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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不及束手无策。鉴真做为主人自然最为焦急,奈何他虽然将手中的铜锣咣咣的敲的火急,却也不敢上前随便拉扯,而众多的高僧也没有出手帮忙,只是皱眉摇头连颂佛号。而我这一方则大为开怀,慕容追风和温啸风早已离座站起伸手掩口偷笑不已,后面的众人见他们二人没有举动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是金刚炮压着竹户加措,吃亏的是别人。
“够了!”我见状急忙落下身形将吆三喝四的挥舞着拳头的金刚炮抓起扔了出去。这家伙太过分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赢了也便罢了,如此羞辱竹户加措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无量天尊,门人无礼,回山之后贫道自当责罚于他。”我伸手将已经鼻青脸肿的竹户加措扶了起来,“加措活佛度逾弥勒,想必不至挂怀记恨。”我无奈的冲竹户加措道歉,说的自然也不是真心话,因为我肯定不会把金刚炮怎么样。至于用佛教大肚能容开口便笑的弥勒佛来形容竹户加措是为了用话别他,希望他不要追究金刚炮的违规逾礼。
竹户加措并没有对我的话作出回应,起身之后焦急的冲那位年轻的喇嘛僧人走了过去,二人用藏语快的交谈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询问那名年轻的喇嘛僧人轩辕剑的去向。
“刀呢,我的刀呢?”金刚炮见我两手空空顿时焦急了起来。我先前虽然将他抓起扔出,但是扔之前是看准了方位扔向自己阵营的,温啸风自然会出手接住他。
“和轩辕剑一起消失了。”我冲鉴真稽道歉,叹气走回了我方阵营。鸣鸿刀是金刚炮的心爱之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
“老于,你可别吓我啊。”金刚炮急切的围着我转了个圈子。
“我没跟你开玩笑,真的消失了。”我无奈的伸了指了指同样是一脸焦急的竹户加措。
“那我以后用啥啊?”金刚炮彻底的慌神了。
“鸣鸿刀太过凶戾,没了未尝不是好事。”慕容追风站起身劝慰着金刚炮。
“老娘们知道个屁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刀。”金刚炮头一次冲慕容追风开骂。
慕容追风冷不丁的受了金刚炮的迁怒,眉头一皱就想威,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又不能不给金刚炮留面子,只能强压怒火坐了回去。
“你别着急,离开这里之后我帮你去找。”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鸣鸿刀与轩辕剑消失的无踪迹可寻,说是寻找谈何容易。
“若四师兄不嫌弃,莫邪就送与你罢。”温啸风出言说道。温倾仪先前已经将莫邪送还给了他。
“你那是个母的,不要。”金刚炮气急败坏的摇晃着脑袋。
“这把给你。”我说着解下了腰间的干将递了过去,鸣鸿刀他得来不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失去了也难怪他会恼火。
“我不喜欢剑,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刚炮怒视着我。
“过来,坐下!”慕容追风见金刚炮失去了鸣鸿刀以后方寸大乱,终于忍不住大雌威。
“哎呀,哎。。。。。。”金刚炮无奈的哼唧着坐回了座位。
“你以本门法术将密宗活佛逼得如此狼狈自当名扬天下,先师有灵也必定快慰赞许,”慕容追风见金刚炮乖乖的坐了回来,马上转变态度放柔了声音,“鸣鸿性煞噬血,用之有害无益,况且你也并不擅长刀法,身外之物恋它何用?”
“说是那么说,你让我下半辈子用啥啊?”金刚炮受到了妻子的夸奖忍不住喜形于色,但鸣鸿刀跟随他数年之久,一旦失去他自然恋恋不舍。
“三年转瞬即至,何来半生?”慕容追风苦笑摇头。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省得我死的时候闭不上眼。”金刚炮长长叹气。
就在我们为金刚炮失去了鸣鸿刀而叹息惋惜之时,自对面僧群中走出了一名年轻的比丘尼,双手合十轻念佛号,“阿弥陀佛。”
所谓比丘尼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尼姑,这位有着紫气修为的尼姑年纪约莫三十五六,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嘴翘鼻挺,容貌相当不俗。身穿一身灰布禅衣,手中并无法器,脖颈之上也未挂有佛珠。竟然是赤手上场。
“贫尼普陀山绝尘庵念慈,请于掌教赐教。”念慈上场之后自报家门出言邀战,言语之间竟然有向我挑战的意思。
“无量天尊,贫道师弟贵为紫阳掌教,岂能欺辱你等晚辈,就由我这将死之人来向你讨教一二。”温啸风见这名尼姑虽然容貌秀美但神情冷傲言语无理,不由得微微动了怒气,说着离座站起了身。
“老八你先坐下。”未等我开口,慕容追风率先出声。
温啸风闻言停下身形转身回望,三圣真人在世时相当注重礼仪尊卑,九位弟子之间的位次决定了各自说话的分量。
“普陀山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观世音菩萨向来以慈悲度人,但是眼前的这位女尼却面带戾气,普陀山怎会有这种人物?”慕容追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看挺好。”金刚炮赌气似的蹦出了一句,换来了慕容追风的一个白眼。
“一般尼姑都会以僧帽遮羞,此尼竟然以光头示众,足见其心志异于常人。”温啸风神情凝重,以残缺之身参佛竟然还能有如此修为,必有蹊跷。”温啸风所谓的残缺之身是指这个尼姑并非完壁,应该是个半道出家的尼姑。
“观世音菩萨号称千手千眼,其道场门人不知道是否也擅长此术?”慕容追风开始猜测对方擅长的神通佛法。
“观世音座下必定精通天眼通和天耳通,这一点毋庸质疑。”温啸风点头补充了一句。
“九弟,我下去会她一会。”温啸风见我一直一言不,出言征求我的意见。
“陈掌教,有劳。”我并没有接温啸风的话,而是转身冲着辰州派的掌教稽了稽。
辰州掌教闻言重重点头,离座站起,带着自己的那具僵尸离开了斗法场地。陈明强先前曾经说过僵尸身上的金甲平时是穿在他师傅和两位师叔身上的,所以辰州掌教应该是离场为僵尸披挂金甲。
“三个一起。”念慈见我准备派辰州派上场,轻蔑的出了一声冷哼。
未等我说话,辰州二老已经面有怒色,二人对视一眼,面皮抽动眼露杀机,不待我有所吩咐双双离座站起跟随掌教一起去了。辰州派是我请来的宾客,我自然要以礼相待,不能对他们下什么命令。
“此人果然通晓天耳神通。”我散出灵气包裹住了我们四人。我的修为较她为高,出的灵气可以阻绝她的窥听。
“小九,你为何不让老八出战?”慕容追风并不理解我派出辰州三老的用意。
“此人气息异常怪异,极度危险。”我皱眉摇头,“辰州派的控尸之术可遥而控之,即便落败,也不至伤了他们性命。”
“何以见得此人危险?”温啸风不解的问道。
“此人气息异于常人,乾坤并存,阴阳共身。”我皱眉说道。我此刻已然达到了紫气颠峰,天视地听之术较寻常观气要准确的多,现此人虽是女身,但是身上还隐藏着一股乾阳之气。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目前我还无法确定。
“她不是女子?”慕容追风疑惑的打量着场中的念慈。
“不是。”我摇头说道。
“他是男子?”温啸风也大为疑惑。
“也不是。”我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啥!”一直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金刚炮猛然的站了起来。“二胰子。。。。。。”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一章 辰州法器
“还是你厉害,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我皱着眉头斜了金刚炮一眼。后者竟然没有听出我话中的嘲讽之意,反倒嘿嘿一笑面有得色。
“二胰子是何物?”温啸风不解的问道。
“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我无奈的解释了一句。温啸风最后一次苏醒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便服用了断魂草,因此并不知道这种恶俗的叫法。
“阴阳人乃天残地缺的无德之人,她的福缘之气怎会如此深厚。”温啸风摇头说道。其实阴阳人自古便有,现代对于阴阳人的解释是染色体出了问题,而古时则认为他们是前世做了恶事损了阴德。
“兵来水淹,将来火烧。”金刚炮斜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场中的念慈。
“火烧?鸡蛋你要不?”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金刚炮想说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啥意思?”金刚炮这次听出了我在嘲笑他,转头就想跟我争吵,可是一转之下表情就定住了。
我和温啸风等人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回望,也不由得被那三具从远处走来的僵尸惊呆了。
三具僵尸此刻已经披挂上了金黄色的铠甲,头,颈,胸,腹以及身体的各个关节都被厚厚的铠甲所覆盖保护,铠甲的材质应该是由多种金属混合而成的坚硬合金,古时通常将各类金属统称为金,所谓金甲自然不会是真正的黄金,因为黄金质地较软,做不了盔甲兵刃。
三具金甲僵尸在初升阳光的照射之下出了刺眼的光芒,伴随着肢体的移动,光芒越的耀眼。此外三具金甲僵尸的脚上还穿有护足金靴,寺院坚硬的青石地板在其踩踏之下纷纷裂纹破碎,喀嚓之声震人心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三具披挂了金甲的僵尸,任何人都会将他们视为临凡的天将,下界的神兵。
“好家伙,变形金刚来了。”金刚炮张着大嘴神情惊愕。这三具金甲僵尸的气势相当凛冽,一出场便带有踏三山平五岳的巨大威势。沉重稳健的步伐,坚固厚重的铠甲,耀眼欲盲的金光无一不向众人证明着它们自身所蕴涵的无坚不摧的破坏力量。
“辰州派的镇派法宝果然非同凡响。 ”我不禁额感叹。
“你说这女尼会不会重蹈明空的覆辙?”温啸风笑着说道。他心性乐观很喜说笑。他嘴里的明空就是那个牛逼吹的挺响到最后却被妲媚儿一脚踢晕的和尚。
“不会。”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冷颜站立的念慈。虽然我至今仍不明白念慈为什么会狂妄到敢以一敌三的程度,但是俗话说的好,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这个念慈对自己如此自信自然不能没有原因,更何况我虽然不看不出她的真实性别,但她头上的紫气却不是假的。
“辰州派那三个老家伙呢?”金刚炮注视着走到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三具金甲僵尸。僵尸是径自走过来的,辰州三老并没有尾随其后。
“别乱说话。。。。。。四师兄慎言。。。。。。”我和温啸风急忙出口制止金刚炮胡言乱语。他一到白天灵气受限,观察不到气息的微弱变化。其实那三具金甲僵尸此刻出的气息之中隐藏着辰州三老的天地人三魂。也就是说辰州三老是在以本身阳魂施展控尸之术的。
金刚炮见我和温啸风冲他连连挤眼,知道了我们想表达的意思,急忙转身讪讪的坐回了座位,掏出香烟掩饰窘态。
三具金甲僵尸顷刻之间就走了过来,走到我们旁边时微微停留示意,这才并排走入场中站好了位置。
“阿弥陀佛,绝尘庵念慈敬请赐教。”念慈合十为礼后退半步侧身扬手作出了请招的姿势。
“无量天尊,辰州掌教杨春林稽。”辰州掌教操控的那具金甲僵尸竟然能够开口说话,虽然声音阴冷但语气强调依然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