一眼,暗暗叹息。却无可奈何。
晦师阴残的目光,让魅姬心中一颤,再无法说下去。不说,却也晚了。因果相依,魅绝已知魅姬的劫数应在了晦师身上。死劫。
“怎么?”魅绝轻问,令晦师将凶兽般的目光收回。
“我不代表太魔宗。”
魅绝虽和晦师有段值得记忆的关系,但美好却不会影响魅绝的判断和为宗门利益而做出地决定。
“联合就要互惠,你的价值是?”
晦师知道凭他自己绝没可能进入大荒,即便进入,也不可能踏入星门,他必须依附。而依附需要付出代价。天下当然无人做赔本的买卖。
晦师托着万魂鼎。默起法诀,鼎盖微起。一股充满邪恶的香气从鼎中透出。
晦师呼吸着、享受着,缓缓道,“不知宗主对阴阳小魂膏是否有兴趣?另外,挡在广海是刚刚崛起的大威府。我在益、太、幽三州呆过百年,对大威有些了解。”
香气令魅绝的眼神一亮,“阴阳小魂膏”对魔修的诱惑是巨大地,修真界也只有“万魂鼎”才能炼制“阴阳小魂膏”。如果说“固魄镇命丹”是道宗疗伤固体的仙药,那么“阴阳小魂膏”便是魔宗提升修为,斩断心魔的圣药。
鼎盖闭合,香气消逝。
魅绝看向远方的天空,缓缓道,“血河决口,已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看来凡真如你所说,不太一样了。”
晦师知道,魅绝为了“阴阳小魂膏”已同意联合,他笑了笑接道,“近四百年,修真界出了个敖厉,出了个不太一样的凡真,还出了个大威府。修真界,不再平静。花雨剑阁培养出二世武者已毋庸置疑,星门开启,也不知是福、是祸。”
魅绝向晦师一笑,“走,我们去看看,凡真用什么在控制血河之水。我听到了鹏鲸的嘶鸣……”
凝固在半空地阴云再次卷起,滚滚而去。
晦师抬手一挥,金红色的云团出现在半空。他踩于云团,只一个呼吸,便赶上了已在百里外的阴云。
“谢谢!”沧海一角,沉星山上,小秋总算松了口气。
凡真收回轻按在小秋背心的手掌,微微一笑,“我好像是大威长老。”
小秋点了点头,看向血红的天空,叹声道,“九幽厉魄诛杀阵图,修真界有哪个宗门能够闯过?他是天才……”
凡真突然轻笑出声,“九幽厉魄诛杀,能创出它地只会是恶魔。”
小秋没由来的心中一冷,看着凡真欲言又止。
“你想问傀儡……”凡真随意的话,让小秋已冷的心猛然一跳。
“放心,我们对他而言已是累赘,是要割去的多余。在极端中成就大自在,终有一日,他会连血旗也斩去。”
小秋不完全懂,但却知道了结果。傀儡一直是她的心病,心病一去,却没得到应得的轻松,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自然而然。
凡真暗暗摇头,和敖厉地联系岂同傀儡般简单?三百多年地联系,已让她们成了敖厉的一部分。
一个人,怎能容纳这么多?凡真不懂。
阴云和金红云团刚临广海,沉星山上地凡真即望向天边,“阴邪之气席卷正午真阳,阴魅宗来了。”
魔道第一宗门,小秋的信心动摇了。小秋已比三百年前进步太多,但还没资格和阴魅宗主相提并论。
“论修行,你不如魅绝。论觉晓,魅绝比你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凡真说完,走到阵图核心的玉蒲边,“阵图虽成,但以你的修为还无力掌控。”凡真指了指玉蒲,“坐下,我助你掌控阵图。”
小小的玉蒲放置在沉星山、大威府广场的中心,地面一道道隐脉直通玉蒲。在此,能够执掌阵图万里之细微,前提是修为要够。
小秋没有立刻坐下,她看着凡真道,“如果由你执掌阵图,我想没人能闯入大荒。”
凡真笑了笑,“我不该在这。”
小秋摇了摇头,也不问为什么。她慢慢坐在玉蒲上,仿若一朵白莲初凝。
好美。凡真微微一笑,轻俯于小秋耳边,低声道,“我代敖厉将泣血泪传你。”
泣血泪,小秋只觉似乎知道。她还没想清楚,凡真模糊却肃然的声音传入耳中,“敞开心神,开放紫府。”
如果此时还有别人,一定会惊笑凡真无知。敞开心神、开放紫府就意味着任人宰割,修真者即便面对亲爹,也不会敞开心神、开放紫府。
然而,凡真的声音具仿若佛祖的指引,佛说,我渡你。而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