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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信纸上只有几个字——不告而别。万望珍重。
朱浩苦笑,就算是他是傻子也能猜到阴癸派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合作应该是不可能了,虽然朱浩并不指望一群自私自利、又自视甚高地人能够帮到他什么忙,但是要是她们横加阻拦。却是要延后朱浩回去地时间。而造成这种结果地原因很可能便是……江都出事了。
辛苦的布局奔走,是否会因为某种未预料到地或者超出预料的东西化为乌有呢?
“你们的车队没有遭遇袭击吧?”
朱浩随手折起信纸问道。
李世民摇头道:“至今为止还没有,如今已到了大兴。在代王镇守的地方。应该没人那么猖狂吧?”
“还未可知呢……”朱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心些总没错。”
辘的车轮转动声中,几辆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了大兴城。
“里面可是天威上将军、钦差大人朱浩?”
朱浩与李世民两人正在朱浩那辆华丽的马车里讨论一些有关兵法的事情。朱浩毕竟现阶段只是冷兵器理论高手外加实践新手,比起一代兵法大家并且有过多次实战经验的李世民来说,正好可以互补。
此时马车外响起的正是朱浩非常熟悉的声音。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我便与拙荆留在了大兴城……这是红拂,朱兄是见过的。”李靖和朱浩干了一杯,又将红拂引见给他和李世民两人。
“红拂敬两位公子!”
红拂算是江湖人士,落落大方的执起酒杯。
朱浩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靖,叹道:“药师实在不将我当朋友,婚姻大事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
李靖苦笑道:“我们俩都是单身一人,自上次分别之后朱兄三位又一个多月消失不见,靖和红拂再次听闻你的消息之时,你们已远在江都了,所以我们便一切从简的定了亲事。”
李世民打趣道:“那李大哥和嫂子算不算是私定终身呢?”
红拂本来不喜与人交流,只对熟识之人或者与李靖亲近之人才会多说几句,现在听了这话反倒落了个脸红。
还是在福聚楼的第三层靠窗的位子上,只是以前言笑无忌的两人之间却多了一点隔阂。李靖和朱浩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李世民更是。
朱浩知道他并没有YY小说中主角模式下的王八之气,所以上一。:有任何根基的他和李靖失之交臂。如今有了这样看似尊崇实际岌岌可危的身份,不知道是否足以打动李靖这样的顶尖帅才呢?还外带一个绝顶高手妻子。
“那以后若是天下安定了,你们重新办一次盛大的婚礼如何?”朱浩笑了笑,“到时候我一定来参加!”
李靖推辞道:“我一个孤家寡人,哪用得着什么盛大婚礼。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倒宁愿和红拂结庐归隐,过些男耕女织的平淡日子。”
红拂也是一脸的向往。出嫁从夫,如不是李靖有投效明主建功立业之志,或许现在就归隐才是她最希望的事情。
“天下安定……”李世民忽然有些失神。
楼下,代王派来迎接朱浩的人已经来了。
在杨广移驾洛阳之后,便任命他的孙儿代王杨为西京留守,镇守大兴。不过杨如今也才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真正掌握实权的却是刑部尚书卫文升、右卫将军阴世师、京兆郡丞滑仪,还有奉命镇守大兴的左骁骑卫大将军屈突通。
不过看这迎接的派头还是很足,也可以证明朱浩的面子还是不小的,只是不知这面子是他的还是天子剑的。
……
驿站里,朱浩躺在床上默默的想着,如果现今有能力南扼江都、北定洛阳再控制西京长安的话,或许一年之内这个乱世便能完全结束,可是这只是设想中的而已。
原本一切都那么顺利,为何他一外出,江都就出事了呢?大兴这里也没有丝毫关于江都的消息。
宇文化及?叛变是有可能,但是绝到不了伤筋动骨的地步;独孤阀是和皇室紧密联系的,不可能叛变……那么是王世充?如果王世充和独孤阀密谋的话,那么一切皆有可能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朱浩基本可以不用回江都去了,直接浪迹天涯好一些。
“谁?”
明净的窗外滑过一抹暗影,一声低沉的叹息传入了朱浩的耳朵。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一百七十七章 … 戏谑阴后
唉……”
朱浩翻身坐起,能够接近他身边五丈内才被发现,这样实力的人至今为止只有一个,便是还未得到邪帝舍利强化之前遇到的石之轩。
那么这一位算是第二个了。
虽然朱浩刚才并没有花多少心思来注意周围的情形,不过这样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而且,刚才那声音明明是低沉动人的女声。
朱浩不做多想,挥手取过流光和天子剑,转身便跃出了房间。
凄迷的月色下,倒映着一个无限优美动人的身影。她一身衣饰素淡雅丽勾勒出婀娜修长的身材,轻柔的夜风轻轻拂动高高发髻后柔绸缎般的黑丝。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的高雅风姿。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只凭着一个背影就足以如此让人觉得心神摇曳,这已不是容貌身材足以到达的境界。
“果然是‘阴后’大驾!”
朱浩在几丈外站定,同时心中苦笑。不光是祝玉妍来了,周围还潜伏着好几位一流甚至顶尖高手。这个架势,欢迎邪王都够了。
“朱公子为何不走近些呢?”
祝玉妍缓缓转过身来,那美妙的背影让人产生了极想看到她真容的冲动,可惜那脸上却蒙了一层厚厚的重纱,令人实在忍不住失望。不过想想对方实际年龄已经近百岁,而且还不怀好意,便足以令人浇熄那升腾的欲念。
朱浩淡然道:“阴后如同莲花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朱公子真是妙语连珠,出口不凡呢!”祝玉妍明明是在笑,可是朱浩却觉得这笑声有点冷,甚至冷到了骨髓。
明明是带刺的老玫瑰,偏偏要赞成荷花,内心暗暗的鄙夷自己一下。朱浩左右看了看,笑道:“暗影摇曳。***无边,不知阴后约我出来做什么呢?”
祝玉妍随手理了理面颊上的一缕乱发,成熟动人的风云表露无遗,“难道朱公子不觉得我们应该聊一聊吗?”
“聊?当然。祝宗主觉得该聊哪一方面的呢?公事或是私事?”
“公私都有。公事比如说……关于那个瓶子的事情。”
朱浩坦然笑道:“如果宗主是要谢我的话便可以免了,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们两方并没有冲突。还有,若是要谈私事的话,我不喜欢被一群人盯着。这样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祝玉妍目光一闪,道:“如果两千两金就可以换得一件可与和氏璧媲美地宝物,那么便是我派大福了。如果……”
她微微顿了顿,随着强大的威势爆发。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至于带人来这里,是惧于公子绝世武功呢。单说公子先轻松败铁勒武学宗师‘飞鹰’曲傲,后又几招胜‘多情公子’侯希白。这样的实力就连我也看不透了。多带几个人来才能保证我的安全,公子觉得呢?”
朱浩淡淡笑道:“宗主太开玩笑了,您是与‘散人’宁道奇齐名的宗师级高手,或许我倾尽全力也伤不得你分毫。这样的架势……为何却让在下觉得如同十面埋伏一样呢?”
祝玉妍柔声道:“公子想错了。我们是打算倾全派之力支持你夺取天下,公子以为如何呢?”
支持?是傀儡才对吧!
朱浩冷笑道:“不如何,要是那样的话你们不如扶植林士弘来的简单实际一些。”
祝玉妍慢慢地朝他走过来。一边道:“那公子屡次破坏我派计划。又重伤我派中多人。这又该怎么算呢?”
朱浩笑道:“我行事并无任何想要与贵派为敌的念头,只是依照我自己的原则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自动朝我枪口上撞,定是想试试我手中宝剑是否用纸做的了。”
女人比男人细心感性,适合很多精细地工作。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女人大多比较小心眼喜欢计较,这与年龄无关。
“哦?那么我也想试试公子的流光剑如何呢!”
祝玉妍在朱浩身前两丈外站定,一身庞大的气势如同汹涌的海啸一般肆虐而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之声。
“如果祝宗主真地要试试的话,乐意奉陪。
稍微运转长生真气,这种类似幻象的威压瞬间失去了作用。朱浩扬了扬手中的流光剑,“只是如果宗主只有这点骗骗小孩儿地障眼手段,还是先遣走周围的这几个碍眼的角色吧!”
祝玉妍动人地美眸微微眯着,毫不掩饰地杀意滚滚而来。朱浩自己倒没有多大地感觉,反而在他的精神力感应下,周围地那几个阴癸派高手的气息纷纷泄漏。看到倒是他们最先承受不住这沛然压力。
正好,精神力运用上了一个台阶的朱浩也想试试它是否真如自己期待的那么好用。
朱浩微微向前跨了半步,心中幻想着那种独立天外、俯瞰众生的景象。至尊无上的皇权、超卓绝世的宗师、堆积如山的财富……无论什么人或什么事物都在脚下,那是超越了拥有之后随意的抛洒丢弃,不屑一顾。
“蝼蚁……一般的存在!”
空灵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一般,朱浩的双眼变得空洞深邃,甚至连瞳仁都消失不见了。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芒,如同黑洞一般吞噬着所有的一切。就连武功高强、心志坚定如祝玉妍一样的半宗师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压力。
“咚、扑通……”
周围传来几声沉闷的轻响,随即朱浩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周围几个藏伏的阴癸派长老纷纷从树上掉了下来,软软的趴伏在地上,提不起分毫抗拒的情绪。就如同在神威下战栗的蝼蚁一样。
祝玉妍酥胸起伏不定,狼狈的喘息着。刚才那短短一瞬间,连她亦觉得膝盖有些发软,心中有一个意识不停的呼唤着她跪下去,只是自己百年来锻炼出的坚强意志才让她挺了过来。对上朱浩似笑非笑的眼神,耳边却不停的回荡着刚才那个威严仿佛践踏众生的声音——“蝼蚁……一般的存在!”
这是……完全压倒宗师的实力?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祝玉妍强自镇定下来,却无法拿出自己强势的作风,面对朱浩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发虚,几乎不敢与之对视。
难道真的是神仙?
她心中忽然涌出这种极为荒谬的念头。
只是她刚才以天魔力场营造出来的气势比起这一个,连小儿把戏都不如。这如何教她那样高傲的人不恼羞成怒?
关于破碎虚空的传说,作为阴癸派宗主的她也知道很多,那么刚才朱浩所展现的威压至少也是属于那种不属于凡尘的等级了。
只是,这可能吗?
“看来……”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了!”朱浩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端,“我最讨厌别人来干涉我的意愿,或者做出一些违背我原则的事情。本来我想看在你徒儿的份上不再计较,但是如今看来你把我最讨厌的事情都做过了,或者说正在做,那么不施展些手段就肯定被你们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吗?”
那种模拟的精神威压竟然能够起到这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作用,这下朱浩甚至有了直接正面面对“阴后”祝玉妍的信心。虽然刚才那一下子就消耗了两成的精神力。
“你们与慈航静斋的那点破事儿我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