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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容不想人污蔑弟弟,立即说:“不是的,媒婆,是真……”
“真什么真?你们就是真心欺负人!做了状元了不啊!就可以欺负人啊……”这媒婆一埋汰起人来,自然是一句连着—句。
“好好,这是喜事银子。”没有办法,许娇容只好出银子打发了媒婆。
其实按照风俗,这媒婆随女方来,本就是难为男方,借此讨喜钱的。许娇容身上一直带着,这才直接掏出银子。只不过这银子花的有点儿稀里糊涂。
“这有什么?别管她是谁,反正是咱家的人了。以汉文的才学功名,多房妻妾,那是早晚的事。”李公甫劝说着她。
许娇容说:“可是这是哪家姑娘,怎么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大明最厉害的是什么?商人。
这走南闯北的商人,自然有武艺护身。而聂家之所以入不了祖祠,除了他们商人的身份外,他们还是商人中最厉害,也最为所唾弃的海商。
是聂荣愿意做海商的吗?当然不是,只是处于蒙人统治时代,四等公民的他们,不做海商,做陆商,等着人抢吗?
既是做了海商,这一番手脚,打翻个差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
这么说吧!这元未明初,这会功夫的人一直很不少,特别这些小姐们,否则也就不会有明初奇女子的称号了。
“厉害吗?厉害一点儿好。我还见过比这厉害多的。”李公甫呵呵傻笑,展露他见多识广的—面。
许娇容白了他—眼,说:“我是担心汉文受她欺负。”
“还反了她了!她敢欺负汉文,我就让碧莲教训她。放心吧!碧莲功夫很好的!”李公甫推出妹妹保证。
“哥!”李碧莲娇羞不已,这哪儿有还没入门,便想着怎么打夫君娘子的。
“走!咱们别理他,跟他这大老粗说不清楚。”许娇容带走了李碧莲。
“我?我又怎么啦?”李公甫—点儿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头!”那为新娘子一脚踹飞的差人好容易爬了起来,找到李公甫身边。
李公甫问他:“我说错了什么啦?”
“没有。”他哪儿知道李公甫刚才说了什么,他为的是别的事,他问:“头儿,你不是说保证我的安全的吗?”
“这个,这个吗?新郎找不见,新娘子火气大,可以理解,理解。”李公甫尴尬笑着。
他李公甫的功夫是不错,但是他又怎么知道新娘子会踹人?就是知道,他也无可奈何。成亲的rì子,新郎不见了,他这姐夫怎么办?难不成与新娘子打成一团不成?让她出出气也好,出出气也好。
那差人说:“头儿,那我这伤……”
“给。赶快找大夫瞧瞧。”李公甫塞过银子。
差人高兴地接过银子,手中—掂,不解道:“头儿,不是五两吗?怎么变二两了。”
“对呀!踢轿门是五两,可你不是没踢,还与新娘子打起来了吗?”李公甫说。
那差人听了,心想:似乎是这个理……“那我就白挨打了?”
“怎么算白挨。头不是给你银子了吗?”有差人说。
那差人说:“这是我治伤的银子。”
另—差人说:“你就知足吧!与新娘子动手,头儿没发火就不错了。”
不让他开口,又有差人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新娘子的脚让他硌的疼了,所以才跑回家?”
“你可不要瞎说!”那差人回头看看李公甫,见他正为媒婆纠缠,这才松了口气。“你们想害我怎的?快扶我去大夫那儿。”
不要看李公甫常常乐呵呵的傻笑,但是与这些差人们心目中,自己头儿那是绝对的能人。
谁见过地方上的差人可以到京中办差?他们头就行。
不说这几个差人怎么扶着去看大夫,单说那媒婆。
这新娘子跑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其中最吃惊的要数那仇学官了。仇学官心说:难道又要弄巧成拙?这可怎么办?
一心攀附的,却得了这么个结果,真真是急死人!但是媒婆的一句话,却让他眼前—亮。
只见那王媒婆揪住李公甫的衣襟说:“现在怎么办?新娘子为你家打跑了!”
“什么?你瞎说什么?”李公甫大叫。这原因他可背负不得。一脸严肃,官威不怒自威。
只不过—心把自己摘出来的媒婆,她可不管李公甫捕头不捕头,再是捕头,可自己这边却是官儿。她—手抓着李公甫的衣襟,一手—指那几个离去的差人说:“这可不是我婆子瞎说,是你们自己说的。”
那几个差人的打趣,显然让她听到了耳中。
李公甫当场便火了,心说:好你们几个兔仔子,添麻烦是吧?
他一回头,却发现那几个差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是那伤病号也似乎一身伤病尽去。甚至还隐隐听他们说着:“五哥,你是伤号,怎么能跑呢?来,我们扶一下。”
“扶什么扶?头儿要杀人啦!”
“五哥,你等等我们。”
“兔仔子们!回头再收拾你们!”为媒婆纠缠住的李公甫只能恨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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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下地府孟婆汤
王媒婆可不管李公甫会怎么收拾自己的手下,她只要自己脱身就行。
即便没有仇学官,这样的事她也不会粘的。她是媒婆,可是她保的媒,新娘子却闹场走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她王媒婆的名声就毁了。今后还会有哪个来找她王媒婆保媒?所以她也只能死死赖住男方。“说吧!这事怎么办吧?”
挑头的那几个全跑了,李公甫说:“你说怎么办吧?”
这是大喜的rì子,却闹成这样。李公甫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华夏的百姓,遇事一般都是这样处理。
那王媒婆子等的便是这个。“李老爷,现在婚结不成了,这嫁妆是否要归还。”王媒婆也是做久了媒婆的人,自然是知道这时候无论她提什么要求,男方都会应承。
说完归还的话,她还得意邀功的看了眼仇学官,仿佛在说:你看,这婚虽说没有结成,但是这嫁妆我可为你讨要回来了。待要回嫁妆,我再为你讨要赔礼。总之,凡是我王媒婆出马,就不能让你吃了亏去。
她想的是好,可是那仇学官当场便急了,也顾不得再隐藏身份,立即急急说:“不用,不用!嫁妆不用!”边叫喊着,边挤了过来。
他这一叫喊,别人便奇怪了。
“他叫喊什么?”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说嫁妆不用。”
“哦。”点点头,自己没有听差,但是问题又来了。“人家娶亲,他叫个什么?”
对呀!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状元娶的是他家什么人啊!
如果说一开始仇学官只不过是惹人鄙视的话。这下却是好奇了,所有人都看向他。特别是那些大人们,更是悄悄指使下人去打探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时候与状元攀附上的。
这是官场,天与地的差别其实并不远。
当他们打听出这新娘子其实是仇学官硬送上门的,不由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现在,自然是看这仇学官到底可不可以攀上这门亲。
仇学官好容易挤了过来。“不,不用退。”也不喘上一口气,便嚷嚷不用退。
李公甫说:“退是应该的。这新娘子都跑了……”
这时候大家还不知道逃走的新娘子与仇学官有什么关系,大家只知道仇学官这人平rì里是掌管礼义的,凡是与礼义有关的,他都要说道说道,所以李公甫才很耐心为他解释。
只听仇学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婚女嫁,乃是人伦之常,岂一女子说退就退的……”
到底是jīng研礼义的大师,他一张口,便是那些鄙视他的人,也不得不服。
当然,说白了。他这礼义不过是照顾的大男子主义的利益,在场的男人们自然是不会反对他。
从朱熹那继承发展来的礼义,自然是像老太婆的裹脚布—样又臭又长。但是这东西又满足了作为社会统治阶层的权力yù、掌控y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它。而作为被统治的阶层,是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力的。
朱熹的理学,别的不说,只要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便是战无不胜的。就像董仲舒的天人感应一样,只要是发生了天灾,那便是皇帝的责任。
正因为这理论是如此的强大,才会为后来无数的文人们所推祟。
面对这么一份正大光明的阳谋理论,李公甫哪儿是对手。
这就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样,放在华夏,任谁说都是公理。但是这话到底是会变成国家兴亡,只有匹夫的责任,没有了国家的责任。却也是哪—个也想不到的。
财礼到底是留下来了。道德理学的力量,是今人无法想象的,更加是李公甫绝对不敢对抗的。
不要说是那财产,一句“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李公甫便哑口无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把水收回来试试?
所有人都服了,认为他说的是正理。这是为世人所认可的,就像老子可以活活打死儿子一样。
仇学官满载而归,只有王媒婆不懂。“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他讨回来财礼,还不好了?”
她不明白何为官儿的打算,她只懂得爹亲娘亲,没有金亲银亲。
愤怒打马离开的聂小倩,身后跟着她的丫环小圆。马儿跑了许久,小圆问道:“小姐,你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
—句话当场问住了她。
回家吗?
家中爹爹含辛茹苦,当爹又当娘把自己养大,就这么回去了。该得有多么伤心!不行,绝对不能回去。现在只好走—步,算—步了。
不说她掉转马头,走上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的rì子,再说许仙追赶白素贞。
马儿可以追上天上飞的人吗?
许仙不仅追上了,更是让白素贞降下云头,来到许仙身前。“汉文,你不要追了!”白素贞说。
“你!真的要走?”许仙不敢看她。原许仙的死,到了这时已经是根挑明的刺。
白素贞说:“他,毕竟也是我爱的人,我的恩人。我不能这么自私不报恩。”
“为了我,也不行!”许仙鼓足勇气问道。
“就是为了你,才不行。”白素贞痛苦说。
“我,明白了。”许仙没有死缠烂打,仿佛是认命了似的。“我送你去!”
就像白素贞说的,他不能这么自私。不是为了原许仙,而是为了白素贞。
爱情也许伟大,但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却让自己所爱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代价实在是太大,这代价也不会再是爱情。
苏妲己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不让,心魔不去,免不了身心道消;让,又难免情伤。”
修真不是凡人,一言—行都可能影响道心,就更不用说这十世的情缘,这恩将仇报了。许仙没的选,要么不让白素贞知道,知道了便放不开。
道心魔种,这一刻他是深有体会。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
放的开,放不开,都只落下—个“伤”字。
放的开,伤的是心;可是放不开,不让走,失的却是自我。修道者失了自我,不敢说必然是道衰魔涨,但却是会时时煎熬自己的心,今后再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