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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斤的!个头大分量沉,当然先着地!”
“五斤的!个头小落得快,才会先着地!”
“十斤的!”
—
“五斤的!”
“……”
一时间争论不休,不过那几个重要人物都没有说话。
朱浩待他们声音渐渐落下的时候,才问道:“师妃暄,你是否知道呢?”
“不曾!”师妃暄坦然答道。
朱浩笑道:“信奉科学的人的第一个信条就是,实践是校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通俗点说,就是真金不怕火炼。若是大家能找到合适的东西,不一定要讲究十斤还是五斤,试试不就知道了?”
“大家不要抢,我来我来!”东厢再次传出淳于薇娇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丝跃跃欲试的兴奋。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东厢三楼的一处房间——楼台上,一身清凉装扮,露出粉臂细腰的淳于薇两只手里一边是半块巴掌大的圆圆的鹅卵石,一边是一块不知从哪儿取来的鸭蛋大小的铜球。
淳于薇身边是一脸无奈的拓跋玉,她得意的看了看朱浩,就准备扔扔看了。朱浩赶忙出声道:“两只手方平,不要施力,翻腕之后,同时松手。”
“知道啦!”淳于薇甜甜的笑了笑,然后平举双手。待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的时候,两只手同时松开。
三楼淳于薇松手的地方距离地面大约有八米多的高度。在众人屏息聆听的时候,鹅卵石和铜球几乎同时砸在了地上。其实两者之间落下的时间当然会有极微小的误差,不过听力出众之人都当作是淳于薇没有能同时放手。而朱浩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哎呀,原来是一起落地的!”淳于薇娇呼道。
朱浩笑了笑,说道:“对,铜球和石块几乎是同时落地的。不过我若是将问题换成一根羽毛和一个石块从同一高度落下,是哪个会先着地的话,我相信每个人都会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羽毛和石头谁先落地,这个不是傻子的都知道。一些人不禁被他逗笑了。
朱浩紧接着道:“可是为何会有这样的差别呢?谁能告诉我一个解释得通的答案?”
这是生活的常识,谁会刻意的去计较为什么会这样呢?正是因此,所以朱浩注定要失望了。
“所为学以致用。不知道朱将军研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在士族和儒家弟子眼中,这显然是旁门左道。
“破除蒙昧,去伪存真不管事一个信条,也是一个目标。人和动物有一项区别,就是人因为礼义廉耻一类的道德准绳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而动物却只会依靠本能来支配自身的行为。人的大脑是拿来思考的,而不是做摆设的。多多思考,有益身心健康!”末了朱浩回答对方的同时,还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二百二十三章 … 热门对手
好了,废话也都说完了。下面是正事……”
朱浩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师妃暄,我来这里是要追回和氏璧的。虽然现在和氏璧并没有在你手上,但是我真诚的希望你能在宁道奇将它交给你之后转交回来!”
疯了,这是大家心中此时对朱浩唯一的评价。
朱浩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向师妃暄讨要和氏璧,语气还这么的不客气,或者说索要更恰当一些。而且前面他还那么深沉而透彻的批评了师妃暄,乃至整个佛门。
不过仔细听了这些话的应该发现他的措辞,是“追”回,不是讨,不是要,不是抢,更不是求。
师妃暄还未答话,就有人不客气的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让师仙子把和氏璧交给你!”
“你的话能代表师妃暄的意思吗?”朱浩头也不抬的问道。对于这些小角色,话说多了是浪费口舌。
“和氏璧乃是上天所授的宝物,唯有德者居之。岂是随便阿猫阿狗就能要的?”还是刚才那人说的,这一次比刚才尖酸刻薄,几乎相当于指着朱浩的鼻子骂了。
朱浩不犯贱,也不是得道高僧,喜欢任人唾骂,或者说对别人的谩骂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当作是一种另类的修行。这一次就记账好了,总有讨还的时候。
“师妃暄,敢问三十年前和氏璧在什么地方?或者说静斋是如何得到和氏璧的?”朱浩直接对师妃暄发问,又加了一句:“有句话叫做出家人不打诳语,说谎是要折损道行的。当然,我希望你不要沉默或者转移话题。”
和氏璧在随灭陈之前,都是在陈宫之中。后来隋朝八路大军攻陷建康。却没有找到和氏璧。这件惹出无数纠缠的千古异宝就此消失,成了一件悬案。直到不久之前,才传出了慈航静斋拥有和氏璧的消息。和氏璧是什么时候、如何落在静斋手中地,这个问题显然也是很多人想知道而又不敢问的。现在有人挑头,大家当然乐于知道答案。
师妃暄清越空灵的声音传出来:“师尊曾对我讲过,和氏璧乃是南朝萧后逃难至北方突厥之时,静斋前辈从她手中得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朱浩笑了笑,道:“梵清惠讲的只有这么一点吗?”
梵清惠既是静斋斋主,也是武林前辈。当年的白道领袖。朱浩的身份奇特,既敢直呼宁道奇的名字,现在又语带嘲讽的说梵清惠。至少单凭胆量气魄来说,恐怕已经没人比他更大了。不敢上台面,总在暗地里活动的魔门不算。天生地敌人当然是互相贬谪,只是魔门的话显然没有多少人相信,朱浩的话却保险得多。
四周一片哗然声中,朱浩继续逼问道:“军阀诸侯为了野心利益而互相攻伐,需要说假话说大话以掩饰自己的私心。这是政治手段。自古以来无人成佛,却有人一边普渡众生。一边侵吞农民财产。静斋传人也说假话,是不是出家人惯用手段呢?”
师妃暄未答话。反倒是李世民接口道:“朱兄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朱浩冷笑一声,理由分不够就用感情攻势,说的他好像强词夺理一般。既然是要搅浑水,当然是越浑越好。
朱浩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又怎么敢以二公子兄长自居呀?当初南乡之围,我本要一剑斩了意图祸害中原的铁勒大盗‘飞鹰’曲傲。因见影子刺客要刺杀你,所以放弃良机,仓促发了弹指神通打开影子剑。只可惜力道不足,距离太远,终究让你受伤。可惜啊可惜。未能将你治好,是否也属于我当初的过错?”
李世民苦笑道:“是世民对不起朱兄。我也是身不由己。”
朱浩哈哈大笑。
“是啊,身不由己!我也是身不由己。要是我早知道影子刺客那时已经和李阀有了联系,那一剑是要刺你心肺之间的空隙而让你滞留南乡。寻机北返太原起事,我就不该好心办坏事了。要报答还是报答宁道奇吧。和氏璧的异能能够治好那种伤势,连我当时也不知道。恭喜二公子不光没有功力全失。反倒因祸得福,功力更上一层楼。李阀有了二公子,何愁天下不平?”
和氏璧中蕴含的力量可以疗伤并且增进功力,这个倒算是听个新鲜,不少江湖人士更打起了自己地小算盘。
神秘的影子刺客竟然是李阀地眷养的绝顶高手?各方势力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止不住心中大惊。联想到影子刺客多次出手的狠辣以及那骇人的功力,还有任务完成率,各方势力的代表们不禁心中发寒。不管什么功业,都要有命享用才行。李阀起兵一年几乎没有多大作为,谁知道这静斋用和氏璧为饵挑选明君的时候,就突然间像吃了春药一般发威了。要是李阀有机会西进关中,岂不是如虎添翼了?那么……静斋选择李阀的可能性那就是大大的有了。
李世民惊愕道:“朱兄说的可是事实?为何连我这个当事人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朱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摆手道:“扯远了扯远了,我们不是在说和氏璧吗?你尽可以当作是我说谎好了。薛举应该快要去了吧?他儿子薛仁不成器,倒是不足为虑。”
听留阁的几栋高楼上,多少都是消息灵通之辈。薛举被刺李世民大胜,联系起这杨虚彦,众人都信了八九分了。而今李世民苦笑连连,更是让人肯定这消息的准确性。
朱浩先撇开李世民,又对师妃暄高声道:“师妃暄,是否
当年那些不甚光彩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你才会沉默以
师妃暄答道:“和氏璧本身就是国之重宝,谁取谁得更是影响到天下地走势。朱将军何必如此执着于前事,不肯放弃最后一点幻想?”
这应该也算是变相承认静斋和氏璧的来路不正了。更表明了静斋对江都隋室势力的态度――现在江都政权正在风风火火地复苏,在她口中说出却让人感觉到它已经a延残喘奄奄一息了一般。如果朱浩留在了洛阳,张须陀也如同他预料一般倒塌,或许隋室力量就真的成了昨日黄花。留给历史的,也只是失败者的几行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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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满意的笑了笑,道:“正是因为它是国之重宝,所以更加不能让心怀叵测之人窃夺。这天下本来就乱了,加上一个和氏璧,更是乱上加乱。和氏璧本身只是一个皇帝的印章,除此之外。就是蕴含异力,能帮助禅定者修行。其实是人们赋予了它那么多的传奇和意义,它本身并不能代表什么。可要有人拿着它不放,说它拥有它的人是天命所归,令天下各大势力争得头破血流以致更多百姓流离失所,无数生命在战争中消亡,这就是妖孽所为了。殊不知,王朝更迭岂会因和氏璧而改变?”
师妃暄脸色微变,耳边不由自主的回响起前几日那个小酒馆中朱浩最后的那句话――如果一直继续这种模式,那么华夏将永远摆脱不了腐朽地封建王朝。到最后被其他的文明赶超,肆意欺凌。甚至毁灭。那把用来自残的刀最终将会刺向自己的心脏!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再一次扰乱了她古井不波的心境。心有灵犀已经产生了一丝裂痕。如今在朱浩口中,静斋入世弟子从领袖群伦的白道头领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这更让她觉得难受并迷惘不已。
阴癸派有“听音辨情”可以察觉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静斋同样有类似的手段。可惜的是,那一天朱浩和寇仲徐子陵三人说过地话虽然有很多她不了解,可是那的确几乎全是真真切切地。显然,来历不明的朱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情不自禁的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不堪。
“朱浩,你是否认为这里没人制得了你呢?”王薄忽然厉声道:“各位宾客。我们是相信一个来路不明,并且心中全是古怪思想的昏君走狗好呢,还是相信屡次为天下奔波辅佐明君的静斋传人好些呢?我请来的都是天下英豪,这里不需要一个奸佞小人!”
朱浩刚才说地那么多批评佛教的大道理。还有自己的什么信仰,这些在不明白就里的众人耳中,只是听个新鲜罢了。又有几人会当真?如果能凭这些话就动摇一些原本就支持静斋地势力,那么朱浩就不用做将军了,直接当说客,学学苏秦张仪比较合适。就算静斋真的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尚纯洁又如何呢?他们站在静斋一边又不是欣赏静斋弟子地品格风采。利益才是能够拉拢他们的最重的砝码。
朱浩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其实只是给打击一下静斋的声望,顺便给李阀造成一点麻烦,还有为以后的事情做一点铺垫而已。至于原本中立的或者态度不明的势力会因他的这番话产生什么样的改变,这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