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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门山,是大明国与大元国之间的天然屏障,也是历来两国征战的大型战场。
沈倨一行游击小队,正狂奔间,突然,坐下战马猛的人立而起,任你如何催促,就是半步也不肯前行。
沈倨皱着眉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燕门山,感觉情况十分不妙!
“全体下马!”
“留下五人看守马匹,其余的徒步前进!”
连番的命令并没有耽误片刻功夫,沈倨带领二十五人,向燕门山奔去。
“嘶……”
突然,异声传来,同时阵阵腥臭铺天盖地的涌来,犹若金戈交击的铿锵声,由远而近。
当沈倨等人站定脚步之时,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猛现一对灯笼大小的狰狞怪眼,这对怪眼在血雾缭绕中,射出道道的金光。
“怪物!”
胡子等军士,饶是在尸山血海中,打滚过来的铮铮铁汉,此时也不由腿肚子转筋!
“仓啷!”沈倨战刀出鞘,“休要慌张!匀速后退!”
刹那,天色更黑,猛的“喀嚓”一道雷霆,瞬间照亮黑暗的草原。
“啊!是大蟒呀!”
沈倨凌空一个翻身,对着那乱喊的军士,劈头四巴掌,“妈的!要命的话就给老子冷静些!”
“胡子,带领大家后撤,此处由我来断后!”
沈倨双手擎着战刀,眸子中激射着疯狂的火焰,“沈队长,要死我们死在一块!”
沈倨蓦的回身,战刀已经架在胡子的脖颈之上,他怒喝道:“敢于违令者死!快给老子滚!”
“嘶嘶”声中,那粗若水缸,浑身墨黑的金眼怪蟒,吞吐着三尺长的血红信子,快速向这小队游动。
“滚滚滚……”
沈倨炸雷般的大吼一声,双手执刀暴窜而起,“当”的巨响中,沈倨双臂发麻被震回原地,他骇然看看手中战刀,竟然崩开一个大豁口。
“操!好硬的一身皮呀!”
蓦然转身,胡子等二十五名军士,竟无一人离开。沈倨顿时大怒!“你们难道要死在这里不成?还不快滚!”
滚烫的泪水,刹那模糊了这些汉子的双眼,“沈队长,你保重!”胡子一咬牙,猛的大吼:“都跟着老子滚!”
战阵之上,总要有人断后的,只不过断后的都是兵士,哪里有长官断后的道理!然而,凡是跟过沈倨的士兵都知道,沈倨向来是第一个冲进敌阵的人,从来都是最后退却的断后者!
看着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走了,沈倨猛然对着那金眼怪蟒,哈哈狂笑,“天下之人,有谁能战死在这怪蟒之前?又有谁能以蟒腹为墓?如此新鲜的死法,岂不快哉!”
第四章 九天惊魂
那金眼怪蟒显然已经通灵,他被沈倨砍了一刀,此时竟然不管不顾那奔走的军士,径自向沈倨狂扑而来!
“来得好!”
沈倨挺刀而上,半空一个腾身,刀尖疾刺,“嘶”巨大的漏风声中,金眼怪蟒大头猛昂,那左边的一只怪眼,淅淅沥沥淌下惨绿色的血液。
娘的!你的皮不是硬吗?老子扎你的眼!
沈倨还来不及得意,便感觉一股庞大之极的吸力,自那怪蟒口中传来,“叮”战刀入土半尺,沈倨试图稳住身形,但是那巨大蟒口发出的吸引力,实在是不容抵抗!
此时的战刀犹如犁地一般,一寸寸的向金眼怪蟒靠近,“嘶”那血红的信子猛然暴涨,一下锢住沈倨的腰,“当啷”战刀不堪重负从中折断,顿时,沈倨如同空中飞人一般,向怪蟒之口飞去!
半年来的杀场浴血,使得沈倨此时的头脑十分清醒。死,那是必然的,即便此时不死,三年半之后也要死!
但是,他绝不会没有奋争的死!此时即便是身丧蟒口,这条怪蟒也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身形激射间,金眼怪蟒那黢黑的大口,已然近在眼前,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运力于那半截断刃之上,一口气朝卷着自己身子的信子,狂斩三刀!
“哧”信子被截断的同时,他的身体由于惯性,也飞进蟒口之中,百忙之中,沈倨伸手抄住那狰狞獠牙,瞬间稳住身躯。
“啊!”
难以形容的庞大压力,从沈倨头上脚下同时传来,“嘿!去死!”吐气开声,那半截断刃哧的,没入金眼怪蟒的上鄂之中。
此时的沈倨,犹如一道人形楔子,硬生生的支在蟒口中,蟒口只要闭合,沈倨必死无疑,但是,此时血性沸腾的沈倨,哪里容的这张大口,如此轻易的将自己吞下肚去?
深入心脾的腐臭味道,犹如海浪般冲击着沈倨的嗅觉,正在被熏的懵懂间,一道白光从远方激射而来。
透过金眼怪蟒满口林立的獠牙,沈倨骤然发现,一只雪白的大雕,犹如一片巨大的白云,伸着一对布满金色鳞片的利爪,在恐怖的风啸中,击中金眼怪蟒的脖颈。
刹那之间,身在蟒口的沈倨,感觉犹如腾云驾雾,瞬间飙起不知多高,耳边传来剧烈的破风声,沈倨炸着胆子睁眼一看。
我地娘!
入眼星星点点,隐隐约约一条巨大山脉,快速后退,沈倨双手握住刀柄,脚踩着怪蟒獠牙,此时他彻底懵了!
现在,那突兀出现的白雕,分明是将金眼怪蟒抓到高空……沈倨不由苦笑连连,按照雕类捕食的习惯,不定什么时候,这大雕就会将猎物从高空掷下摔死!
瞬间,白毛汗出了一脊梁!
嘿!先进蟒口再被摔死,这等死法不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了!
沈倨心念电转间,骤然,强烈的下坠感传来,至此千钧一发,沈倨哪里还有半点犹疑,双脚在蟒口獠牙一借力,顺势抽回半截战刀,身形一纵间,已经进入金眼怪蟒的喉咙。
“轰隆!”
惊天撞击之下,即便身在怪蟒腹中的沈倨,也一下子晕厥过去……
“呲啦呲啦”的剧烈噪音,更加上浑身的剧痛,使得沈倨幽幽醒来。
“咦,这是哪里?”
入眼全是雪白的断羽,动物的残骸,还有一股腥臊气,劈头盖脸的钻进他的鼻孔,“啊切!”
喷嚏声还未结束,沈倨眼前,出现一个毛茸茸的雕头,“我靠!”
沈倨惊叫出声,连滚带爬的列到一边,定睛一看,这雪白的大雕站在那里,足有一人高下,一对金黄色的雕眼,正好奇的凝视着他!
这只雪雕绝不是那只击毙怪蟒的凶悍大雕!因为在体形上,两者之间差了太多。
蓦然,沈倨激灵一下!老天,此时的我莫不是被掳进了雕巢?!
此时的沈倨,那才叫一个欲哭无泪!一转眼的时间,自己从蟒腹之食变成雕巢之俘?
娘诶!我到底是啥命呀??
“呼”罡风刮过,沈倨感觉一阵大力袭来,便一骨碌滚了出去,此时,那小雪雕唧唧得意鸣叫两声,两只大翅膀用力向前扇扇。
顿时,沈倨鼻子气歪,敢情这小雪雕将自己当成玩物了!
“呼”又一翅膀扇来,浑身疼痛的沈倨哪里能够闪避,只能一次次的被抽成滚地葫芦!
耻辱啊耻辱!
沈家大少竟然沦落为鸟类的玩物,这要是传将出去,他沈倨只有一头撞死以明其志了!
还好,这小雪雕还知道累,还知道歇息,此时的沈倨利用这难得的喘息机会,匍匐在洞穴一角,暗自调息,盘算着如何脱离这该死的雕巢!
洞穴的出口,只在数十步开外,沈倨默默的等待那小雪雕早点睡死,他好脱身。
在这古怪环境中,时间似乎凝结在一起,漫长的令人绝望!
就在沈倨认为时机到了,刚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只听一声清呖雕鸣传来,一只无比巨大的雪白身影,徐徐落在洞穴出口的平台上。
日他娘!这该死的老雕一回来,万事休提!
沈倨在内心咒骂着,但是表面上却不敢发出半点声息,谁知道这老雕吃饱没有?若是半饱的话,拿他来当夜宵的话,那就实在亏得流鼻血了!
雕巢的夜晚,漫长的要死!
沈倨在竭力屏息宁声中,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蟒口的历险加上高空的惊吓,已然将他最后一点精力,压榨的干干净净。
就在这当口,一点半黑不黄的气息,悄悄在他的心口泛出,急速的汇聚在一起,蓬蓬郁郁犹如釜上之气般,要脱离沈倨的身体。
骤然,一蓬玄黄交杂的清澈光芒,猛然从沈倨额头显现,光芒迅速曼延,顷刻遍及全身。那胸口的黑黄气息,被这光芒一拢,顿时犹如烈日下的雪狮子,那狂窜的势头,立即委顿下去。
这蓬玄黄色光芒,犹如出色的牧羊人,驱赶着来自胸口的黑黄气息,缓缓的游遍沈倨的全身。
此时的沈倨,犹如卧在一具黑黄相间的光茧之中,皮肤表面的擦伤,此时在那缕黑黄气息的游动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速愈合!
这缕黑黄气息在玄黄光芒的驱使下,一共在沈倨身体表面,游动四十九个来回,这才慢慢的消失在沈倨胸口之中。
而那点玄黄光芒,则犹如百鸟归巢,刹那便回缩进沈倨的额头。此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射在沈倨的脸上。
“啊!兄弟们起床了,操练开始!”
沈倨猛的跳起身,高声叫道……“啊哦!”如潮的记忆瞬间回流,本来朝气勃勃的沈倨,顿时死气沉沉!
他第一眼先看向洞口,“靠啊!还好还好,那老雕起的倒早!”机不可失,他三步并做两步,窜到洞口之前,刚想纵身而出,却被吓的大声惊叫起来!
“我日!好他妈的高啊!!”
眼晕!绝对的眼晕!
触目所及的参天大树,此时犹如小指头般,在山崖下矗立着……沈倨伸手擦把冷汗,暗道侥幸!要是真的跳下去了,这百丈高的山崖,自己岂不是要跌成画皮?
“吓!”
正在此时,那小雪雕醒来,一看自己的“玩具”此时正在洞口,不由兴奋的狂冲过来……日他娘!倒血霉了!!
至此紧要关头,哪里能半点犹豫。沈倨手疾眼快,一把扯住小雪雕张开的翅膀,硬是翻身上雕,尖啸一声,便同小雪雕直直坠下山崖!
第五章 一线生机
这小雪雕显然还在幼生期,从来没有飞翔过。偏是第一次翱翔九天,背上却多出一个累赘!
小雪雕本能的张开翅膀,但是,高空湍急的气流,哪里是从未出过巢穴的小雕崽,所能够驾御的?
小雪雕本能的意识到,不将背上的这累赘去掉,他将面临灭顶之灾。于是乎,他也顾不得许多,反过头来冲着沈倨就狂啄下去!
沈倨顿时大惊!靠,这还没摔死,就要先丧在雕啄之下不成?刹那间,他狠劲上来,也不知怎么那么准,一把就抄住小雪雕的如铁似钢的大啄。
“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沈倨一手死搂住雕头,一手死抓背上雕毛,两只腿犹如骑马一般,死死钳住小雪雕的翅膀根部。
完了!小雪雕成了窝脖烧鸡,两只翅膀根部还被死死夹住,这动作要在平地之上,也就是别扭点。
可是此时是在万仞高空啊!
流星赶月一般,又是“轰隆”一声!日他娘诶!老子两天连堕落两次,真是家门不幸啊!
沈倨带着最后的意识,“咯”的昏迷过去……
啥子东东,如此苦不啦叽的?
迷糊着睁开眼睛,沈倨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没有死!没死应该庆幸不是?可是,此时的沈倨,看着面前毛茸茸的猴头,恨不得再堕落一次!
这快人高的白色毛猴,叽里咕噜的说着猴语,一边将手中的花花草草塞进嘴巴大嚼,如此还倒罢了,偏偏这毛猴将嚼剩下的渣滓,极其慷慨的、一股脑塞进沈倨的口中!
这也难怪沈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小友何方人氏?怎么自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