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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素雅端茶泯了一口接着道:“要让全武林,或者说大半的武林中人不分正邪都来参与这个盛会,那么举办这个大会的主人必须有足够的分量,这个人的威信和声望必须要达到一个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高度才有可能!便是号称当今天下第一高手的无量真人也没有这个号召力。”
东方素雅望着丘平,“大哥,要想让武林中人屏弃正邪,屏弃恩怨地来参与这样的盛会,只有武林中超然于一切之外,而又在正邪两道都享有盛誉的绝顶高手才有资格。天下第一高手,并不是天下第一人。就是当年五岳派的祖师,号称剑仙的凌无尘前辈,也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不过素雅相信大哥终有一天能成为这样的人,便让素雅拭目以待吧!”
丘平本来越听越是赞叹,到听得最后一句,他忽地一窒,差点没把口中的茶喷将出来。自己的本意可不是成为什么天下第一人!正要解释间,忽然听得窗外喧闹起来,言语间不住有剑出五岳,嵩山剑法,衡山剑法等等,似乎是为了剑会在争吵些什么。丘平大感好奇,便不忙解释,向着窗外空地处看去。
只见那空地处有两个年轻人正在争论嵩山剑法与衡山剑法的长短,旁边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其间有人便帮上一两句腔。一大群人以此二人为中心分成了两个阵营在那里争吵不休,说嵩山剑法高明者有之,说衡山剑法奥妙者亦有之,其中倒也不乏真知灼见。
丘平何等耳力,早将众人言语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早上衡山的师兄赢了一阵,亦是颇感欣然。小二早将饭菜送上,二人本来就不饿,便不忙就吃,却听着窗外众人争吵,颇感有趣。
“嵩山剑法狗屁不通,衡山剑法狗屁不通,五岳剑法不通狗屁!”众人正争到酣处,旁边冷冷地传来一句嘲讽。那话音不大却是声声入耳,众人鄂然。
“如此说来,阁下的剑法想是已通狗屁的了。不知道阁下是哪门哪派,学得是哪路剑法?”却是那场中夸赞衡山剑法的年轻人回过神来反言相讥。
只见那人衣衫褴褛,胡子喇碴,看不出多大年纪。他手里拿着一把铁剑盘旋把弄。那把剑没有配剑鞘,锈迹斑斑,到处都是缺口,剑尖处不知道是折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是平的。这个东西只能从造型上勉强才能辨认出是一把剑,说是铁条倒应该才是没什么争议。
那人盘旋着手中的铁剑道:“我的剑法是不是已通狗屁,那是要和狗屁不通的人打过才知道的。至于我哪门哪派,学得是哪路剑法,象你这种这里夸赞狗屁不通剑法的人,那是没有资格问的。”
那年轻人大怒,抽出配剑道:“本事不在嘴上,我配不配,你要有种就来试试罢!”
那人斜着眼睛看着他,“我的剑本来是想在这什么‘剑出五岳’上开开斋的,可惜那五岳派的一干人知道老子的厉害,生怕丢了那个什么剑魁的称号太没面子,硬是不让老子过过瘾。比剑就罢了,老子看在五岳派那几个老头子的份上还可以手下稍稍留点情。在这里的话,老子手里这东西可是杀人的玩意,你可得想好了。”
“我手里的剑可也是用来杀人的,你若害怕便滚吧,不要在这里找借口了!”那年轻人丝毫不知畏惧。看这人手里的那破烂东西,说什么杀人的玩意,真真是可笑之极。
他却不知江湖上又哪里会有什么可笑的东西,这人敢在衡山公然侮辱五岳派,不是疯子,就是高手,丘平脸上早就现出了凝重之色。
“好,好,好!那你就来受死吧,黄泉路上可别怪我没打过招呼。”那人左手托着剑身,右手按住剑柄,他虽然低垂着头,站得松松跨跨,但一股浓重的杀气却不可掩饰地向四周弥散开来。周围众人感应到了这股可怕的杀气,都远远地避了开去。
这分明是手上沾染过了无数鲜血的人才能发出的气机,那年轻人心中已然有了退意,不过此时骑虎难下,话已出口,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临阵退缩。
东方素雅打了个寒颤,忽然对丘平道:“大哥快阻止他,这个人使的是杀手集的天煞剑,他一出手那年轻人就没命的了!”
丘平正有这种感觉,听了东方素雅的话后马上就站起身来,直接从窗口跳到了场地中,“且慢动手!”
三 剑出五岳3
丘平来到空地处,先是抱拳向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对那年轻人道:“这位兄弟请了,在下是衡山弟子,这位先生既然是说我五岳派的剑法不入流,当然要由我五岳弟子来接下这一场,不知兄弟可肯让在下一阵否?”
那年轻人本来已有怯意,听丘平如此说法自然是求之不得,“这位少侠客气了,似此等狂妄之徒,不敢在山上作势,却跑到这里来捣乱,本来想替贵派打发了的,少侠既是衡山高足,在下自然是客随主便!”
众人见有衡山弟子出头都兴奋起来,丘平虽然年纪不大,众人却也没敢小看于他。适才他穿窗而出的一式轻身功夫极是漂亮,众人受那持破铁剑之人的杀气所逼,虽然没有喝出彩来,不过他们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此人明显是五岳弟子中的佼佼者。眼看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叫他们如何不兴奋。
东方素雅从酒楼走出,轻轻地对丘平道:“这个人摆出的姿势似乎是杀手集的天煞剑式,这天煞剑据说是《灭道十三卷》中《七杀卷》中所记载的绝技,极是凶厉狠毒,往往一招之间既见生死,大哥切不可大意了!”
“居然知道《灭道十三卷》,小丫头是何人门下?”那人摆出天煞剑起手式后,本来一直垂着头,听到东方素雅说的话后将头抬了起来,两道仿佛要将人看透的眼光在东方素雅身上上下巡视。
东方素雅很不喜欢他的目光,那目光好象穿透了她的衣服,让她很不舒服。她躲到丘平身后,“大哥,这个人很讨厌!”
丘平按住剑柄道:“衡山李丘平这厢有礼,阁下要报一下来头吗?不用的话,便可以出手了。”
丘平本来想做个和事佬算了,但此人唐突佳人,倒是不能让他好过了。天煞剑他没听过,但杀手集他是知道的。杀手集是武林中最神秘的组织之一,这个组织的人都是杀手那是没什么疑问的了,不过这些杀手和其他杀手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们杀人都是明杀,他们杀人前通常会向目标说明,然后堂堂正正地将其杀死,而这也充分证明了杀手集的实力。杀手本来是江湖中最忌讳的职业,但他们虽然收钱杀人,却不是什么人都肯杀,也没听过什么大有声望的人死在他们手上,这也是杀手集没有在江湖上引起公愤的原因。
丘平对杀手集的印象其实是好感多一点,他觉得那是一群很自在,很张扬的人。东方素雅在楼上说到这人是杀手集的人时,他甚至还想过要去和他结识一番。不过现在此人冒犯了佳人,情况自然又不同了。
“你就是李丘平?五德园里的人说的‘公子’就是你?”那人听到丘平子报家门后,杀气猛地一盛。
丘平暗自警惕,点点头道:“正是,阁下对丘平的事如此清楚,莫非就是来杀在下的?”
“正是,杀手集谈辑受人所托前来取公子的性命,不过与五岳派的高手较量一下剑法却也是谈某心中之愿。公子神采飞扬,显然是五岳派的高手,早上见的那几场不过是儿戏而已,能与公子过招亦能满足谈某的心愿。公子便请小心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公子切勿留手,在下只是个杀手,杀了我,杀手集亦绝不会前来报复,也不会再派第二个人找公子。”这谈辑本来嚣张之极,见了丘平后却莫名其妙地客气起来。
丘平一楞,这谈辑一说到五德园,丘平便已经猜到此人来衡山的目标就是自己,否则自己又不出名,哪有这么无聊的人来打听自己的背景。更何况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杀手,丘平知道所谓的杀手,那是绝对不会去做些无聊的事的。他所没有料到的是谈辑说话的口气,此人将生命看得极淡,不但别人的,连自己的命似乎也是毫不在乎。
“既如此那便请吧!”丘平摇摇头便抽出配剑。
谈辑不再说话,又恢复了初时间的动作,他身上的杀气愈发浓烈起来。丘平见他头也不抬,心中一动。此人的武功竟然练到了这样的境界了么,光凭感应就可以知道对手的攻击来路?
丘平决定一试,此人口口声声说衡山剑法狗屁不通,倒是不好使其他武功了。丘平手腕一抖,混元功到处,漫天的剑光如雨点般向谈辑罩去,正是那招云光千幻。
如今的李丘平可不是初出茅庐的那个李丘平了,他不但将混元功练到了第七重,对于武道的理解也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同样的一招云光千幻使出来,以前是华而不实,无一实招,仅能起到惑敌的作用,真正的高手一看就知。如今则是虚虚实实,似乎每一道剑光都带着杀机,而丘平也确有能力将其中任何一式虚影化做实招。
场中四周都是些识货的人,见丘平剑术精湛,顿时彩声四起。众人大都恼恨这谈辑出言不逊,便寻思着在其败阵后如何奚落于他。
谈辑不闪不避,右手一紧,铁剑挑起,第一招便即抢攻,竟不理睬对方来招,剑尖直刺他丹田要穴,出手之凌厉猛悍,直是匪夷所思。
说到速度,天下间也未必就有人快过了李丘平,说抢攻,那正是衡山剑法的根本要义。但这谈辑似乎根本不在乎生死,明见李丘平出手比他快,招式比他精,他硬是以命搏命,好象认为丘平的剑即使刺伤了他,他也能在同时杀了丘平一样。
“天煞剑没什么出奇的啊!”丘平心想。“自己每一剑上都附有厚重的真气,只要伤到此人,他必定就会立即失去战斗力,这可不是莽汉搏命,你捅我一刀,我忍着痛也能捅还一刀。”
丘平先是轻轻一侧,毫不犹豫地就将虚招化实,真气贯于剑尖,便欲在一招间拿下此人。至于是否就这么杀了他,丘平还没有这么果决,却没有看到场边东方素雅正一脸焦急的神情。
瞬间谈辑便已中剑,场中诸人正要喝彩的当口,谈辑却并没有象丘平想的那样倒地,相反谈辑身上七八处剑伤似乎激发了他的某种潜力,那把铁锈斑斑的破剑不但没有失去力量,反而突然加快了速度直挑丘平的咽喉。
此时丘平身法剑招已然使到尽处,再想避让或者回剑格挡已是不及。那谈辑的剑上带着浓重的杀气,在丘平眼中却是深深的嘲讽,丘平想起了战前谈辑说的话。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吗?”
李丘平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愤怒的情绪,不是对谈辑,而是对他的剑法。现在他知道这天煞剑的奥秘了,天煞剑其实并不是一路剑法,而是一种心法,这是一种借着敌人的伤害而激发人体潜能的心法。'奇''书''网'丘平估计,就算自己下狠手刺中了他的要害,他也不会即死,说不定反而会有更加快猛的反扑。所谓的天煞,其实是先伤己,后伤敌,难怪此前谈辑有那么一番说辞。创造这天煞剑的人委实可恨,他实际上是将生命践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是敌人的,或是自己的。
李丘平一声暴喝,左手提起,猛地一拳轰在那破剑的剑身。只听一声闷响后,光芒起处,那剑竟然被李丘平一拳轰得粉碎。众人转眼看去,只见那谈辑眼耳口鼻中都流出血来,显是已经气绝。他脸上淡淡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李丘平虽然赢了,但终究没有在剑上胜过了他。
丘平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