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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没有了投资,不要说书难以出版,就是有幸出版了,后期的一系列活动拿什么开展?
她们都是有冲劲有斗志的年轻女孩,第一次这样拼尽全力地干事业,却遭遇如此大的困难,这是她们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两个女孩都免不了有些沮丧。
张主编看出了她们的心思,体贴地安慰她们:“你们也不要太着急了,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如果沈氏坚持不肯投资,大不了我们再去找其他的投资商,总会有人看到这个计划的前景。”
“到哪里去找呢?沈氏是我们这里最大最有实力的财团,他们都不肯定的计划,别人还敢投资吗?”筱米的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失望。
“……如果真的没有人愿意投资,大不了杂志社承担了。”张主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力不从心。
“杂志社的状况我们不是不知道,现在竞争这么大,如果突然拿出这么大一笔资金,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怎么能全身而退?”筱米看看张主编。她深知张主编有股子好胜心,听同事们说这几年他几乎是一个人管理整个杂志社,一直做得很好。如果现在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他都要去麻烦大老板简时,不仅降低了他在员工心中的威信,同时也可能会减少简时对他的信任。
张主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季舒言站在一边静默着,心里却突然萌生出一股异常坚定的力量,她看着张主编,眼睛异常晶亮:“主编,不如让我去试试和沈氏谈这个案子。”
张主编和筱米几乎同时转头看她,张主编有些惊讶有些担心地说:“你不是广告业务部的人,而且又没有洽谈的经验。连杨经理去谈都是碰了一鼻子灰,你……”
“我想去碰碰运气,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季舒言笑着说。
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她从筱米那里听说,沈沁瑶是沈伯年的独女,虽然不清楚她现在是否在父亲的公司工作,但必要时她大不了去找她试试看。虽然她们素不相识,但好歹麦婉仪和沈沁瑶曾经是校友,有了这层关系,应该至少能让沈氏再重新考虑一下。
“主编,你就让舒言去试试吧。她不行,我再去,我也不行的话我们俩再一起去,怎么也得把这个案子谈下来!”筱米说得十分恳切认真,季舒言看看她,会心一笑。
张主编思考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季舒言坐在沈氏公司的会客室里,前台的秘书告诉她,负责投资的经理正在开会,要她先在这里等一等。
她进公司的时候,特意四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沈沁瑶的踪影。她有些失望,心想也许沈沁瑶今天不在,又或者其实她根本不在她父亲的公司工作。既然这样,等会她只好充分发挥她的口才优势,希望能让事情有些转机。
季舒言翻阅着手中张主编交给她的书面材料,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无论她怎么想也始终想不出为什么沈氏会拒绝签订这个投资计划。
当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到许酌面无表情地立在她面前时,她顿时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许酌笔直地立在门口,暖暖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片片金黄笼罩着他。他静静地看着季舒言,漆黑的双眸里看不出有任何情绪,脸上却仿佛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是你……”季舒言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总觉得他那似笑非笑的脸看起来有些调侃的意味,好像他早就猜到她迟早会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突然有些怯弱,所幸勇气及时冒出来压倒了一切。她跟张主编说得那么肯定,筱米又那么支持她,她绝对不能就这样退缩。
许酌看着她一言不发,半晌才转过头看看窗外的夕阳,淡淡说道:“快到晚餐时间了,一起吃饭,边吃边谈。”语气间丝毫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活像领导纡尊降贵和小职员用餐一样。
季舒言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以为他是谁?她是来谈合作案的,不是来陪他吃饭的!
许酌见她站着不动,一双黑眸静静锁住她:“你就这点毅力?我还以为,你无论如何也要谈下这个案子。”
虽然明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季舒言却不能不妥协,她不能放弃这个案子,更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她弯腰拿起自己的包,朝他微微一笑,“走吧。”
Chapter 11
许酌开着车,季舒言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等到她下车的时候,她才赫然发现许酌居然把她带到了桑榆中学!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季舒言问他,语气有些不满。
许酌没有回答她,沿着校门前的大路径直往前走。季舒言压着一腔怨愤,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
走了大约十分钟,他们停在一家小餐馆门前,季舒言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重新装修过的小店比起以前更加简洁干净,但温馨舒适的感觉依然没有变,前台的老板娘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店里依然飘散着淡淡的食物香气……这是她读初中时经常和罗芸一起吃中餐的那家小餐馆!
季舒言和罗芸的家都离桑榆中学很远,中午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如果她们回家吃饭的话时间很仓促,所以两个女生中午只好留在学校。
起初她们和别的同学一样中午在食堂吃饭,吃完后就回教室午休。这样持续了一段日子后,食堂人多拥挤不说,最让她们受不了的是每天的午休。两个女生平常虽然天天腻在一起,可是白天要上课,晚上回家要做作业,真正聊天的时间少之又少。唯有中午这一小段时间,她们可以好好聊聊。可是每天中午教室里都有十来个同学,有些在睡觉,有些在埋头做作业或者看书。那样鸦雀无声的环境,呼吸声稍微重一点都显得异常刺耳,更不要提说话的声音了。
于是,季舒言和罗芸便在学校外寻觅了这家两人都十分喜欢的小餐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餐馆里的装修别致温馨,食物美味又实惠,她们来过一次之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后来几乎每一个中午她们都窝在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能待久一点她们常常故意把饭吃得很慢。细心的老板娘发现了,便微笑着告诉她们,中午如果没有地方可去可以待在餐馆里聊聊天看看书。她们感激老板娘的温柔体贴,于是每次都特意晚点再去,过了最忙碌的饭点,餐馆里吃饭的人渐少,别人也就不会介意她们霸着座位了。
老板娘来回看了好几遍,才终于认出季舒言来:“小姑娘,是你啊!好多年都没看到你了,真是越大越漂亮了。不知不觉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想不认老都不行喽!”
季舒言拉住老板娘的手,微笑着说:“这里还跟以前一样好,您也还跟以前一样美。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中午有多么开心。”
老板娘被季舒言一番话说得心花怒放,领着他们在位子上坐下,热情地替他们倒了茶,又吩咐大厨做几道拿手的菜给们尝尝。
季舒言和许酌面对面坐着,季舒言疑惑地看了他许久,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许酌看她一眼,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常常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个中午。”
那时候,他每天中午都回家吃中饭,偶尔经过这家餐馆时总能看见她。有时她在和罗芸聊天,有时她在静静看着书,有时她和老板娘面带笑容地交谈着。
她心里微微一惊。本以为他对自己丝毫不上心,却不曾想过他偶尔也会留意自己。也许,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以为的那样。
许酌轻轻摇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说:“你似乎忘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我却偏偏想让你全都想起来。”
季舒言的脸蓦地变白,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杯里的水险些倒出来。她瞪着对面的许酌,瞬时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他根本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现在的他,穿戴整齐简洁,面容沉静冷峻,眼神坚定有力,浑身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成熟魅力。可刚才他说的话,暴露了他的本来面目,他根本还是以前那个骄傲霸道,飞扬不羁的许酌!
上次他们在酒会上的重逢,她冷淡的态度显然使他有些意外。
也许,他想起了初中毕业后她对他的冷漠疏离,也许,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她的不辞而别。高傲如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这种挫败感?他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这样璀璨耀眼的他怎么会不介意别人忽视他的光芒?
季舒言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你好像还是不明白。”
许酌挑眉,看着她问:“明白什么?”
“那我再重复一次,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提。”
“难道你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许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在打量她的神情看她是否在说谎。
季舒言被他那固执的眼神看得有些紧张,连忙转开目光,“没有忘,但不愿再想起。”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帮麦婉仪出书?”
季舒言盯着他,语气忍不住有些恼怒:“既然你知道作者是她,为什么还一次又一次拒绝投资?”
许酌的嘴角慢慢浮现一丝笑容,“还是这么笨。”
没来由的,季舒言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很多个画面,全都是以前许酌大笑着说她笨。
她理科没有一门学得好,做数学题时总是他已经做完好几道她却还挣扎在第一道题,迟迟动不了笔,脑袋里就好像被涂了强力胶一样,怎么转都转不动。那时候的她,常常被气得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老师,家长,同学甚至连她自己都认为,学不好数理化的人就是要笨一点,不然为什么别人都能学好?
所以,每一次许酌说她笨的时候,她再生气再无奈都只有沉默的份。
后来,日渐长大的她开始明白,学不好数理化只能说明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并不是真的很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学好她引以为傲的文科啊,难道她也要说那些人笨吗?
她气不过,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他还在说她笨?刚准备狠狠反驳他一番的时候,许酌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轻,看着她的眼睛却闪着奇异的光芒。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在等你来找我?”
Chapter 12
之后的晚餐,季舒言吃得心不在焉,许酌却似乎吃得很开怀。
看着对面慢慢吃着饭的许酌,季舒言渐渐有些失神。
她想起即使是以前跟他最要好的那段时间,他们也从来没有同桌吃过饭,跟其他人一起都不曾有过,更别说唯独他们两人了。
那时候班里的同学分散成许多个小团体,他经常和一群男生一起活动,她跟罗芸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子整天泡在一起。学校组织春游秋游的时候,班主任也很体贴地让大家自己分组,可不管怎么分,他们也从来没有分到一组过。
曾经,她只能傻傻远望着那个少年的背影,不懂也不敢找理由接近。如今,他居然就坐在她的对面安静地吃饭,而且只有他和她。
这样近的距离,哪怕是做梦的时候她都没有梦到过!
吃过饭后,季舒言和老板娘又说了好一阵子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季舒言和许酌缓缓走在人行道上。
早已过了放学时间,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周围也异常的安静。路灯已经亮起,月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