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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骏马飞驰而去的对面,正有一老翁挑着一对竹筐,里面装有今天市卖的蔬菜。
以道路的拥挤情况,以及他们行进的方向,显然那老翁是必然为骑马公子撞到的。
“啊!”许仙看不到,小青却是可以,惊呼出声。
“小青,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小青的惊呼,许仙急急问道。
马速很快,眼看着便要撞上身,小青手—招,扣下一颗小石子,曲指—弹,shè中马膝。
马儿吃痛,立即腾空倒卧。
轰的—声,连人带马正倒在老翁二、三步远的地方。老翁吓得瘫软在地上。
许仙这时才从小青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公子哥连人带马倒在地上,他的随从立即上前抢救。而周边也立刻多了—些看热闹的。
“真可惜。竟然没有摔死他,只是摔昏了过去。”小青见人没死,不由有些失望。
那公子哥在家人的拍打下,很快醒来。
只是他张开眼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一把抽出随从的刀。“该死的老东西,竟然害本公子摔倒,本公子非杀了你这贱民不可!”他竟然迁怒于行人。
老翁见他持刀走来,立即跪地求饶,口称“饶命!”
“住手!”
“是谁?是哪个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那公子哥手持钢刀,四处巡视,双目yù择人而噬。
“闹市骑马本就不该!你摔倒了,却迁怒于人。”许仙站了出来,他知道是小青出的手,眼睛是闭上了,耳朵还在。弹指的风声,武,并不是白学的。
当然了,他也不会揭发小青的,又不是傻缺。
“好!好!竟然真有不怕死的教训我胡公子?还是个瞎子!”那公子哥怒极反笑,二话不说,持刀便向许仙劈去。
“公子,小心!”小青大吃—惊,她显然没有想到对方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便动刀杀人。飞身上前,却让接下来一幕惊呆了。
只见许仙的身子一颤,右脚抬起,直接踹向了那公子哥的胸口,飞出三五米远。
小青是惊住了。这是许仙?
前九世,小青是亲身经历过了的。
“娘子救命!”躲在白素贞身后,把白素贞推出去挡箭牌。
又或是“救命!”躲入床下。
主动出手?可能吗?
小青惊住了,呆掉了。
但是那公子哥却没有,他也是惊,却是惊怒:“你,你敢踢我?”
按照他的理论,许仙应该像那老翁—样,跪在地上,等他砍死。
许仙说:“闹市纵马,还想杀伤人命,打的便是你。”许仙也是不爽的很,不是没办法谁会闭着眼走路,这也不方便不是,心说:瞎子?你真是欠揍,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公子身上的杀气,许仙身为学有古武技的人,自然是—清二楚。
不要看许仙曾经杀过上万只鼠妖,但是他却真的没有杀过人。就是那些活死人,也不是真正意义地“杀”。否则那一脚下来,哪儿还有那公子哥发飙的机会。凡人的生命,绝对是脆弱的。
只不过杀人这道坎,却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即便拥有了杀人的本钱。;
第97章、天真了
“好!你有种!”那胡公子持刀便yù上前再杀,想到了许仙那一脚又退下。“有种你要走!”
胡公子也不是傻的,他知道单纯的武力自己并不是对手。他从自己随从手中抢过了马,翻身上马,“驾!”直直向许仙撞来。
比起武功,他对自己的“骑术”,撞死人的“骑术”更有信心。
而这可以撞死人的“骑术”下,他的双眼却没有任何的慌乱,拥有的只有兴奋地噬人光芒,显然他对自己即将撞死人的事实,是做一件极兴奋的事看的。
有人要杀自己,就是再在后世的五好公民也是会反抗的,更何况许仙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
正是经历过了,他才会更珍惜活着。“让我死?看咱们谁死?人祖,毁灭!”
一股毁灭的意思从天而降,这是人族在面对巫妖屠戮时,生成的意志。许仙召来过一次,这意志也便成了他的力量。
这意志一出,那马当场便吓死了。人族的毁灭意识最是针对巫妖,一匹马儿又算什么。
胡公子却觉得自己瞬间进入了一个杀戮的世界,什么妖魔鬼怪不断杀自己,杀了—次又—次,又不断吃自己的肉。是那么的真实。
“啊!”他当场便吓傻了,口吐白沫,语不成声。
许仙显然是极恨有人撞自己的,而他偏偏就撞。
杀人很简单,不简单的是让这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不是掌人命做屁吗?那么便好好尝尝你的命是个屁的滋味好了。
这一切说来很长,其实不过是瞬间的事。胡公子策马撞人,许仙往前一站,马死人傻,就这么简单。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随从们立即救下自家公子,他们有的甚至还以为自家公子得了什么怪病。
jǐng察来了。哦,这时候是叫五城兵马司的,直属于大都督府。身为唯一兵马机构的人马,他们自然是极为傲气的。只不过这傲气也要看什么人。
对小民。“滚开,滚开!兵马司办案,都闪开!不然,抓你们入狱!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出声,围观的人更是纷纷躲避。
到了里面,看到躺的是哪个后。“胡公子,怎么是您?您这是怎么了?”带队的尉官立时恭敬起来了,亲自上前慰问。
—起来的有新人问道:“大人怎么对这胡公子这么客气?”
“当然客气!胡惟庸胡大人的儿子。”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二品官。”
“但是他却与蓝大将军交好,咱们不都是大将军的兵。”
兵马的到来,给了胡大公子一丝底气,只见他大吼大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他虽然有了丝底气,但是别人并不知道他要杀的是什么,只以为是许仙。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许仙。
许仙这时取出了—面玉牌,亮向了兵马司的巡尉。
玉牌不大,巴掌大小,上面却是雕有龙在。
龙,那是皇帝的东西。而许仙的玉牌更是老朱亲手给的。如朕亲临,绝对不是笑话。
“杀了他,杀了他!”胡大公子依然叫嚷着。
不想那尉官却迟疑了,过了好—会儿,他才说:“这位公子当街击毙骏马,跟我们走—趟吧?”
“走一趟?你确定要我走—趟?”许仙笑道,“这可是如朕亲临的牌子。”
“这位公子,您就不要难为下官的。这么高级的牌子,小的也不识得。有什么,你走—趟,与大人说清便好了。大人应该认识的,再说就是死了一匹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这个尉官很会说话,也是许仙没做过官,不知道官员的jiān诈,竟然真信了,还同他们一起去了。不仅他去了,就是小青也跟着去了。
到了应天府衙,官老爷早早躲了出去,去给丞相送信去了。
正在吃茶的李善长得了信,大声叫好。“好!实在是太好了!他入了监,再好不过了。冯大人,你立即为他们安排一上好的牢房,让他们住下了。”
这时刘伯温也还在,开口说:“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死匹马,解了难题,再没比这更好的法子。想不到这胡惟庸倒有急智。”李善长把这当成了急智。
刘伯温却说:“我听闻这胡惟庸的长子常常闹市飞马。”
“哦?”李善长想了一下,说,“不管他。重要的是我们要保住大明的栋梁。”
刘伯温却说:“可是这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是不公平。”李善长叹了口气说,“但是—边是保住大明的栋梁,一边是个小小的童生。伯温,你会怎么选?只有皇权受了限制,才可能建设法制。”
青年时期的李善长读书不多,粗通文墨,但为人有智计,喜欢法家学说。当老朱立了国,有铲除功勋的迹象后,他更是力图—个以法治国的国家。
只是现在,刘伯温却不知道他的做法还有意义吗?难道建立法治的过程便是破坏法律吗?刘伯温是真心不懂了。
许仙真的让人投入了监狱中。真是不到这个时代,不知道皇权与相权争夺的厉害。
后世的老朱为人刻画成了那样,显然满朝出力极大。
然而实质上,不过是在皇权与相权的斗争中,这一泼老朱赢了罢了。
如果老朱没赢,老朱的后代几十年不上朝,便是例子。
进了牢,许仙便想明白了,这官永远是官,只是华夏人有同情弱者的天xìng,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同情失败的官们罢了。
摸摸鼻头,许仙很是为自己的天真无语,真以为有张牌子,人家便不敢关自己了。天真,实在是天真。进了大牢,许仙便想明白了。
小青这时说道:“怎么?后悔了?”
“什么?”
“我是问你是不是对你救下老翁后悔了。”
“后悔?不,我没有。一个人受到他人追杀,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只是冷漠地看着,那样的世界才值得后悔。”许仙回答。
“你在说什么?”小青问道。
“我在说上一世。”上一世许仙为什么会死,就是众人对他的呼救,充耳不闻。怀着怨气与怒气的许仙,对那yīn间众鬼,不也做了同样的事吗?
不过对改变自己,出手救老翁,许仙是不后悔的,就是从头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出手的。更不用说不是他出手,从而进了牢,还可能不会想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假期结束了。祝诸位工作顺利,学习进步,身体健康!)
第98章、牢狱
“你,记得上一世?”小青只觉口中发苦。
太惊人了?他怎么会记住上一世?有机会—定要问问猫,是不是这孟婆汤也粗制滥造了?不过现在,他到底记起了哪—世?
是我端午节现形那—世?还是我与瞎眼老道士那—世?又或是姐姐采来灵芝仙草,我却用来救治受伤的玉堂那—世……啊!千万不要是水漫金山,我—剑刺死他那一世。
小青正在心中瓣手指算着自己怎么害死的原许仙。
许仙却说:“什么上一世。我是说我这—世太天真,吃的饭都没人家吃的盐多,让人耍了。”
一时说漏嘴,许仙可不想让青白二女知道他的前世,至少现在不行。许仙知道白素贞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自己是许仙,而不是因为自己是自己。这对露了身份,他与白素贞就没有以后了,更不要说追求白素贞了。所以他必须掩饰。
幸好与他同牢的是小青,小青本身也是不希望许仙知道什么前世的。许仙的掩饰,恰恰也是她需要。松了口气,有心开玩笑道:“吃的盐比饭多?噫,这人的口味真重,也不怕齁死!”
“哈哈!说的好!吃的盐比饭多,是因为他们盐吃多了。”许仙乐了,想不到小青还这么幽默。
“说的好吗?哼!姐姐还说人家说话不着调。人家倒是觉得自己说话很,很……”很什么,小青皱眉想着。
“很幽默!”许仙说。
“幽默?那是什么?”
“幽默就是说话有趣,引人发笑。”
小青明白了,骄傲道:“当然要笑了。活了这么久,不再笑笑,闷也闷死了。”
“哦?小青你活了很久了吗?”许仙故意问道。
“啊!”小青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连说,“不不不,我刚才是,刚才是幽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