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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桌的李世民看到他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于是故作神秘的小声道:“这些庸俗脂粉的确落了下乘,不过朱兄稍待,一会儿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吗?”朱浩随口应付了一句。
李世民也不加解释了,点了点头便继续饮酒。
话音刚落,胡姬的舞完了,纷纷退出去之后。李秀宁忽然看了看朱浩一眼,也告罪离开,不一会儿却换了身胡服进来,在厅中盈盈一拜道:“今日武试大宴,秀宁愿为父亲叔叔,众位兄长,还有朱将军献一支舞!”
外面虽是天寒地冻,升起了火炉的大厅却还算温暖。李秀宁这一身紧身束腰、质料上乘的大翻领窄袖的胡服衣装反而完美的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此时的她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
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力。
相比第一次满面风尘之色的模样,这才是她穿上胡服最动人的样子,也让朱浩小小的惊艳了一下子。
现在的朱浩早已不是原来的心性了,要是以还是在牧场的时候他的心境,他肯定会因为对方的衣着而反感的将之归类到胡人蛮夷女子一列,轻一点也是崇胡媚外,数典忘祖。但是现在不会那般幼稚了。女孩子穿什么衣服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要能够表现出自己最动人的一面就行了。
从衣服上或许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味修养内涵深度,但是并不能将之作为他(她)心向胡还是向汉的依据。
“秀宁愿意献舞,自然是大好事了。”李渊大喜道:“我的宝贝女儿可很久都没有在人前献过舞了,今日可真是要大饱眼福了。”
其他人都跟着鼓起掌来,年少的李元吉反而鼓得最起劲,只是良好的礼仪教育让他没有欢呼起哄。
看来这的确是李秀宁临时的决定,就连李世民也在她说出献舞的时候微微有些错愕,这反倒让朱浩迷惑了。不过的确是成功的短暂勾起了他的兴致,于是对正朝他看过来的李秀宁微微点头微笑致意。
“那秀宁便献丑了!”
李秀宁再深施一礼,悠扬古朴的胡琴声响起,欢庆中带着一丝古拙。李秀宁再不多言,翩然而舞。
胡人舞蹈,不同于中原传统舞蹈的柔和轻盈、婉约雅致,而是加入了很多大胆的动作,是另一种力与美地结合。而武艺高强的李秀宁表演出来的胡舞更加入了许多依靠武者身体素质才能完美完成的一些动作,比如弯腰后翻、单脚旋转等等。这些繁复的肢体动作在李秀宁身上体现出了别样的美感,倒是真正的让朱浩惊艳了一回。
只是看着看着,朱浩又有些出神了,眼前仿佛再次浮现另一个她的身影。
李秀宁见一开始还挺好的,在座的众人都是专注的欣赏赞叹,柴绍眼中更是一片痴恋之色。只是再用余光扫向朱浩的时候,却发现他面带一丝悠远的笑意,一双眼睛是也是看着她那个方向,但是明显没有焦距。
是的,朱浩再一次华丽丽的走神了,在其余众人都沉醉在这舞姿中的时候。
李秀宁暗自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只见娇躯旋转之际,忽然“呛”的一声,右手已经多了一柄闪亮的弯刀。
弯刀闪过的一抹光华终于唤醒了朱浩的意识,正好此时李秀宁已经开始“弯刀舞”了。这本也是草原上的一种欢庆祭祀的舞蹈,多数却是由男子来跳的。只是在李秀宁表演出来的时候,反倒类似“剑舞”一般——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看到朱浩终于回过神来,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她柔美白皙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秀而媚的大眼睛中分明射出骄傲的神色。
这舞蹈已是一种艺术,艺术本来就是要呈献给懂得艺术的人,也就是懂得欣赏的人。只是不知道经常走神的朱浩算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欣赏者呢?
李家生了几个好儿女,长子建成善治,次子世民善战,幼子元吉年纪轻轻武学天分却是整个门阀中的百年翘楚。而她李秀宁,不单单只是和亲拉拢柴家的工具,只要有足够宽广的舞台,她可以做出比夫人(隋文帝亲封“国夫人”,岭南少数民族首领,打仗和内政都相当的剽悍,恩来总理曾称赞她是我国历史上巾帼英雄第一人。)更显赫的功绩,甚至青史留名!
一曲终了,众人还摇头晃脑的品味了一阵子,而作为主角的李秀宁直接就穿着这一身胡服回道柴绍身边。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的神态却是更加亲昵。
朱浩或许不知道,仅仅这一只舞,却让李秀宁终于决定死心塌地的嫁于柴绍了。
李渊老怀大慰,大笑着道:“秀宁的舞不单没有后退,没想到两年不出,这一出却已经到了如此的境地,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是不是很好看?”婠婠小声传音道。
“的确很好看啊!”朱浩理所当然的答道。
婠婠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心里盘算着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舞蹈。
这世间还有比“天魔舞”更动人心魄的舞姿么?
正是这个时候,李渊忽然嘴角一弯,笑道:“请尚秀芳大家!”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一百七十章 … 绝世名妓
请尚秀芳大家!”
随着这一声高唱,一片哗然之声中,名满天下的尚秀芳像从梦境中的深邃幽谷来到凡间的仙子般出现于众人眼前时,整个大厅之内,不论男女,目光都不能从这颠倒众生的名妓稍稍离开。
本来朱浩只是好奇的想看看这位誓要将终生奉献给艺术的舞蹈家兼歌唱家是什么样子,只是当见到真容的时候,忽然全身如遭雷亟。不是因为对方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也不是她身上散发的那种迷迷蒙蒙的神秘美感,抑或是她比之婠婠也毫不逊色的容颜美貌。
座上的李渊注意到有些失魂落魄的朱浩,心中暗喜。虽然朱浩身边有一位风华绝代的婠婠,但终究也是凡人,也会对国色天香的尚秀芳产生兴趣。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有弱点就可以被利用。
婠婠乍见到风情万种的尚秀芳的时候,迷蒙的双眸中也现出一抹惊奇之色,只是看到朱浩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却觉得心中有气。凡是美丽的女子都有自己的骄傲,如果朱浩只是看一眼便罢了,毕竟就算是当初朱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清楚的感觉到朱浩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多少时间,可是朱浩现在的样子令她觉得非常的不甘心。
所以,婠婠悄悄在桌子底下准备狠狠的揪他一下,帮助朱浩清醒过来。
这时候尚秀芳刚好轻移莲步到厅中,对座上的李渊盈盈一礼道:“尚秀芳见过李阀主!”
李渊也收回用在朱浩身上的心思,回头仔细的看向尚秀芳,忽然感叹道:“快起来吧,秀芳果然俏似乃娘啊!当年明月也叫我一声李大哥,秀芳唤我一声‘伯伯’我便心满意足了。唉,时隔多年,却已物是人非了……”
尚秀芳起身,望向李渊的时候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忽然流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而后便轻垂螓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颈,柔声答道:“李伯伯好!”
“好,好!宴后我们再来叙叙离情吧。”李渊脸上的感伤尽去,高声道:“今日既是我李阀武试,又值钦差大人到来,大家只谈***,不叙其他!”
在婠婠纤细的手指还未掐到朱浩地腿上,忽然被他的左手牢牢握住。突如其来的力道居然大的让她觉得手指生痛,婠婠以为是朱浩在故意作弄她,于是轻咬下唇,指尖射出一缕细细的指风弹向朱浩的手背。
这突然降临的两手交织也算是自上一次相遇之后两人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如果真地是朱浩在故意作弄的话。这指风点中他手腕之前,他定可以缩回手去,抑或是以内气护住手部,不管是哪种方法。都可以让他毫发无伤。
只是这缕蕴含天魔真气的指风异常顺利的点中了朱浩地手背,淋漓的鲜血顺着指缝流到她被握着的右手上,温热而黏稠。当她诧异的抬头地看向朱浩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低下头来。丝毫没有注意正与李渊互相叙旧的尚秀芳,那双原本智慧深沉的眼睛里却全是她从未见到地沉痛哀伤之色。
他怎么了?
婠婠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只是很显然的。尚秀芳并不认识朱浩。甚至在李渊介绍他地时候才第一次将目光转向这边。
管他什么天下第一名妓。什么大唐四大美人,什么歌乐无双才情绝代。朱浩自信这些都不足以夺走他地理智超过三秒钟。可是上天为何会如此巧合地将尚秀芳与现世的女友如此俏似?
朱浩心中苦笑一声,冤孽,孽缘,两人终究是不同地。即使是貌似神似,但是这一具躯壳里装的是完全不相同的两颗心灵。
人终究不是机器,机器是没有感性的,但是人有。当理智和感性分向两头的时候,却是最痛苦的煎熬。
婠婠默默的咬着下唇,任由他握住右手,又取出手绢轻轻的擦掉他手背上那个细小的伤口上的血迹。本来以朱浩的功力,只要稍稍运功便可以止住伤口,只是此刻他仿佛忘记了这只手一般,任由被天魔真气侵蚀的伤口潺潺血流不止。婠婠忽然觉得心里泛酸,悄悄伸出左手食指轻按在伤口上,又另外取出一只白丝绢绑住伤口,灵巧的五指竟然可以单手挽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最后缓缓拉下宽广的衣袖将手臂遮住,便一直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朱浩不停的倒酒自斟自饮,借酒浇愁。
“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
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
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
……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
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
……
“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
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
几乎所有人都被载歌载舞的尚秀芳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原本尚秀芳在献艺之时定然全身心的投入,不会注意到场中之人会有何反应,可她今天心绪不宁,已不能完美的发挥出自己真正的水准。不过以她现在的舞姿曲乐已经足以倾倒众人了。
一曲既终,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李渊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不知秀芳此曲是出自何人手笔?”
尚秀芳低头柔声答道:“李伯伯过奖了,此曲乃是秀芳自创的。”
李渊欣然道:“我早已猜出了,只是想从你那儿亲口证实罢了。”
转即低声喃喃道:“果然是她的女儿,同样的才情,同样的骄傲啊……”只是声音过低,在场的只有他身旁的李神通隐隐听到。
尚秀芳忽然转头对朱浩道:“朱公子觉得妾身的歌舞如何呢?”
朱浩执杯的右手一顿,抬
有礼的答道:“天上地下,只此一支!”
是啊,天上地下,便只有一个小芳,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尚秀芳却分明看到他抬头地时候看的是她所在的方向,却不是看向她的人。因此这个扬的话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刚才场中唯有两人完全没有被她的歌舞吸引,便是朱浩这一桌的两人。一个低头和闷酒,一个看着他低头喝闷酒。
可是,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分明感觉到投向她地目光中最两道最炽热两道一个是座上的主人、母亲故旧李渊,一个便是素不相识,只听过名字的朱浩了。
一开始热忱无比,后来便视若无睹。
这算是哪门子事呢?尚秀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