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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却只剩下了墨沉舟的小七十八和那只抓着墨引凤不撒爪;嗷嗷直叫唤的小九十九。
眼见墨引凤也是一副极为不舍的样子,墨沉舟只得抹了一把脸认下了这只为了灵丹连家都不回了的小吃货,扔给墨引凤几匣子灵丹就不再去管了。不过为了看住严卿那个小子;叫他不要太得意,墨真人还是在昭云峰留守了下来。
而就是在这样墨沉舟闭关之时,欢腾喜悦的昭云峰上,却是有一位白衣青年慢慢地走了上来,眼中带着几分疲惫,然而却是在想到了什么一般而双眼微微的发亮。
刚刚走到昭云峰的峰顶,他迎面就碰上了如今春风满面的严卿,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唤道,“严师弟。”
严卿却是没有想到还能在宗门内见到这人,眼珠子险些没有瞪出来,忍住抽搐的嘴角,开口问道,“韩师兄?你怎么回来了?”掌教真人好像是不准这位师兄回来的罢?
韩白衣缓缓地摇了摇头。自几十年前他被师尊派驻远地,临行前师尊就对自己说过,若是没有他的符诏,是不准自己回宗门的。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何自沉舟结丹时候,师尊的态度一夜大变,竟然宁愿自己远远的离开,也不愿再帮自己试一试。
这一次回来,韩白衣确实是违背了贺清平的命令。可是他忍不住。当年得知墨沉舟身陷灵绝之地生死不明,他几乎发疯。每天都无法安然地修炼,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她浑身是血,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的样子。他等得太痛苦了,那种每日的煎熬几乎使他崩溃。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终于发现,原来这几十年的隔绝,也只不过是让她在自己的心里,越刻越深。
他想见见她,就算是如同从前那样冷漠的表情,可是只要能让他看到她,看到她还那样鲜活地活着,就好了。
“沉舟呢?”韩白衣这一路赶回并未休息,先去了鼎天峰,得知墨沉舟回了昭云峰便赶了过来,而看着眼前这名一脸笑意无法掩饰的青年,想到这一路听到的严卿与墨引凤之事,却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从前有些厌恶,可是这几十年过去却已然开始变得心气平和的青年,缓缓地叹道,“你的运气不错。”
同是墨家的姐妹,他就那么的难,而这个人,却是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心上人的青睐。
明明都是一样,他和严卿,都是看着这姐妹长大,可是如今在他所爱的女子的心中,只怕是厌恶要远远的多过喜爱罢。这么多年,韩白衣一个人将他们之间的过往慢慢地回想着,然后终于发现,或许是从一开始,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的眼中,就没有他的存在。而在之后自己所做的一切,终于使她心生厌恶。
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无法放下。
韩白衣的前半生,困于一个名为墨沉舟的魔咒之中,而他之后的人生,只怕也无法挣脱。
这是他的劫。
韩白衣看着眼前的金丹青年,他没有办法说出口。这几年三次结丹,他却都困于心魔而失败。每一次,他都知道那对着自己巧笑嫣然的墨沉舟是假的,可是就算如此,他却还是无法挣脱。就算不是真的,可是他还是不想失去。
现实太痛苦了,痛苦到让他不想面对。
严卿见得韩白衣较之之前现出几分风霜的样子,目中一闪。他如今深承贺清平的看顾,因此却是狠不下心再去为难他唯一的弟子,便微笑道,“师兄来得不巧,我师姐前些天刚刚闭关。”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没有说出挽留的话来。就算不再为难他,可是却也没有关系好到要带到墨沉舟面前的地步。
而韩白衣见到严卿如此,却是慢慢地点了点头,不再似从前一般地疾言厉色,只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搅了。劳烦师弟帮忙,若是沉舟出关,便送信去平阳峰通知我一声。”
对于这,严卿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待得墨沉舟出关,他便将此事交换给她决定,因此却也并不为难。而韩白衣见严卿爽快,面上就露出一分笑意,对着他颔首之后,便要离开。
而正待他转身要走,昭云峰的云层之中,却又是一道犀利的剑光冲天而起,之后一阵凌然的威压在此地弥散开来。韩白衣愕然转身,想看看是谁这般大胆,竟然在一峰首座的所在也不收敛,却见得一名英俊无比的青年落在峰顶,傲然地看了站在一处的韩白衣与严卿一眼,冷道,“墨沉舟呢?”
这青年赫然是位金丹大圆满的高阶修士,然而他的神态却是讨厌至极,严卿摸不准他的身份,便轻声道,“我师姐在闭关。”
“叫她出来!”青年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严卿木然地看着眼前一脸不耐的青年,心说别以为你长得好看点就如何了。他家那位杀神师姐宰人可是从来都不看脸的。这个家伙也不知是哪路大神,竟然也不怕这般态度惹翻了墨沉舟,几剑将他给剁了。
这青年见严卿并不言语,面上就显出几分不快来,冷声道,“你,去告诉墨沉舟,就说越容海来了!”
看他的样子,却是与墨沉舟极为熟稔的样子,严卿只是在心中微微称奇,韩白衣却是看着越容海一副不见外的样子脸色发白,想到这人或许就是墨沉舟心仪之人,一时间只觉得心痛难忍。
而越容海却是将目光向着韩白衣一瞥,之后便傲慢地转过头去。而严卿见此,便先对韩白衣轻声道,“韩师兄先回去罢,待得师姐出关,我便将你来看望她的事情告知。”
韩白衣的心中,如今无数的感情在翻滚。然而他却明白,墨沉舟此人,最不喜欢有人纠缠与她。便是对眼前这名为越容海的青年满腹的想法,然而他却还是点头转身。
然而这二人却没有发现,越容海在听得一声“韩师兄”之后,眼中猛然一缩,突然面色一冷地开口道,“你姓韩?”在韩白衣诧异地回头时,盯住了他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容,冷声道,“你是韩白衣?”
“道友认识我?”韩白衣却是有些惊异。
“哼!”越容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韩白衣,一张脸冷得直掉冰碴子。
他当然知道韩白衣。那年在宋灵叛城那一夜,他眼见得墨沉舟一脸的伤情。那样的悲伤,是越容海从未从那个总是一脸刚强的女子的脸上见过的。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暗暗地收集着她的过往,而那些她本就不多的交往中人中,韩白衣的名字是那么的鲜明。自幼相识,结伴游历,相伴长大,最后,却终于翻脸相对。
那一刻越容海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能叫墨沉舟都难过的名字。他一直都想要见一见,能在墨沉舟的心中留下那样鲜明伤痕的男子究竟是怎么样的,然而今日一见,除了长得不错,却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越容海便冷道,“在我的面前,你有什么身份自称道友?不过是凌云宗一介筑基修士,却妄想与我并肩不成?!想见墨沉舟?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
韩白衣被他激得面色发红,而严卿却也在一旁哀叹,心道眼前这人说起话来可真是讨厌!自家师姐究竟是什么眼光,莫非品味就这么独特,喜欢这种货色?果然是不走寻常路呐!
正在三人之间一片冷凝之际,严卿便见得一道火红的身影向着此地缓缓而来,待得她走到近前,忙上前恭声唤道,“见过师姐。师姐怎么出关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我还闭个屁的关!”墨沉舟揉着眉心不客气地说道,心中却是对鼎天峰的清净怀念不已。然后向着严卿身后看去,见到那二人,嘴角一抽,却还是淡淡地说道,“韩师兄,越道友。”
“沉舟……”韩白衣却是神情微动,想要走上前来,然而却被墨沉舟冷淡的目光阻在原地,眼眶微微发红,却还是强笑道,“多年不见,师妹可好?”
他如今,却也不是如从前一般,而墨沉舟,却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上一世的往事,就让他烟消云散好了。墨引凰喜欢这个人,便如今也在维护着他,她又何必与这人纠葛不休?连续两次度过心魔,墨沉舟再也不想在这些恩怨中蹉跎下去了。而其实,当年的韩白衣所辜负的,其实也不过是墨引凰一人。
想到这里,墨沉舟便有些意兴阑珊,淡淡地说道,“多谢师兄挂怀,师妹一切都好。”她微微一顿,却还是继续道,“听说师兄这几年在外也为宗门立下了不少的功劳,既然如此,师妹还是希望师兄能专注与此,却也不要再多做他想了。”
这般明显的拒绝,韩白衣的心便如同被挖走了一块一般的疼痛,时至今日,他却还是想要问个明白,他喉咙发涩地问道,“难道在师妹的心中,我就一直都没有一点的位置?如果,沉舟,如果当年,我没有退那一步,我们之间会不会……”
“不会!”墨沉舟斩钉截铁地说道,“当年招惹了师兄,是我的不是。然而从始至终,墨沉舟对于师兄,都不曾有半分他想!”
“原来如此。”韩白衣的一脸的失魂落魄,却还是勉强勉强笑着,“原来在师妹的心中,韩白衣从来什么都不是。”他贪婪地看着眼前冷漠的那一张美丽的面孔,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可是,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还是不会后悔当年的相遇。”那个时候,那个神采飞扬的红衣女童是那样的鲜明,仿佛是一团烈火一样照亮了他的生命。他不后悔,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悲伤。
只因他知道,今日一席话之后,墨沉舟再也不会与韩白衣,再有任何瓜葛。
☆、157缘尽
韩白衣失魂落魄地走了;他甚至没有前去朝阳宫见一见贺清平;而是直接一道流光向着自己驻守之地而去。而墨沉舟远远地看着他消失在远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心中也带着几分释然。
她对这人;还是关注太多了,其实已然影响到了自己的道心。可是今日说破;就让她感觉心头一种无形的重负消失不见。默然无语了片刻,墨沉舟方才转头,向着冷眼看着自己的越容海颔首道;“道友寻我何事?”
越容海却是面上带着几分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方才的那人,是她喜爱过的罢?然而方才却还是那般的冷漠;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眼中一般。他想到这里,便专注地看着墨沉舟的眼睛;就看见她的瞳孔里,映照着自己的身影,然而那双眼睛之后,却仿佛还隔着一层薄冰,将自己与她的内心完全地隔绝开来。
这样凉薄的女子!
越容海却突然想笑,不知是笑她还是笑那个如同傻瓜一般的越容海。默然了许久,他才慢慢地说道,“我来所为何事,你当真不知?莫非越沧海没有告诉你不成?”
果然,他就见得眼前的女子皱眉,之后答道,“百幽狱数年,我本以为已与道友和解,却没有想到,道友如今还在记挂你我之间的恩怨。”
看看,他的心事,竟然连这个女子都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放在眼里罢,也不去关心他的想法,不然他与她之间那几年那样的亲近,她怎么会丝毫都没有察觉呢?越容海心里嗤笑了一声,缓缓地拔出剑来,冷道,“事到如今,又有何可说?越容海也不是多做纠缠之人,今日一战之后,不论谁胜谁负,来日你我之间,再无任何恩怨!”
见他这般坚定,墨沉舟却也不好多少。二人在昭云峰顶遥遥地相对而立,之后突然同时挥剑,一旁被墨沉舟抛出数丈的严卿便见得顷刻之间,昭云峰顶无数的剑光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