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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这时才落在我左颊伤口上,声音顿时一颤:“伤了你的人娘都为了报仇了。”
我心中顿时一阵莫名的感动,下决心做诱饵是我们早就制定好的策略,察觉到我有危险,爸爸妈妈来得这么快,比原先我们预测的时间几乎缩短了一般,自然是拼尽了全力,疼我爱我之心当真日月可鉴。
第389节
“不碍事的,娘,再说,我们已经赢了。”
母亲突又紧张起来:“你和敌人拼命来着,是不是?你、你…告诉你别那么莽撞,你就是不听!真出事了,你倒让…倒让诗儿她们还怎么活啊!”
她一边数落,担忧而嗔怪的目光一边迅速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周,蛾眉陡然一簇,手地探向我的左胯,一下子便摸到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伤口好些了吗?”
“没事儿,养几天就好了。”
她一把扯过我的胳膊,两指飞快搭上我的手腕,脸色很快凝重起来。
“不对,你中气听着怎么这么弱?脉象这么弱,你还说伤得不重!”
从背后传来的一股汨然内力打碎了我最后的侥幸。那内力异常绵长,上走泥丸,下走丹田,像春风一般抚慰着我受伤的经脉,舒坦得让我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只是那真气运行疗伤的方式大异于寻常,倒像是中间藏着一把锐利的宝剑,要劈开经脉中所有拦路的瘀结,速度更是迅捷无比快得惊人,眨眼间就行了一周天。
眼前的几位妻子一脸的关切,我用浅浅的笑容安慰她们不要担心了。
“思儿!你还好吗?战况怎么样了?”
思儿坐到我的床头,轻轻的握着我的手说道:“相公晕倒的时候,我们赶来的人手很快就把局面控制住了,只是张东来还有一些三大派的高手还在负隅顽抗,张东来被公公出手给杀了,张家的兄妹两人也死在大师伯和三师叔的手里,黑域的掌门让婆婆生擒,打断了琵琶骨,柳云清。。。柳云清。。。”
蓝蓝借口说道:“柳云清原来是张东来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一心显然思儿妹子嫁给张云义,好亲上加亲,把云顶神府和天心阁捆绑到一起。之前思儿妹子和张云义也算是好朋友,张云义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华也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没想到相公突然出现,思儿妹子又对相公有好感,张云义察觉到危机,就怂恿他的姑妈屡屡为难思儿,还几次出手暗算相公,就是想要逼迫思儿委身下嫁,没想到思儿断然和柳云清翻脸,柳云清生怕思儿把她的所作所为禀报鹤依稀,又感到亲情难以割舍,只好。。。”
“相公!思儿对不起你!是思儿害了相公!”
我擦去思儿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傻丫头!还说什么对不起?你的难处就是相公的难处,我们是一家人,更应该一起努力。”
思儿泪眼婆娑的呜咽这说道:“谢谢相公,谢谢几位姐姐,柳云清被婆婆废掉了了武功,我应经让人通知师傅了,让她自己处置。”
父亲摸了摸我的额头点点头说道:“帆儿,你做得很好,这次敌人被我们一次性的解决,你常叔已经通过刑部发出海捕文书,宣布天心阁、黑域还有空楼为勾结倭寇的叛逆,正在全力清剿
。以后的江湖应该会平静一段时间了。这件事已经搞一段落,今年的武林大会将会由你来主持,要怎么做,你应该早做打算。”
大家又聊了几句,爸爸妈妈看我精神不是很好,就嘱咐我多休息,让大家先离开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精神了许多,朦朦胧胧的看看天色好像是傍晚时分。
吟诗坐在床沿秀这什么,看到我醒过来,欣喜的说道:“相公!你终于醒了!正好和大家一起吃晚餐。”
接着她又到门口让守候的蝴蝶谷弟子吩咐厨房加几个好菜,又忙里忙外的帮着我穿好衣裳,里里外外的梳妆打扮了一番。
梳洗完毕,吟诗轻车熟路,带着我在迷宫似的回廊和假山中穿行,往往看似没路了,可一推爬满枯藤的墙壁或钻过一座假山,却又柳暗花明又一村,其中的精妙变化比之京城的别情小筑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暂住的地方属于雷震堂的产业,是雷震堂在这个县城的秘密据点。仔细观察,绝大多数的暗门机关虽然经过特殊处理,可依旧能看出时日尚短,显然是新加上去的。真想要赏析一番,耳边已隐约听到众女的笑声,穿过一片暗含反五行阵的花树,大厅就在眼前。
“…别说整个月港,就连邻居家的鸟窝都无一幸免。后来,你们相公不知道为什么,又喜欢上了吃猫肉,吃就吃,还挑三拣四的,嫌买来的不好吃,一到晚上,就用鱼干做诱饵,四处偷人家的,说来也不能算偷,他总给人家留上银子,那银子足够买几只猫了,以致后来许多人都有意无意地告诉他自己家里有猫,盼着他去偷哪!”
母亲的话引来众女一阵嬉笑。
“又说我小时候的丑事了。”我伏在吟诗耳边发着牢骚,可无忧无虑的童年却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那个和我一起三更起五更眠,一起偷鸡摸狗的玩伴惨死在倭寇的屠刀之下!那个任我骑在脖子上撒欢儿,陪着我偷鸡摸狗玩鸟逗蛐蛐的老管家!却远在千里之外,而我也永远再听不到那几个而是玩伴忘乎所以的大声欢笑了。
“以后我们蝴蝶谷的小少爷肯定是皮得要命,原来是像相公。。。”听声音似乎是萌儿。
“冤枉啊,这丫头敢背地里编排相公,看我不拿家法制她!”我低声对吟诗道。她却白了我一眼,嗔道:“萌儿说得没错啊!不像你,难道像我们?我们多温柔啊!”
“嘻,敢说相公的坏话贝,小心相公知道了,家法伺候!”
蓝蓝话音未落,就听思儿笑道:“晚了,相公已经到了。”
萌儿兴奋的站起来问道:“相公醒了吗?到哪儿啦?”
这笨丫头还在发蒙,吟昭和蓝蓝已是兴奋地尖叫起来,就听屋子里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我刚推开大门,姐妹俩已如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了我怀里。
“相公!你醒了呀!想死你了!”
我左右揽着她们,轻吻她们的脸颊轻吻她们的樱唇,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像流进我嘴里的泪水,和着佳人的香津,变得又苦又甜。
安抚好吟昭和蓝蓝,抬头一看,萌儿正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她原本圆润的脸庞变成了瓜子脸,连下巴都显得有点尖了,那丰腴的腰身似乎也瘦了一圈,衣带渐宽了。她身后,同样清减了许多的霈琳和霈瑶也同样含着泪花凝望着我。
真是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却要苦相思;衣带渐宽终不悔,甘愿为伊人憔悴。
我又怜又爱,张开双臂,深情地道:“来,我的乖宝贝,让相公好好看看你们!”
和几位眼巴巴的盼望着的妻子亲热了好一会儿,我的目光才投向坐在屋子中央那张大桌旁的诸位长辈。
爸爸妈妈含笑望着我,张婶的那眼神多像慈祥的母亲欣慰地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儿子长大了,功成名就了,母亲虽然变老了,可内心却得到了满足。而南侠和北义的目光中自然夹杂着些许促狭戏谑,说起来,他们更像是我的老哥哥。
我从思儿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来到爸爸妈妈面前,跪倒磕了三个响头。母亲眼圈一红,将我搂在怀里,突然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大团圆的日子,就别伤心了,帆儿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父亲劝道。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怎么能不担心!”母亲抹去眼泪,哽咽道:“可惜公公走得早,没机会看到他最疼爱的帆儿多出息了。。。”
“帆儿再出息,也是娘的孩儿嘛!”我连忙抢过话头:“娘您看,帆儿带回来了什么礼物?”
说着,我一按机簧,锦盒“砰”的一声打开,一个成形的何首乌此现在大家面前。这一只何首乌是我和思儿在逃亡的途中偶然在丛林里发现的,为了这一株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宝,我和思儿小心翼翼的忙碌了好几个时辰才把何首乌挖了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就会再一次让敌人包围了。
“哗!”
罕见的异宝很快的蜥蜴的大家的注意力,看父亲的表情,似乎是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样的异宝加工成灵丹妙药,而又不会有丝毫的浪费。
“等手头上的几件事告一段落,帆儿也该想想为我们蝴蝶谷添几个小少爷和小姐了。”张婶有板有眼的说道。
“娘还等着抱孙子呢!”张婶的话立刻得到了母亲的认同,母亲瞪了我一眼,转头对张婶说道:“我可是事先打招呼了,帆儿的孩子,我要自己带,谁也别跟我抢!”
几个疯丫头顿时晕生双颊,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到我脸上。
我一脸苦笑:“脸!帆儿这不还年轻。。。”
没等母亲变脸,我又嬉笑起来:“等手头上的事情大致摆平了,帆儿我保证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您要是能忙得过来,就算是三个、四个,还是九个、十个。。也没问题。。。”
几个疯丫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这相公疯疯癫癫说些什么话呀,羞死人了!
“你倒贪心的很!”娘噗哧一笑,随即脸色一正:“帆儿,此番回蝴蝶谷,可要好好疼你的媳妇们,别让娘一等等上个三年五载的,否则,诗儿舍不得罚你,娘可要请你吃棒子炒肉了!”
母子骨肉相连,我立即明白了娘的用意,我在黑域改头换面当卧底,不声不响的给诗儿她们多添霈琳和霈瑶两位房中姊妹,诗儿作为家中大妇,虽然接纳了她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可就算是诗儿再贤惠,心里也难免会有些想法,莫不如当面说清楚,省得心中留下什么阴影,而在坐的长辈也正好作我的说客。
“唔…相公就是个大淫贼;这次出去还给我们弄多少个姐妹来。”吟昭拉着我的手,薄嗔道:“不能再让相公你出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添出多少姐妹来呢。”
蓝蓝嬉皮笑脸的附和道:“对!不能再给我们添姐妹。。。”
瞅准了时机,我连忙顺杆往上爬,把霈琳和霈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一遍。
我添油加醋地解释了半天,讲述了霈琳和霈瑶的孤苦伶仃,讲述了霈琳和霈瑶的悲惨身世,她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两位看上去楚楚动人的小丫头竟然会有这样凄苦的身世,于是和霈琳、霈瑶巧遇之后发生的故事,几位妻子就变得容易接受起来,特别是她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生死不渝相随的情操更是使几位妻子感动万分,而霈琳和霈瑶的贤惠和对几位大姐的尊重也维护了她们的地位和自尊心。结果娘狠批我的时候,吟诗反倒替我说起好话来。
等入夜,和诸女胡天胡地抵死缠绵了一个晚上后,她们心中仅存的一点芥蒂也就消失不见了。我看着床上带着倦意和微笑睡去的诸女;心底顿时涌出几分无力感和歉意:相公也很想和你们朝夕相伴啊,不过请相信你们的相公,多则四五年,少则两三年,等你们的相公积累了足够的本钱;一定带你们过想过的日子,快快活活的在一起。可眼下,只能委屈你们了。我不由的又想到了暂回京城的琳可、采雪和抚雨。。。想着想着;我也渐渐睡了。
厚实的窗帘遮住了阳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知道满目俱是藕臂酥胸、雪股玉臀,仿照波斯胡床设计的床榻上据说可以睡十个人而绰绰有余,但此刻已经显得拥挤了,而这还少了早起的萌儿。
轻轻搬开思儿的胳膊,蓝儿的手臂,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