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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姐撒,明显“自虐”上了,可晓一来肯定反对他姐捐血那事儿,可不叫他姐更平添一“愁”,搅合来搅合
去还是苦了她姐,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晓这时候还是别来凑热闹好!
“朱可晓,你就这霸道了?真当姐是你一个人的了?我在这儿陪着姐怎么了,还非要你过来?你就让我们姐俩
儿单独呆会儿咋了,我跟你说,朱可晓,你敢过来,你这次要过来了,————还有!也别想叫唐细细来搅合
!要是你们这次非要跟我犟着来,好,朱可晓,咱们这往后——没完!”
咳,说过吧,这朱家三个——啧啧,谁安生得了谁?
可晓那边一听,真是————再气又咋样!天不怕地不怕,他们家朱可芽的话儿还是要“怕”一下的,谁叫在
他姐跟前,可芽的分量可丝毫不差自己,这祖宗要闹起来了,真还没谁压得下去!
可晓这边捏着电话也不作声,气呼呼的,
好了,可芽到底是二姐,打一下还得摸一下,
“好了好了,我们不马上就回去了的,你就不能叫我在姐身上做回主儿?姐现在看见妈妈的墓,心里,难过着
呢,你就让她静会儿————”说着说着,语气也伤感起来,
就听见,这边,许久,可晓叹了口气,
“好——吧,好好照顾她,叫她心放宽慰点儿,你们也要小心,如果真碰上周家那边儿,————也不急,咱
处理得了,关键是,别让姐太伤心,————”
“恩,知道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姐的。”
电话挂了,可这电话一放啊,可晓怎么就觉得————这不安心咧?可又没法儿,可芽在姐身边还有什么不放
心的,————嘿嘿,这是咱可晓事后想回来,真是要去撞墙!“你能不能叫我在姐身上做回主儿?”好,你
要她做主啊!她您儿这次做回主才叫惊天动地怄死一圈人咧!!原来啊,这朱家老二才是最“雷霆”的一位,
人不动则已,一动,绝对惊人,骇人,把你们一圈儿老少爷们整得人仰马翻!
解决完可晓,可芽走回她姐这边,可娃这时燃起香给她妈妈磕了三个头,又点燃一炷交给可芽,可芽也给妈妈
磕了三个头,然后,可娃又点了一炷,还磕了三个,这是代她弟弟的。又站了会儿,两人下山了。
回去的路上,可娃说顺便去南京那老宅子看看吧,说拆六七年了还没拆,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车一路开到了南京路。
这说起来姐俩儿都有六年没来这儿了吧,可这一看!————今天叫人吃惊的事儿还真不少!
这哪里象要拆的样子撒,反而修更好了!门前的路面也拓宽了,一眼望去,家那宅子好像还————粉修过?
!!清代的老建筑了,现在倒象整饰过一番成了文物了!
当然,他们家隔壁那些老宅子好像也都整修过,不过,没他家这么气派罢了,
可娃自然不能下车,就隔着外面看不见里面的车窗往外看,一脸疑惑,可芽下车了,愣愣扶着打开的车门看他
们家些时看真有些“恢弘”的老宅子————这一倒持,真还有些老爷子常念叨的“旧时繁华”样儿啊———
—
“可芽?————是可芽吗?————”
突然走过来一个蛮富态的老太太喊她,
可芽望过去,“您儿好,您是————”可芽用武汉话跟她打招呼,一时没想起这位老太太是谁,
“不记得了,我是你们家隔壁的张婆婆撒,你小学还和我外孙子是一个班的咧,”
“哦哦,张婆婆,张婆婆,您儿身体还好撒,”
“好好,哎呀,你家里六七年都没人住人,”
“恩,我弟弟在法国,所以把我爸爸也接过去了,”
“唉,我们都听说了可娃的事儿,可惜了,这好个丫头————”
老婆婆叹息,可芽也没做声,
老婆婆看人姑娘这样,估计也不想挑起别人家的伤心事,马上转移了话题,
“咳,我们这街里街坊还要谢谢你家呢,要不是你姐姐的婆家,我们这里早八年拆不见了,哪还这越修越好,
”
“我姐婆家?——”可芽其实心里是一恶,老婆婆会错了意,
“唉,可能你们家去法国跟他们家也没联系了是吧,咳,你姐姐婆婆家里对你姐姐真长情啊,你那个姐夫为了
这个宅子操了几多心喏,你姐夫屋里来头不小哇,当时我们这一块儿是被市政(蟹)府列这商圈发展,这一片的老房
子都要扒掉,听说是你姐姐的婆婆亲自去要的条子,硬把这一片发展规划改成了‘文物保护区’,那我们这些
老住户享受的待遇都不一样了,真是要谢谢你屋里亲家,你姐夫也真是好,你家这老宅子翻新的时候,他天天
在这里呆着看着,我们这周围哪个家里要修一下,他也帮忙,蛮热心,他对你姐姐肯定放不下吧————”
咳,太波就是“岔”,一口一个“你姐夫”,听得那个可芽————烦死了,关键是,婆婆这话绝对一字不差
也都“流”进了她姐姐耳朵里撒,这要她姐不是更————
“呵呵,谢谢婆婆,还帮我屋里把房子看一下,恩,也不跟您儿多聊了,我还有点事,————”
可芽客气的就要道别,婆婆这时却连忙拉住房了她的手,“等一下等一下,这是好不容易碰到了,明天正好是
我孙子结婚,就要前面的太子轩,一定要过来吃酒啊,阳阳!快把你哥哥那个请帖拿一张过来!”
咳,婆婆几盛情喏,非要塞张请帖给她才松了手,
可芽拿着这张请帖上了车,抖了抖这“红色炸弹”,“姐,这人情————”
“肯定要送呢,张婆婆跟我们家是老邻居了,不知道无所谓,现在都碰见了————明天我去捐完血了,就顺
道去吃酒的地方,你把礼金送进去就完了,”
说完,可娃又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明显那眼睛都是红的,肯定是听见了张婆婆刚才那话————可芽咬唇
,实在没法儿,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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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可芽拿着车钥匙从房里出来叫她姐准备出门了,已经跟161医院那边联系好,今天她姐过去为那个小毛毛捐血,也算了她一个心结。只是,显然,现在她姐的心结郁积的已然不仅于此,是根儿上的,更严重!
可芽看着她姐默默的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脸庞————那样一个灵气的人儿,仿佛眼见着就在忧伤里枯萎枯萎,可芽何尝不知,以前她姐姐没听见那边一点儿信,还能自欺欺人淡化自己的孽,现在,什么都摊在眼前,武汉是她的家,她在这里生这里长,一点一滴,都刻在骨子里呢,不管好的,坏的,那都仿佛是她本命里的一部分,现在乡愁又纠结着这样深重的愧疚与自责————怎么能叫她本就敏感纤弱的姐姐不苦,不伤?
可芽是真心疼啊!突然一股劲儿上来————只要能叫我姐放开心,让我怎么样都成!!!
那边,可娃听见妹妹喊她,赶紧抹了抹眼睛,转过身,还努力露出一抹微笑,“可以走了吗,”
“姐,———”可芽跟在她身后出门,开口想说点什么,还是想宽慰她,想开解她,可是,却又如此无能为力之感,这是叫可芽最难受的,想开解却又明明知道如何开解都无用,————但,还是冲出了口,“姐,如果没有后面这一串变故,难道你还会一直都留在周晓宇身边?”
看见她姐站在那里,手还放在门把上,
看见他姐茫茫地望着外面,
看见她姐————默默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可芽望见她姐姐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眼里含着泪,晶莹剔透,却是唇边弯着一抹微笑,那样惹人怜,却又同时,那样清醒、执着、冷静,
“可芽,我不是个多有勇气多有追求的人,只想过好平平淡淡的日子,有家,有亲人,有自己喜欢的职业,甚至,自己喜欢的书,喜欢的电影,————归宿,是一个人的事,我也没想把它寄托在一个人或一段婚姻上,那太沉重了,人生旅途中的最后一片栖息地,也是回首的一座高楼,望断高楼,这匆匆一生,我做了什么,多少欢喜,多少惆怅,多少懊悔———显然,这一生,我做错了许多———”
她姐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头走了,望着她姐一边抹泪一边前行的孤寂背影,可芽突然觉得,其实是他们都错了!
多少宠,多少爱,多少怜,原来——都不是她姐想要的!一段平静的人生,一程无波的旅程,这才是朱可娃最渴求的“高楼”,现在,上面已然斑痕累累——
再没有说话,可芽接下来一直默默地陪着她姐尽她所想,看着一直枕头扎入她的血管,鲜血顺着胶管倒流,她姐姐脸庞那欣慰的宁静,看着玻璃相隔,里面是小娃娃恬静的睡脸,外面是她姐姐满足又憧憬的沉寂,——可芽没有惊动她姐姐,转身默默走向主任办公室,
“您好,我是今天来为72号的那个小女娃娃献血的,想向您咨询一下,恩——如果我想收养这个孩子需要办理哪些手续。”
是啊,那座“高楼”上已然斑痕累累,但,可以弥补啊!可芽知道,自己这样做,她姐一定非常高兴,可芽觉得,现下只要是能叫她姐姐欣慰、安心的事儿,她都会竭力去做!
却,谁知!———
“哦,谢谢您的爱心,这个孩子已经被人领养了,”“什么,已经领养了?那,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我可以——”
主任礼貌地直摇头,“对不起,一来我们这里也不是直接办理领养事宜的地方,再,我想关于领养细节,我们也应该尊重人家的想法,这些应该是保密的吧,——”
人家主任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芽也不好再问下去,谢过别人就出来了,可,心里怎么也不甘心呐,这孩子才回来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叫人领养了呢,想了想,问他们领导是问不出什么的,不如,旁敲侧击,问问那些小护士。
可芽嘴多甜,人又活泛儿,这一拐弯二抹角的,还真逮着个小护士问出了名堂,可这一听!——真不由可芽不惊!
“——这孩子有福,听说收养它的还是我们军区一个首长家里,就是挺奇怪,早办好了手续也没立即抱走,你说他们家那有实力,这孩子缺血算什么,上哪儿筹不到血,非放这儿等着,后来听说是好像有人预定了要来给这孩子捐血,好像就今天来吧,——”小护士是不知道可芽正是今天来捐血的人,所以嘴巴也快了,这要知道了,照样一句话抠不出来,因为,可芽发现确实这里的人好像对“72”很谨慎很小心,这一想,她这找到的只怕还是个实习的小护士,要找个真有心的,什么都甭想知道了!——可芽又一想,难怪她姐给捐血时旁边人好像怪怪的,小心客气的不得了——“我想这家人是故意等这人来捐血的吧,好像,更想要这个孩子承接这个人的血——”
这话最致命!
可芽已经惊愣在那里!
我们军区一个首长家里————周晓宇?!!!
更糟糕的是,如果真是周晓宇,那他安排这一切————他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却怎么,一直没动静?还是准备有什么“动静”————
可芽的心很是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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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芽此时心沉,但,并不慌,反而,很冷静。
许是全心全意为她姐也站在了她姐的角度在想了吧,可芽此时是能稍微体会出善意与恶意的氛围的。
如果说周晓宇此一举要含不善,准备着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