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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到这些从祝玉妍口中道出的见解。倒真的令朱浩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朱浩清了清嗓子,一脸古怪的道:“你说的都没有错,这份见解的确算是入木三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看到诸子百家学术在你们手中大成,只见到了它们的衰落凋零。如果你只会说这些愤世嫉俗地空话,那么我可以保证,即使你们魔门传承百代也难逃消亡之运。后人不如前人,连守成都不足,何来进取?要想压倒静斋。恐怕你们永远不会有机会。”
“……再说,原本魔门的产生只是因为要对抗儒家与统治阶层的压迫打击,可是到了现在,却变成了和后来居上的静斋争强斗胜。你们有自己明确的目的吗?”
目的?至于圣门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使命。开始和静斋纠缠不休,就连祝玉妍自己也记不起了。大约是因为静斋掌握了可以绝顶天下走势甚至影响皇权,站到了当初与董仲舒献上天人三策之后地儒家几乎等同的地位的原因吧!
儒家掌控了天下学子,上层士族。牢牢扎根在统治阶层,无论朝代如何更迭,它的地位已经不会动摇了。魔门已经完全失去了可以与之抗衡地实力,所以他们将对象转移到了外来的以静斋为首的佛教之上。
“如果连静斋也斗不过。那么圣门的复兴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不过……我还是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虽然不明白你地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预感到,或许圣门将会因你而重新振作!”
祝玉妍非常认真的看着朱浩。一字一句的道出这些话。
朱浩心中苦笑。拜师苍。掌握杨公宝藏下地苍穹地宫,背负苍留给他他的大兴圣门的遗愿。虽然这并不是他地意愿。但是他想要做地事与苍璩希望他做地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两派六道不会在我手中发扬光大!”朱浩斩钉截铁地道。“你们的先辈想要做的事我或许会会顺便完成,但绝不是为了两派六道。你们现在所追求的极境的确是落入了魔道,难怪会被别人称之为‘魔门’。诸子百家到了如今这奄奄一息的地步,这根本都是你们自己一手造成的,甚至还因此令普通人因厌恶你们而厌恶百家,所以……”
“所以……”
祝玉妍轻叹一声,一双凤目闪出一抹决然的寒光,“你不会选择静斋,也不会选择圣门,而你想做的便是亲手了结这一切?”
“对,也不对,你猜到了我的心思的一半。”朱浩张开双臂,虚抱着眼前的天地,“多么美妙的世界,依然有白天黑夜之分。如果一天始终都是烈日当空,那么世间万物也会有晒死的
…还有,如果你能收敛你的杀意的话,我和你谈话会些。”
祝玉妍轻轻一笑,她毕竟是最接近宗师的顶级武者,最开始她的攻击虽然并不能奈何朱浩的分毫,但是朱浩也没有反击。如果他的回答是要毁灭圣门的话,无论出于何种态度,她都会和其余四位阴癸派长老全力出手对付朱浩。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往她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好说。不过如果你坚持在如今的情况下仍旧扶持残隋的话,那么一定会站在静斋的对立面。拒绝一个对你有益无害的盟友总不是好事吧?”
从一开始的威逼利诱想要扶植他做傀儡;后面他展现了一些超出她预计的武力,又改口变成了合作;合作被拒绝,现在又在争取成为盟友。
不过在不损伤自己名誉的情况下,有这样一个坚决站在静斋对立面的强大盟友,好像也很不错……
“慈航静斋大约是注定要站在我的对立面,这个已经无法避免。虽然从这一点看来我和你们有共通的地方,不过至于联盟还是算了。南方重新一统势在必行,这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祝玉妍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面对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又奈何不得的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因为他将自己标榜到了神仙的高度,这使得原本听了自己乖徒儿婠婠的说明乘兴而来的祝玉妍注定要败兴而归了。
朱浩的一些表现和当年的石之轩实在太像了。去掉他现在这个看似荒谬的身份,如果以一个人的角度来看的话,现在的朱浩与以前的石之轩一样武功盖世、智慧过人;一样的投身朝廷得皇帝宠信,几乎可以依靠个人的力量影响当权者的态度;一样的心志坚毅不可动摇。不同的是他们的个性,石之轩隐忍内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此时的朱浩无疑是锋芒毕露强势的有些咄咄逼人。
“你既然知道南方有我们的势力,那你这么说算是最后通牒么?”修养深厚的祝玉妍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原本我便打算让林士弘年前打败刘子之时择日称帝,便是因为你的原因才暂时压了下来。总不能因为你的几句空话便毁了我们立足南方的根基吧?”
“你可以授意他接受招安,或者渡江向北方转移,或者就地遣散。英明睿智的祝宗主总不会相信单凭一个林士弘就足以一统江山了吧?”朱浩满脸无所谓的道。
“……多团结一些力量便可能了……”
旁边树林传出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是阴癸派长老“云雨双修”辟守玄,鄱阳会义军首领、现自封“楚王”的林士弘的师父。
论辈分辟守玄比祝玉妍还要高一辈,这里她也不想拆自己人的台,于是不动声色的接口道:“原本我派准备联合江淮杜伏威,还有铁勒王,到时候东有江淮,南有鄱阳,北面再有铁勒牵制突厥,那么横扫中原也不是妄想,不过这些好像都被朱将军亲手给破坏了吧?”
“知道就好!”朱浩毫无愧色的道,“本人做事全凭个人喜好,对于别人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也比较理解,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容忍一些事。比如引外族胡人来屠戮中原百姓便是其中之一。”
祝玉妍冷笑道:“既然你不是凡人为何还看不透这些小事?五胡十六国以来还有多少汉人正统?所谓胡汉之分纯粹庸人自扰,超脱不了人情世故何来逍遥?”
“胡汉从不是以血统论定的,而是看你心向何方。如果一个人连最起码的坚持和追求都没有了,那不是逍遥,而是行尸走肉。人生来便有了七情六欲,就算是圣人也难以超脱。至于你们所追求的极了逍遥和静斋所追求的无欲无求之境从本质上来讲纯粹是泯灭天性。人如果没有了欲望,就没有了前进的动力,也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天地的奥秘,还有生命的本源……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这些道理说了你也听不懂!”
祝玉妍眉间怒色隐现,如果真的把朱浩当作非凡人的神仙的话,她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真的低到了愚不可及的地步,或者说圣门中人一直追求的绝情绝欲以求逍遥物外的境界是不是真的错了。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一百八十章 … 卖身求官
呼,这老妖婆还真是麻烦,一点都不可爱……”
天边隐隐有了一丝光亮的时候,被祝玉妍纠缠了大半夜的朱浩终于脱身回来驿站。
打开房门,屋子里却多了朱浩与虚行之联络的暗记。小心取出藏在灯笼里的密信,看罢之后朱浩唯有苦笑以对——他之前猜测的江都事变终于算是清楚了。
终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朱浩轻叹一声。
当初朱浩北上之时曾叮嘱寇仲和徐子陵要趁着今年春分东溟派到中原挑选资质优秀的少男做弟子的时候乘势取了账簿,最好是利用海沙帮偷袭东溟派大船“飘香号”的时候。
没有了原来剧情中寇仲和徐子陵的示警,猝不及防的东溟派损伤惨重,甚至逼得“东溟夫人”单美仙亲自出手才与海沙帮拼了个两败俱伤。这当然也是朱浩预想中的结果,因为东溟派偏向李阀,若是一直维持着强势地位,那么朱浩以后想要和她们合作便难上加难。
可是因为思维的惯性,事发当日却有另外四位一流高手参与了盗取账簿,一个是独孤阀的一位高手与独孤策,另外两个却是宇文阀的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这个数目与朱浩的预计实在相差太多了。
账簿先被独孤策和阀中另一位高手从尚公手中夺下,刚离开“飘香号”又被宇文阀两兄弟阻截,最后寇仲和徐子陵戴上鲁妙子送的面具出场从两人手中抢夺账簿,同时按照既定计划准备做出账簿被毁的假象。只是宇文成都不愧是宇文阀高手,上一次与隐藏鄱阳会的辟守玄交手身受重伤,没想到痊愈之后反而武功大进,冰玄功达到了大成。正因如此,宇文成都在最后竟然撕下了账簿的前几页。
这账簿上四大门阀都有和东溟派的交易记录,另外还包括一些有野心的权臣诸侯,其中便有王世充。
这件事发生才四天不到,但是书信上说自从朱浩到来之后从没缺席过早朝的杨广忽然病倒了,几乎下不得床。现在朝政由虞世基、斐蕴两人把持着。而且骁果军有些不正常的调动。
就连造出账簿被毁的假象下仍旧产生了这样地变动,宇文阀得到了几页账簿江都还是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那么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看完这密信之后,朱浩微微皱着眉头,只要寇仲和徐子陵并没有暴露身份的话,那么这最可能是宇文阀或者独孤阀的试探。虽然独孤阀的大本营是在洛阳,但是因为它依附皇权而生,杨广所在的地方当然是重中之重了。
江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他急着赶回去的话,不正是证明了是他在暗中安排吗?
要是这样地话,多半会造成王世充和独孤阀联合北上把持洛阳,然后宇文阀兵变把持江都。历史重新回到原来的轨迹。
自从过年时候下了那两道圣旨,各地的郡县多有归附之心,甚至有些小股的义军已经依照圣旨所言解散军队各自回乡去了,杨广地声望有所回升。但是这个最需要他的当口上谁能保证宇文阀可以控制多少人叛变呢?毁灭容易的很,想要重建却难得多了。
如果能够稳住宇文化及和王世充这两个最大的变数地话,那么等他回到江都还是一切皆有可能。
现在情况危急,正是最需要他决断的时候。要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只要杨广不死,最不济也可以抰持杨广带着十余万骁果军外加他的黎明军直上大兴,立足这八百里秦川。挟天子以令诸侯。要想成事也不难;要是依照原来地行程。那么有可能就不用回去了,如果宇文阀是铁了心马上谋反。除非他有飞机一样的速度。如果这样,原本构想中立足三都,有内而外的战略就算是流产了。
辛苦奋斗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那时候到真地应了这句浑话了……
随手将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朱浩按了按已经冰冷地茶杯。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
代王杨个子还不到朱浩腋窝那么高,不过杨家素来量产美男子,十二岁地少年已经是颇有勾引美貌少女的资本了。
杨依依不舍地道:“西都繁华似锦,风土人情引人入胜、奇闻趣事层出不穷,朱先生不多呆一段时间吗?”
“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皇命在身,我也不久留了。”
朱浩心理低叹一声,在这大兴呆了也有五天了。代王杨与他见面的时间不多,不过对他一直比较恭敬有礼,后来还经常请教一些问题,看起来还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年纪太小,性格也稍显懦弱了些,又生在了帝王之家。
这孩子智慧聪颖,常常能举一反三,要是个普通孩子的话,说不定朱浩还会将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