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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艺高人胆大,也不怕他弄玄虚,走过去按着花纹一扭,只听得格一声轻响,椅子后的墙壁忽然打开,露出一条通道来。萧峰一把提起那和尚,大步就要踏进地道,那和尚急得大声乱道:“有箭有箭!别进去!”萧峰陡然停住脚步,喝道:“如何避开机关?”
那和尚道:“你举一盏灯,向地上看去,有黄白两种地砖,你只挑黄的走,别踩到白的就行了。”
萧峰知他爱惜性命,断不敢胡言乱语,当下依言而行,左手拎着那和尚,右手提了一盏灯,踏进通道,往密室里走去。他只挑黄色的砖而行,果然没有碰到任何机关。那通道呈向下之势,越走四面越凉,按说此时是夏天,临安的夏天又特别闷热,地道里不应该如此之凉。萧峰忽然想起这屋子背靠西湖的一个小岛,这地道如此之深长,必是在西湖底开凿而成,那贾似道为了自身的性命,如此浩大的工程,不知耗费了多少百姓的血汗。
萧峰走了半日,见地道里空无一人,根本不见贾似道的踪影,想来他当真是闻风而逃了,当下向那和尚喝道:“这通道通往哪里?你说贾似道在密室里,怎么不见人影?”
那和尚道:“大侠,这地道通往皇宫,贾似道肯定是由这地道逃走的,以他的脚力,绝对没逃出地道,西湖离皇宫并不近,这地道凿了五年才凿成,很长很长的,你再追一会保准追上。”
萧峰听了,脚下加力,在地道里飞奔起来,他原先走得慢,是怕贾似道躲在通道的角落里,此时他估计贾似道定是没命地逃往皇宫,绝不会冒险躲在地道了。
萧峰沉声问道:“你进过皇宫吗?”
那和尚此时只盼自己对萧峰的利用价值高一点,以免被他一掌拍死,当下连忙点头道:“进过进过,我还为皇上做过法事,驱过鬼。”
萧峰又道:“如此说来,你对皇宫甚熟,还知道皇上住哪里?”
那和尚又连忙点头,道:“是的是的,我常在皇宫里行走,宫外的人除了贾似道,就数我最熟皇宫了。”
萧峰不再言语,提着他奔了一会儿,终于隐隐看见前面有暗黄色的灯光在晃动,萧峰一提气,像风一样掠过去。前面那提着灯的人猛然回过头来,萧峰一看,正是那日在鄂州城下所见的贾似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萧峰左手一推,把那和尚朝石壁上扔去,那和尚惊叫一声,忽然没了声息,那贾似道吓得浑身哆嗦,以为和尚就此死了,其实萧峰用的乃巧劲,只是把和尚一下撞晕,并没有死,他想这是少林达摩院的人,就交由少林派来清理门户。萧峰右臂一伸,已把贾似道整个人提了起来,他怒吼道:“奸贼!还我四弟的命来!”
贾似道仿佛吓傻了,眼睛瞪得老大,嘴里直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萧峰知道他胆小,他咬牙道:“奸贼,我四弟忠心报国,竟被你这等小人所害,你……你纳命来吧!”萧峰气极,左掌提起,朝贾似道头上拍落,那贾似道当场脑桨迸裂、脖子扭断而死。萧峰这一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除了贾似道的脑袋当场开花以外,还击得石壁上乱石纷飞,有一块尖锐的石头朝那和尚劲射而去,不偏不倚,刚好插入那和尚的左胸部,他哼也没哼一声,就此毙命。萧峰杀了贾似道,正值心神激荡之际,并没有留意到那些乱飞的石头。待得他心神稍定,才想起本打算要割了贾似道的人头去拜祭柳如浪,谁知一时悲愤,竟把贾似道的头打得稀烂。他回身踢了一下那和尚的人中,想把他踢醒,带出地道去找皇帝,却见那和尚动也不动,他举起灯来一照,见一块锋利的石头直插进那和尚的心脏,已然毙命,他暗忖善恶有报,天网恢恢,当真是疏而不漏。
萧峰提着灯往地道深处奔去,没有了和尚带路,他决意直闯皇宫,拼了性命也要把那狗皇帝杀了,提他的头去祭柳如浪。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萧峰已奔到通道的出口,出口处盖着一块大理石,萧峰用力一推,那大理石应声弹得老远,萧峰从地道中跃出,只见所处之地是一金碧辉煌的宫殿,他打开大门,正要走出去,忽然千万支箭迎面射来,空中“嗖嗖”的呼啸声惊天动地。
萧峰心里一沉,暗呼中了埋伏。他不及细思,一掌推出,击落那迎面而来的箭雨,谁知前面的被击落,后面的又射到,萧峰此时已跃到殿外,四面八方排着全身盔甲的御林军,一层层地围着他,每一个人都手拉弓箭,正往萧峰射来。此形势比当日强攻京兆城更为凶险,那日萧峰有杨过和柳如浪相助,攻不下还可向后退,但此时他被层层重围于中间,已没有了退路。
萧峰热血上涌,他大喝一声,双掌运劲如风,挡下四面射来的箭雨,往北面移去,因为北面的士兵离他最近,他仿如一只皮球一般,在地上旋转不已,四面射来的密密麻麻的箭都被他的掌力挡下,未能伤他丝毫。偌大一个广场,上万的御林军,人人大惊失色,他们直至今日才相信世上真有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的人。
萧峰一日之中,经受兄弟惨死的悲痛,在贾府大破伏魔阵,杀了武林中的好手三十几人,又在地道里奔了半日,此时他掌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那北面的士兵见他渐渐逼进,不由纷纷向后撤去,他们如此一撤,射过来的箭顿时少了许多,萧峰趁机提气跃起,旋转着向北掠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萧峰已掠入北面的士兵之中,四面的弓箭手不敢再射,生怕射到了自己这一方的人。忽闻擂鼓声响,四面八方的士兵向萧峰涌来,萧峰微微冷笑,见无数长枪长矛迎面刺来,他飞身跃起,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那些刺过来的长枪长矛全部脱手飞出,反插到众士兵里,四处一片惨叫声响起,萧峰又向北掠开几丈远,他看准了一个领头的军官,准备捉了他去找皇帝。
正在混乱中,忽然战鼓一停,从东面、西面、南面涌过来的士兵也停住了脚步,萧峰也不理会,径直从北面的士兵中冲出一条血路来,往那军官掠去。
忽然空中发出强烈的“嗡嗡”声,萧峰似觉熟悉,正要回头去看是怎么回事,忽觉三面几十股强大的疾风逼到。
第二十三回 临安脱险
第一节 段家贵妃
萧峰不及细思,双掌疾推而出,但那强大的气流来势太快,他旋风式地转了一圈,但肩膀一痛,“哧”地一声,一支箭从他右肩穿肩而过。萧峰没料到隔得那么远,他们的箭还来势如此之猛。他心里一沉,猛然想起:“这莫不是床子弓?”他无暇回头细看,一提气飞掠开去。
只听得惨叫声不绝,萧峰掠到另一座宫殿旁,以楼当遮挡,回头望去,只见北面的士兵倒下了一片,东、南、西面各有一台床子弓往这边发箭,见萧峰躲了起来,他们正推着弓车正往这面移来,因害怕萧峰的神勇,边移边发弓箭,“嗖嗖”地穿空而来,也不管北面的士兵死活,一排排的箭从萧峰身侧的楼角擦过,他们正在擂鼓之下从四面包围而来。萧峰此时右肩还插着一支箭,右臂再运不上力,强劲的箭雨从身边擦过,他若冒然出去,不死也必受重伤,但四面都是敌人,萧峰无路可撤。总不能等着床子弓推到面前,把自己射成刺猬一样!萧峰一咬牙,正要冲出去,忽然所倚之处小门一开,一只手从里伸出来,拉着萧峰的手用力往里扯,低声道:“萧大侠,快进来!”
萧峰听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又仿佛认识自己,一愣之下,没有运气相抗,被那女子拉了进屋,随即门就关上。此时天虽还没亮,但殿外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屋里虽不点灯,也能看清楚屋里只有两个女子,那拉萧峰进来的女子披散着长发,目光正焦急地四处搜寻着。
萧峰见这女子仿佛曾经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低声道:“请问姑娘是……”
“娘娘,把人藏在柜子里吧。”旁边另一个作宫女打扮的女子道。
“也唯有如此。”那被称作娘娘的女子回头一把又拉着萧峰的手,语气焦急地道:“萧大侠,快躲进去。”根本无暇回答萧峰的问题,忽见萧峰右肩上的长箭穿肩而过,不由惊呼一声,“这……这箭怎么这等厉害?”
那宫女倒是镇定,立即端了一盘水,用擦布去擦地上的血迹。可是萧峰的伤口还住地流血,那娘娘忽转身到另一侧的小柜子里翻了一白色的小瓶子出来,二话不说,让萧峰在椅子上坐下,把整整一瓶药倒在伤口上。这药倒是神奇,伤口的血立时给止住了。
此时门外脚步声震天,正往这边移来。萧峰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站起来道:“姑娘,门外已经被包围了,待我出去,免得拖累你们。”说毕起身欲走。
“哎呀!”那女子急得又一把拉着萧峰,低声道:“他们不敢对我怎样,你对我大理段家的恩德,小女子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
萧峰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有些面善,原来是大理段家的人。”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响,那娘娘推着萧峰道:“快,快进柜子里去,你身上插着长箭,侧身站着好了。”萧峰不是拘泥的人,见情形紧急,也唯有见机而行。那柜子甚大,萧峰侧身站进去,前面还空了一截。那娘娘又把衣服全部挂在外面,以作遮掩。
萧峰刚藏好,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一个声音道:“李宏园叩请贵妃娘娘圣安!”
那娘娘顿了半日,才道:“李宏园,外面为何这般吵闹?你不知道本宫在休息吗?”声音颇为威严。
那叫李宏园的声音急忙道:“末将该死!惊扰了娘娘,但宫里来了极厉害的刺客,皇上命我等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哦,既然如此,本宫倒是错怪李将军了。”贵妃娘娘打断他的话道:“李将军请便吧,本宫不妨碍李将军执行公务了。”
外面那李宏园停了半晌,忽然又道:“娘娘,那刺客极为厉害,武功天下第一,能飞檐走壁,登堂进屋悄无声息,刚才那刺客在此处忽然不见,末将担心是否已偷偷潜入娘娘的宫里,为了娘娘的安全,末将还是进宫查看一下的为好,请娘娘恩准。”
萧峰只听得“啪”地一声,仿佛一只手掌击在木桌子上,接着听到那娘娘冷冷地道:“李宏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言下之意,分明是怀疑我藏了刺客!我段薇茵是什么人?有刺客进来我会不知道?”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是内家功夫练到一定火候的人物。萧峰在柜子里想了半日,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大理段家的贵妃娘娘。
“末将不敢!”门外的李宏园声音顿时矮了一截,“末将只是担心娘娘的安全,一心要保护娘娘,若是娘娘有什么差池,末将是万死难赎其罪啊!”
萧峰这回听到那娘娘朝门口走去的脚步声,接着“砰!”地一声声响,是门撞在墙壁上的声音,只听得段薇茵怒道:“本宫需要你来保护吗?”一句话未了,又是“嘭”地一声,然后是一阵惊呼声响,接着忽然鸦雀无声了。
段薇茵大声道:“这是我大理段家掌法的皮毛,已能碎玉断石,你李宏园自量一下,有我一半的武功吗?你如何保护我?”
李宏园慌忙道:“末将自不量力,绝不敢与娘娘的神功相提并论,只是末将怕宫里太大,娘娘一时不留意,让刺客混进宫里去也未可知,万一娘娘真是出了什么事,皇上追究起来,末将真是担当不起啊。”
“罢了!”段薇茵一挥手,侧身站在门口道:“李将军既然一定要诬篾本宫,那就请进来搜吧,不过本宫有言在先,皇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