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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另一个世界,我也不是你想象中死了一次到了那个世界又因为某种原因回到这个世界的人。”朱浩哂笑一声,在师妃暄微微赧然的神色中道:“因为我也不知道死了之后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不信佛,定然到不了那个美好到几乎不真实的极乐世界。”
师妃暄默然一阵,低声道:“看来朱兄对我佛门仍旧有很深的成见。”
“思想上的分歧本就是最难消融的,也最容易引起不死不休的争端。”朱浩丝毫不否认,转道:“妃暄如只因为李世民得了赤霄就认为他是天命所归而我就应该束手就缚的话,那么现在你可以回去通知他准备一下了。”
师妃暄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愕然道:“准备什么?”
寇仲笑嘻嘻的替朱浩答道:“准备应战呗,区区四十万散兵游勇还不在师父和我们眼里。”
师妃暄蹙眉道:“朱兄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是知道了什么才对。毕竟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朱浩自信的笑了笑,看着对方道:“要我不战而降,你来的似乎早了些。不若等到我真的被几家的联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的时候再来不是更好一些吗?”
师妃暄看到此时地朱浩,忽然觉得一切说辞都那么苍白。前一次地江都大战,李密等人投入的总兵力不也有三十万么?还是有内患的情况下。即便这样也被朱浩打的落花流水,不光收复了二李占据的大片失地,还得到了二十多万降卒与二李苦心搜刮地兵马钱粮。虽说这二十多万降卒中只挑选出了四万精兵。不过意外加盟的杜伏威以及七万江淮军就足以令无数诸侯头疼不已。比如江南的二位霸主。若不是有杜伏威牵制这林士宏。而萧铣的地盘上宋阀的大船被炸了个尸骨不存因此重重得罪了背后的宋阀。如果能说动这两位出兵,那么只要朱浩到达襄阳,这里就成了四面包围的孤城,守望不到任何地援军。
事实没有如果,所以襄阳会战凭空多了几分难以预料地变数。所以师妃暄离开了襄阳。与李世民说了这些,李世民只得感叹道:“他是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随即想到他们正在执行的襄阳大战的计策会不会成就朱浩所创造的另一个奇迹呢?想到这些,李世民心里不禁有些烦闷,连反复推演大战细节的心情也没有了。
几乎同时,朱浩在襄阳军营对在座的诸位隋室大将道:“世上没有真正的因上天眷顾而产生的奇迹。所谓地奇迹只有两种,一种是我们未曾预料到的因素促成了某种超乎意料的结局的变化,这叫运气;还有一种就是万事之间的一线生机。找到并将它握在自己手中。就可以打破僵局改变局势使之向自己需要地方向倾斜,这是必然。就如一块万斤巨石阻挡前路,没人能搬得动它,但我们可以把它打成碎片,一点点带走。”
大业十四年八月十四,中秋节地前夜。王世充带领自己残余的三万五千人马从南阳靠近襄阳北边地新野,称要在中秋后到襄阳“请罪”。
朱浩是并肩王,而非皇帝。这“请罪”一词却是极容易引起别人的联想。但朱浩还是回书命王世充只许带不超过五百的随从进入襄阳境内。
同一天,朱浩接到快报。洛阳大军兵分三路,一路由副帅独孤盛带领两万人马屯兵汉东郡与淮安郡交界的桐柏山;一路由李元吉统领督军一万向北移动,正向南阳靠拢;剩下的李世民的七万人马仍旧停在淮安郡内没有动作。
这时候朱桀的先头部队已经与曹应龙的人马会合,预计凌晨之前能聚拢一处。而弘农的宇文化及已经派遣先锋宇文无敌率领八千人马南下,自己的大军也如李世民那般丝毫没有动作。
这一番举动却令人迷糊不已。虽然已经肯定几家人是联合起来要对付朱浩。但他们此时最应该做的事应该是快速收拢包围圈。令他没有力量突围出去才对。如今的这番举动明显给隋军的后撤留下了很多生路。尤其是南下入江之路,朱桀和曹应龙就算实力再强大两倍也绝挡不住兵精将猛的隋军。
不过朱浩的确是没有“明智”的选择紧缩防线等待援军或者干脆弃守襄阳带兵入江退回江都。一切还是照旧,几家人得到的情报上都说朱浩曾亲自到军营里慰问将士,还让军中张灯结彩准备迎接中秋,一副过大节的喜庆样子。
有人断定从未打败仗的朱浩定是心有定计,有人猜测他暗中在玩花样,有人说他是心高气傲装硬气不肯低头服输摆个样子故弄玄虚……种种不一而定。但朱浩从未输过的战绩与赫赫威名却是压在众人心头的一块磐石,轻易哪搬得动?也只有一点点的剥离他身上的光辉,才能让这负担减轻。但现在还未交手,一切都是空谈。
另一个对江湖人来说比较轰动的消息就是尚秀芳即将在中秋夜应屈突通的邀请到襄阳表演歌舞。而此时朱浩刚好在襄阳,这样的巧合就非常值得玩味了。尤其是中秋节前的这一天,传闻尚秀芳的车驾还在南阳境内,现在正快速的往这边赶来,深怕耽误了时间。
朱浩不得不感慨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他与尚秀芳的那点小过节知道的人并不多,只和他见过一面的屈突通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了。没想到预料中的一场好戏在还未开场前就遭遇了一点尴尬。
“你父亲要作反地话,你会怎样选择?”
就在朱浩居住地行馆,朱浩淡淡的看着座上有些坐立不安的王玄恕,直言不讳的问道。
王玄恕一愕。失声道:“这怎么可能?父亲他不是明天就要向投降了么?”
朱浩头也不抬的道:“你早已知道这件事。现在对我隐瞒有用么?”
王玄恕脸色大变,从座位上跌坐下来,跪下就大哭着磕头不止地道:“末将死罪,还请殿下饶了父亲大人吧!”
朱浩任由他跪着,淡然道:“现在是他联合那几家人要我的命呢。还须我去饶他么?说不定哪天朱某就战死襄阳了,他的皇帝梦不就有希望了?”
王玄恕大惊失色,悲声道:“末将也是偶然间听到父亲与大哥利欲熏心密谋此事,虽一力反对但终究未能阻止下来,反倒被父亲关起来。如今……如今殿下早已知道,只求殿下以后手下留情,玄恕愿以自己一命换父亲一命!”说罢就决然抬头拔出佩刀。不过手还没抬起来就听得一声破空尖啸。手里的刀就被打落出去。不过手上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像是自己松手放开的一般自然。只这随意的一手就足以看出朱浩的弹指神通已经到达了一个新地境界。
“你在我这里寻死觅活作甚?如果每个罪犯都去找他人替罪,自己再继续为恶多端,那还需要律法干什么?”朱浩毫不留情地道:“想必你心里也知道,我和你父亲之间必是你死我活的结局,以我的立场来说他是犯上作乱,理应诛灭九族。而从他来看,不杀了我他的皇帝梦就永远不可能实现。你说得对,他是利欲熏心。但既然做了就要承担代价。我也曾说过,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后果也要自己承担。你能代他死,但你能代他活么?”
王玄恕几把擦掉脸上的泪痕,毅然道:“殿下要玄恕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不管刀山火海。玄恕一定在所不辞!”
朱浩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心思灵活的大将之才,听了这些就明白过来。朱浩微笑道:“如果你所做的一切还是不能挽救你父亲、你大哥。甚至于你整个王家地命运,那么你还去做么?”
王玄恕一犹豫,立马神色坚定的道:“殿下早预料到此事还与玄恕说这么多,玄恕早已感激不尽。就算殿下要我做的事不能挽救王家,也定是玄恕之过。玄恕绝不会后悔!”
说罢整了整衣襟面容,恭敬的给朱浩磕了三个响头。
朱浩向来是不喜欢这样的礼节地,不过如果拒绝反倒会让对方心里添堵,也就坦然受了。
“你过来,我只说一遍。但若有了差错,可要你自己承担后果了。”朱浩招了招手。
王玄恕立马起身过来低下头去,聚精会神地聆听。朱浩把头考过去,一番叮嘱,听得对方不断点头,又见一根银针落入朱浩指间,在王玄恕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刺进他后颈,没有外露分毫。
王玄恕眼神一阵迷蒙,朱浩送了口气,一指放在对方眉心,良久放收回手低喝一声:“可明白了?”
王玄恕立刻恢复清醒,应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清楚了还不下去准备!”
王玄恕马上施礼退了下去,一脸地喜色。
这天夜里,朱浩将屈突通、裴仁基与李靖等几人都邀请到行馆来商谈对策。而因为防范不严密,王世充的二公子王玄恕私自出逃。在一番追赶未果之后,朱浩“大怒”的宣布宣布王世充降意不诚,如果明天日落之前不能亲自到来襄阳,就将兴兵问罪。
在别人看来,这仅仅是一幕大战开启前的闹剧而已。因为双方早已心知肚明,而朱浩找到的要打王世充的接口实在太过拙劣。不过有心人自然不会认为这仅仅只是朱浩的疏忽,所有逃回来的王玄恕可以说吸引了不少人关注的目光。
就在这样一件令人有些捉摸不清意味的小事中,各怀心思地诸侯们迎来了大业十四年地中秋节。
朱浩一早起来,轻轻揉揉太阳穴,又照惯例打完一遍太极拳。忽然觉得心绪烦躁。站在小院里望着水池发呆,过了半晌方回神对亲卫道:“去将寇……嗯,去将子陵叫来!”
“是,殿下!”
不一会儿,亲卫就带着早起的徐子陵过来。
“老师唤我来?”
“嗯。没什么特别的。你去接一下尚大家,不能让她在我们的地境里有什么差错。”朱浩吩咐了一句,又道:“路上小心些,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徐子陵奇道:“还有什么事能让师父你感觉到麻烦地?”
“你不去找麻烦,但麻烦会自动找上门来。这个也只是一点预感而已,你去去就回吧!”朱浩渐渐开始相信到达宗师境界之后偶尔出现的预感,今天早上这次左思右想之下。隋军的大本营坚如磐石防守严密。又有自己坐镇,绝不会出什么乱子,也只有今天赶来襄阳的尚秀芳算个不稳定因素了。
“好的,我马上去!”徐子陵点点头,就告别转身,大步离去。
朱浩撇了撇嘴,开始思考如果尚秀芳真的是石之轩的女儿地话,又会产生什么样地变数。而被他念叨的尚秀芳此时已经到了襄阳境内,早上的时候从阴城入汉水。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三点前就能到达襄阳城。宴会是在晚上八点,她尚有五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不过尚秀芳自从离开南阳之后心里一直惴惴,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一般,但起身四处看看。除了身边的人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混在船上。不过一坐下。那种感觉就会再度出现。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她感觉中的那人看她地眼神不带丝毫的敌意,反而……像是看自己爱人的那样眼神。温柔而迷醉。
尚秀芳心里安慰自己是靠近襄阳所以产生了幻觉,但这种感觉一直不曾消失,反而因为靠近襄阳而愈加强烈。
眼看到了中午,侍婢送来饭菜,但因为那愈发强烈的被人窥视的感觉,尚秀芳实在提不起丝毫地食欲,只叫了点点心,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就放到了一边。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人声,有些精神不济的尚秀芳起身来姿态曼妙地伸了个懒腰,慵懒而娇媚的美态表露无遗,却感觉到那盯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