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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熊五才能看懂,王七手势中隐藏的含义。
熊五不知道,王七为什么如此谨慎,但他和王七心里都清楚,敖厉有一个庞大地计划,而这计划从二百年前就已经开始执行了,环环相扣、缜密非常。现今,一个关键环节搁浅,很有可能令大威府就此覆灭。
王七和熊五心中虽急,但却不敢表现在面孔上。他们怕因为自己的不慎,将情势引入更险恶的境地。
在王七安置好熊五四人后,紫也踏入了白云殿、九重的剑宫。
剑宫的范围不大,其中没有一个男人,只有五百名宫女。这些宫女,在没被选入剑宫前,无一不是白云殿精英,在修真界都有着自己的名望,不过那很遥远了。
这些被修真界遗忘地、隐藏于剑
经的白云殿弟子,才是白云殿的真正力量。
剑斋,简单、朴素,但它却是剑宫的核心,历代宗主的修行地。除了白云殿宗主,从没有外人进去过。
剑斋外,紫向身边的侍女,吩咐道,“你们退下!”
琴、剑二女跟随紫,已有五千三百零七年,她们非常清楚紫的脾气,直到剑斋,紫才开口让她们退下,这说明紫的心里有事,而且难以解决。琴、剑二女没有应声,只是将手一招,三十六名侍女,已跟随她们离去。
直到退出剑斋范围,琴、剑二侍女,才松了口气。紫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也不管对象。剑宫五百年前,还有七百宫女,现今,却只剩五百人。
面对剑斋的木门,紫的眼神微微收缩了一下,她推门而入,通过厅堂,直入剑斋内室。
内室更是简单非常,除了一张木床,一方木台外,就属一侧,覆盖了整面墙地玉璧,透着几分不凡和奢侈。
紫面对玉璧,突然跪倒,言语惊人,“师傅,徒儿回来了。”
玉璧上,缓缓凸显出一个美妇样的女人,女人出现地同时,一股如苍天下沉般的势,几乎让大乘期的紫窒息。
“沧海一角,有消息了?”
“有了,但古智那和尚的元神尚在……”
紫还没说完,玉璧上的女人,打断道,“一个小和尚,能挡住你的‘浑天杀剑’?去找到‘沧海一角’,必须要得到上面的星门。在这一星界,我所要的资源,已经枯竭。”
“是,弟子一定尽快找到‘沧海一角’。”
“开启星界的二世武者,也要抓紧培养……”当女人重新没入玉璧,一滴冷汗,从紫的面庞滑下,汗珠还没砸落于地面,紫双目一凝,偻偻细如发丝的剑意,将汗珠分割成比灰尘还小的颗粒,于空中消逝。
退出内室,紫心中默默的道,“差距,永远不可能弥补。兵解,应该死的,可你非要活着。”
在白云宗主,紫带熊五四人返回擎天峰时,不周山巅,太真宗主弘真,也以“大周天罗盘”破了妙慧的“燃灯定性阵”。
阵图一破,以各种法器承载的信息,冲天而起,飞射于各个宗门。
留在不周山巅的赵小六脸色大变,在他还没进一步反应时,一枚漆黑的烟花,突然于空中炸开,一股子古怪的臭味,随着烟花的炸开而扩散。这种气味,提炼于幽州黑狐的粪便,附着力极强,即便是在风雨中,也能保持数月不散。
不周山,除了少数有心人,没人去注意窜起的烟火。
赵小六抬首望着天空,心下一紧,这枚烟花在大威府被称为“死亡标记”,从没被动用过。这东西,只有二狗子那贱人才有权动用……赵小六不敢多想,他躲在人群中,缓缓朝山石角落移动。死亡标记,只有一个含义“失败”,代表的也就一个字“逃”,没有任何犹豫的“逃”。
修真界个个角落,只要有大威中人存在的地方,都炸起了“死亡标记”。如果有人能够俯视整个修真界,必然会发现,在同一时间,一朵朵黑色烟花,分布于高山、河流、深林、沙漠等等地方,颇为壮观。
“吱……”一声凄惨的兽鸣,出自于不周山边的树林,而弘真,在兽鸣乍起时,已经站于林间。
一只类似于猴子的小兽,被一根枯枝贯穿脑部,深深的钉在一颗大树上。它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绣筒,竹筒口上,却是一片焦黑。
在大树前,一个面带轻纱的女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在女子身边,赫然是本该身在广海的欧阳刹。
欧阳刹,有着和王七相似的任务,也是带一枚玉碟返回宗门领功,但欧阳刹还没等离开广海,花雨阁主竟然亲至广海。这让欧阳刹无从执行敖厉的计划,只得将遇到蛟、和其他人失散,真真假假的向花雨阁主说了一遍。
弘真从林间走出,看着树木上的小兽,向花雨阁主道,“不想阁主亲临不周山,看来这些武者,要比我们想象的麻烦。”
当黑色烟火炸开,欧阳刹的心神也在同时凝结,他敏锐的发现,花雨阁主的身躯,竟微微颤抖了一瞬。
“她在怕这个道人?”
第139章 枯荣如意
默,花雨剑阁的神秘阁主,并没去接弘真的话语,这非常难看。作为太真宗主,弘真受惯了尊重,他对花雨阁主的态度非常不满。
花雨阁主却不在意,弘真的感受,她看了看已死的“猴子”,举步向不周山走去。
欧阳刹心中肯定,阁主和弘真间一定不简单,他从没见过阁主如此沉默,也不认为花雨剑阁强到可忽略太真道宗的地步。
“阁主留步,你此时上不周山,不管有什么目的,都已晚了。不周山上,各宗弟子早已散尽,有人想愚弄我等……”
花雨阁主脚下一顿,但依旧向山巅走去。
“飘零宗主,怎会将花雨剑阁交予你?如此冷漠,不嫌寒了同道的心?”弘真口中的飘零宗主,正是花雨剑阁上代阁主。
花雨阁主止步,她已经在尽力克制了,但二百余年的沉淀,一旦面对,却无法做到古井无波,也许她真的不该离开擎天峰。
花雨阁主静立了片刻,终于缓缓转身,轻纱后的目光似乎突然锐利,“弘真大宗主,你统领天下道宗。怎么,还想插手我剑宗的事?你管的不嫌多了?”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弘真心中一动,随后,陡然一颤,“你……怎么可能……”
“大道无常,有什么不可能?枉你还是太真宗主,看不破?”
弘真几乎没有听进,花雨阁主的话。他那强大地神识,直透轻纱。他要看清楚。然而,在弘真神识蔓延的一瞬,花雨阁主纤手一翻,双指间,突然幻化出一片粉红地花瓣,上面似乎还有着一滴雨露。花瓣破碎。一层淡淡的粉幕,将弘真的神识隔离在外。
“‘雨露化生,百花幻化’,雨露诀!你果然得了飘零真传。”雨露诀不属于“花姿剑典”,它是飘零独创的一门法诀,妙用却是无穷。
欧阳刹看上去,手持剑柄,谨慎的看着弘真。事实上,他心中早已迷惑,阁主和弘真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关系看上去并不愉快。
“总算还活着。”
弘真果然厉害。竟能一语道破“雨露诀”,看来他对花雨剑阁并不陌生。欧阳刹的心思才动。花雨阁主莫名其妙地话,如同一层轻纱迷雾,让欧阳刹刚捋出的一点头绪,再次搅入了乱麻中。
“既然你已贵为剑阁宗主,我便无权过问你的事……”弘真言语微顿,眼神陡然一凝。“但你要告诉我,灵劫在哪。”
花雨阁主微微一笑,轻纱令她的笑意有些朦胧,而朦胧中却透着一丝凌厉,“如果,我不说呢?”
“灵动!鉴于你现在的身份,我可以不追究往事,但灵劫必须要回太真。”
“不追究?好一个不追究!好大度!我却不打算放过你。想找姬劫?父业子承?太真道宗还真被你们家包揽了。可惜……他死了,死的干干净净!”
灵劫?灵动?难道……难道阁主以前竟是太真道宗,灵字辈的弟子?怎么可能?欧阳刹心下暗暗吃惊着。
弘真的脸色却已铁青。法诀一起,一个灰蒙蒙如罗盘状的法器。凭空从弘真本体透出,微微旋转,其核心竟是一片虚无。
“大周天罗盘!怎么,宗主要留下我?”
“纳兰幽幽,你在江湖呆的太久,一身匪气难去。这样也好,你一定很清楚‘陪葬’二字,劫儿如果真死了,我要你陪葬!”
这里还是修真界?太真道宗地宗主?江湖?似乎很远,他们和哪里到底有什么关系?在一旁的欧阳刹早已呆住,全然不顾嘴角溢出地血液,大周天罗盘的势,岂是他能抵挡的?
等等,纳兰幽幽,怎么如此熟悉?突然,欧阳刹双目猛瞪,眼角几乎在惊骇中撕裂,他握着剑柄的手,竟在不住颤抖,难道是巧合?魁首……
纳兰幽幽以为欧阳刹是在胆怯,她冷哼一声,手掌向外一翻,周边五里范围的地面,土层缓缓松动,绿芽升起,结苞、盛开。在一个呼吸的瞬间,三人便置身于一片金色海洋中,金色地花瓣上,隐隐透着一个个剑影,淡淡的清香中,却透着抹不去的煞意。
弘真脸色凝重,沉声道,“断肠花,本命剑意。你竟用断肠花做本命剑意,看你如何渡劫。”
“渡劫?弘真,姬仲先生,你认为我要想那么远?你纵容亲子,毁我生活。本想开启星界,让那些被放逐的二世武者,找你太真道宗算账,让你也尝
被毁的滋味。罢了,既然碰到,少些牵连也好,在吧。”
弘真手托“大周天罗盘”,在罗盘的助势下,前因后果,在弘真心镜中越发清晰,“你心魔难去,不光散布‘飘渺烟尘’,还敢意动星界,不可活。我就代飘零和整个修真界,了此劫数。”
“弘真,你代表的还真不少,但,你有那资格?”纳兰幽幽话语一止,一片片断肠花瓣,从地面凭空悬浮,无尽的剑意,让不周山脚万物枯萎,只剩下一片金色。
纳兰幽幽的手掌,陡然一合,无数花瓣,如同突然收到了命令,从静止,瞬间化为一道道金芒,射向弘真。
弘真手托“大周天罗盘”,竟然不闪不动,任由花瓣接近。当金色断肠花瓣,进入弘真身边五米范围时,一片片突然破碎,那藏匿于花瓣中的淡淡剑影,也在同时凝实。它们就如同一点点细雨,横着飘向弘真。
弘真此刻才动,他地手指在“大周天罗盘”上轻轻一弹,不大的罗盘,竟发出了一声苍古地钟声。核心虚无,如雾般散开,一道道剑影,就如同雨点落于了大海,于虚无中再没半点踪迹。
本命剑意受损,纳兰幽幽的脸色陡然苍白,再无半点血色。
弘真缓缓开口,“‘草木一岁,枯荣如意’不想你竟以出窍期修为,步入了‘花姿剑典’的枯荣之境。最后一个机会,给你,也给我。告诉我劫儿在哪,我今日立刻收手离去。你所引起的劫数,我们以后再算……”
“噗……”一声沉闷,却很轻的响声,打断了弘真的话。
原本站在纳兰幽幽身边不远的欧阳刹,突然化为一缕血雾,垂直渗入地面,再无踪影。以弘真那强大的神识,竟也无法追踪到他的去向。
大周天罗盘,“呼呼”旋转出声,弘真轻托罗盘一步步走向纳兰幽幽,“血滴子,天妖血遁大法。你花雨剑阁到底藏匿了多少邪魔?他即使去了,也没人能冲入‘罗天虚无’救你出去。”
“我不需要任何人救!”纳兰幽幽话语虽然强硬,但她心中也暗暗惊讶,难道姬劫真走入了魔道?血滴子不是早已失传了?
想到这里,纳兰幽幽不住的,向着弘真轻笑道,“想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你宝贝儿子,最看重的弟子。血滴子,哈哈哈……太真道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