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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正在被烤焦的感觉越发明显,干脆边比划边朝另一头火蜥挪动,准备看看自己是否真能治病再说。
随着钟道临的双手慢慢碰到了另一头火蜥腹部冰凉的皮肤,一直卧着的火蜥突然一怒站起,等看到钟道临仍旧是摸来摸去,并没有什么危险企图才又缓缓趴下,似乎慢慢明白了面前这个怪物要干什么。
被突然站起的火蜥惊出一身冷汗的钟道临,看火蜥又趴了回去才放松下来,慢慢将真气输入到小个头火蜥的体内,轻喝道:“牡龠阖扉,幽阙巍巍,丹中精气,魂阳魄阴,冰心,咒起!”
钟道临口中“冰心咒”刚毕,立刻从他左掌边缘渐渐透出柔和的白光,慢慢从掌心透入火蜥体内,同时暗中默运玄功,朝火蜥体内探去,一看之下忍不住惊呼道:“火大哥,你老婆要生了!”
那头大个火蜥听到声音脖子朝前一伸,长舌一吸一吐,呜呜呜低鸣着又将脖子缩回,连头都趴在了岩石上,看向另一头火蜥的黄色眼眸中射出了莫名的柔光。
钟道临似乎也能感觉到大个火蜥的悲切情绪,因为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这头母火蜥产子不顺利,腹内的小火蜥被卡在了那里,认母亲怎么蠕动肉管壁就是出不来,长时间这样拖下去,不但小火蜥会被憋死,而且母火蜥也可能被累死。
“奇怪,人间的蜥蜴不都产蛋么,怎么这里……”
钟道临喃喃低语了几句,目光突然跟雄火蜥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似乎感受到了雄火蜥作为一个父亲,却对妻子无能为力的悲伤心情,不由豪情顿起,信心满满道:“火大哥放心,小弟一定会让她们母子平安,保证不让你绝后!”
果比听说大火蜥要生小火蜥,兴奋的扑扇着小翅膀从天空降下,也不问雄火蜥愿意不愿意就把斯影提溜着平放到它冰凉的背上,自己则笑嘻嘻的朝雄火蜥脑袋顶上一趴,瞪大了眼睛看向钟道临。
一头巨大的雄火蜥加上它脑袋顶上趴着的果比这个小怪物,俩怪物大眼瞪小眼,都是神情紧张的看着浑身被汗浸透的钟道临,慢慢将双手伸进母火蜥的体内。
此时的钟道临已经忘了他本是为了夺取寒冰魄而来,一颗心早已放到了将要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小火蜥宝宝身上。
岩石外缓缓翻滚流动的暗红岩浆表层,不时呼啸的窜起条条青绿火苗,火山内热度甚比丹炉,岩石上的五个生命却没有一个对这些感兴趣,都在静静等待着第六个生命的来临。
——《妖猎手》第一部完!
第八卷(重临人间)第一章我为鱼肉
火山内龟裂的岩浆表层赤痕隐现,噼叭乱窜的青绿火苗不时带出点点纷飞的火花,滚烫的热气使得钟道临体内的水分不断从皮肤被挤压蒸发出去,浑身大汗淋漓,包裹着全身的紫芒不断萎缩下,被热风掀起的衣摆瞬间碳化碎裂。
一个尖尖的小脑袋随着钟道临手上的动作从母亲的体内首先露了出来,紧接着小家伙开始用自己的力量拔动四肢,将长长的小尾巴拽了出来。
小火蜥在这个世界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面前被汗水浸透的钟道临,兴奋的伸舌头舔了舔钟道临的脸,也不管钟道临不好意思,紧接着一扭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覆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层肉薄膜。
钟道临见母子平安不由大为放心,得意的看了火蜥爸爸一眼,这才发觉小火蜥的父母都是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的孩子,对他丝毫感激的神色都没有,不免大感无趣,干脆将体重不轻的小家伙放到火蜥母亲的肚皮上,自己则打算趁火蜥父母不注意时采一个寒冰魄来犒劳自己接生的功劳。
谁知道小火蜥刚被钟道临抱到母亲的肚皮上就打着滚的翻了下来,四肢方一落到漂浮岩的表层就被烫的“吱呀”乱滚,浑身冒白气,或许是天性就懂得如何抵御如此的高温,小火蜥一个翻身窜到了那些冰花般的植物旁,一口一朵的开始大吃起来。
火蜥父亲不知道是怕孩子吃太多还是对这小子不认自己这个爹感到不满,猛地伸脖子一口咬住小火蜥的身体给仍回到母火蜥那边。
不理会正委屈的在母亲怀中乱挣扎的小火蜥,受到启发的钟道临赶紧将一朵冰花拽下来一个花瓣吞下去,入口即溶的寒冰魄带来的是一股说不出的温凉,下一刻却是冰寒刺骨的感觉汹涌传来,任是钟道临早有准备也让这股突如其来入侵的寒气弄了个措手不及,牙齿“咯咯”乱撞下身体在岩层上蜷缩着抱成一团,皮肤被冻的瞬间起了一层白霜。
艰难忍住想要跳下滚烫岩浆来取暖的冲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钟道临使出全身的力量才总算将这股冰寒的气息给控制住,心中暗自佩服刚才小家伙吃饺子似的一口一个,自己吃了一瓣冰花就差点没被冻毙,真不知道火蜥是怎么养成如此的好胃口。
“千万不要!”
钟道临狂吼一声,刚一睁开眼就见到果比正兴奋的采着一朵朵冰花来吃,可能刚开始的温凉没能引起果比这小家伙的警惕,居然学着小火蜥的样子吃饺子似的一嘴一个,吓的他赶忙出声阻止。
可此时的果比早已吃了不知道多少冰莲般的寒冰魄,想要阻止却是晚了。
大个头火蜥被钟道临歇斯底里的一声怪叫引得回头看了一眼,歪着脑袋不明白这个小怪物又搞什么名堂,不过对钟道临的感激下也没有阻止他们吃自己地盘的寒冰魄,只是愣愣的瞧着着急上火却偏偏动也动不了的钟道临发呆。
就在钟道临大叫不妙的同时,嘻皮笑脸飞舞在空中的果比突然小脸一呆,头上脚下不受控制的从半空跌落了下来,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了岩石上,结了一层冰的皮肤上慢慢透出了白色的柔光。
蓦的,钟道临腰上的挂着得虚无之刃剧烈的颤动起来,地上躺着的果比猛然化为白光朝虚无之刃疾射而来。
伴随着隐没在刀刃上的白光,虚无之刃“叮”的一声清吟,除了黝黑的刀柄外通体瞬间变为银白,刀刃暴闪银芒,整个火山黑褐色的内壁与光线交相辉映,仿若平静的湖面被透云而出的日光折射,银鳞万点生辉,空间内充斥着一片白芒。
突然不受钟道临控制的虚无之刃缓缓漂浮于半空,紧接着猛然空劈一刀,空间仿佛被这一刀硬生生的划开,开始在面前扭曲的变形起来。
从扭曲空间内传来的强大吸扯力道让火蜥母亲惊骇下咬起自己的孩子就朝后退,火蜥父亲也是怒目圆睁,硬爪抓地,堪堪忍受着这股强大的吸力,如果虚无之刃再有什么突然反应,火蜥将准备随时扑上去自卫。
庆幸的是虚无之刃并没有再有任何不妥的反应,确切的说虚无之刃已经随着扭曲的空间消失无踪,连昏迷中的斯影跟四肢僵硬趴在地上的钟道临都被这股强大的吸扯力道引入了时空的扭曲,眨眼就消失在两大一小三头火蜥的面前。
一霎那间,火山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因为出生第一眼就看到钟道临的小火蜥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见到钟道临突然没影了不免张着小嘴大哭大闹,在真正母亲的嘴中乱甩尾巴,身体一个劲扑腾,露在外面小脑袋上的双眼甚至露出了朦胧的泪光。
大个头火蜥见到三个不速之客突然消失在眼前并没有感到如何惋惜,反正这三个怪物来也突然去也匆匆,倒是对自己的孩子认贼作父大为不满,瞪着一双大眼,开始扭动庞大的身躯气势汹汹的朝小家伙爬去,似乎想展露一下父亲的威严给小家伙看看。
火蜥母亲察觉到了大火蜥的意图,不满的用脑袋顶了顶自己的丈夫,怕它吓坏了孩子,火蜥父亲似乎是个惧内的品种,被老婆顶了一下只是委屈的“呜呜”嘟囔了一声就老老实实趴下了。
火蜥一家人慢慢融入了往常的生活,大火蜥悠闲的看着火蜥母子嬉戏,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孩子,岩浆飘浮岩上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早已忘记了刚才的一幕,对于栖息在这里的火蜥来讲,钟道临只不过是它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既然是过客,就必然不属于这里,尽管过客会经过一些不属于他的地方,却仍像天下间无数过客一样有着自己的终点——家乡!
……
天际的骄阳如火球般散发出炙热的高温,穿透云层的光线烤的黄土旁的官道升腾起了迷迷蒙蒙的尘雾,没有一丝风,高挂在中天的火球无时无刻不在榨取人畜身上哪怕是最后一滴水份,龟裂的耕田和干渴萎靡的野草相互交映着,路旁几具腐烂的尸体早已被饿的发疯的灾民扒光,面目全非,周身赤裸的躺在那里,散发出一股扑鼻的恶臭,尸蛆蠕动下,一群群绿头苍蝇正和蛆虫争夺着腐肉。
十几个饿的皮包骨头的小童,面黄肌瘦,身无寸缕,一步一摇的在黄土旁的田地里摸索着,机械性的拨开野草或地皮块,呆滞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迷茫,一粒种子或者麦粒都能使小孩们欣喜若狂,也不管粘着的泥土,就那么连种子带泥的赶紧塞入口中,大声咀嚼,生怕被谁抢走一般,而对于就在身旁不远的腐尸和空间中弥漫着的呛鼻恶臭,则毫无感觉,完全如透明一般。
突然,远方传来了一阵雨点般的清响,慢慢的从东向西变成滚雷般的轰鸣,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松叶林外一间茅草搭建的茶棚下,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停下给客人倒水的动作,好象觉察到了什么,一时间黑瘦的脸庞苍白了起来,几个捡麦粒的小孩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抬头看看天空,依然是艳阳似火,万里无云,一点没有下雨的意思,却不知道这股闷雷般的响声从哪里来的,有的继续埋头翻看着土坯,其中的几个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想往外走。
茅草茶棚下的老人看见十几个小童无动于衷的样子,声嘶力竭的朝他们喊着什么,却因为年老声弱而又相隔较远而听不真切,加上轰雷一般的闷响早已充盈了整个天地,想告诉这些孩子们点什么却来不及了。
这时的东方猛然间出现了一股股黄龙,尘沙滚滚,从地上带起的黄沙遮盖了整个晴空,透过滚滚尘土望去,一队队身披兽皮,手持弯刀铁枪,面目狰狞的骑士,正策马狂鞭,马蹄翻滚,怒马狂奔,不下万人的骑兵队如黄龙般疾驰而至,正是横行宇内的蒙古铁骑。
当先的三人单手持缰,胯下黑马神骏异常,四蹄如飞,当先一名头戴红冠的壮汉,嘴中呼喝着蒙古骑兵特有的冲锋令“嗬呼~~嗬呼~~”,人急马快,眨眼间冲到了距几个小童不到百步的距离。
官道旁的小童早已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吓的失去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完全懵在当场,下意识的想逃开大道,却连手指尾都动不了。
未等小童反应过来,三道冷冽的寒光“嗖”的在空中幻化出一道道急速涌动的轨迹,从其中三个小童的前心贯入,带出三股喷涌的血线,漫天飞舞,三支雕翎箭透胸而入,而后锃亮的铁箭头穿心而出,一股股鲜血喷出的同时,也带走了三个活生生的幼小生命。
“啊啊!”
两声毛骨悚然的惨嗥皆然响起,红冠骑士身旁的两位头披黄带,身穿皮甲的千夫长不知道何时已经抽出马鞍旁的长枪,还没看清二人如何动作,枪尖儿斜挑,伴着烈马强劲的冲力,铁枪头上的倒刺已经顺势扎入其余两个幼童的肋骨,二童四脚同时离地,疼的痉挛抖动不已,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点点血斑,被翻滚着挑死在枪尖儿之上。
马上的两个骑士不想尸体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