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他比杨广更合适地话。那么师父为何还要辅佐隋室呢?”
徐子陵已经忍这个问题很久了。现在问出来,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相信自己地师父将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朱浩苦笑一声。道:“当初选择江都是以为依靠皇帝的力量更加容易平定乱世。那时候才大业十二年,全国的乱兵只是几股农民起义而已。最具潜力的李阀才在太原立足,并没有多大的势力。窦建德、杜伏威、以及李密刚刚投靠的瓦岗寨都没有多大的规模。”
朱浩深吸一口气,看着徐子陵道:“我说我能预测到一些后事,你信么?”
徐子陵疑惑道:“师父不一直都有这样的能力吗?”
朱浩微微愕然,而后释然笑道:“李阀要叛乱,所以有了我的北上传旨,让他们名不正言不顺。杨广的滥用民力、神智不清令隋室威势丧尽,致使民怨沸腾,所以我一边以精神力治疗杨广的病症同时给了他一个做好皇帝积功德以后可以荣登天界的由头。宇文化及的叛乱兵变本能杀掉杨广,令隋室名存实亡,所以我让寇仲去夺东溟账簿,迫使语文阀准备不足,只敢趁我不在的时候率军西入长安。李密本会杀掉翟让,成为未来一段时间内势力最大的诸侯,但我的几次行动都破坏了他的计划。隋室声威不振,有野心的诸侯投靠突厥或者其他外族无可厚非,但在中原这些事情可以轻易的给他们扣上个汉奸卖国贼的名头。”徐子陵仔细一想,虽然并不知道那些如果,但他师父朱浩的眼光无疑是很毒很毒的,一些势力还未大起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算计。
“该做的我都做了,不过后来还是发现自己把那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有些力量的潜力远比我想象中更加强大,我也因此遇到了极大的阻力。现在四面楚歌的时境说到底还是我当初没有预料到。”
“当然,如果我选择白手起家的话,以我的性格还不一定有今时今日的状况。有些东西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可是现在的人总是很难理解或者接受,甚至排斥和恐惧。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凭自己的力量,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朱浩长叹一声,一件事要么不做,要么做最好。
徐子陵明白了一些,亦是在当年的长安宝库中那次之后再度觉得他们师徒的关系更加近了,不再是那个他们只能仰望又觉得神秘无比的下凡仙人。
这时候寇仲已经在南阳城里风风火火的办起事来。第一件就是秘密联络王玄恕,朱浩曾秘密的在他的后颈扎了一针,并用强大的精神力催眠,现在就是正式发动这颗棋子的时候了。
九月初二,洛阳大富荣凤祥来到南阳,还秘密的带来了一大批的战争物资。表示荣凤祥对王世充的支持甚至两家的联盟。
王世充在南阳自家的私宅里安排了迎接荣凤祥的晚宴,周围自然拍了重兵保护。明哨暗哨无数,近卫高手更是数量众多,可以说是将这里围成了铁桶,防卫力量比起皇宫来也不差许多。
王世充始终为寇仲凭空消失于南阳的消息耿耿于怀,这样的布置亦是期待寇仲能冲动的来刺杀他而安排的。当然,私心里王世充认为只要不是疯子就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决定,因为这样的布置下连三大宗师亦不敢轻闯,寇仲武功再高也到不了朱浩的地步。
荣凤祥就笑话他忧患过度,王世充自己在晚宴进行了一半之后亦觉得自己是得了“并肩王忧虑症”。
荣凤祥假笑道:“王兄战况如何?”
王世充唉声叹气道:“不好啊不好啊,那人还没认真,我们这几家已经节节败退了。”
荣凤祥笑道:“那人就那点兵,你们几家都有后手。他已经被困死,最后难免一个输字。”
王世充反问道:“昔日洛阳之事,那人不一样扬长而去?反博得了无比的名声。”
荣凤祥看了他一眼,心道还不是王世充当时犹豫不决,不敢派兵围堵,不然朱浩也不能安然走出洛阳。不过口上还是说道:“王兄定是在怪独孤阀反复无常吧?当时情形的确可恨,当时也想不到那人会有那样的心计和无比的运气。”
王世充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今日我们不谈军事,那些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说。”
“好好好,来,我敬王兄一杯!”
下面的荣娇娇与王玄应坐在一起,王玄应举杯道:“那人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只是凭着些运气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一个武夫而已,何用父亲与叔叔这么担忧?”
“是啊,那人就长得比较好看,功夫好些,奇怪些而已。”荣娇娇亦附和道。
本是贬低人的话,不过王玄应听来总觉得有种酸酸的味道。
这时候外面的可风道人忽然走进来……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四十一章 … 生死关头
可风道人大概五十多岁,矮胖的身材,身上套着一件青灰色的道袍,一柄拂尘搭在臂弯上,却看不出多少仙风道骨的味道。肥胖的脸上眼耳口鼻都朝中央挤聚,看着本该惹笑,可是他半眯的细眼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种狠辣无情的味道,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反而让人一看就心寒不已。
要说是道人,可风道人也该是属于妖道的范围。
他是化身荣凤祥的妖道辟尘的手下,还在王世充手下做事。此时一脸急惶惶的样子进来,只对王世充微微欠身就径自走向荣凤祥。
荣凤祥皱眉道:“什么事?”
可风道人一边上前一边低声念道:“大事不好,寇仲来了!”说罢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交给听到此消息而一脸惊愕的荣凤祥。
荣凤祥接过信封拆开,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前洗干净脖子,寇仲拜上!
封面上写的是“辟尘亲启”。
王世充变色道:“寇仲来了?”
可风道人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老夫还没怎么注意,这封信就到了我衣服袋里,刚刚发觉便送来了。”
王世充与荣凤祥等人下意识的左右上下的看看厅堂,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随即相视一笑。荣凤祥道:“寇仲此人不过一马前卒而已,他师父亲来我们或许还忌惮一些,但寇仲一个练武才三两年的毛头小子有何可怕之处?今夜就怕他不来。来了定叫他有来无回!”
王世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道:“小心无大错,如今时局紧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王玄应轻蔑的一笑,道:“父亲无须担心,若是寇仲来了,单凭孩儿一人也能将他轻易拿下!况且他能不能走到这大厅里还是两说。此处防卫如同铁桶,纵是比起皇宫也不差分毫,要想混进来简直是难比登天。说不定我们喝一壶酒,寇仲就得被绑着来见我们了。”
荣娇娇亦开口附和道:“是啊伯父,一个寇仲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所以两位不用担心什么。安心喝酒就是!”
客厅里响起王玄应地声音,王世充与荣凤祥还很认同的点头称是,但王玄应却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因为这句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正是此时,左边低头侍候着的一个小厮忽然把帽子一揭,锵啷一声,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身躯更是毫不停顿的冲向上座的荣凤祥与王世充两人。
更令人惊骇地是这府内小厮原本是熟悉的脸貌忽然一阵扭曲。在炒豆子一样的噼啪声中蓦地变的更加高大威武。显露出寇仲熟悉的阳刚而英伟的面孔,嘴角还挂着一丝玩味戏谑的笑意。
这般变魔术一样地变化令人眼花缭乱地以为是错觉,只是扑面而来的淡金色刀芒和凛冽的劲风却让人无法忽视这一刀的威力。
寇仲原本所站的地方离王世充和荣凤祥仅有丈余距离,顶尖高手一扑就到,更何况是以鱼龙变的身法瞬间爆发出速度的寇仲呢?
即便是荣凤祥与王世充武功高强亦觉得没有反应时间,只能下意识的躲避开来。霸道无匹的刀风将他们两人都圈了进去,寇仲地雷霆一击随时可能降落道其中一人身上。
“哈哈,王世充受死吧!”
寇仲一双眼睛盯住王世充,几乎目不斜视。长笑声中,光芒大盛的破锋刀带着无可抵挡的威势劈向王世充头顶。
感受到这无可比拟的威势,王世充命悬一线的时候团在心中感叹,自己没有高估朱浩师徒几个地实力,而是低估了。
一边地荣凤祥见寇仲的目标是王世充。心里一定地同时挥掌来救。只要他自己不是寇仲的目标那么一切好说。
一边的荣娇娇和王玄应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更别说救援了。只眼睁睁的看着寇仲一刀劈中王世充仓皇应对的一拳和荣凤祥姗姗来迟的一掌。
“轰!”
拳掌击中刀锋,王世充瞳孔大张。真气包裹的右拳被震得鲜血淋漓,更是被巨力抛出,狠狠的撞破了身后的屏风和墙壁,滚落在大厅后的房间里,稍有些发福的身躯软软的躺在一片砖石木屑的地上,口鼻之间都流出鲜血,生死不知。荣凤祥亦不好受,踉跄后退几步,一手撑着案几才站稳,嘴角同样挂着一条血线。
寇仲被反震之力抛飞一丈多高,正好在空中一个翻身,脚跟重重的点在房屋横梁上,震得瓦片间洒下一泼尘灰。而寇仲则低喝一声,两手握住刀柄,如陀螺般急速旋转起来,以头下脚上的姿势急冲而下,身体带起的股股旋风吹得客厅里的东西东摇西摆散落一地,那刀尖上的锋芒更是被凝聚成无比灿烂的一点,直指着荣凤祥眉心!
荣凤祥还未回气,顿时大惊失色疾步后退。可风道人与荣娇娇、王玄应三人大喝着急冲而上,荣娇娇的剑,王玄应的刀,还有可风道人微带邪气的一掌都封住寇仲的落点。外面的护卫高手们听到里面的声响亦纷纷冲进来,各自持刀持剑守住门口压上来。
“辟尘妖道,纳命来吧!”寇仲大笑一声,声音在飓风中变得空荡荡的,充斥在所有人的耳中,如同雷声乍响。
化身荣凤祥的辟尘怒容满面,双掌气劲爆发,狠狠的撞向眼前越变越小的刀尖。
寇仲丝毫不顾可风道人等三人的攻击,破锋刀那如同龙卷风一样的威势更是令人心寒不已。
“嗡……”
破锋刀在与辟尘的双掌交击前忽然发出一阵清越的嗡鸣,原本狂暴肆虐的刀风仿佛瞬间消失,大厅里安静的只剩下刀尖轻颤的悦耳声音。
本来处于风暴中心的辟尘在刀风消失的瞬间,还来不及大喜,就骇然发现自己的掌劲如同打在一团会吸水的棉花上,被吸收的无影无踪。
“不…死…”
辟尘骇然睁圆双眼,后面的话还未吐出来,只感觉双掌传来一阵绞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后面的话亦咽了下去。一股霸道无比的刀气即顺着两臂经脉而入,沿途瞬间破坏掉自己的经脉和肌肉,很快就通过风府,冲向肩井穴。
同一瞬间,可风道人、王玄应、荣娇娇的攻击已经到了面前。寇仲身在空中,左手松开刀柄,似缓实疾的画出一个圆圈,将三人略显无力的攻击全都圈进去顺势一推。一番借力,王玄应的刀不受控制的攻向荣娇娇的腰际,荣娇娇的剑却刺向可风道人的肩颈,而可风道人不由自主的前扑,一掌拍向已经颓然后退的辟尘。
寇仲借势翻身,又是凌空一刀直劈辟尘。
辟尘的双掌刚刚与寇仲的大刀相击,外表没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痕,连袖子都没有损坏半点,但伤势本身已经极重,只比躺在地上的王世充稍好一些。一身真气大半都被用来镇压入体之后一点点分割着他的肌肉经脉的刀气,即便如此一双手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