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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却是一笑,道,“那处遗迹据说全是灵草,诸宗商议的时候,就决定由诸宗弟子于炼丹上比上一次,第一者所在的宗门,可以提前半日进入秘境。”
墨沉舟这下是明白了端木锦找她是想干什么了,不过这也是好事。一处不知多少年的遗迹,虽然第一个进入会危险重重,然而都说富贵险中求,那得到的好处却是更多,很是划算,便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沈谦见她明了,也不再多说,而是笑了笑,叮嘱道,“这次诸宗前去的都是精英弟子,若是可能……”他向着墨沉舟飞出一张纸条,眼中透着几分寒意,“掌教符诏,这几宗暗中有不驯之意,我宗弟子在遗迹内遇上这几宗弟子,悉数击杀,一个不留!”
墨沉舟心头一凛,结果纸条,匆匆看过后,将其上的几个宗门名字默默记下,再将纸条烧成一团灰烬,方沉声应了一声是。
而在数万里的一处大殿,一名面色阴冷的中年人看着一面镜中一道虚影,就见其中一名红衣女修将两名修士一击绞杀,面上铁青,冷冷哼了一声,迟疑了片刻,还是收了镜子,径直向着一处隔绝了的秘境而去。
方一进入秘境,就见一名白衣秀士歪在躺椅上,长发披散,修长的手指正在悠闲地拨弄着一处花草,虽然看着病弱不已,然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风雅,令人观之一眼便心神俱动。那中年人甫一见他,便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恭声道,“沐阳宗掌教韩宁,见过上仙!”竟是头也不敢抬,极为害怕的样子。
那白衣秀士却是微微一笑,俊秀的脸上风华绽放,淡声道,“你又有何事?”
韩宁一顿,冷道,“禀上仙,那凌云宗墨沉舟咄咄逼人,当初我曾观望过那丫头的气运,邪气逼人,我担心……”
还未说完,就听那白衣秀士扑哧一笑,戏谑道,“自二十多年之前,那人突然出手将天机搅得大乱,到如今都天机晦暗,便连我都看不出旁人的气运来,你竟然还傻乎乎的相信?”
“不是,只是那……”韩宁抬头急急说道,却还是被那人挥手打断。
“好了,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丫头而已。”那白衣秀士摇了摇头,漠然道,“有时间在这里纠结一个小丫头,你倒不如给我好好的寻找那人的本命仙器。”他微微眯起眼,冷道,“敢将本命仙器引爆,只怕那人也是快要支撑不住,要找我拼命了!还有那镇压气运的擎天简,一定不能落入旁人手中!”他看了看韩宁,道,“你也是没用!那日仙器出世,你那么多人竟然还空手而回,这样叫我怎么为你们请命?什么灵石矿,你们也忒贪心了。难道这些年我告知你宗的密境宝藏还少了不成?别的事先放下罢,可别误了我的大事!”
听得他这般说,韩宁面上不甘,却还是低声应是,又忍不住道,“只是上仙这次为何命我宗退让这般多,却是损失不小。”
那白衣秀士嗤笑一声,眼带戏谑,“那三宗盟誓所谓何事,你不是深知么?你们这次在越国闹得太过,若是那凌云宗掌教一怒之下不理那盟誓攻击沐阳宗,很快就会发现你宗早已率先违誓,到时候天下宗门共同击之,只怕你沐阳宗顷刻就要道统断绝!”
又见那韩宁欲言又止,挥手叹道,“你不要指望我会出手!万年之前我与那人拼了个两败俱伤,到了现在也未完全痊愈,修为退步的厉害!不说那人,就是你这修真界也有不少散仙大乘,若是一同出手,我也要死无葬身之地。”见韩宁一副不甘的样子,又温言安抚道,“你且不要想太多。只要找到擎天简,到时你宗就可以举派飞升仙界,到时诸宗都在尔等脚下,何须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他这般一说,显然是承诺了。韩宁脸上顿时便露出狂喜之色,猛地一个头磕下,便急急忙忙地告退,显然是去吩咐弟子却寻找那白衣秀士口中的擎天简。
那白衣秀士却是定定地看着韩宁欣喜若狂的背影,面上无波无澜。突然间咳了几声,随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慢慢靠回躺椅,看着身边的花草露出一个极淡的嘲讽的笑意来。
“蠢货……真以为仙界,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墨小妹,难道这就是修真界版的老娘和老婆一同落水,你要先救哪一个?你到底会选谁呀嘤嘤嘤~~到时两个BOSS掐起来……
嗷嗷嗷,各位大大知道沐阳宗为什么低头了吧,心虚呀~~╮(╯﹏╰)╭
求撒花抚摸顺毛等等等……
☆、70火凤
墨沉舟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刀尖上走了个来回。此时她端坐在静室中;手中掐着一个奇怪的手印。
一团散发着无比暴烈热力;仿佛要将四周焚尽般的银白色火焰飘荡在她的面前;正是她在越王密室里得到的那一缕大日真炎。
四周的空间中温度高得吓人;仅有的几件摆设竟然有要消融的趋势。墨沉舟眉尖也是微微皱起,手中一动,开始按着一种奇妙的轨迹变化手印,就见她的手中一道道的灵光随着手印的变化显露出来;随着指尖的弹动;飞快地射向那团大日真炎;顷刻间便融入进去。
那团大日真炎一开始还有挣扎之意;妄图将那些灵光挤出体外。然而随着墨沉舟的手印越来越快;这团火焰就慢慢地不再挣动;而是缓缓降下热力,老实起来。
墨沉舟见到这里,手印一顿,向着那大日真炎一指,将它摄到自己的面前,迟疑了片刻,一口将它吞了下去。
顿时,墨沉舟就感觉到一股澎湃的炙热感在肺腑内升腾而起,她连忙按着太昊神光的运转功法将这股热流慢慢引入丹田。当这充斥着充盈热力的灵气进入丹田,墨沉舟就感觉到在丹田中那片平静的液态升起了轩然大波。两股灵气对持片刻,大日真炎带来的热力仿佛妥协了一般,顺从地注入到之前的液态灵力中。
墨沉舟只觉得丹田中的灵力渐渐升高,然后势如破竹一般向着从前的瓶颈冲击而去,竟是轻而易举地将那层阻隔了她多时的屏障彻底击碎,然后竟然气势不减,直冲到另一层屏障,在反复冲击不得之后,方愤愤退回她的丹田,安静了下来。
墨沉舟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想到,不过吸收了这大日真炎,竟能够直接突破了筑基后期,这倒是意外之喜。也令她对太昊神光这种神通有了一些基本的认识。
这神通不愧是仙界闻名的神通,才刚刚入门,她就觉得身体中散发着一股无比可怕的毁灭之力。这与那黑焰带来的完全不同。如果说那黑焰是阴柔的将物体消散,这太昊神光就是霸道的将眼前的一切破坏殆尽,其势竟是极为刚猛。
不过幸亏这次的大日真炎并不太多,使它方才冲击筑基大圆满的境界时并未成功。不然若是一次提升两个小境界,只怕墨沉舟马上就要继续闭关稳固境界,更是要错过这次的莽山之行。
墨沉舟用神识内视丹田,就见丹田之中那片更加浓稠的液态灵力竟然恢复了平静,而在它的周圈,却是被一道银白色的火线牢牢环住,那火线吸收着液态的灵气,又将一丝丝的炙热灵力吐回她的丹田。
而那一直在她丹田上方静静燃烧的黑焰,却似乎是对那大日真炎视而不见的样子,没有半分排斥。
墨沉舟此时的心中,却是渐渐对那炼制出虚天镯的仙人生出几分感慨。
那人只怕,是个绝顶的天才。
虚天镯中的功法无数。然而不论是那金仙自行创造出的功法如黑龙经,或是他收集而来的如五行混沌诀、太昊神光,竟也能彼此之间毫无冲突,自行融合,想来在得到这些功法时,这人已经自行将这些功法中的冲突之处一一改过,方才能够在修炼时如此顺遂。若是这样,这人已经不仅仅能用天才来形容了。自创功法还算是简单,可是若是改动功法,改动之后这功法还能够继续使用,那就是极为困难了。
她这时方才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
这虚天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无论她使出什么手段,都只能勉强将神识透入,然而这也就是极限了。
那大殿上方的玉片,经过这十多年的灵气滋养,如今更是光润灵动,散发出无比明亮的光华。墨沉舟的神识曾经试着接近,却在还未靠近它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沉重得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和一种浩浩荡荡,仿佛能将万物冲散的威势。
心中暗道一声这不愧是仙器的碎片,墨沉舟也就由着它在自己的法宝中作威作福,只等着自己的修为再高一些,能够开启虚天镯后,再与这玉片算账。
墨沉舟思考着,习惯性地将手抚摸上自己的肩膀,却在手中落空时脸色一黑。一侧头,就见那习惯站在自己肩膀上的火凤没了踪影,就知晓这吃货一定是又自己偷偷溜进虚天镯中偷吃了。果然过不了多久,就见她的手腕上红光一闪,一只肥嘟嘟的火红色麻雀冲了出来,在空中艰难地飞了一圈,却险些自半空中掉下来。
墨沉舟只觉得肩膀一沉,就见火凤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腆着一个圆溜溜的肚皮,一双凤眸惬意地眯缝着,浑身又肥了一圈,简直就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圆球,哪里还有凤凰一族华美凌然的高华气度。那尖尖的嘴中,竟然还挂着一根灵草的草根,要落不落的好生自在。
墨沉舟眯着眼睛看着这货,目光落在它身后隐隐有了一些雏形的尾翎上,艰难地忍住动手掐住这火凤的冲动。这火凤虽然是涅槃重生,然而骨子里带来的直觉却是极为深刻。在那虚天镯中就能够自行找到能够让自己进阶的灵草,半点儿都不需要墨沉舟操心,如今进阶却是极快,看在这份上,墨沉舟也就对它时不时偷吃些其它与它无效,然而却是口感极好的灵草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然而每次看到这个家伙仰面朝天腆着个圆滚滚的胖肚皮,一只小爪子悬在半空中悠闲抖动的流氓样,再一想到刚刚在秘境中见到它时那份单纯无比的样子,墨沉舟就无比的抓狂。
谁能够告诉她,究竟是谁带坏了自己的火凤!
若是被她发现,她一定要一剑斩了那人!
见这火凤仰天打了个饱嗝,喷出一股带着火星的灵气后,墨沉舟哼了一声转回了自己的目光,轻轻将这个一脸倦意,要睡不睡的小家伙又轻轻往自己的肩膀上带了带,以免它一个轱辘滚到地上,这才将一封书信展开,看了片刻,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书信,却是自广明峰而来。
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表姐表哥,这些年竟然极为忙碌了起来。自墨沉舟回到宗门的这几年中,竟然一次都没有和杜月杜朗有时间碰面。
据有一次她向沈静请安时听她所说,自十几年前开始,自家的表姐表哥竟然如同发了疯一般疯狂闭关修炼。杜月还算好的,杜朗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闭关苦修,而且一旦出关,必然回去宗门领取一些艰苦的任务,用最短的时间完成后,就带着满身在任务中留下的伤痕继续闭关体悟所行。
一时间,墨沉舟只觉得无比心疼。
她家表哥,可以说是在极好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哪里吃过这些苦头。虽然知晓这样才是对他真的好,然而每次想到,都让墨沉舟热不住心里难受。
而这次,却是两姐弟又接到任务,奔赴宗门驻守的一处矿脉了。
轻声叹了一口气,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