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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秒才喊:“别吓人好不?”
“你在说你自己吗?”他擦着脸上的海水问。
我:……
我撇撇嘴,闷闷的说:“我觉得你有事瞒着。”
秋安元默了,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什么什么,这是啥表情?为何跟默认似的?果然有事瞒了我!?
“你还说自己傻,”他嘴角微挑,眉眼飞扬,“心眼儿这么多!”
我眨了眨眼翻身躺倒,小小的木排登时变得拥挤,在我用脚去推秋安元的时候,他却硬是侧身一手支头躺到我身侧,木排一沉,他半边身子几乎泡进水里,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往一边挪了挪。
他背对了日光跟我说:“以前修仙之人运行织补天庐之术,经常是灵气耗尽才导致陨落,从没有今次这样被收割了魂魄还无法还手的情况。那只邪神极其强大,在天外蛰伏必有所图,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落单。我想找别的修士一起商量个抵御的办法。”
我嗯了一声,不服气的反驳:“既然它那么可怕,即便是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怕也无法抵挡吧?我还以为你们修仙的无所不能的……”
他好像是笑了笑,低头亲了亲我的头顶。
“我们打算去找真神,他一定会有办法。”他揉着我的耳垂,若有所思的说,“以前是盲从天命,但现在我不想束手待毙。因为……”他的后半句低了下去,让人根本没法听清。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疑惑的问:“以前我就想说了,怎么你们那么听话,神说要你们去死你们就去死,那神也太刁蛮了。”
“仙术是神传给修士们的,”秋安元边想边回答,“以我想来,或许是因为古老相传不可逆天,也或许是因为神在仙术中下了某种羁绊,总之只要神一动念头,没有哪个修士会心生反感。不过,我们遵从神谕不只是因为神的秘术,而是修行之初许下的誓言。人无信不立,修士亦然。不守承诺的修士是无法窥得天道的。”
我呲牙咧嘴的说:“我可不是修士,反复无常是女人的特权,别想让我也去补天。”
秋安元给我顺着头发,淡淡的笑了:“不会。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的。”
寻找怂仙 115小豆子,大巨人I
把木排划回去的时候,圆嘟嘟的小人儿逍遥子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仙尊形象,鉴于三个人里边倒有两个都是重伤号,我认命的负责起大家的起居,不过那两位都惯于辟谷不食,我也就是适当的给他们准备些汤水和果子。
我问秋安元什么时候去问神,需要下到海里么。
他却说神不止是深海的那一位,其实五湖四海都有神的同类,只不过它们异常低调,普通人最多知道有修仙之人的存在,却几乎没人知道修仙之人上面还有神灵的管辖。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行会让人上瘾,这两位每天除了必须活动的时间,倒有90%以上都在盘膝合目练功。
我每每无聊了,除了潜水,就是飞上天看风景。
有一天,我终于决定自己先去一趟夸夸群岛。秋安元的肌肤我不想让任何人看了去,弄几身衣服让他穿迫在眉睫。另外也要瞅瞅小豆子过得怎么样,如果它乐意,我会把它带出来放归深海。
我没有打招呼,自己就那样甩手走了,不过是飞上个几十分钟而已,我的脑中有他们的坐标,要回来时也快,更不会白痴到迷路,所以招呼也就不必打了。
曾经我是那样艳慕会飞的秋安元,现在情况却完全颠倒,我获得了他高飞云霄的力量,他则被打回原形,功力尽失,不知啥时候才能再度飞起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就不怕他再跑了(秋安元:你希望我跑哪去?)。
我飞的很高,广阔海面上我的影子只是一个小点。掠过一艘速度很快的木船,夸夸群岛起伏的线条便清晰可见。
现在它的港口外珊瑚丛已经接近海平面,在口岸外围了长长的数个海里,有两条进出的港道贯通了整个珊瑚岛礁,一些船只正在进进出出。
我远远的看了两眼。鬼鬼祟祟的在一个无人的沙滩上降落,而后摸进经历过多次天灾人祸,一次次重建的平民聚居地中。这里的人总是十分淳朴,很多房门都只是掩着而不上锁。还有食物也大大方方的摆在露天里,散发着让多日没吃人饭的我抓心挠肝的香味。
我摸出一包从深海取来的黑色珍珠,挑拣了一些男人穿的衣服,又从人家家里摸了个篮子装了许多吃食,给他们把珍珠放到餐桌之上后,我用草帽盖住脑袋,继续鬼鬼祟祟的往岛内前进。
不过出发前。我特意弄了许多薄荷捣碎了撒到自己身上,无他,这地方有鼻子超厉的费烈国王。要是不想让他抓到我,就得遮盖自己的气味。
我想今天幸运女神一定飞了我一吻,因为此行相当顺利。岛上有海妖的歌声,但并不惑人,只是单纯的音乐。那种让人颤栗的诱惑声腔没有给表现出来。声音是在我遇到绘影的那个喷泉中传出来的。
我偷偷摸摸的潜伏过去,发现一群人正如痴如醉的坐在喷泉外,侧耳倾听里面被水雾所遮掩的歌者那靡靡之音。少女的轮廓被飞溅的水花隔绝在喷泉中心,不过那头浓密的卷发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它,我的小豆子。
歌声止息后,人们恋恋不舍的散去。有的会往水中投掷珍珠或珊瑚串,而后会得到一两声清脆的少女笑声。得到笑声的人于是一副“我幸福到要昏倒”的挫样——基本全是青壮年,老成一点的都已经拍屁股走人了。
我看到这群双腮绯红的人中不乏面容坚毅的制服人士。看来海军也长着耳朵啊,我慨叹。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能认出我的人,只好一直站在一棵树后面想办法,一面以极低的声音呼唤小豆子。
少女的笑声忽然停止了。有一条巨大的鱼尾弹出水面,鱼尾不停飞卷。掀起大股的水花,四周人人被淋了个满头满脸,只得在惊呼中狼狈退场。
这样的清场方式很符合我的作风,我心甚慰。
等所有人都走后,我紧了紧背在背上的一堆东西,在草帽下低着头,笑眯眯的走过去掬了一把泉水,低低的喊:“小豆子。”
窈窕的少女上身从泉水中哗的冒了出来,浓密的卷发遮盖住了关键部位,华丽的细密鱼鳞覆在纤细苗条的鱼尾上,它“啊”了一声,而后回了我一大捧水。
我稀里哗啦的擦着脸,又问:“愿意呆在这儿,还是跟我回海里?”
小豆子扑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亲昵的揉着它湿漉漉的头顶。
两只脚无声无息的来到我身边,而后我被人狠狠的拍了一把。
我吓了一跳,弹到旁边,发现来人是国王的贴身管家,那一张扑克脸和卷胡子看上去好亲切啊。
“陛下倾全国之力饲养你的宠物,你却不闻不问呢。”老管家板着脸质问我,“你不要恃宠而骄。”
我:……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我已经足够淡定,这等凡夫俗子的闲言碎语已经不能动摇我了。
我又问了小豆子一遍,这次它可喜的听懂了,还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真的松了一口气,它没跟故事中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类王子,何其幸运!
我抓住小豆子滑溜溜的细胳膊,说了一声“起”,而后带着一大蓬水花拽着小豆子拔地而起,倒把老管家惊倒在地。
我哈哈笑着,用力搂住恐高症患者小豆子海妖,起劲的往空中飞去,边飞边快乐的在空中甩着8字舞,不过……结果就是乐极生悲,在即将飞离岛屿的时候差点在悬崖上空撞上一团滚热的岩浆。
我抽空瞥了一眼,匆匆冲到灯塔上的公主再次把炮口瞄准我,不由分说又是一大团地心岩浆冲我喷了过来。
我快速飞闪,这个时候费烈国王的身影已经在远处清晰可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猛然吸了口气,又拔高一层,岩浆炮弹擦过我脚心落入海里,带走了我一只鞋底。
我哇哇大叫,小豆子啊啊大叫。
灯塔中传来雄狮的一声狂吼,费烈国王趴在栏杆处,冲我嘶吼,声音大的几乎连空气也扭曲起来。
“多谢陛下照顾!”我呼喊着回应,总算渐渐飞开,在王室父女的瞪视之下离开了他们的领空。
狂狮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悬崖,一声接一声,是在质问也是在挽留,吓得我上升的更快——他可是跳起来能有好几米高的非人类,一不小心就能秒杀了我。
后背有点凉丝丝的,所以我下意识的往下瞅了一眼。
在悬崖的角落,一只穿着华丽鲸骨裙,有着垂滑长发绝美脸蛋的人形海妖阴沉的盯着我,一张脸只剩下大大的翡翠色眼睛,带着刻骨的仇恨注目于我。
——那是暗恋费烈国王的海妖部落之王!也是唯一一只自由在人与海妖形态之间自由切换的生物。
“放心,我不跟你抢的。”我对她喊了声,对于自己眼神的锐利,着实自豪了一把——百米之外可见蚂蚁,说的就是咱的鹰目啊,更可况人家那仇恨值满格的脸。
小海妖之王穿着艳丽,妆容精致,缓缓举起右手,抬起一根手势对我做了一个非常让人缭乱的手势:她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我很清楚,这个世界没有枪,也没有跟枪支和射击有半点类似的物件,而她的这个手势十分地道,跟二十几世纪的那个手势完全一样——试想她一个本土的半兽,如何知道我这穿过来的那个世界的动作的呢?
我带着疑惑,飞速掠到深海。
小豆子指着向北的方向,爱娇的对我说着它的语言,从啊啊的清脆嗓音中我可以很清楚的悟到它更喜欢海洋的怀抱,看来,虽然有很多人类倾慕者,但跨种族的审美观并没有影响到小豆子。
我在它的叫声中不停北飞,一直飞到上次最接近北极的那个荒岛,虽然岛子不适宜人类居住,但附近的海里鱼都是非常肥美的细鳞鱼类,小豆子的吃心笃定这里是最舒服的居住地。
我把它放到海里,其实在路上它身上的水就干了,但一直忍着不乱动,所以一入水它就滑溜的沉了下去,任我喊半天也不露头。
我从兜里掏出秋安元的那几粒珍珠,因为用了几枚,现在我手上只有两三个了。我把其中最大的一颗钻了个孔,从自己衣襟上扯下条丝线将它串好,而后自己也潜入海里去找小豆子。它已经飞快的捉到了一条浅蓝色的大鱼,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海水里窜出一股股蓝色的血液。
我把珍珠挂到小豆子脖子上,又替它把头发捞出来打理好。
我指指珍珠,又指指嘴巴,做了一个吃的姿势——它曾吃过饱含命气的彩色鳞片,那么这种含有更多命气的珍珠,估计对它来说也是补药和最佳零食。
小豆子马上点点头,指着珍珠做了个嚼的动作——看来跟人类相处这一年,理解力大有提高啊。
我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它一起往荒岛的石滩上游去。
就在我们半个身子露出水面的时候,一颗巨大的头颅和两轮没有眼白的黑色杏眼,出现在荒岛的背阴处。
ps:
今天公交车上俩初中女生满口tmd,全都自称“哥”,所以俺森森觉得自己落伍了。看来