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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风挑断了他的脚筋,锁了他的琵琶骨,将他关入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天天折磨他!
李雄风没有杀他,并不是想杀他,而是为了他的一切。
权力、名誉、女人,还有拜火教的镇教之宝法——火轮神功!
在秋云天二十七岁时,拜火教已成为火轮教。
教主是李雄风!教主夫人是秋红樱!
她虽然怀上了鄢世嘉的孩子,但李雄风没有嫌弃,而且一如继往地爱护她。因为他设计陷害鄢世嘉就是为了她!
秋云天的儿子秋天与女儿秋芸也残遭杀害。
从此,锦绣繁华、幸福美满已成过去。
现在,他的心中除了仇恨,便是报仇恨,而且他的火轮神功已接近九层。只要他解开琵琵骨,他就再也不怕什么人,再也不会被天下任何牢室困住!
蓝斌忽有信心地道:“我能帮你逃出去。”
秋云天眼睛一亮,道:“你真的能行?”
蓝斌是无匹的决心道:“能!”他沉吟半晌,忽又道:“但我有个条件?”
秋云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怒道:“你小子敢跟我讨价还价?”
蓝斌直视着他,还是一字一字地道:“帮我恢复武功,以你我二人合力才能打开囚门!”
秋云天大声道:“不行!”
蓝斌一怔,随即讥诮地道:“难道你不想出去?”
秋云天直截了当地道:“你体内已有本教火轮教神功的八道真气,已封住了你的奇经八脉!”
蓝斌微微一笑,坚定地道:“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秋云天眼睛突然刀锋般锐利,冷电般光华射向蓝斌,道:“我差点被你骗了。你果真是李雄风狗贼派来偷学我的火轮神功!”他说完杀气已显,双手一伸,将蓝斌吸了过来,立刻扼住其脖子!
天下只有火轮神功才能驱除蓝斌体内的八道气流,这已是最好证明蓝斌是卧底的证据!
蓝斌顿觉双眼凸出,呼吸困难,似要窒息!
然而,就在这时,秋云天的手忽然间松软,他的身子忽地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口吐白沫,接着他突然难受地控制不住去咬铁链,鲜血淋漓,不省人事。
蓝斌死里逃生,本样想趁机杀了他的,但转念一想,秋云天是了逃出生天、东山再起的唯一希望!
所以,他不但没有杀他,反而伸手过去。
秋云天见状,突然拼命地咬住了他的手,顿时,蓝斌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咬着牙,忍受着……
第058章 死诸葛对活司马(修订版)
瀑布。
瀑布在四面青山合抱中。
绿水青山上倒挂下来,在这里汇集成一个水晶般的水池。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苍白的脸上却似已泛出红光。
他深深呼吸着木叶的芬芳,清水的清香,不知不觉似已有些痴了。
忽有个声音贴着地面掠来,“你在画画吗?”低沉的声音温婉动人,平静了一湖惊泓。
他速敛痴态,转头向她看去,凝视着她,他的眼睛空洞、忧郁。
她的眼眸深澈、明亮。
她是他几天前认识的,他听到他的新朋友马力说,她叫袭思诺。
——多好听的一个名字!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美女,然而她的确是位美女!她的美丽确是与别不同,美得使人屏息,像是只会在黑夜出没的精灵。
她的脸容带着种纯洁无瑕的秀丽气质,最使人沉迷是她那对迷茫如雾的眸子,内里似若蕴含着无尽甜密的梦境,期待和等候着你去找寻和发掘。
她任何一个微细的表情,都是那么扣人心弦,教人情难自己。
优美的身型体态,绰约的风姿,令她的丽质绝无半点瑕疪。
袭思诺见他痴呆地望着自己,便朝他一笑,如出水芙蓉。她走近画夹旁,柔声道:“画些什么?我可以欣赏吗?”乍一看,脸上芙蓉般美丽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另一张红晕惊呆的脸。
画布上,青山绿水池中一位少女如出水芙蓉,长发飘飘,衣衫尽褪,舞蹈欲仙,青春的肢体透着生命的丰满与颤动,血肉充沛,欲奔欲飞。
袭思诺的身心被奇异的释放怂恿着,如奔放自由的精灵,她被一股深沉的力量推搡着,不是气愤,而是欢喜!
袭思诺正要发表自己见解时,他已开口说话。
“像不像你?”
“像。”
“如何?”
“清纯脱俗,富有生命力。”
他惊诧!她为何不表现巨大的愤慨?她的尊严与清纯岂非受到他的侵犯与亵渎?
他疑惑!他为何没有犯罪感?他画的岂非正是别的女人?而且是女人的裸体!
“为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美!”
“美?”
“活着就是美!”
“它活着?”
“她是我的影子!”
“影子?”
“我的生命。”
他茫然而又无奈地抬走头看看天,天亦无语。
她说完、便轻轻地走了,正如她轻轻地来。她走,因为他需要清醒地反省与思索。
什么是生命?
什么是影子?
怎样才算活着?
活着怎样才算美?
他的思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淡……
半晌,“像你这样堕落,不如死掉算了!”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已走来了一灰衣老人。
这灰衣老人竟是“金烟袋”张千芳!
他愕然半晌,神情落漠的喃喃地道:“我堕落?”
张千芳又气又怒,道:“是!”
他又念道:“我该死?”
张千芳灼灼的目光审视着我,沉声道:“如若你一直沉迷酒色,颓废不振,真的该死!”
他淡淡苦笑,忽道:“我岂非早已死了?”张千芳一怔。他接着道:“在李贤的‘离别钩‘向我钩来的那一刻起,我差不多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这人赫然是龙一!他怎会在这儿?
李贤的“离别钩”已逼近龙一心脏三寸时,薛青山的紫电金戟适时赶到,猛刺三下,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凶狠猛毒,以使人心寒胆裂的威势,将李贤的钩挡了回去。
接着鄢语凤与安平公主也已赶到。然而,龙一的心差不多已死,所以,在他们拼头斗之际,他已像具无灵魂的躯壳漫无目的悄然离去。
龙一不知道自己走向何方,走向何处,也许是地狱之门,死亡之地。
午后的乌朦的云层里,力不从心地挥散着昏弱的光芒。龙一仍然漫无目的地像只没帆的船在漂泊着。
一阵冷风吹过,前面赫然走来一位冷冰冰的杀手——冷不笑!
冷不笑面无血色,眼射厉光,在龙一五尺远忽然像根钉子笔直地钉入大地,全身的杀气虽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但绝对没有逃过龙一的眼睛。
龙一的心差不多已死,是个将死之人,但垂死之人对死亡气息是分外敏锐的。
龙一怔了怔,道:“你也来杀我?”
冷不笑一对锐目闪动着冷酷得教人心寒的杀机,冷冷地道:“是!”
龙一眼睛眨地不眨,突然道:“既然如此,请!”请他动手,杀了自己!能死在“傲天神剑”手里,死而无憾!龙一静静地呆立着,静如大地,稳如磐石。他已抱必死之心,心头自是一片安详,明澈如镜,他明知自己实已挡不住冷不笑轻轻一击,只望自己能立刻死去,解脱一切!他早已不准备作任何抵抗,而且根本无法抵抗。因此,垂死之人的神情也自是分外平静,分外安详。
四周微风在吹。两人的心脏在跳,不快不慢。
冷不笑脚步忽然轻轻移动,剑渐渐抬起。他一直很尊重自己的对手,即使对方手无寸铁也不会有轻敌之心。然而,他却不也出手!
李贤与满天星和他分南北两头去找龙一,然而龙一却从南边平安地走过来。能从李贤与满天星手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看来龙一的武功可能还在,而且高深莫测。
冷不笑是这么想的,龙一身中的“嫁衣散”之毒根本还没发作。冷不笑脸上的冷傲轻狂已不复再,他正减少侥幸之意,以期作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又一片乌云悄然突然轻掠,树林木叶,沙沙作响,天地之间立时,充满肃索杀意。
冷不笑剑平举,但这一招迟迟没有出手!
“敌不动,我不动”!
冷不笑在等,等龙一动!龙一动,他必先动!然而,龙一凝然卓立,嘴角忽带着份淡淡的笑容,他身形毫未作势,全身上下,每处看来俱是空门大露。
龙一似乎在笑冷不笑疑心太重,信心太弱!他似乎在笑死诸葛为何能吓跑活司马。他似乎在想自己命不久,既然要死,应该含笑九泉。
冷不笑掌中“傲天神剑”,看来无论从哪个方向,哪个角度出击,都能将龙一击倒,但龙一这份垂死的镇静与安详,却又震惊了他,吓住了他!
龙一不是杀人的人,所以他全身没有杀气!如果龙一有杀气,冷不笑的剑早刺过去了。能够隐藏杀气的人才是真正危险的人,杀人的人!
龙一为什么全身每处空门大露?因为那可能是龙一的自信,龙一设置的陷井!冷不笑不由畏惧、惊骇。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目光中睢出一丝惊惶之色,这说明龙一有把握战胜他。
试问战场上有谁能随时都能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对手一屑不顾,不放在心头?只有充分自信,充分镇静的人,才可以做到!
冷不笑仍然凝视着龙一,不敢出手!
龙一越是想死,冷不笑反而越是犹豫。
冷不笑盯着龙一,手心已渗出点点冷汗,杀气也越来越弱。
有人说,在生死决战中,“镇静”永远都是一种最有效的武器,能将敌人的信心摧毁!
时间像流水一样缓缓流过,而龙一的神态仍一丝不漏地反映着他有苦青山碧海的心境,还在人看来,他已渊亭岳峙,静若止水,但无形之中,又涵蕴着爆炸性的力量与杀气!
蓦然,冷不笑手中的“傲天神剑”,缓缓垂下……
同时一种令人疯狂崩溃的恐惧突然自地心底似已决了堤的洪水般涌出!
冷不笑输了!——他不得不承认!
冷不笑收起剑,脸因痛苦而扭曲,一句话也没说便悄然离去。每次与龙一对敌,他总不能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掠过一阵酸苦,苍天总爱戏弄人!
这时,鄢语凤等二人已赶来,他们见冷不笑居然不战而败走,委实一惊!
“龙大哥,你没事吧?”鄢语凤关心地问道。
龙一没有说话,依然静静地呆着。
薛青山忽谨慎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你们真能走得了吗?”李贤与满天星也已匆匆赶到。
鄢语凤三人怔住,心跳立即加速。
李贤一对虎目电芒闪射,见鄢语凤秀发迎风飘扬,那笔直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既使人感到她坚刚不屈的性格,亦增添了她清秀高傲的气质。怒目瞪视着鄢语凤,又爱又恨地冷冷道:“凤儿,你现在若是反悔还来不及,你跟着一个废物是没有幸福可言的。要不然,嘿嘿,别怪李大哥不客气!”
鄢语凤俏目闪亮,对李贤的威势视如无睹,盯着他狠狠地道:“语凤此生非龙一不嫁,绝不后悔!”然后别过俏脸来,美目深注的瞧着憔悴的龙一,心疼的眼睛立时流了出来。
李贤冷哼一声,满天星的“追星矢”已“嗖”的一声,先发制人,准确无误地射向龙一!
龙一没有闪避,他压根儿就不想闪避。
同时,薛青山手中的紫电金戟像裂破黑夜的闪电已迅捷地刺向满天星!
李贤像头愤怒的野兽也扑向龙一。
龙一身旁有鄢语凤,只见她一口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似虚若实,似拒还返,轻灵飘忽,如风吹柳絮,如水送浮萍,但李贤的“离别钩”也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