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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疑哭笑不得的说道:“莫说他三河吉良家只是幕府将军一门众,就是幕府大将军本人,每餐也不过是三菜一汤,而且其中唯一的荤菜也只不过只是两条冷透了的鱼。招待这位吉良家的少爷,就弄点儿鱼鳖虾蟹这些水产就差不多了,也不用太过精致。只要味美即可。至于牲畜的肉,千万别上,扶桑人是吃不得肉的。”
听到这个可能有的迷恋日本文化的孩纸会在那里吐槽,怎么可能?
其实在现代之前,日本的民众包括贵族过的都是很惨的,贵族还好,起码能吃饱。底层民众是很少遇见能够吃饱的时候。我们现在来列两道菜谱:
一、小米饭、煮萝卜两块;
二、二、大米饭、两指宽小鱼一条、腌萝卜一小碟、白水煮野菜一盅、酱汤一小碗。
有人可以猜出来这两个食谱有什么关系吗?很多人可能会觉得这两道寒酸的食谱没有太大区别,感觉上应该是一个人某日的早餐和晚饭的食谱。
实际上,第一个菜谱是战国时期穷人家的早饭和午饭,第二个菜谱则是战国时期富人的早饭和晚饭。看起来,这两道菜谱一样寒酸,可战国时代的人们的的确确就是吃着这样的东西一天天的活下来。吃小米饭的农民,做梦都想像贵族们那样吃上大米饭。
当时的时代日本粮食产量之少,甚至不足以供应全国人吃饱,一般百姓要保证不饿死,除了捞海产,就算丰年也要上山挖野菜,大米产量低下导致了一日两餐的出现。就是因为大米产量很低,所以这白花花的大米就成了各地藩主殿下们特别指定的主要战略物资。农民在地里劳苦一年种水稻基本上就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收下来的大米往往全都要作为年贡送进领主的城堡,自己只能吃小米饭啃萝卜吃野菜,有的农民甚至一辈子都没尝过自己种的大米是什么味道。
武士和公卿们呢?特别是作为统治阶级的武士们呢?过的又如何?尽管日本年贡收取十分严酷,六公四民的税收规格,已经是仁君了,有的藩主殿下会把税额订到七公三民,甚至八公二民,各种苛捐杂税种类之多闻所未闻,论税赋之横暴几乎数倍于明朝,简直可以用暴政来形容。尽管说能吃饱,但是荤腥也是极少的。
但是即使如此,身为统治阶级的武士们过的也并不怎么幸福,无论是武士还是农民都是面临着吃饭难的问题的,势力强大的武家还能依靠征收年供维持一日两餐,顿顿有大米饭、腌萝卜和小鱼汤吃的好日子,小豪族和地侍阶层就苦逼的多了,为了生存就不得不放下身段,与农民们一起下地参与劳作。
日本古代对种植大米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执着,令人费解的是他们为什么死命的坚持种植大米,尽管日本产的大米很香甜也很好吃,但是不管什么土地都强制要求农民种植大米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是一个近千年禁止吃肉的国度,自从天武天皇颁布了禁止食用牛、马、狗、猴、鸡等五畜,每年夏季设立休渔期等谕令,接着佛教大兴,根据佛门的说法吃肉要堕入畜生道,为了死后不落入畜生道就再也没有人吃四条腿的动物肉食,后来神道教大兴吸收了佛教的许多规矩认为吃尸体的污秽行为,天皇身为神佛在人间的代言人,更进一步禁止吃肉行为。
原本武士们也不在乎这个法令,最初的武士不过是藤原家的家兵部曲存在,为身为公卿的主家看守国中的庄园,后来源平合战爆发,源义仲在京都丢人现眼了一回,才让武士们意识到自己以前过的有多土鳖,于是为了跟随潮流也开始禁止肉食,当然鱼类和海产不在其内,真让他们一点荤腥不吃也不现实。
就这样林远图林仲雄将信将疑的安排了一次也是林家唯一的一次没有精致菜肴的宴会。尽管他们始终不相信贵为日本天下人的幕府将军过得比他们还不如。
安排的时候林仲雄听到了吉良庆长中午时吃了五斤羊肉,就还是让人做了一系牛羊鸡鸭。或许人不讲究呢?
不过事实证明,尽管我们的周少侠说的是正确的,但是周少侠不知道的是吉良少爷自小被送到了香取神宫修行,而僧侣和神官们,是当时日本最富有的人群,也是最不讲究的人群。后来的织田弾正忠平朝臣信长火烧高野山,理由就是僧人们吃肉,当时扶桑是所谓佛国,正常人是不许吃肉的,当然,这只是借口,实际上就是垂涎和尚们有钱。和尚、神官这些在扶桑就是典型的富二代,他们的职业和身家都可以传给自己的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比武士阶层可有钱多了,这时候的扶桑武士也不可能顿顿吃上白米饭,但是僧侣神官可以,不仅如此还能能随身带着各大神宫寺庙秘制的补品,而且味道极好。
第六章 扶桑剑道和剑宗
可怜的土肥原大家臣,遇上了这三只狐狸,耍心机耍不过,拼实力更是拼不过,在吉良桑与三支狐狸大谈中原果然是天朝上国富庶,粮食充足这之类毫无营养的扯淡话题的时候。一位蔡姓的镖头,带着一个制作精美的木匣子进来了,里面放的是土肥原大家臣的人头。吉良庆长见了之后便明白了自己之前装傻充愣的做戏功夫算是白弄了,老老实实的谈起来三方贸易的事情。
最后协商敲定,华山派出人护卫,福威镖局出船只,吉良家打通关节。购货所需银两,华山派和福威镖局各自出银三万,吉良家则是以成本价采购所需,所获利分红,三家均摊。
草草商量之后,周不疑又拉着吉良庆长谈论武学,以求日本剑术精妙。之前那一战若不是仗着自己的内功深厚,要想把吉良庆长拿下,怎地也要在一两百招开外了。这扶桑武学别出机杼,想来必另有一番天地。
扶桑剑道理念颇为接近华山剑宗,也是要求弟子以招数争雄,而他们的剑法每一招都深得快准狠三字诀之真要。据说东瀛剑豪级的剑道高手到了夏天甚至苍蝇蚊子都不敢近身,因为这些虫子都死了…其剑法之快,用剑之准,招数只狠。语言文字苍白无力,难以表达。而且因为日本武士自幼便要经历无数苦难,心神坚毅,想要以拖延战术拖到他们心浮气躁再出剑杀招。这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与剑宗迴异的是,扶桑因为武人多要参加战争,剑术也多是流派祖师年轻时候从战场上的了几式杀招,老年隐修时整理综合之后所创建。剑术招式花巧不如剑宗那么多,招招都是往要害上面使,一击不中,远遁他处。使力使招,招招全力以赴。
而其力量的根源却时极其诡异,低级武士都是靠的打熬气力,可但凡是有点年头的武家名门却是各自有的各自的力量来源,源氏一脉是因为八幡太郎义家赐福,拜得越勤,心中默念神号越多,内气越强。而平氏则是崇拜平相国清盛入道,也是差不多,奇怪的是进阶时需要进奉前宋的钱币。
据平安京中的公卿家族传闻,是因为当年平相国清盛入道一力推行对宋贸易,最后被旧友也是宿敌源义朝的儿子源赖朝和源义经反抗无奈之下从福原这个经营多年的平家据点撤回京都,指挥对源氏的关东武士大军作战,在关键时刻,南都七大寺练手诅咒平相国清盛入道,以至起因热病身死。平相国虽然死去,然而终究是身有天命之人,死后魂魄不散,执念不忘对宋国通商之事。所以才有此等诡异要求。
至于僧侣和神官则是由他们所在修行的神宫寺庙所供奉的肉身佛或者神灵赐福获得神力,阴阳师们则是从封印镇压的妖魔体内通过秘法抽取力量。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之所以取名香取神道流也是因为香取神道流需要供奉香取神宫所供奉之经津主大神获得神力才能有降妖伏魔之威力的缘故。
谈到此处,周不疑忍不住一阵心痒,力邀吉良庆长与之一战。吉良庆长已经输过一次,在剑术功力进境之前又怎地愿意与周不疑斗剑?那岂不是自取其辱了么?
周不疑一再保证,自己绝不会用超过吉良庆长所谓神力的内劲将他强行压服。这才让吉良庆长勉强同意交手,为了不破坏福威镖局的房屋家具等物事,两人凭借各自的轻功,悄无声息越过城墙,来到了福州城外的一个小山岗上。
周不疑也不将长剑拔出,只是插在地上。突然,吉良长庆看见周不疑手腕一动,感到一股浩浩荡荡的气息向着自己袭来。
吉良庆长浓眉一挑,双目一阵寒光闪过。手触刀把的一刻,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透出冰冷的寒气,“铮!”三日月宗近出鞘!身在局中,两人相距不过数丈,直到出刀那一刻,吉良庆长才完全看清,周不疑手中的华山派制式配件仍然一动未动,只是凭借那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逼迫自己抢先出手!
“好一招诱敌之计!”吉良庆长暗暗叫好,自己看似先手,实则尽陷被动!在感叹对手的高超武技之后吉良庆长更是感到了一阵难堪,自己竟被对手用虚张声势的“出招状”所诱,着实是讽刺!大大的讽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自己被周不疑迫得三日月宗近出鞘,不如率先出手,一鼓作气,利用宝剑三日月宗近速度和气势上的优势,先一步压制住对手,不给他出招的机会!刀势暴涨下,吉良庆长离周不疑又近丈许;长刀一振,化作一道白影,迎着山风疾掠而去,一道寒光朝周不疑当头劈去,无声无息、迅若闪电。周不疑也不拔剑,连着剑鞘向了空中,刚好避开了三日月宗近的刀锋。不过,鞋底却被对手的三日月宗近的刀尖划破了一个口子。
周不疑退了近一张,感到脚下一凉,失笑:“竟被你划破了鞋底,扶桑剑道果然不容小觑。看我这一招。”
他说了“不容小觑”这五个字后,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看”字时便剌出一剑,说“我”字时剌出一剑,说“这”字时剌出一剑,说“一”字时剌出剑,说“招”字时剌出剑,五个字一口气说出,手上便已连剌了五剑。分别攻向吉良庆长的神门、合谷、膻中五个穴位。
这五剑出招捷迅无伦那还不奇,五剑连剌却是五种凌厉之极的不同招式,端的是极尽变幻之能事,正是用的剑宗的使剑法门。这些日子周不疑参悟葵花残卷,对于剑气两宗要旨皆有透彻领悟,加诸剑气两宗虽名为两宗,然相互之间并未有敝帚自珍的行径,练剑的剑理心法,练功的诀窍法门,两宗的弟子对之都是心中了然的。只不过因师长各有执年强分宗阀,强树立壁垒罢了。周不疑用剑宗的用剑诀窍也并非是我们的周大少侠准备改投剑宗门下了,只是之前交手,觉得扶桑武道心法剑理颇有接近剑宗武学要旨的,却又隐隐克制剑宗。是以用剑宗的剑理作为攻击手段,看能不能触类旁通,悟出克制剑宗的厉害剑法。。
果然,只见吉良长庆也不管攻来的是几剑,快若奔雷的一招袈裟斩雷霆万钧一般的将周不疑的剑招挡下。然后也不管周不疑如何变招,只是死死的压着对手的剑。两人之间的对抗便成了力量的抗衡,两人身上的气势越拔越高,脚下的小草也被吉良庆长和周不疑身上游走的气劲吹得东倒西歪。两人的功力越提越高,到了后来,周不疑也无法留手了,只见他脸上升起来一阵紫气,只是那紫气一现即隐,顷刻间又回复了白净面皮。
这正是华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