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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依稀!
“久闻云顶神府鹤掌门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屋子里炉火正旺,熏得一室温暖如春,可是五个冰霜美女目光里的肃杀,却让我感到一股寒意逼人而来,透骨入髓,唯有思儿偷偷递来的隐藏着浓浓爱意的目光给我带来了几分暖意。
我心里暗自骂道:和爷爷摆什么谱?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王爷我见过,公主我还亲过抱过呢,你算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为了思儿能够心安理得的嫁给我,老子才懒得和你瞎折腾。见到爷爷进来,既然还敢大咧咧的坐着,连一点点的礼貌都不懂。
一屋皆是绝色,而当中那个冰雪为神、玉为骨的女子更是绝色中的绝色,我心爱的女孩。
我一直想象着鹤依稀的容颜,江湖上无数流言描绘过她的容貌,讲述过这一位令人刻骨铭心的女人。父亲也见过她,他笑着说鹤依稀的容貌应该和母亲不相上下,父亲虽然留下几句评语,却没留下供我想象的细节,可今天已经足以让我领教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的惊人魅力了,如今一见,才知道我的想像力竟然也有贫乏的时候,那幻想中用无数美女的好处堆砌出来的人儿不过是个笑话。
其实,她再美也美不过蓝蓝、思儿,家里的几位妻子都属于倾国倾城,天下至美,超过了这等容颜就变成妖异的存在了。岁月,这个女人最无情的敌人,已经开始悄悄侵蚀她的容颜,她的眼角已经有了几丝若隐若现的鱼尾纹,她的肌肤虽然依旧如冰雪般细腻,却已然不像蝴蝶谷那些双十年华的女儿那般如晶莹温玉隐隐透着毫光。
可她就像万仞冰峰上霜心雪晶铸就的一朵雪莲花,圣洁无俦,凛然不可侵犯;而举手投足间更是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绝强气势,仿佛高高在上的天宫仙女偶降人间,让人不敢仰视。
仙女当然也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可以遍尝人生百味,她的容颜就犹若玉雕一般温婉而不可仰视。
面对这不可亵渎的圣洁,饶是我做足了思想准备,可还是在看清楚她容颜的瞬间被深深地震撼了,心头一阵恍惚,竟生出一种极其荒诞的感觉,她身披霓裳羽衣,脚踏五彩云朵,翱翔于九天翩芊,是那般遥不可及,而我伫立于大地之上,翘首仰望仙女一般的绝代佳人,竟是那样的遥遥无期。。。
第394节
半晌,我心底才涌起一股苦涩的滋味,我的道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差?陌生的气息、陌生的眼神,面对如此陌生的女子,我这是怎么了?
忽然间,我心里有一种明悟,这样的圣洁只是一种内敛外放的功法,它会令一个人产生一种膜拜的错觉,就像是在佛堂面对诸天神佛时的那一种震撼。
瞬间,我的一举一动变得行云流水,出自于内心,合乎于自然。
鹤依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的消失不见了。她娓娓动听的说道:“贱妾亦久闻江大人少年英发,乃江湖罕见的俊杰,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说来,大人和敝门颇有渊源,早当拜会,是贱妾来迟了。””
渊源?我心头一动,目光不期然地飘向了鹤依稀的身后。
那里,郑思目不斜视,恭敬而立,可脸颊却倏然染上了一抹红晕,倒是她的一位师妹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目光相当不善。
我故意挑衅一般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小姑娘粉嫩的娇颜立刻写满了怒意,唯有思儿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说到渊源,在下的确和贵门渊源至深。”我静了静思绪,沉声道。
且不说我和思儿之间的关系,也不说你的前辈曾经和我的爷爷并肩作战,今天,云顶神府最重要的人物齐聚一堂,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日后恐怕很难再遇上了,思儿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也该替她挣些面子回来了。
“晚辈艺出隐芦,祖父曾经和神府、雷震堂的先辈一同并肩作战,功成之后一方身在朝野,一方掌控武林,虽然政见不同,说到底都是为了我大明万载基业这些私人的恩怨我江鹏不屑计较,但是神府在江湖上的代表人物柳云清勾结倭寇的所作所为,还请鹤掌门秉公处理。”
我先是有条不紊的告诉鹤依稀,我祖父和云顶神府的先辈有着同生共死的战友袍泽之情,又因为海禁政策的见解不同而分道扬镳,但是我不计较,政见不同毕竟它的初衷都是为国为民的。但是柳云清勾结倭寇,追杀朝廷重要将领的事必须要交代清楚。
谁叫你们刚才不好好的,客客气气的,还先给我来个下马威,谁吓唬谁啊?
谁也没想到,甫一见面,我还没有和鹤依稀寒暄上几句,就一下子提起了这个令云顶神府难堪的话题。
之前常叔曾经告诉我,郑思一事在云顶神府内部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若不是郑思暗示自己已失身于我,以及顾忌我死驸马,大明军方重要将领的身分,云顶神府的意见将会一边倒,也就是杀了我。直到现在,许多曾以郑思为榜样的师妹们还在怨我恨我,认为我玷污了她们心目中的偶像,玷污了云顶神府的纯洁。关于思儿的话题,几乎已经成了云顶神府的禁忌。
我不理会思儿又惊又喜又慌张的哀求眼神,也不理会那小姑娘嘴角流露出的鄙夷,只是目光炯炯地望着鹤依稀。
本来我和思儿的婚事还轮不到云顶神府来指手画脚,可是心地善良的思儿一直把云顶神府当成另外的一个家,对这个家,对这个师傅,思儿心里充满了情感,我不得不舍近求远的来征求鹤依稀的同意,让思儿不会心存遗憾。
而这就是我的条件,若是你鹤依稀客客气气让思儿嫁给我江鹏,柳云清的麻烦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是你想要设置障碍,先给我找些麻烦,我还是会把思儿带回蝴蝶谷,而思儿一辈子的心结我将会以云顶神府的日落西山来作为报答。
哪怕是思儿会千方百计的阻止我对云顶神府下手,我还是会有成千上万的手段让云顶神府自然而然的消失在适者生存的江湖汪洋,并且不露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不想悲剧再度发生,我希望真爱能够感动一切!”
相爱的男男女女不能够顺利的在一起。这样的悲剧已经太多太多了!我沉声道:“我爱思儿,青天可鉴!想来思儿爱我亦如是。这份爱让我有勇气面对您,面对云顶神府所有的师长和姐妹,然后大声告诉你们,我,江鹏,要娶这个名叫郑思的女子!不管日后面对的是刀山,还是火海,或者是艰辛坎坷,我都不离不弃!”
郑思身子一颤,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她泪眼婆娑地望了我一眼,正对上我炽热的目光,那毫不掩饰的似火浓情似乎一下子烧去了她所有的矜持、理智和顾虑。
她一咬嘴唇,身形一晃,人已经俏生生地跪在了鹤依稀的面前,羞郝而惶恐地唤道:“师傅!”
鹤依稀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依然静静地注视着我,目光如冰似雪。
我心里暗自骂道:老妖婆!装什么装!难怪一辈子嫁不出去,原来就是因为你喜欢装模作样,卖弄上位者的威风,不过这一次显然你找错了对象,老子无论是身份和家世,哪一点比不上你云顶神府?哪一点比不上你鹤依稀?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连思儿眼泪点点滴滴落在地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似的。
“江大人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一位比较年长的云顶神府长老看了看一脸高深莫测的掌门鹤依稀,眼珠转了几转,从中做起了和事佬,“郑思可是我们云顶神府的宝贝,说娶就娶的,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草率?那也是鹤掌门逼出来的。”我目光转向鹤依稀,“您仙踪缥缈,可遇而不可期,下次相见,还不知是何年何月。”
本是一句说辞,可话一出口,我只觉得心神俱是一颤,原来我对思儿的爱竟然有这等的刻骨铭心!耳边忽然回响起一声悠悠的叹息,这声叹息来自于鹤依稀,似乎想要干扰我的心神,可惜我早有防范,无影剑剑诀早早的就遍布周身要害,并没受到她的影响。此刻我面对这样一位武林名人录排名第一位的绝顶高手,尚能从容不迫,进退有序。
可那种十分古怪的气势所带来的一丝不安还是不知不觉地偷偷侵蚀着我的心,她每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每一句不带感情色彩的言语,都让这不安慢慢扩大。莫非这就是绝顶高手所特有的气势威压?
装吧装吧,思儿的婚事就算你云顶神府阻挠,我也能够名正言顺的把她娶回家,最多只不过是让思儿心里头有些过意不去。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每一寸光阴都值得珍惜。我和思儿已经浪费了一生之中的太多时间,不想再让良宵虚度了。而思儿十分的尊敬您,我们的婚事没有您的许可和祝福,她即便嫁了也会心中不安,我不想让她心中存有半点遗憾,所以,我等不及再一次和您见面的日子了,那日子或许遥遥无期,现在,就是现在,我深深祈盼能得到您的祝福!至于有没有三媒六证,我承诺一定会让思儿有一种最风风光光的方式嫁到我江家。”
我几乎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将话继续说下去,可说着说着,和郑思一路行来的艰辛与快乐渐渐充斥着我的心,它不仅冲淡了鹤依稀带给我的忧虑和不安,甚至激昂起了我昂扬的斗志。“思儿!起来吧!”鹤依稀伸出手来,轻轻抚着郑思的秀发,眼波温柔起来,一缕母性的光辉悠悠散发出来,让她的气质陡然为之一变。
“云顶神府从来就不忌婚嫁。”她的声音还是像山泉那般清澈,只是泉水流到平坦低洼之处,变得舒缓许多,“你已长大成人,有权喜欢一个人,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不过,选择意味着放弃,你要放弃很多,云顶神府的、江湖的,所有的一切你已经想好了吗?”
郑思点点头,很轻,但是很坚决。
鹤依稀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脸上,母性的光芒倏然褪去,只是眼波中还残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贱妾相信江将军的承诺,相信思儿的眼光,所以,我祝福你们,恩恩爱爱!生死相随!白头到老!”
话音还未完全消散,郑思压抑良久的哭声终于响了起来,是得偿心愿的喜极而泣,还是伤心离别的有感而悲,一时也难以说清,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吧!
哭声动人,哀感顽艳,那一位云顶神府的长老俯身相劝,准备接替思儿的云顶神府弟子竟然也落下泪来,抱着郑思泣道:“我不让你走,师姐,我不让你走!他是个大坏蛋,你别嫁给他,呜呜呜。。。。。。”
“谢谢您!鹤掌门!我邀请您!请您一定要参加我和思儿的婚礼!”
一桩难心事总算有了着落,我自然高兴之极,而多种激烈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结果,却是我浑身上下竟似没了力气。
我想抱着思儿,让她在我宽广的胸怀里哭个痛快,可手脚已然不听我的使唤,我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这让我看到了无人注意的鹤依稀眼中闪过的一道异彩,那里面蕴含着的情感,似乎包含了人间百味、天理伦常,复杂得让我一阵心悸一阵欢喜,那句感谢的语调也不由多了一些异样的滋味。
回到房间,我和思儿立刻深情的相拥在一起,风风雨雨一路走来,我们终于来到了幸福的终点站。
“相公,抱。。。。。。抱紧一点嘛!奴。。。。。。真怕这是一场梦哩!”
郑思媚眼如丝,在我耳边腻声细语,嫩滑的舌尖不时抵进我的耳道舔舐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