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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配合。”
被唤作欧阳先生中年人眼神一凛,心知凡是有些手段人物脾气都很大,自己也确实表现得太急切了,说不定已打扰到人家救治过程,微微行礼以示尊敬,恳切地说:“天下父母心,还望医师不要责怪,我们这就离开。”
中年美妇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然而瞥了一眼目光“呆滞”田茂平,终究忍住同丈夫一起出去了。淳于医师反手将门关好,从随身药箱中拿出六个精致小酒杯,找来水壶向其中蓄满液体,再轻轻置于屋中各处,立起二指猛得吹口气。只见墙上扭曲,似爬满水蒸汽,着实使人惊叹。
医师回身抱拳道:“天岚阁下,现在可以说话了,我是您的接应人。”
田茂平见识广博,自然瞧出这间屋子已布下音障之术,打量淳于医师,很平常一个人,在人群中擦身而过不会引起半分注意,越是这种人越需格外小心,没有锋芒更胜锋芒,唯一破绽就是他的双眼中有很不易察觉隔阂感,那是对于周遭事物长久存在警惕心所导致影响。抬起头淡淡问道:“我现在身份叫作欧阳皓天,躺在病床三年之久,说说具体情况吧!这里是紫薇星吗?”
淳于医师对眼前之人并不了解,只知前段时间各大门派以雷霆手段清洗所有魔道细作,自己本是后备一手闲散“暗棋”,长久以来未接到天魔令,可是平静生活被代号“天岚”少年打破了,遂不得不出山运作相关事宜。虽然这位“天岚”没有半点修为,但不知怎的总觉得他身上藏着某种莫名强大,尤其是宣云使亲自护送,必非等闲之辈。稳了稳心神答道:“不错,你现在身份确实叫欧阳皓天。此地正是紫微星,刚才中年人名叫欧阳岳,是这个身份父亲,此人常年行商在外,手中掌握天一门三分之一弟子生活用品供应份额,当然这是一种附庸,并不是为了赚钱,他主要产业是东海盐田。”
“天一门供货商?不是说安排身份属于平常家庭吗?原本躺在这里欧阳皓天又去哪里了?这种府第必有高手坐镇,你从中更换人家子嗣,又施展音障之法,难道不怕被察觉?另外,这个身份容貌改变太大,如何掩饰?”
“好,不愧总教宣云使送来之人,光是身处陌生环境这份冷静就叫人佩服!其实我在三年前已被欧阳岳请到府中诊治小少爷病情,奈何欧阳皓天皮肤严重烧伤,火毒攻心。这孩子母亲乃是小妾,虽然恩宠于一身,但丈夫经常不在家,受尽百般凌辱也不敢吭声,因为府中大权都由二夫人掌管,就是刚才站在床前妇人,这女人非常不简单,是天一门某个长老外孙女。正是凭着裙带关系,十年间欧阳岳才能发展得顺风顺水,所以谁也不敢得罪‘二夫人’。据我猜测当年欧阳皓天与其母身陷火难便是蛇蝎妇人所为。”
田茂平细心听着每一句话,这对于他来说极其重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连所处环境都摸不透,就别想有所作为了。
淳于医师继续讲道:“这个欧阳岳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妾之死肯定心中有所猜忌,但没有丝毫表露,心机颇深。之所以家中没有供奉高手,是因为这里本就是天一门势力所属核心城市,鲜少有人生乱,再者欧阳府背景深厚,尽人皆知。表面上欧阳岳乐善好施,日积月累素有仁德之名,谁又敢来打他的主意?”
田茂平侧身靠在宽大暖枕上,撕开一点手上绷带,皮肤苍白,但充满活力,没有经历绝望与折磨之人是不能体会那种重生欣喜的,身体其实是一种资本,一种成功奠基石。听了合理解释点点头:“淳于先生不就来打他的主意了吗?而且做得极妙,想必将我调换费了不少心思?”
“呵呵,公子说笑了,要不是你们二人身形颇为相似,情况又极其特殊,我也不敢冒那么大风险,要知道宣云使将你送来确实赶在规定期限内,天一门正在进行五年一次甄选弟子浩大盛况,然而你的身体正在康复中,就算苏醒也不适合前去选拔,所以当机立断施了药物,一面助益体能恢复,一面着手调包事宜,那个真正欧阳皓天也是命苦,我两个月前再次登府诊断只剩下半口气,若不是欧阳岳常年以贵重药物续命,早就身死魂消,幸运的是二夫人没有再度加害,否则也便没咱们什么事了,见那孩子痛苦,我只好送他一程。”
田茂平倒吸一口冷气,并不吃惊淳于医师作法,而是觉得留给自己时间更加有限,虽然不知天一门大比具体时间,但两年或两年不到便晋升为前十弟子,谈何容易?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任务,不知天魔教派出其他人又拥有怎样优势?这背后掺杂一些魔道上层利益冲突,肯定不简单。
淳于医师叹道:“你过来已两个月零八天,另外欧阳皓天还有个哥哥,正是二夫人之子,欧阳北辰,也在天一门修行!”
第一集 卧底开始
第四章 身份(下)
田茂平笑了,虽然头上仍缠着绷带,但嘴角微微翘起:“还有个哥哥吗?也许会有点意思。我搞不明白二夫人为什么处心积虑要灭掉欧阳皓天,难道是怕分家产?拥有天一门长老外孙女这个身份,想来不缺钱?那么她必有所图,淳于医师你知道其中原因吗?”
淳于医师皱起眉头,他并不是专业人员,略微沉吟道:“公子所说是在下忽略地方,细细想来是有些不大通情理,这位二夫人无论样貌地位,当年都不该嫁给欧阳岳做妻子。可惜,咱们天魔教先前布置眼线全部被清除,已得不到任何帮助与信息,也许此事还另有隐情,但需要时间去做调查。”
“好了,我对这件事也只是疑惑,稍后留心即可,一直听你说‘二夫人’,难道府中还有大夫人不成?”
“公子有所不知,欧阳岳原配妻子并未留下子嗣就早在十多年前去世,这个欧阳岳倒是很念旧情,家中牌位一直供奉着大夫人,并且就算再娶妻子也要在名义上尊重亡妻,以二夫人称之。”
点了点头,田茂平大体了解欧阳府中势力构成情况,那就是二夫人拥有无上权柄,与那些大家族比起来,这个商人家庭倒是极为简单,比较容易分析。
淳于医师从药箱中拿出纳元玉璧递了过来:“这是公子之物,宣云使大人命我转交,另外还有一句话托我带到。”
看了看纳元玉璧,上面数值赫然显示“十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因为来之前只向里面灌注了一千九百点,那已是全部家当,现在凭空多出这么多点数,可想而知是有人后来兑换进去的,十万已是玉璧存储纳元最佳上限值,好大的手笔。依言问道:“宣云使托你带什么话?”
“宣云使大人对公子托付的包裹极为感兴趣,尤其是两支音杀低阶法宝,那东西用来做音叉太浪费了,如果用乾天神火淬炼打造成镯子自有妙用,玉璧中的纳元点数算是先付的定钱,材料已经拿走,如果公子觉得不划算,回贪狼星敬侍堂还可以找大人加价。”
“哈哈,韩千雪这丫头居然懂得强买强卖,十万已是物有所值,这笔买卖划得来。”田茂平心情大好,现在最缺什么?缺的就是纳元点数,这东西直接与修为挂钩,虽然在突破瓶颈上帮不上什么忙,然而最开始筑基阶段以及接下来巩固修为越多越好,有欧阳皓天这个绝佳身份做掩饰,这笔意外之财不怕别人怀疑。
淳于医师吓得够呛,就算傻子也听得出代号“天岚”少年在说宣云使,不但叫出使者名讳,更称其为“丫头”,这位公子身份地位必定极为尊崇,联想先前正道雷厉风行揪出魔道细作,里面必定存在诸多隐情,说不定两边将要有大动作。其实他把田茂平想得太高了,这位小爷可不算嫩,都已经三十二岁,十年前就上过太阴星战场与帝王妖兽干仗,心性使然称韩千雪为丫头亦属正常。话又说回来,就算韩千雪凭白索要音叉,也很愿意拱手相送,因为毕竟欠着好大一份救命恩情,现在这十万点纳元送到,无异于雪中送炭,心存感激之下不知不觉亲近不少。
接着,两个人在屋中反复琢磨下一步行动计划,欧阳皓天尸体虽然已被焚毁,但淳于医师留下了一副细致脸部轮廓模型,由于田茂平受尽魔噬蚕食,同样形消骨瘦,面部肌肉萎缩,故此看起来没有多大差别,不过还是需要动一些小手术易容,改变不会太大,手术已于这两个月治疗期内一点点施展完毕,主要是磨平一些轮廓,增添几分柔美,听说这个欧阳皓天三年前非常“漂亮”,即便只有十三岁,也被府中上下所称道。
足足聊了六个小时,屋中自鸣钟叫了起来,淳于医师急忙撤去音障之术,他要离开了,继续去过“暗棋”逍遥日子,并于两年内逐渐淡出人们视线,或者改变容貌寻找其他身份继续在紫薇星生活下去,心中暗道:“这位“天岚”少年心思缜密,眼光独到,身份扑朔迷离,不再需要非专业人士帮忙,况且他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常人能够随意进出的,此间算是作别。”
值得一提的是,淳于医师临走前有意留下甄别毒药银针以防奸人加害,却被婉言谢绝,因为田茂平在贪狼星陷空城一品斋时,韩千雪为了成功施展金针去元之法,以掺有妖毒药液为其洗髓,那种痛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现在体质抗毒性极强,除非世间数一数二奇毒,否则皆不能伤。
欧阳岳极力挽留,奈何淳于医师去意已决,并言明小少爷病症全数治好,再之后就是细心调养,多吃肉食等等,留下来也是无用,还不如趁早拿了赏金走人。欧阳岳探望冒牌儿子见其除了嗓音沙哑,目光无神之外竟懂得生硬叫爹了,三年来萦绕在心头愧疚顿时减轻大半,高兴之余又多付五千纳元酬金,可谓出手阔绰。
田茂平冷眼观察众人,府中上下除了欧阳岳与日常照顾欧阳皓天一个小丫鬟外,所见之人都是二夫人心腹,看来还是及早脱身比较好,只不过目前不适宜提出去天一门修行请求,那样一来太容易被便宜老爹起疑心,就算要开口也要想好说辞,不得莽撞。
五天后,欧阳府中传出受火毒困扰三年,一直卧床不起欧阳皓天小少爷被神医治好消息,同时又传言说这位小少爷成了饭桶,每天七顿饭,顿顿能吞五头牛,三只羊,一头大肥猪,虽然外间传闻有些失真,但大体上并不为过,田茂平确实成了“饭桶”,甚至说是饭桶还有些不正确,应该形容成“饭缸”或者“饕餮”,因为淳于医师曾交代过,恢复身体最好办法就是吃。
“快点,再来五碗牛肉面,七斤上好红烧肉。娘的,这是哪家馆子送来的素菜,不知道我们小少爷喜欢吃肉吗,别拿进去找骂,等会给下人们吃吧!”副管家李福负责欧阳皓天饮食,这几天忙坏了,连夜里都会被叫起来安排膳食,要不是欧阳府中给的薪金高,掌勺大师傅早就辞职不干了,还好小少爷体谅,不要求顿顿精华美食,能吃进肚子补充营养就行,即便如此到了正午用餐时间,府中厨子也不够用,必须在城中酒楼另外叫餐才能勉强应付过去,做了管家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应付过饮食危机,心里奇怪一个人怎么能吃那么多?
此刻,田茂平四正平八稳坐在躺椅上,甩开腮帮子疯狂席卷食物,面前乃是府中最大八仙桌,上面罗列着小山般碗碟,旁边十几个丫鬟侍候着,几乎有些忙不过来。良久,震耳欲聋饱嗝声带着葱姜蒜混合气味充斥了偌大厅堂,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